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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299章
  第二九七章 將暝出頭

  就在眾人打定主意要爭先恐後沖上前力奪頭功時,硝煙中傳來幽幽一聲歎息,明明極輕的一聲,卻好似穿透了所有人的靈魂,直達心底。霎時間,一種難言的觸感襲上心頭。仿佛遇見了創世神祗。

  生生刹住腳步,眾人目光中全是疑惑迷茫,看向煙幕之中漸漸顯現出來的人形。

  “萬般皆盡化,恩仇一笑中。”

  將暝身披屢屢青煙緩緩走到人前,從容自得、面色如水,仿佛方才驚天動地的爆鳴只是幻覺。

  看到將暝竟然毫髮無傷、甚至衣不沾塵,眾人皆是一愣。幻瑛則是眼中光彩乍現,暴亂氣息暫態收斂,竟是再沒有半點走火入魔的跡象。

  御紫炎見狀抿唇一笑,“這幻瑛,方才明知將暝無事,卻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如今親眼見著了將暝,可算是雨過天晴了。俗語道‘翻臉如翻紙’指的可不就是這樣的?”

  御紫炎話音剛落,不遠處白狐縱身一躍來到將暝身旁,咋咋呼呼沖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叫道,“喂將暝!你又用什麼法寶躲過一劫的?!”

  將暝聞言微微轉回視線,清清淡淡瞧了一眼搖頭晃尾、滿臉期待的白狐,哪裡還有方才戾氣逼人模樣?

  “心性不定,受人挑撥,枉你一身修為。”

  “哼!本狐高興,你管得了嗎?!”

  面對著將暝,幻瑛又變回那個率真無憚的白狐,“還有!明明本狐修為比你高,你憑什麼教訓本狐?!”

  “嗯?”

  將暝眉梢輕佻,“你已認主,莫非忘了?”

  “主子又怎樣?主子也別想管教我!”

  白狐一晃高傲的頭顱,全然不將那主從關係當做一回事。

  將暝聞言搖頭,“野性難馴。”

  不知第幾次聽到將暝如此描述自己,幻瑛終於忍無可忍,搖身一變,重現少年姿態,雙手叉腰揚頭說道,“你剛才難道沒有看到嗎?!本——本大爺要想做人隨時都可以!早就告訴過你,本大爺乃是天地靈物,非人非獸,不要將我與那些不開竅的你們比在一起!”

  “——”

  這一回,不待將暝再次回應幻瑛之言,原本衝鋒至半路的修士們全都傻了眼。

  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修士們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在詢問,面前這純真無邪的俊秀少年當真就是方才面露凶相、煞氣騰騰的妖狐嗎?

  並不理睬幻瑛的質問與命令,將暝沖著那宏宇派領頭人微微欠身一禮,“景天天師,許久不見,將暝有禮。”

  那領頭人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後換上一副慈祥笑容上前一步極其親熱握住將暝肩頭,朗聲笑道,“哈哈!當真是許久不見了!沒想到世侄還會記得我!會在這裡遇見將暝世侄!我們,聽說你許多年前便外出遊歷,而今一見,世侄果然天資聰穎,竟已是出竅期修為了嗎?”

  “——”

  “天,怎麼了?”

  注意到御天行表情微變,御紫炎問道。

  “這個景天,便是當年殺害將暝爹娘的禍首之一。”

  “什麼?!”

  御紫炎聞言同樣臉色微變,“等等!方才將暝稱此人為‘天師’?!也就是說……”

  “水蕪派。”

  御天行一字一頓說出三字。

  “將暝曾說過,要親手為爹娘報仇。”

  御紫炎若有所思的說著,看向一臉沒事人般與將暝熱情敘舊的男子。

  “時辰未到。”

  御天行說出將暝心中所想,“這景天在數十年前與大央派中人內外勾結、害死了將暝爹娘,皇華、香瓊。那時景天的修為便已達合體後期巔峰,如今也許已是將要渡劫,也許依舊停留在合體後期。但無論哪種,以將暝如今實力,想要報仇也皆無可能。”

  “內外勾結?!”

  御紫炎再次意外低呼一聲,“那將暝的師尊、師伯師叔們可知道此事?”

  “嗯。”

  御天行點頭。

  “那為何——”

  御紫炎話剛問出口,忽而想到,“自己事、自己了麼?”

  “不儘然。”

  御天行搖頭,“炎兒可還記得醉夢劍法有哪些境界?”

  “醉夢劍法對應著醉夢決的三篇。醉夢決第一篇——醉酒篇,對應劍法三式:夢裡流觴,醉意陶然,醉裡論劍;第二篇,醉劍篇,對應劍法三式:仗劍紅塵,快意恩仇,利劍無情;第三篇,醉醒篇,人劍合一,劍亦有情,醉醒留香。”

  御紫炎將心中早已牢牢記下的醉夢決與醉夢劍法娓娓道來。

  “……”

  說著說著,御紫炎忽的想到一事,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御天行,“天莫非是想說,將暝的師尊、師叔伯們,不插手此事,是因為醉夢決與醉夢劍法的意境所致?”

  “正是。”

  御天行點頭,“仗劍紅塵、快意恩仇,這兩招講究的便是恩怨分明、情仇暢快。因為,大央派中人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自家恩怨自家了,紅塵情仇紅塵銷。殺父弑母之仇,即便仇家是本門之人,門內也不會出手干預,要靠債主自己有朝一日將債償討還。”

  聽過御天行解說,也是御天行由將暝心中得知資訊,御紫炎不禁一陣唏噓,“雖然一直知道醉夢決與醉夢劍法講究隨行而為,卻不想竟然是如此恣意放任。”

  頓了片刻,御紫炎再次問道,“那麼天,你可曾由將暝心中得知了門內與景天相勾結之人是誰?莫非是那個對將暝頗為忌憚的流霆?”

  “不,不是他。”

  御天行搖頭,“那人名為‘梧泉’,論輩分,亦是將暝師叔。”

  “原來如此。”

  御紫炎了然點頭,不再執著於這一問題,繼續關注那景天到底會如何應對自己害死的夫婦二人之子。

  將暝面對景天熱情招呼,面無表情,既未出現半分熱情,亦未見有一絲一毫恨意或是敵意。

  不過對於將暝的冷清淡漠,景天仿佛並未發現,依舊自顧自說著,對了將暝,“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還……”

  看了一眼幻化為俊秀少年的幻瑛,景天眼中精光一閃,轉瞬收斂,回頭再次朝將暝露出一個溫和至極微笑,“還幫著九天幻狐擋下我的爆炎索命符?你可知我在最後關頭看到你突然出現,有多麼震驚。但無奈索命符一出,便是下符之人都無力回天。因此才令你受驚了。將暝世侄不會因為這樣便怪罪於我吧?”

  “天師言重了。好在有驚無險。”

  將暝淡淡說了兩句。

  “哼,人類果然比狐狸更加狡猾!最後關頭才看到將暝出現?開什麼玩笑?!將暝從一開始就是與本大爺一同出現在你們面前,你這小老兒可不要告訴本大爺,你有眼無珠,連這麼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到!哼!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幻瑛在一旁極不服氣的嚷道。

  “幻瑛,不得無禮。”

  誰知幻瑛話音剛落,竟換來將暝一聲不冷不熱的告誡。

  “你!”

  被將暝的反應弄到氣結,化作少年模樣的幻瑛瞪大一雙紫瞳,張開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世侄看來與這九天幻狐很是熟悉?”

  景天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剛剛結下血契。”

  將暝再次淡淡回了一句,卻是令景天微微變色。

  不過景天到底是城府極深,瞬間便又收斂了顏色,笑著說道,“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說罷,景天又換上一副為難模樣,“不過世侄啊,你方才也該看到了,九天幻狐已是激起眾怒。若是世侄此時執意對其相幫,那麼我——”

  “大家各憑本事便是了。”

  將暝毫不在乎說了一句,但是,唯有天、炎二人知道,這句話其實語帶雙關。

  “這景天或許是盤算著,與眾人一起攻上雪峰,繳得幻瑛,而後便趁亂從幻瑛的眾多‘收藏’中偷偷帶走一兩點。如此一來,即便被人發現其中少了些什麼東西,大概也只會認為是幻瑛所為。

  於是景天便能毫無忌諱渾水摸魚、得黃雀之利了。”

  “只是有一點我尚想不通。”

  御紫炎抬頭看向御天行。

  御天行則是笑著說道,“炎兒有何事想不通?不妨說出來,我們一同參詳一番。既是乾坤訣講求天地之理,那麼每一件事的來龍去脈,無論大小簡繁、其中無意不蘊含著種種道理,”

  “不錯,佛家有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說得便是要以小見大。”

  御紫炎點點頭贊同愛人說法,而後繼續說出自己先前所言疑問,“正如我們方才所見,幻瑛偷盜的不過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中小型門派。而先前我們也已在玉雪樓二層書房中流覽過一回,發現那裡陳放書籍並非十分珍貴,即便種類繁多,但以景天如今修為,這些書籍應是入不了他的眼才對。因此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還要來趟這一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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