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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梁逍》第16章
第16章

  梁逍扶住葉季安的肩膀讓他站直,沉默地看著他,足足……至少兩分鐘過去了。

  “現在這句話還當真嗎?”他問。

  葉季安已經神經緊張地吞了半天口水,小指還勾在梁逍的腰帶上,“為什麼不當真?”他把梁逍朝自己扽了一把。

  “再過一分鐘呢?”梁逍說著,又像剛才那樣抱住他,灼熱的凝視被錯開了,雙臂沒有用力,只是輕而慢地環上腰肢,這動作稱得上小心,明明是被抱著,葉季安卻像是感覺到了他的不舍。

  “你在等我後悔?”

  “我在。”

  “我,不會後悔啊。”葉季安終於放過了那截皮帶,手臂搭在梁逍肩上,他要讓這個擁抱更踏實一些,“雖然喝了酒,但我能對我說的話,負責。”

  “我已經在喜歡你了啊……”他又道,心裏皺巴巴的,既委屈又快活。

  梁逍安靜了一下,半晌,在他耳邊似乎是笑了,“那現在前輩希望我怎麼做?帶你去衛生間嗎?”

  “嗯,還要親我!”葉季安悶悶地說,脫口而出之後,是對自己的驚訝,他覺得自己老臉差不多磨沒了,但這又怎樣呢,連兩人的西裝落在吧臺上沒人管他都覺得無所謂。梁逍果然是個做事高效的人,答應十分,那就一定要做到十二,直接把他的兩個要求同時履行,就這樣抱著他親吻,身體推著他,把他往這酒吧外帶。

  葉季安一步步後退,看不見背後是什麼情況,只能把自己的方向感和力氣全都交付出去,卻沒有想像中的那種不安,他穿過人群,或許被很多人看著,卻一個人都沒撞到。燈柱變換色彩,在頭頂晃來晃去,酒吧的煙霧繚繞還是有些嗆鼻,他乾脆把眼睛閉上,這樣他就只能感受到兩副唇舌和兩股呼吸了。

  事實上就算兩年前是不單身的時候,葉季安也很少接這樣的吻,這對於他來說似乎是太過瘋狂又太無用的事,從小他被嚴厲地教育,長大要老老實實結婚生子盡孝道,後來前女友敷著面膜坐在床頭,因為他加班回家太晚而怒氣衝衝,把被子都丟在地上和他整夜地談,談的也是結婚生子盡孝道,讓他覺得所謂的性仿佛就是如此了,目的明確,充滿規矩,一望到底,好像一筆計算過的房貸,卻沒有人教他怎樣因為心動了,而去接一個吻。

  更何況生疏了這麼長時間,葉季安只覺得自己這點拙劣的吻技完全不夠,越這樣想,他就吻得越投入,想用熱情彌補去技術。漸漸地缺氧了,不得不分開喘上兩口,他又馬上急不可待地含回去,梁逍則比他從容許多,不緊不慢地穩住他狂亂的節奏,還能空出精力去捋捋他的脊樑,蹭蹭他的鼻樑。

  衛生間和酒吧的出口隔了一條明亮的走廊,風吹得涼颼颼的,門口積了不少踩扁的煙頭,裏面卻空無一人,地磚和牆磚都是灰的,深淺不一,鏡前有股濃烈的空氣清新劑味兒。梁逍停止那個吻,托著葉季安的下巴讓他好好看看,挑個隔間出來,葉季安喘吁吁地伏在他身上,側過臉去瞧,有點不情願,他覺得每次接吻梁逍都停得太乾脆俐落了,讓他一個人暈暈的,自己倒是隨時能上桌開會的樣子。

  “這個吧。”葉季安指了指最靠裏的那間。

  梁逍拽上他的手腕,半拖半抱地領他進去,門板重重地一合,撞出好大一聲響,葉季安則突然被一把按上牆壁,雙手都被緊緊扣住,固定在耳朵兩側。親吻又壓了上來,這次是由梁逍主動,也比方才在外面動情兇狠得多,葉季安懵懂著明白了,好像到了這私密地界,梁逍的欲`望才真的變成欲`望。

  “前輩啊,前輩。”梁逍輕聲叫他,用胯去壓他的胯,膝蓋頂在他兩腿之間,細緻地舔過他的上顎、牙齦,甚至舌根,好像小動物之間的親昵,收不住那點紮人的牙尖。葉季安只能用低低的幾聲“嗯”來回應他,不斷收縮著喉嚨口,喉結滾動,過剩的津液被他咽下去,酥癢濕潤的觸感一點點地蔓延,哪怕暫時離開了撫弄,每粒細胞都仿佛還在回味。就著最後那點理智,他顫巍巍把手伸出去,插上了隔間的插銷。

  梁逍則自有節奏,唇峰上的咬噬過後,熱氣順著下顎線一路啜吻,嘖嘖聲相當曖昧,又相當珍惜,葉季安終於得出空檔說話,“我感覺我的身體……不是特別,敏感,”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告知,死死環住梁逍的頸子,生怕被一把推開似的,“就是,可能有點性冷淡。”

  “很久沒做了嗎?”梁逍竟開始吻他的睫毛。

  葉季安顫了顫,順服地把眼睛閉上,“很久。”

  “自己呢?”

  “……也沒有,就感覺,沒意思。”身高差距的緣故,又貼得那麼緊實,葉季安能感覺到硬硬的一大包,此時正頂著他的小腹,也頂著他的褲襠,可他自己那塊還是萎靡依舊,就像平時那樣縮在西褲裏沒什麼感覺,仿佛連不上他大腦裏湧動的悸動。葉季安經常覺得自己被鏽住,全身裹上一層又一層,裹得又厚實又嚴密,他可以安全地躲在裏面,可關鍵時刻他想出來了,又有剝不完這層層鏽殼的風險。

  梁逍卻完全不急,舔過他的眼瞼,柔軟的嘴唇覆在眼窩上,一開一合,“放心吧前輩,我能讓您敏感。”

  他胸有成竹,“不需要脫衣服,我能讓您舒服起來。”

  “已經,很舒服了……”葉季安說的是自己的嘴巴,還有一切被親過的地方。他試著動了動胯,好讓下`身的摩擦來得更大些,他想變成那種難耐的動人的樣子,也想被梁逍看見。卻見梁逍壓制住他亂糟糟的扭動,拾起方才的親吻,從額頭開始,這本是個毫無色`情意味的部位,但葉季安卻戰慄了,五指的溫度忽地繞上他的後頸,把他和那冰冷的牆面隔開,指腹貼著皮肉摩挲,怎麼像是隔靴搔癢,“這裏是前輩有感覺的地方嗎?”偏偏還被這樣問著。

  “不,不知道……”葉季安害怕似的垂頭,想把臉往他頸窩裏埋。

  “嗯,我觀察過啊。”梁逍的嗓子裏帶著笑意,他的親吻也挪了地方,從眉梢到脖頸,眉骨頂著葉季安的下巴,他好像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吮吻得太狠,而是轉向上方,那裏有柔軟的耳根。“還有這裏。”耳垂被咬了咬,耳郭又被溫柔地舔過去,舌尖甚至往洞裏面探——那竟然,是可以舔的地方,那竟然會有人願意去舔,這個人還是梁逍,在人前驕傲得仿佛什麼都不在乎的梁逍。

  葉季安很癢,卻不是癢癢肉被碰的感覺,他只想哭不想笑。喘得更重了,耳朵燙得仿佛要融化,嘴唇和牙齒一起刺激著它,軟的和硬的,使葉季安陷入一種類似衝突的舒爽,好像一腦袋栽倒,重重地摔在雲朵上,而後頸的撫摸還是沒停,另一隻手則摸向前胸,隔著襯衫和保暖內衣掐揉,不疼,但是刺撓,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挺立了,那感覺好像起了雞皮疙瘩,葉季安不知道,他弄不清楚,他只是覺得熱,真熱,雲是熱的,蒸出暈頭轉向的水汽,他哆嗦著手腕去解自己的扣子。

  這是敏感嗎。

  他只知道自己要麻掉了。

  梁逍則順勢啃上他的喉結,“好想咬一個牙印啊,前輩是我的。”

  葉季安敞開衣襟,把他抱在胸前,呼吸起起伏伏,“咬吧。”

  “不要。”梁逍搖搖頭,發梢毛茸茸地蹭在他下巴上,甕聲甕氣道:“七天下不去,還要回去上班。”

  葉季安一愣,撲哧笑了,梁逍摸他摸得越發篤定,好像輕車熟路,他的親吻也是,還那樣自然地解開了他的皮帶。如果心臟能用軟硬來衡量,他覺得自己胸腔裏那顆,現在就是一塊放在外面半小時的牛奶雪糕,在夏天的傍晚快要把形狀融化掉,又被用力握在手裏,“我還想問你呢,嗯……”沒忍住呻吟出聲,他穩住自己的嗓子,朦朧地半睜著眼睛,“兩個男人做`愛,”這個詞比預想中還讓他害羞,“要分上下吧。”

  “我只做過上面的。”梁逍的睫毛劃過他的鎖骨。

  葉季安心說,果然,但我好歹也是有心理準備的,“起來,先起來。”他推推壓在自己肋骨上的肩膀。

  梁逍怔了怔,還是那樣彎著腰,仰臉看他,“但是前輩想怎樣都可以。”

  怎麼看起來這麼緊張,甚至……害怕?葉季安的頭腦此刻琢磨不明白這件事,他上頭了,所以做什麼都是直截了當,“哎,你先站直,站直點。”梁逍老實照做,葉季安就笑了,摸摸他的臉蛋,兀自蹲了下去。

  蹲不穩,他直接跪下了,兩膝岔開,抵上樑逍的皮鞋尖頭,他自己的皮鞋則折出褶子,鞋跟碰了兩下屁股,“沒練過,可能不太好,”他去解那皮帶,又去拉那褲鏈,“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咱得熟能生巧。”他紅著臉仰起脖子,沖梁逍樂。

  梁逍一言不發,背著燈光也看不清表情,只是垂下手,輕輕碰他的眼角。

  那只手是顫抖的。

  你抖什麼,該抖的是我吧,葉季安想,我一張嘴就要露怯了。他對怎麼折騰自己那根都沒什麼底氣,現在面對另一個人的,他更是拿不准任何。但葉季安知道自己必須邁出這一步,梁逍會擔心他後悔,他就要證明給梁逍看,自己不會,擺在眼前的機會一旦失去了,以後就算再找,也會打折扣。於是想明白了就不磨蹭,葉季安直接扯下內褲,性`器已經頗成規模,往外一彈,戳在他的臉上。

  葉季安抽了口氣,這種直觀的刺激還是沒法在心裏模擬給自己做建設的,況且,一脫下褲子面對面看,他才發現梁逍這小子皮膚真白,前面這根也是白裏透紅,完全沒有顯得可愛,筋還是漲得還是凶巴巴的。他嗅到一股皂香,也聞到淡淡的體味,並不難聞,只是真實地提醒到他,這是男人的器官,這是個男人。

  吸了吸鼻子,葉季安扶住莖身,張開嘴。

  龜`頭被他含在嘴裏,梁逍的指尖還在他眼梢,驀地頓住了。

  很沉,也很硬,甚至抵得舌頭有點疼,但是呼吸還順暢。葉季安對自己信心驟增,又吞得深了一些,也就進了一半,嘴唇剛碰上扶在下面的手,鼻尖還沒碰到蜷曲的毛髮,他就把嘴巴都撐圓了。這根大傢伙好像把他嘴裏的空氣都擠走,他吸著腮,有一種奇怪的負壓感,從沒吃過這麼大的棒棒糖,冰棍也沒有,葉季安有點懵。

  他試著前後動了動,卻發覺自己根本不得要領,牙都冒了出來,嘴唇和舌頭也不知道怎麼去討好——他上周專門看過教學視頻,外網上一個看起來很專業的女性,蒙著眼睛,物件是桌面上鮮紅挺立的一根假陽`具。當時他也是這樣躲在公司的廁所,看得時不時要鎖上螢幕冷靜一下,還用備忘錄做了點筆記,終歸是建立起不小的信心,現在卻像是忘了個空。他就卡在那兒,試試用舌頭去繞著圈舔,被填得動彈不得,又不甘心把它吐出來。

  歸根結底,是太大了,教學視頻裏的道具可不是這樣的。

  葉季安不禁有點沮喪,解開皮帶的褲腰直往下掉,喘得也更粗了,口水從那幾乎塞滿的嘴角溢出來,滴流得他滿下巴都是,甚至順著頸子淌上他敞著衣襟的前胸。

  抬眼去看,梁逍眼底陰影濃重,還是沒什麼表情,卻很小地頂了頂胯,即便是現在這種僵持似的局面,葉季安還是被頂出了幾聲嗚嗚的悶哼,黏糊糊的水聲也從他嘴裏傳出來,根本控制不了。

  聽起來挺色`情。

  葉季安又對自己重新燃起信心。

  他閉上眼又雙手扶好根部,正準備專心致志大顯身手,卻猛地被捏著後領提溜起來,好像牙齒咬到了那東西,葉季安也沒法確認,他甚至來不及問點什麼,就被撥動著轉了個面,狠狠摁在牆上,臉貼上冷冰冰的瓷磚,身後也是一涼,他那半掉不掉的褲子終於被拽下去,連帶著內褲一起,堆在他的腳踝上。“前輩,”梁逍的呼吸就在耳後,像是大海的潮水,拍打在他的沙灘上,梁逍的手也探入腿縫,揉擦出熱量,深入著,好像隨時會碰到臀瓣裏面,“您剛剛弄得我好痛。”

  葉季安出了一身細密的汗,背後的襯衫透了,文身洇出來,兩條大腿的肌肉也都繃緊,他被揉得喘聲連連,“對、對不……”

  這道歉被堵住了,梁逍又在吻他,手指也終於碰到那個小口,乾澀的觸感,在他指腹下瑟縮著,卻也只是碰了碰,“我不想弄痛前輩,在廁所這種地方。”他這樣說著,撈著葉季安的小腹好讓他抬高屁股,葉季安順從地合上眼皮,不想弄痛嗎?其實弄痛了,也沒什麼。他用全身的注意力去等待一個進入,就算那是撕裂般的感覺他也認了,甚至咬上嘴唇以免大叫出聲,卻只等到腿間的頂撞。

  梁逍的那根東西插在他兩腿之間,實打實地碾過他的股縫和會陰,還碰到他前面那根晃晃蕩蕩的東西。葉季安整個人都是一恍惚,低頭看,兩根相互磨蹭的性`器,還要一雙光溜溜的,正在被侵犯的腿,這情形簡直比直接插他還來得讓人害臊!偏偏梁逍還一點提示都沒有就握住他的傢伙,骨節分明的手指那麼好看,就在前端打磨,食指繞著冠溝畫著圈,小指又在莖身上撥動,顯得他自己的東西很醜。葉季安太陽穴猛跳,已經哼叫出聲,半軟的狀態很快就沒了,他硬得比自己弄的每一次都快,也都誇張,讓他錯覺自己回到了精力旺盛的學生時代。

  而他的哼哼被梁逍聽著,硬度被梁逍握著,好像觸到了能和口`交類比的開關,也就磨了那麼幾下,梁逍就急著提高頂撞的速度,“前輩,把腿夾緊啊。”這樣提醒著,聲音像是在陽光下曬暖的砂紙,迷人得要命,“讓我再舒服一點。”

  葉季安照做了,腳並起來,膝蓋都碰在一起,唯獨大腿根部被性`器硬生生塞出類似圓洞的形狀,少有摩擦的甚至不怎麼見光的、嬌嫩的肌膚,已經被磨出了火辣的感覺,脖子上掛著的工牌都和身體一樣無助地晃。他拼命扶住牆,扭回頭去,水濛濛地瞧著身後眼角發紅的人,只是求一個吻,吻上了,他就發出滿足的“嗯嗯”聲,“好舒服……”空隙間,他把聲音放得很小,“你……碰我。”

  梁逍笑了,溫情脈脈地,去親吻他臉上的汗珠,闖在他腿間的東西還是不見溫柔。突然,一點準備也沒有,外面響起雜聲,有人進來了,還不止一個,醉醺醺地說著些什麼,葉季安沒精力去聽清楚,只聽到遙遠的重低音還在繼續,卻還是砸不過他現在跳得兇狠的心臟,他有點害怕了,滿屋的清新劑味兒早已經聞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汗味,口水味,各種濕濕黏黏,它們蒸發在空中,變成一種叫情`欲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是這樣,因此他就不想讓別人聞見,去發現絲毫。

  梁逍卻根本沒有停止動作的意思,只是放慢了一點,免得在臀肉上撞出方才那種聲響,他也不想讓葉季安出聲被人聽去,就去捂他的嘴,卻被葉季安軟軟地舔上,像方才對他下`身那樣,笨拙又用心地含,水聲和潤得不行的喘息還是溢了出來,無辜得仿佛他正在磨碾的腿根,仿佛葉季安掛著水痕的醉眼。天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瘋了,梁逍這樣想著,扳過葉季安的臉蛋,狠狠吻上他,要把那些聲響都咽下去,誰知道這麼一碰舌頭,葉季安直接射了,射在他手裏,濃稠的白色連著兩股,滴滴答答地往地上去。

  葉季安已經睜不開眼了,顫抖地蹙著眉頭,眼尾蓄起異豔的紅,把整張臉蛋都暈出緋色,身體也一樣抽搐著,尾骨連帶大腿,夾得梁逍頭皮發麻,又好像很脆弱。他還是吻上去,把他整個人圈抱在懷裏,這讓葉季安感到極大的安心,手指無力地從牆面上滑下。

  雜聲又響,門又開了,緊接著安靜下來,這裏終於又一次只剩他們了。

  “我……我也給你,摸摸。”葉季安心裏蓄起股暖意,大著膽子把手攔在身前,撥開自己高`潮後軟垂亂晃的性`器,想去那闖過來的粗硬的那根,碰上了,卻也抓不穩,梁逍頂得太快,那把腰就跟不知道累似的,呼吸則挪向他的後頸,吻得他又是一陣戰慄。兩個人的體液,混合起來沾在那根精神十足的性`器上,又抹上葉季安的腿肉,甚至臀縫,以至於後來,當梁逍忍不住咬緊他的後頸,低聲叫著他,射在他腿裏的時候,葉季安覺得自己整個下半身都是濕淋淋的了。

  之後也沒有急著動彈,梁逍還是從背後摟著他,臉頰枕在他後腦勺上,帶著他慢慢地晃。

  葉季安漸漸呼吸均勻,只覺得自己後頸感覺很怪,那圈牙印的疼痛還沒有散,卻有種甜滋滋的快感,仿佛微小的電極,餘留在上面擴散,“確實,”他傻傻地笑了,“我脖子,就是很敏感。”

  梁逍摟他摟得更緊了些,“前輩舒服嗎?”

  “嗯,”葉季安側過臉,用耳朵磨蹭他的頭髮,“就是感覺,好色啊……以後我上廁所,都會想起來。”

  他又忍不住笑了。

  “剛才我其實緊張得要命,”梁逍也笑,還是帶鼻音,這讓他聽起來很像個迷迷瞪瞪的小孩子,“如果我不能讓您覺得舒服,那該怎麼辦。”

  “如果把前輩嚇跑,那又該怎麼辦。”他又說。

  “嘿,對我有點信心好嗎,”葉季安掐他手背,徐徐跟著他晃動的節奏擺起腰肢,就像一支纏綿的舞蹈,“你說,我們那麼早就見面了,現在又這樣在一起,”他努力整理好邏輯,“就是你爸爸說的那種,緣分。你也要對這個有信心。”

  “是啊,前輩,我知道的,”梁逍的聲線忽然清朗起來,好比是一片透明的、有風箏飄動的天空,“您就是命中註定要被我愛的。”他這樣說。

  再之後的事,葉季安就印象不深了,他大概是被擦乾淨穿好衣服,扶出了衛生間,又被扶上那輛小布,被梁逍帶回家去。第二天他醒在梁逍的床上,宿醉的頭痛還在,下意識往身邊一摸,抱著自己的人不在,他卻被完完全全洗乾淨了,皮膚都帶著沐浴液的香味。一看手機已經過了上午十點,手機螢幕上還貼著一張奶黃色紙條,梁逍的鋼筆字跡一板一眼,墨水好像都沒幹:“下去買早餐了,前輩負責開窗透氣。”

  葉季安笑了,沒辦法,想到樓下早餐店老闆那濃重的南方口音,又想到梁逍那種發音過於標準的慢速普通話以及困惑的表情,他就是想笑。鑽出被子才發現自己是全`裸,連個內褲都沒有,憶起昨晚發生的種種,他就更想笑了,很少有什麼事讓他在頭疼的同時把笑意掛在嘴角眉梢,要說有其他的,那也就是年終獎了。

  他從抽屜找了條平角內褲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又拎出一件厚實的紅絲絨襯衫,這他清楚,是梁逍的。

  套上去,能遮住屁股。

  葉季安堅信,在事後第二天的早晨,梁逍從外面受凍回來,絕對想要看見自己上身穿著他的衣服,至於下`身,內褲就夠了,其他先別穿吧。

  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發,除去黑眼圈之外,葉季安對自己這模樣感到滿意,開門的聲音也響起來了,他就推開臥室門出去,他已經準備好壓給梁逍一個大大的擁抱了,羽絨服抱起來一定很冰,那就脫了再抱一下。

  誰知剛踏出房門,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和涼風一塊撞上來,可謂如雷貫耳:“少爺啊,快過年了我來給你收拾收拾!”

  葉季安頭腦一懵,僵直地站在臥室門口。

  四目相對。

  那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女子,五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大紅襖子和高筒靴,她把大包小包都丟在腳邊,爆發出一聲尖叫:“哦,你是那個……葉主管!”

  葉季安很驚恐,只想躲回臥室穿褲子。

  卻見她蹬蹬蹬朝自己跑來:“哎呀我天,久仰大名,可算見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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