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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院》第5章
第五章 手術

 周柯想不明白,把王曦打發到病房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後,撥通柳瑗的電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

 二人之中,周柯的性格是個老好人,心細,還有點兒焉兒壞焉兒壞的,但只有柳瑗知道,自己的周師兄是個暴脾氣,只是被周柯隱藏地很好,平時接人待物相當得體,說話也好商量。

 而柳瑗性格則偏傲嬌,其實對外話很少,性格有些認真。

 所以,通常是周柯更能發現問題。

 柳瑗在電話裡想了想,說:“要不問問師叔?”

 周柯否定了這個提議:“常師叔不會理會這種事兒的,她比你還傲嬌!她的觀點中,是不會太關心問題怎麼來的,她只知道自己能把問題給解決掉!你還真以為今天她稀罕聽我們那病史匯報啊?”

 “師叔應該會理。”柳瑗自己也不是太確定,只是他們這一脈天然親近,而且其實常師叔和他們年齡相差也不大。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王曦已經從病房溜躂了回來,說:“周老師,病人生命體徵平穩,沒什麼特殊的,在病房看電視,還和我閒聊了兩句。”

 見王曦已經回來,周柯和柳瑗說了句等師傅回來再說,掛掉了電話。

 “對了,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覺得這份工作咋樣啊?”周柯問道。

 “比較輕鬆吧,但我也知道主要是你和柳老師在忙,我基本上就是跟在後面看。不過,確實很閒啊,有時一個病人都沒有的時候我們就在辦公室閒聊一天,總覺得不是太勵志。”王曦很老實地說道,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王曦知道周柯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相比柳瑗,他能夠和周柯說這些。

 周柯點點頭,心裡想起了柳瑗關於要開始讓王曦逐步瞭解裡院的事。但這種事兒不管怎麼閒聊都根本找不到一個話題切入點啊。再怎麼自然的談話到最後必然都是畫風突變啊!

 之前雖然信心滿滿地把柳瑗忽悠了過去,但那也只是為了阻止柳瑗拔苗助長的做法,其實對於怎麼一步一步把王曦引入裡院的世界,自己還真沒有一點底。不管是自己還是柳瑗,就完全沒有教書育人的經驗啊。

 現在的王曦是身在裡院不知裡院啊。

 其實這倒真的是二人想多了,如果仔細回想當年的自己,也是師傅來親自領進門的。如今他們這種憂慮只能算是瞎操心。當然,也不能全怪他們二人。這幾年,他們這一脈一個新人都沒有,突然來了一個小師弟,再加上師傅等人外出,潛意識裡二人就覺得自己便是科裡的前輩,應該做一些事兒,承擔些義務。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周柯也一邊把病歷補得七七八八足以應付交差了。

 其實一開始裡院是沒有病曆書寫要求的,可自從西醫傳入我國以及隨著統計學的發展,裡院前輩們發現規範及大量的案例非常有利於同道交流,總結經驗教訓,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當時的裡院院長就直接定下了仿照西醫書寫病歷的規矩。

 裡院的規矩很多,這一條是為數不多的可以不痛不癢偶爾違反下的。

 見老周不說話,王曦倒也不會覺得是自己說錯了話的原因,轉了個話題問:“周老師,主任明天回來了,主任凶不凶?”

 這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實習的忙碌和到這裡工作後的輕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都是容易耍懶的,王曦也不例外,對他來說,主任凶不凶,嚴不嚴絕對關係著自己以後的尾巴該夾多緊。

 周柯一怔,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神秘地說道:“主任是個妙人。”見王曦還在直愣愣地望著自己,補充道,“凶!”

 王曦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實從來到科室後王曦就問過一兩次我們主任去哪兒了的問題,當時柳瑗就不知道怎麼解釋,還是周柯隨口一答出差了,就把王曦打發了。

 柳瑗是個比較認真的人,一般不會撒謊,所以當時還以為會露餡兒,他已經聯想到王曦繼續問主任去幹嘛,為啥那麼久不回來,我們科室是不是有問題這麼遠去了。還是事後老周給他分析道:王曦這種問題其實就是隨口一問,並不代表他有多關心主任去哪兒了,純屬剛到科室時大家不熟的情況下的沒話找話說。他把我倆當老師,我們隨口一答他難道還有疑問。還讓柳瑗這個太過認真的性格得改改。

 似乎很滿意王曦的表情,焉兒壞的周柯繼續說道:“很凶!”

 接著,周柯立馬就意識到關於王曦的教育問題,自己和柳瑗可以完全不用管了。虧的柳瑗還認真地做了個計畫。

 正想著柳瑗,柳瑗的電話就來了,周柯心想莫非他剛才結束通話後真的較真地在思考著之前的話題,然後現在有些眉目了?

 接通電話,預想著柳瑗急不可耐且認真地語氣:師兄......周柯知道,如果柳瑗稱他為周大師兄時,肯定沒什麼事兒,如果是語氣嚴肅直接稱呼師兄,那麼他下面說的事兒通常來說就得大家斟酌著辦了。

 “師兄!”

 果然,周柯一副猜中了的得意表情,這讓一旁的王曦有些莫名其妙哦。

 不等周柯回話,柳瑗接著道:“我馬上到科室,師傅和師兄今晚就回來,師兄讓我們準備下手術室,等下有手術!他們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到。”

 柳瑗說的很急,但周柯也聽懂了,知道他一句話裡的兩個師兄第一個指自己,第二個指的是大師兄,這次和師傅一起外出的。

 周柯也認真起來:“什麼情況,嚴重不,需要準備些什麼?對方什麼存在?”

 柳瑗似乎更著急了,說道:“是師傅!師傅重傷,已經休克了!師兄現在給師傅吊著命正在往回趕!不是裡院的手術,是真正的外科手術!你快啊!”柳瑗話裡都快帶著哭腔,對他來說,各位師兄是頂著天的柱子,師傅就是天。

 而現在,天似乎要塌了!

 周柯立馬站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往外跑,他也慌了,不知道對柳瑗說什麼,大腦空白,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卻也不敢掛掉電話,似乎通過和柳瑗對話能夠讓他減少恐懼,然後下意識地問:“我該準備些什麼?”

 他徑直往門診大樓唯一的手術室跑去,似乎到了那裡,就會有辦法,就會知道該準備什麼。

 柳瑗沒想到周柯會問這樣的問題,也呆住了,只是一個勁地說:“師兄你快點啊,師兄你快點啊!”

 王曦見周柯接了電話後一邊往外跑一邊說著莫名其妙地話,也跟著周柯跑。

 周柯根本沒時間搭理他,沒說叫上他一起走,見他跟來,也沒說不讓他跟著。管他等會兒的畫面可能對王曦造成什麼驚嚇,屁大點兒事兒!

 周柯在前面狂奔著,一隻手舉著手機放在耳邊,兩人卻在電話裡什麼也沒說,都只能聽到對方氣喘吁吁的聲音以及呼呼的風聲。

 來到手術室門口,周柯狂按著門鈴,一邊拍打著門大叫著:“老王快開門!開門!”

 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手術室的門打開,老王把臉迎了出來,詢問著什麼事。

 周柯一把擠過他,進入更衣間開始換洗手衣,一邊說道:“別關門!別關門!後面還有人!”

 老王看著王曦這個生面孔,以為周柯說的後面的人指的就是他,便又退到手術室門口的桌子後面坐著不說話了。

 王曦茫然地跟著進入了更衣室,透過更衣室另外一扇門的窗戶,看見周柯已經把手術室的燈全部打開,一個護士也睡眼惺忪地趕了過來。

 這時,背後的門又開了,柳瑗進來,看見王曦在這裡,同樣沒有和他說話,自顧自換上洗手衣衝了進去。

 王曦也只好把衣服換好,跟了進去。

 看見周柯和柳瑗二人在佈置手術台及無菌台,開各種手術包,王曦似乎覺得自己應該幫什麼忙,開口問道:“周老師......”沒等他問出來,周柯說道:“隨便找個地方呆著,別亂動。”

 見周柯語氣生硬,王曦心裡有些惴惴,立馬不說話了,站在一個角落裡拘謹得很。

 大約過了兩分鐘,二人準備完畢後,見師兄還沒帶著師傅回來,又開始急了。周柯道:“不行,我要去院門接。”

 柳瑗這時不管周柯說什麼都覺得是對的,忙說:“對對對!一起去!”

 說完,二人顧不得還穿著洗手衣,又往外跑去。

 王曦站在角落,看著他們忙前忙後,又不敢多話,現在見二人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著一行人推著一個平車急匆匆地趕來,大師兄正坐在平車上那人的身上不斷地按壓著。

 胸外按壓!?已經心臟停搏了!?

 柳瑗覺得自己的雙腿都開始抖了,痴痴地望著前方。

 大師兄一心一意在平車上面躺著的那人身上,沒瞧見二人,倒是為首一個扶著平車之人認出了兩人,道:“周老師,柳老師,手術室準備好了麼?”

 聽到問話,大師兄抬起頭,罵道:“你們兩個他媽的還在這裡幹嘛!”

 二人立刻轉身,又重新跑回手術室。

 大約一分鐘後,老王把平車推到了手術間,大師兄在平車上面就沒下來,也沒時間離手換洗手衣,一直在持續進行胸外按壓。

 柳瑗不知道大師兄按了多久,馬上過去接著按壓,把大師兄的手換了出來,周柯則把簡易呼吸器拿了過來。

 望著躺在平車上的中年男子,柳瑗這才意識到這是真的,沒人給他開玩笑,雖然大師兄平時喜歡吹牛,愛說大話,但這次,是真的啊!

 沒來得及休息,大師兄把除顫儀拿了過來,調成360焦耳,開始充電。見一旁杵著沒事做的王曦叫道:“腎上腺素2支準備,上不封頂。”

 王曦連忙答應道,卻連腎上腺素在哪裡都不知道,無頭蒼蠅一樣地到處走動。

 還好巡迴護士也聽到了,動作麻利地把藥順著在路上已經建立好的靜脈通道把藥給了進去。

 “離床!”大師兄叫道,說著根本不管柳瑗和周柯是否離開,就進行了第一次除顫。

 平車上的男子胸膛高高地挺了一下起來,接著又落了下去。

 “兩支腎上腺素!”大師兄叫道。

 “王老師,剛給了。”巡迴護士以為他沒見到她剛才推藥,小聲地說道。

 “再來!上不封頂!上不封頂!”大師兄叫道,“你,過來摸脈搏!連心電監護!”

 見這個人又開始對自己說話,王曦手腳並用地連忙來到了平車旁,還沒來得及把手搭上平車男子的大動脈,第二句“離床!”已經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喊出。

 平車上的男子又一次把胸膛高高地挺起,然後又落下。

 柳瑗的心也隨著開始落入谷底,兩次除顫了,機會不多了!大師兄你這麼牛逼,這麼愛吹牛,你快把師傅救回來啊,這足夠你吹一輩子牛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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