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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249章
  第二四七章 雪峰情話

  雖然御天行並不喜小狐時刻黏在炎兒身邊,但他也知道,那雪白團子已是認定了炎兒,不能輕易甩掉了。

  既然如此,就必須採取預防措施,以免因為小狐本性難改,日後為他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入道修真,他們註定會隸屬人修一脈。

  眼下在此或許因為修真者並不常見尚且不顯如何。但日後若是他們飛升上界,依舊少不了要面對仙、妖、魔之分——之前便已聽曼珠、沙華說過,在仙界之中,仙妖魔表面上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暗地裡,卻是彼此不能相容。

  仙修看不起自甘墮落的魔修,亦瞧不上野性示改的妖修。而魔修則是不恥于仙修道貌岸然、滿口大義實際上只不過是將得獎爭奪、陰謀算計放在了檯面以下,反而對妖修沒有太多反感。不過妖修自恃身體、力量、防御等諸多方面均勝於仙修與魔修,是以對二者也並不十分看重。

  思及飛升之後將要面對的如此複雜微妙的情勢,御天行不禁微微蹙起眉峰。

  感受到御天行心中所想,御紫炎側道,“天?”

  御天行迎上愛人視線,微微無奈一笑,“炎兒需要管教約束的,,又何止一個小凝?捨去曼珠、沙華不談,還有那個總愛圍著炎兒打轉的魑裟邪——”

  “呵呵。”

  提起久未網頁的魑裟邪,御紫火翹起唇角,吃吃笑道,“天此言差矣,魑裟邪總愛圍著打轉的豈會是我?根本就是潔啊。”

  “對於這二人之事,炎兒果真打算只是沉默旁觀麼?”

  想起那個行事怪誕誇張的魑裟邪,思及初見時那個無論容貌抑或衣著同樣妖冶無緣的男人竟然四處搜羅貌美女孩兒讓他的炎兒“享用”,御天行心中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可偏偏那個像只大蝴蝶一般招搖的魑裟邪,修為高出他許多,令他連本分與之抗衡的力量都沒有。

  又偏偏炎兒還當那個男人是友非敵。雖然他心中也知道魑裟邪只當炎兒是忘年之交,真正的興趣所在是炎兒身邊的霜潔。但,一想到魑裟邪著著一身紅勝火焰的衣衫,用那滿是情挑曖昧的目光看著他的炎兒時,御天行的眉梢就不禁跳了兩跳。

  魑裟邪——魔修決的傳人。

  御天行咬了咬牙,想起了將暝在萬年之前也由無極仙人處得到了魔佛決。若他是將暝轉世,照理魑裟邪還該尊稱他一聲“大前輩”。

  但是如今偏偏天意弄人,他地位變換,因為修為太低反倒成了晚輩——雖然並不認為修真界中這一條“實力為尊”的鐵則有保不妥,然而對此陰差陽錯,御天行真不知自己是否該歎一聲“孽緣”或是別的什麼?

  “呵,看來天對於魑裟邪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呢。”

  難得見到御天行對何人記恨至此卻又如何無可奈何,御紫炎眯著一雙桃花眼略帶促狹的上下打量著御天行,“不過也是,喜靜的天,想來確是極難忍受魑裟邪吵鬧個性的。不過我想,若他果真對潔有意,自會改一改那招搖個性。只是,到底能改去多少,就是個未知之數了。”

  “我倒是時常奇怪。”

  聽得出御紫炎話中笑意是,御天行也放鬆了牙關,笑著回道,“炎兒該與我一樣,同是喜靜,為何卻能忍受那魑裟邪的吵鬧呢?”

  “魑裟邪雖為魔修,卻至真至性,童心未泯。對於這一類人,我並不討厭,反而有些欣賞。此為一。”

  “嗯。炎兒曾說過,‘正邪不過一念間’,當初也正是這一句話,引得魑裟邪的青睞呢。”

  御天行瞭解自己心愛之人並非執著於世俗正邪之分。這一份包容的心,可以於無形中給人救贖。

  正如當年,炎兒明知他冷眼旁觀,甚至是在背後推波助瀾最終使自己怕父皇死于宮廷紛爭,明知他是踏著多少兄弟手中的鮮血才登上了那個皇位。

  但,對於如此冷情冷性的他,他的炎兒並未因此而嫌惡、輕視、或是遠離他,恰恰相反,他的炎兒一如既往的用溫柔的語調對他說著相伴相守的諾言……

  握著愛人的手再次緊了緊,御天行勾起唇角問道,“這麼說來,還有其二、其三了?”

  “不錯。”

  御紫炎點點頭,對於御天行方才憶起怕過往,並未多言,僅對後者報以溫柔一笑,以此撫慰著那顆曾經孤單冷漠的心——心靈相通的二人,無需太多言語,只是在彼此身邊,只是如此,細水長流的感情自會浸潤心田,如此便已足夠。

  思及此,一雙紫瞳望向遙遠天邊,在心中悠悠說道,“其二便是,魑裟邪對潔有意,並且那興趣,並非止於好奇玩耍,而我,希望潔能夠有個好歸宿。”

  “——”

  御天行沒有答言,卻知道身邊人兒說著關於霜潔的歸宿,心中,卻是想起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清。

  未說明的“其三”,那個陪著炎兒走過大半生的女子,早年喪夫的女子,外表溫柔清靜如水,內裡卻剛強堅韌的女子,終其一生未能再遇到真心相愛之人。是以炎兒才更加希望此世與清甚是相似的潔能夠遇到一段良緣。

  “炎兒放心吧,霜潔有膁如此牽掛照拂,自會有個好歸宿的。”

  御天行同樣沒有提起清的名字,話中,卻滿是慰藉之意。

  “嗯。”

  側首與御天行對視,二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與默契。

  姣好的容顏上飄忽散去,明媚重現,帶著幾分欣然的說道,“當然,不能只有潔得到好歸宿,月一樣不能落後的。”

  御紫炎心中劃過筱陽的名字——另一個世界,筱陽有靖遠,此世,不知月會尋到誰做一對歡喜冤家?

  流金的黑眸注視著笑顏如花的人兒,心中卻在為他前世種種泛起絲絲心疼。雖然這個人兒如今已經放下,但想想當初夜禹橋年少之時經歷過的種種,御天行甚至無法理解,這個人兒是如何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喜歡的女子繼續當做摯友的?若是換做他,他即便不將對方置於死地,也會老死不相往來。

  得知御天行心中所想,御紫炎輕嗔一句,“天!好端端,做什麼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有,不要將我與那人相提並論。”

  “呵,炎兒說得不錯,是我不對,不該將那個朝三暮四、虛偽之人與炎兒相比。”

  見愛人露出薄怒模樣,御天行心中雖是覺得愛極,面上卻不敢有所輕忽,立刻笑著說道。

  “誰與你說的這個……”

  御紫炎面色微紅,略別過臉去,低聲嘟囔道。

  御天行心念一轉,得知了愛人心聲,情緒一陣激蕩,卻又不肯就此甘休,湊近御紫炎耳邊低聲說道,“那炎兒要與我說得是哪個?”

  “——明知故問。”

  對於御天行的有意挑弄,御紫炎一向毫無抵擋之力,卻還想著避開,結果只能再次被某人霸道的禁錮在懷中。

  “炎兒想些什麼我可是不知道呢。還得需炎兒明白的告訴我才好。”

  理直氣壯的講著假話,御天行繼續集中攻擊著懷中人兒耳畔敏感處,果然惹得那人兒身子輕顫,便連紫瞳之中都蒙上了一層霧氣。

  “天……此處……莫要再——唔……”

  早已忘記了二人之前僅是在心中對話,此刻斷斷續續的話音由唇紅齒白之間溢出,意義不清的言語,卻帶著別樣的誘惑與引人,即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也能使周遭空氣染上幾分曖昧清熱,更加令得御天行疏冷褪去,狡黠暴露,“炎兒要說什麼?我可是有些聽不懂呢。”

  不過雖是這麼說著,御天行卻到底不再繼續逗弄懷中人兒——愛人這般迷茫可人的模樣,他可不願被走在前面的幾隻大狐小狐瞧了去。

  而且——那句話,他還是要親耳聽了才算數的。但若是他繼續逗弄下去,懷中人兒怕是真的無法成言了。呵,他的炎兒,近來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正想著,耳邊傳睞愛人略帶不甘的聲音,“真不知你是何時學會這些的,明明是那麼疏冷清靜的一個人……”

  情動未退的嗓音還帶著幾分軟糯,說出的話明明是嗔怨口氣,聽起來卻偏偏像是情人之間呢喃耳語。未完的半句話更是引人遐思。御天行眸色一閃,想起的是夜幕之下,心愛人兒褪去溫和平靜,如水雙眸染上無邊春意的模樣。

  “一切改變只為一人,自然是炎兒你,令我改變至此。而炎兒的改變,自然也全是為了我——”

  御天行微低下頭,眸中帶笑毫不在意的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唔——”

  被御天行直截了當的話語弄得再次臉紅,御紫炎抿著唇,卻並未反駁。沉吟半晌,這才微垂著頭低聲呢喃道,“夜禹橋對那人的心意,怎抵得過你我之間?天莫要再以他做比。”

  直至這一句話出口,御紫炎對於林健二字,以及以那二字為名的男人,已全無感覺。

  仰起頭注視著御天行流金的黑眸,御紫炎緩緩說道,“夜禹橋對林健,或許只是因為當年的少年懵懂,一時情迷,又或許,因為在那個世上沒有天的存在,他才會一直執拗於那個曾經對他溫和微笑的人,而一直不去深思那一抹慵懶笑容背後的敷衍輕視。

  但無論是哪一種,如今對我都已不再重要,並且,我如今倒還想感謝那個令夜禹橋一度心灰意冷的男人。若非那絕望悲傷深入骨髓,或許夜禹橋也不會帶著記憶轉世重生。那麼,御紫炎也不再是如今的我。

  他或許便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尋常皇子,不會與他的父皇有太多的牽絆糾纏,更加不會與天相知相守,所以天,莫要將夜禹橋對那人的執著,與你我之間的感情相比。”

  “好,我不會再提起此事,前世種種不快,炎兒便只當做了一場夢。”

  “夢醒了,有天在我身邊,此世才是我的歸宿,天所在之處,才是我魂牽夢縈之處。”

  輕柔的話語,卻是沒有半點虛假的肺腑之言。

  被愛人難得坦承的心聲所感動,御天行不禁低下頭在那雙吐出了世上最最悅耳言語的唇上落下數吻。

  看出了流金黑眸之中暗自翻湧的波瀾,御紫炎輕輕一笑說道,“這一回,天的飛醋可是吃完了?安心了?”

  御天行挑眉正要回上一句,卻聽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咳,含著些微笑意的話語響起,“咳——呵呵,天行,紫炎,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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