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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19章
  第十八章皇子影衛

  “炎兒,何事惹你不高興了?”強壓住心中的麻癢之感,御天行問道。

  “惹我不高興?呵,是呢,紫炎倒是應該不高興~”也不解釋,御紫炎又緩緩揚手斟了一杯茶,遞到御天行面前。挑著眉看著他。

  聞了聞杯中的茶,御天行的眼神逐漸暗了,俊朗的臉上也蒙了一層冰霜,“看來有人活得不耐煩了。”

  “呵,只是不知這愚人到底是想折騰父皇還是想折騰紫炎呢?小算盤打得倒不錯。只可惜她算計錯了人。”

  御紫炎的能力是在跟霜月學藥時發現的。雖是奇怪為何與控制人心無關,不過如今看來,天生識毒對他來說絕對只有好處——尤其是在這三尺宮牆之內。

  “炎兒——”看著小人兒此時有些得意又有些諷意的樣子,御天行一時間有些恍惚。

  “哼,她這心思用得倒巧。醉仙魂——普通男子服了不過是極品春藥,可若是小兒服了卻會血脈逆行,不傻也癲。她倒是兩頭都捨不得耽誤。”

  “默。”聽了紫炎的話,御天行的眼眸又是暗了幾分,冷聲喚道。

  “主子。”默應聲現出身形。

  “茶是誰送來的?”御天行冰冷的聲音問道。

  “回主子,早些時候蓮妃娘娘著人送來的。”

  “原來是大皇兄的母妃。”御紫炎點點頭,笑道,“眼見又過去一年,父皇的後位依然空著。也難怪蓮妃娘娘坐不住了。”

  這三尺宮牆之內,暗潮洶湧,各派勢力盤根錯節,每天不停上演著此長彼消、勾心鬥角的戲碼。

  在異世生活了三年,御紫炎也漸漸習慣了這皇子的身份,只是那些勾心鬥角,依舊離他有些遙遠。抑或,只是因為一直有他的父皇照拂庇護,他才得以一直無憂吧——思及此,御紫炎心中又一次莫名騰起一陣暖意。

  “她找死。”御天行的聲音此時冷得讓默都禁不住後背直冒冷汗。

  見御天行當真動了怒,御紫炎淺笑著說道,“上一回父皇為了紫炎之事,已是重重責罰過了蓮妃與芸妃二位娘娘。不過一年,若父皇再責罰蓮妃娘娘,引得右相心生不滿便不好了。”

  “怎麼?父皇一直不去理會宇文兄妹,炎兒便以為父皇怕了他們不成?”御天行聽御紫炎這話雖是好似勸說,卻帶著一絲看戲的意味,不禁挑眉半真半假的問道。

  “呵,父皇又怎會怕了誰?是紫炎失言了——”御紫炎同樣輕鬆寫意的淺笑道。

  “此事父皇自有主張,炎兒不必多慮。”管他什麼小伎倆,想傷炎兒,便該死。

  “是。”見御天行當真動了怒,御紫炎也不再多說。他雖不是什麼嗜血狠毒之人,但如今有人妄圖設計於他,御紫炎也不介意看到某些人自食其果。他也相信御天行的手段,不會因些小事亂了分寸。

  “炎兒可想做太子?”過了半晌,御天行又開了口。

  挑了挑眉,御紫炎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采,口中卻是淡淡問道,“父皇不怕人家說你朝令夕改?”

  這裡的皇族可以活到200歲,就算被立為太子,想要安分守己的等到皇上仙逝自己再登上帝位,恐怕連黃花菜都能當劈柴燒了。所以御天行初登大位便稱不會立太子,言下之意立了也是擺設,誰有本事有膽子就從他手裡直接奪了去。

  “為了不讓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覬覦額外之物以至煩到炎兒,出爾反爾又如何?”

  知道他對御紫炎的寵日後勢必引起不必要的紛擾,御天行卻不想因此而對御紫炎減了一絲一毫的好。

  御紫炎悠悠笑了,“紫炎無此能力,更無此大志。況且太子之位,徒增別人對紫炎的關注,並不好。”

  “炎兒——”歎息一口氣,御天行把紫炎抱在懷裡靠在龍榻上,仰頭看著夜空,“有什麼事情才能引起你的興致呢?”

  “——”御紫炎聽到御天行的問話,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炎兒?”這個人兒又是想到了什麼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父皇,紫炎想跟母妃學功夫,日後做您的影衛。”

  很快收斂了眼中的情緒,御紫炎淺笑著說道。

  御天行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探問道,“為何?”

  御紫炎想要學功夫御天行並不覺得意外,他也早打算過些時日親自指點小人兒武功。只是,為何要做影衛?因為靈的關係?

  驀地,御天行忽而記起當日抓周之時御紫炎踢到的影衛權杖。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覺得自己淡漠的性情適合做影衛。況且——母妃不也是父皇的影衛麼?”

  “……”御天行沉默了很久,忽而想起一種可能性,於是問道,“炎兒此時提出要做影衛,可是因為父皇方才提及儲君之事?”

  “……”一雙紫瞳驀地睜大,卻又瞬間掩下眼中情緒。

  “炎兒以為父皇在懷疑你,試探你麼?”御天行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悅。雖說最初確是他一而再的試探這小人兒。但是如今,他卻是發自真心想要給這小人兒一個至高無上的權位。

  “父皇莫要生氣。紫炎也只是偶爾想起。父皇對紫炎如何,紫炎心中自明。”

  “……”聽著御紫炎的語氣好像安撫任性發脾氣孩子一般,御天行心中的不快再找不到理由發作。

  注意到御天行悶悶不豫的表情,御紫炎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他的父皇也會露出這般的神情。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御紫炎恢復平日的神情,甚至還帶著點狡黠的說道,“父皇,您現在不想答應讓我做影衛,但是至少我可以跟母妃學功夫吧?”

  御紫炎明白,憑著御天行那高深莫測的武功和心思,還有能參破人命格的異能,只要他不想讓位,無人有本事、有迫力膽敢篡他的位。只是御紫炎此刻尚不知,御天行並非只是不能看破他一人的命格,便是所有與他有過接觸的人,御天行如今都無法看透命格。與御紫炎關係越密切的人,御天行便越是看不清那人的命格。

  不過,御紫炎也知道,扳不倒父皇本人,對於某些人而言,能夠多去除幾塊絆腳石也是好的。御紫炎對那把“破椅子”沒興趣,並不代表別人不會把他當成威脅。為了自保,他不得不讓自己變強。

  況且有了自保能力,年前父皇為了保護他而受傷的事也不會再發生了——御紫炎每每想起當時那血肉模糊的景象,心中便不自禁一陣絞痛。讓別人為了他受傷,只一次,便夠了。

  “好吧。既是如此,下個月開始炎兒每日辰時到巳時去淩煙宮跟著靈練功吧。待打好根基,父皇親自教你內功和招式。”

  御天行轉念想想,御紫炎的話不無道理,不論炎兒以後做影衛與否,練得了上乘功夫,總是好的。

  “何必等到下個月?明日便開始!!”剛剛還一本正經的小臉兒頓時因為興奮而光芒四射。

  可是剛剛說完,御紫炎突然叫道,“啊???辰時??”

  興奮的臉又暫態垮了下來,御紫炎乾笑幾聲,“啊哈哈,也對,哪本武俠小說裡的大俠不是苦練武功、起早貪黑。”

  無奈的搖著頭一手扶額,御紫炎咬牙切齒道,“我的懶覺,我的低血壓,我的起床氣——呃~~~”

  看著小傢伙一反常態的樣子,聽著不太能懂的怪詞,御天行大概猜到他是在感歎要早起吃苦,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寵溺的點點小傢伙的鼻尖,“小懶蛋,一直鬧著練功做影衛,你道神功蓋世像喝杯涼水那般容易麼?”

  不滿御天行的言行,御紫炎用力撇過頭去躲閃御天行的魔爪,怪聲怪調的說道,“哼,霜月和霜潔體貼入微,我想喝杯涼水還就沒那麼簡單~~”

  說罷還不忘挑釁的看看御天行,那意思自己身邊跟著兩個溫柔可人的美嬌娘,氣死你~

  難得看到御紫炎多變的表情,御天行也玩興大發,“敢挑釁父皇?”

  說著,御天行便對御紫炎搔起癢來。

  恰巧御紫炎跟前世一樣怕癢得不得了。

  擋也擋不下,躲又躲不開,御紫炎實在耐不住,只得連聲討饒,“父皇饒命,父皇——呵呵,要出人命了——不行,呵呵——錯——我錯了——呵呵,還不行嗎?要,要岔氣兒了——”

  看小傢伙臉漲得通紅,怕他當真岔氣兒,御天行才停下手來。拍著御紫炎的後背幫他順氣。

  “父皇好過分。”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抱怨著,“若讓外人看到你這壞樣還不嚇暈過去。”平日裡那麼冰冷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和別人嬉笑鬧成一團。

  “炎兒也知道說那是外人。”

  你可知道能讓朕如此開懷大笑的只有你一個人。

  “父皇——”一瞬間,御紫炎聽到御天行的的言語中濃的化不開的孤寂。

  頓了一下,似下定決心,御紫炎在床上站起身來,努力用兩隻不長的小胳膊環過御天行的脖頸,輕輕拍拍他的背,“——御天行,這許多年,辛苦你了。”

  御紫炎明白,二十三年來,御天行背負的不只是皇族之人必定擁有的“高處不勝寒”,更背負著因為那與生俱來的能力而揮之不去的被疏離感以及看透一切的無趣感。

  御天行心底猛地一震——他的名字,他有多久沒有聽過了?還是,從來沒有人真正叫過他的名字?

  又有多久沒有人真正心疼過他、安慰過他了?而他心裡積壓了多少年的寂寥和無趣感,竟一瞬間就被抱著他的這對纖細弱小的臂彎輕易粉碎了。

  御天行反過手來想要抱住眼前的小人兒,卻終究放下了抬在半空中的雙臂。他怕自己一旦抱住便會捨不得放手,會千方百計把他拴在身邊。

  然而御天行卻知道,這人兒心裡築起的牆遠超過他的想像,或許比他心裡的牆還要厚很多很多。這人兒可以打破他的心防,可是,他——又何時才能讓這人兒徹底放下心防呢?

  “父皇為何這樣看著紫炎?”片刻過後,一大一小分開懷抱,爬下龍榻準備更衣,感覺到御天行的視線,御紫炎回過頭來問他。

  “之前父皇一直擔心炎兒如此善良溫和,就算父皇把你保護得再好,日後捲入宮廷紛爭總是難免。到時怕你不忍傷人反而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如今看來,是父皇多慮了。朕的炎兒竟也有那樣狠絕的一面。”

  “父皇不喜紫炎狠絕?”御紫炎聞言挑了挑眉,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為何不喜?炎兒如此在宮中便多一分安全,父皇高興還來不及。”

  “父皇難道不擔心紫炎絕情起來連你都不認?”

  “呵呵,怎麼辦呢?父皇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呢。”

  手中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御紫炎歎口氣,系好衣帶,轉過身來凝視那雙流金的黑眸,悠悠然說道,“父皇,為王者,不可輕信任何一人,更不能有軟肋。強大如你,睿智如你,冷情如你,不可能不懂。”

  “炎兒,”將小人兒拉近坐在床沿,輕輕將修長的手指插進柔軟的秀髮間,“你的玲瓏心裡到底還有多少道心思,你的性情到底還有多少面是父皇所不知的?要真正瞭解你是否要花上父皇一生的時間?”

  御天行似是歎息一般的話語在御紫炎耳邊久久不曾散去。

  御紫炎的身子有些僵直,低聲說道,“與人為善不過是舉手之勞。紫炎本是討厭爭鬥、搶奪、傷害、算計和憎恨之人。但紫炎也決不允許別人輕易傷害到我——尤其是不相干的人。身為皇族,紫炎自知身不由己,優柔寡斷,只會令親痛愁快。既是尚有憐我之人,我便不會輕易讓他們因我而難過。”

  御天行注視著眼前的小人兒,雖然這兩年他處理國事從不避諱御紫炎,卻一直不曾令御紫炎真正接觸陰謀權術。他希望那雙沒有一絲算計與黑暗的紫瞳永遠沒有一絲雜質。卻不想御紫炎心中自有一面明鏡。若有一日這個人兒知曉了權勢的誘`惑,他是否便會離自己遠去了呢?

  似乎洞悉御天行的顧慮般,紫色的雙眸深深地看向流金的黑眸,“你對紫炎的好紫炎都記在這裡。”

  白嫩的小手指向心口,“紫炎既信了父皇,便不會先背叛父皇。所以,父皇並非一人,記得了?”

  那只小手拍拍御天行的胸口。

  “炎兒,父皇對你,亦然。”御天行的手握住自己胸口上的那只小手,一字一句的說道。

  御紫炎淡淡一笑,點點頭,爬上龍床,側過身去躺下,睡去。

  御天行並未錯過御紫炎眼底的那一絲漠然。明明笑著,明明點頭表示認同,卻似乎從心底並未相信。看著身旁縮成一團的小人兒,即便他將自己的身世告知,卻依然覺得他的心很遙遠,不容人靠近。

  但是,他當真如此排斥著旁人的接近麼?

  莫名的,御天行總是覺得那小小的脊背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主人其實在心底呼喚著一個依靠——

  “炎兒,父皇要如何做才能真正得你全心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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