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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院》第7章
第七章 逃離

 王曦被常玉這一吼,立刻不說話了。一方面他在驚詫於剛才所見所聽的怪現象,另一方面多年的世界觀以及現場如此多的人都讓他潛意識裡希望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非常科學的那種。

 王弼司望向最先反應過來的周柯,然後又看向常玉,幾個眼神的交換似乎就讓他們完成了交流。

 從先前的情況來看,牛頭馬面必然是帶著任務來的。因為要拘魂的對象是師傅,靈魂異常的強大,所以出動的是牛頭馬面這個級別的存在,哪怕只是他們的一個投影分身,也足以保證這種任務的完成。

 而當他們來到任務地點,發現是裡院,尤其是在場居然有那麼多熟人,陣仗很大,他們便誤認為是裡院在對比較厲害的魂魄進行著淨化任務或者說在殺人。那麼自己的任務應該就是後續任務,拘走被淨化的魂魄或者被殺死的人。

 千年來,不管裡院改了多少次名字,但和地府的合作關係一直存在,甚至因為時間太過悠長,雙方的關係很是友好。歷史上不乏二者之間聯合行動的例子。但因為有著各自的規矩,所以一般在出手前大家都會客氣地確認對方是否需要幫助。

 先前就是周柯反應最快,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配合著大師兄將話題巧妙地轉開,暫時地引開了牛頭馬面。

 那麼接下來呢?

 經過了這麼一出,除了王曦這個在狀況之外的人,眾人都是出了一身冷汗。常玉似乎又重新恢復了冷靜,鬆開了右手攥得緊緊的手術刀。先前,她已經做好拚命的準備,哪怕動手也不能讓師兄的魂魄被拘走。雖然她知道那樣做極為不智。就算成功阻止了牛頭馬面拘魂,但對目前的狀況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改善,而且還必然會驚動裡院和地府,說不定跟著來的就是牛頭馬面本尊或者裡院的其他高手。而且這樣做還會連累在場的幾個小輩,師兄這一脈幾乎瞬間就要被滅。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兄被拘走啊!

 剛才成功地引走牛頭馬面似乎給了眾人一點信心,開始理智地思考問題。

 但這種事和理智有半點關係麼?人死如燈滅,起死回生這種事能通過理智地思考來解決嗎?這本身就是件不理智的事情啊。

 王弼司望向常玉,做了個口型:在嗎?

 常玉明白他的意思,探知異常強大的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說道:“留了個觸發符咒在這裡等著我們發信號。”

 見常玉示意安全,本來該開頭說話的眾人,卻又沉默了。是啊,現在還是沒辦法啊,而且,必然瞞不了多久。

 柳瑗望向周柯:“師兄你平時主意最多,快想啊。”

 周柯卻沒辦法說什麼,雖然大家都說他鬼點子多,焉兒壞焉兒壞的,但在這種事情面前,都只能稱為小聰明啊。

 “你們帶著師兄逃,去裡一院,一口咬定人還沒死,讓他們全力搶救!我留下來拖住牛頭馬面!讓老王安排直升機立刻飛渝山市。”

 見師叔拿定主意,眾人雖還有一些疑問,但卻沒有絲毫拖拉。王弼司已經開始準備再次推著平車出門,那名巡迴護士則出去叫老王。執行力可見一斑。

 出門前,王弼司轉頭對著常玉道:“師叔,我們去到裡一院,前前後後可能要一個小時,瞞不了他們那麼久的,他們一旦回來,見沒了拘魂對象,隨時可以鎖住我們,如果那時我們還在天上就......”

 常玉揮一揮手,催促道:“快走!我會爭取時間的!”

 符咒?拘魂?裡一院?什麼醫院這麼牛?這都有辦法?!

 王曦愣著了,這是在病急亂投醫都瘋了麼?她呆呆地看著常玉出神。

 常玉注意到了她,知是失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像打定了某種主意一般指著王曦,神色平靜地對王弼司說道:“他靈識如何!”

 王弼司知道今年科室來了個新人,這也才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常玉什麼意思,又望向了周柯,畢竟周柯和王曦已經相處了快兩月,相對熟悉一些。

 周柯立刻道:“小白一個,什麼都沒來得及教,但他能看得到懂我寫的病歷。”

 “行了,他留下!你們趕快走!我能拖到你們趕到裡一院!”

 “老牛,這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要不咱去看一眼?雖然照規矩來說,我們不能提前拘魂,可如果萬一他們搞不定出點兒事兒,我們居然沒在現場,這性質就可大可小了。這些傢伙平時對我們可夠意思的啊。”馬面望著車水馬龍的城市道。

 “應該不會吧,有趙大哥在,小常玉在,王弼司在,柳瑗周柯也在,這陣仗,嘖嘖,趙大哥他們這一脈都快湊齊了。而且別忘了,他們選的主場就在裡院,被陣法加持了的他們都夠我們兄弟倆喝一壺的了。”牛頭想了想,還是比較放心的說道,“等著吧,這麼大的陣仗,一時半會兒就結束了才叫不正常。”

 聽到“喝”這個字,馬面笑了起來:“弼司大手筆,也是,做了這麼一票大的,裡院還能虧得了他們的。咱就不去好這個奇,看是哪個倒霉蛋被裡院盯上了,反正呆會兒拘了魂,咱直接問他就是。”

 牛頭突然想到什麼問:“剛才白頭兒讓咱來拘魂時的文書呢,拿來瞅一眼唄,看看這生猛人物的名字啊。”

 “有啥名字啊,就時間地點。估計又是被奪舍或者附身的,本體魂魄咱肯定以前都拘過一次的了。要不就是巫,他們有這種能耐。”

 “那就只有呆會兒問了,裡院事後的報告簡直不能看,經常寫的一塌糊塗,真搞不懂,其他規矩都這麼嚴,偏偏文書這一塊兒......”畢竟是在說人長短,牛頭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

 馬面也沒接茬,說道:“王弼司不會拿一般的酒糊弄咱吧?必須是他們裡院的酒啊!”相比起來,他更關心這個。

 牛頭仗義執言道:“肯定不會,咱和弼司打了多少年交道了,難得一見的妙人啊。他是愛吹牛,可應下來的事兒哪件沒辦的妥妥噹噹?文字遊戲這種事兒他不屑去做的。趙大哥有個好徒弟,後繼有人啊!嘖嘖。”

 馬面也連忙應道:“對對對,而且周柯和柳瑗也不錯,難怪稱為趙家軍,最初他們這一脈被裡院稱為趙家軍時可讓好多人看笑話啊。”

 牛頭道:“你當時也不一樣看笑話麼?”

 被懟了一下,馬面不以為意,這對千年的搭檔就是這麼過來的。

 馬面道:“就這麼十來個人就敢被裡院稱軍,這口氣大的,當時自然誰都覺得是笑話。”

 牛頭悠悠道:“現在不敢啦,誰能夠想到,原來就憑趙大哥一人,就可以稱趙家軍了。”

 直升機上,王弼司一直守在師傅身旁,死死地盯著師傅,生怕師傅的魂魄離體。周柯柳瑗則在旁邊全神警戒。

 “還有多久?聯繫好沒有?”王弼司向前面問道。

 一名裡院的後勤人員探出頭來道:“王主任,大概還有二十來分鐘,已經按您的吩咐把那套說辭給裡一院說了,但似乎沒有說服對方,不過表示讓我們先降落後再說。”

 王弼司苦笑著,時間緊迫,哪裡有這個來時間準備什麼完美的說辭,在對方看來,必然是千瘡百孔的鬼話。

 裡院管陽間陰事,但不管生死之事,這是規矩。

 要裡院起死回生,這就是在壞規矩。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他們現在還在做事,總比什麼都不干要強。

 周柯想了想問向王弼司:“師兄,師叔一人能行嗎?”畢竟對方可是牛頭馬面,而常師叔已經好多年沒有戰鬥在一線了,師傅把她給慣壞了。

 王弼司也覺得不確定:“雖然還有點兒時間給師叔擺陣法,但困不住牛頭馬面的。但對方應該不會下死手,所以師叔的性命應該無憂。”

 柳瑗卻說:“如果拖不住,師叔肯定會拚命的,原因你們都知道。”

 眾人沉默,是啊,原因大家都知道。

 “行了,差不多了,都還沒信號傳來,趙大哥他們中大獎了。就衝著弼司答應的酒,咱也該壞壞規矩去搭把手了,反正裡院的規矩又管不了我們!”馬面說道,既然先前王弼司表現的如此大方,那麼他們也就不能食言。

 牛頭表示同意:“還真難得一見,連趙大哥和小常玉聯手都花這麼久時間。咱得小心點兒,對方估計不是一般的生猛,基本上不可能是巫了,在世的巫沒這種級別的。”

 “咦?”馬面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問道,“說到趙大哥,你剛才見到他了嗎?”

 牛頭一愣,道:“應該見到了吧,趙大哥的氣息我感覺到了的啊。”

 馬面也道:“嗯,我也感覺到了的,咋我不記得剛才有沒有見過他呢,他和我們說話沒有?”

 牛頭疑惑道:“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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