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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唐雙欽竟然甘願為了齊涉江冒禿頭的危險,這段的訪談一時被引為笑談,也讓人感慨,當初夏一葦是把唐雙欽折磨得有多狠,齊涉江又是有多拼,才把這段兩代人的“悲劇”給終結了。

  齊涉江到底在《鴛鴦扣》裏奉獻了怎樣的表現?這就要看電影才知道了。

  反正據說,他不止參與了表演,還參與了音樂製作,和張約一起,這又是一段佳話了,好基友再次合作,共同製作。

  有賴於齊涉江的宣傳,現在大家對子弟書不說耳熟能詳,知道這曲種的人也挺多了,完成了非遺傳承評定時的承諾,推廣曲種。

  觀眾知道電影音樂用了子弟書素材,一腦補,也都誇讚風格契合的,很期待。

  電影上映前一周,齊涉江和張約都出席了首映禮。

  現場,讓媒體和現場粉絲最興奮的,莫過於這倆人一起走紅毯。

  兩個都沒帶女伴,齊涉江也沒說把自己親媽帶來——雖然活動前呼聲很大。

  一上來,現場尖叫聲都快掀了頂。

  主辦方幹得漂亮啊!晝夜CP一起走紅毯!

  而且這次首映禮,參加的主要演員別出心裁,基本都穿的舊時候的裝束,尤其有演京戲大師的演員,還扮上一身戲裝。

  齊涉江就沒穿戲裝了,他和張約穿了定做的同款紅色大褂,乍一走出來,一左一右,彷彿張約才是他捧哏。

  記者在紅毯盡頭問他們:“這次被安排一起走紅毯……”

  張約打斷他,“不是被安排了,我們自己要求的。”

  記者:“……噢?哈哈哈哈哈!”

  記者和現場粉絲都興奮了,“那有什麼感想?”

  張約耿直地說:“有點像結婚。”

  眾人哄然大笑。

  還真是,這身大褂還是紅色的。

  活動一開始,就是幾個主演一起獻唱主題曲。同名主題曲是張約創作、演唱的,這次他和主演們一起唱,齊涉江則不開嗓,而是拿三弦和請來的民樂團一起伴奏。

  有些巧的是,這次請來的樂師中,有位和齊涉江曾有一面之緣。就是曾經在夏一葦的演唱會伴奏,某省曲藝團的弦師老白。

  齊涉江看到老白,就覺得眼熟,不禁問:“我們是不是……”

  “對,見過。”老白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令堂的演唱會,我給《何必西廂》伴奏。後來想想,真是獻醜了。”

  “是您,對對。”齊涉江想起來了,“可別這麼說,我記得的,您是手兒高,味兒正!”

  老藝人誇三弦說“手兒”如何如何,代指水準,如今老白在年輕人那裏都不大聽到這麼說的了。

  聽他這麼誇自己,老白眉眼都笑開了。

  現場媒體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待一曲完了,還特意提問,彈三弦的老師是不是也很欣賞齊涉江的水準。老白那個長衫長須的樣子,好像是曲藝團請來的,一看就是高人啊。

  結果老白連連搖頭,“我欣賞肯定欣賞,齊老師的水準反正在我之上。”

  記者有點驚愕,“您不是曲藝團的專業弦師嗎?”

  老白一看他還不清楚呢,指指齊涉江道:“齊老師是子弟書傳人,你不知道子弟書傳統伴奏樂器,一直就是三弦麼,這也屬於他們的本行,他也是專業的。”

  說完,老白還開玩笑道:“而且我是省曲藝團的,齊老師是國級非遺傳承人,比我高級。”

  老白一點沒開玩笑,齊涉江的水準是達到了能夠用弦聲模仿自然聲響,“巧變弦絲”的境界,屬於行家中的行家,要不之前齊涉江誇他手兒高,他怎麼那麼開心呢。

  “白老師捧我呢,我和白老師在我母親的演唱會上也見過,這是第二次交流了。”齊涉江接過話頭,說得很謙虛。

  “都厲害,不然怎麼一個請來伴奏,一個請來做音樂。”唐雙欽也插了一句。

  話題自然而然又聊回到了電影上。

  接下來要放電影最後一個預告片了,還會有些片花。

  這個片花包括了各位主演幕後訓練的片段,男女一號無疑是最慘的,被折磨時間最長,往下數就是齊涉江了。

  唐雙欽把當時拍的,齊涉江一邊說相聲一邊踩蹺的片段放了出來。

  單看前面,現場粉絲和媒體還沒覺得怎麼樣,以為這是齊涉江街頭賣藝的幕後花絮,這個他們在網上看過了,之前不還引起熱議了麼。

  結果下一刻,齊涉江坐下來,站在桌子後的他,腳下原來還踩著一雙蹺鞋!

  褲腿撩起來,綁帶鬆開,這才能看到下頭是什麼光景。

  現場還準備了蹺鞋,為了讓大家看仔細是什麼樣子,科普一番,引起驚呼連連。

  “我的媽呀,這穿著要怎麼走路?”

  “沒看站著都費勁麼,那汗流的……”

  “說一場相聲怎麼也要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吧。”

  “齊涉江長得真不像這麼能吃苦的人,這,這不是花瓶,也不是古董花瓶啊,這尼瑪是鎮宅的石獅子吧!”

  除此之外,劇組還準備了各個原型人物的錄影或者錄音,齊涉江模仿小印月之相似,也是讓人很服氣的。

  這個還能說是因為兩家有淵源,踩蹺就真是自己苦練出來的了。

  難怪唐雙欽那麼看好齊涉江!

  真是看傻眼,這穿上得多疼,齊涉江居然還踩著說相聲,還笑……

  再配合上預告裏,齊涉江跳上圍欄的片段,更是越想越覺得——唐雙欽真不是人啊!

  不過也只有這樣非人的導演,逼著演員去背《金瓶梅》、上街賣藝、踩蹺……才能打磨出這樣的作品,才能把自己給熬禿。

  ……

  ……

  又過一周,齊涉江和張約喬裝打扮,私下裏結伴去看《鴛鴦扣》,兩人都戴著口罩和眼鏡,進了場才摘下來,因為是午夜場的最後一排,兩旁倒也沒人。

  他們兩個為了配樂,後期也看了片子,但完整的最終成片,也還是第一次。

  音樂流淌,三弦聲滾落,先是一個懸空的遠景,男主角撐著黑傘,從茶館走出來,鏡頭一拉,再跟隨著他的腳步向前推。

  他慢慢穿過天橋,一路有耍罎子的藝人、唱鼓書的鼓曲藝人、正在楮門子的相聲藝人……再走進戲園子,臺上小印月正是一個亮相,台下已然響起叫好聲。

  男主角收起傘,一抬頭,在他的側顏與背景的戲臺、觀眾定格了兩秒。

  一個長達一分鐘的、顏色灰撲撲的長鏡頭,舊時氣息,撲面而來。

  張約低聲感慨:“唐雙欽的鏡頭語言真是豐富又細膩,當然最優秀的還是你那個亮相。”

  齊涉江失笑,看著他,“網友知道你其實這麼會說話嗎?”

  “他們不用知道。”張約得意地一攬齊涉江,繼續欣賞電影。

  齊涉江飾演的小印月,在大螢幕上嬉笑怒駡,見男主角落入窘境,便伸以援手,留他在戲班客串,演點沒什麼臺詞的小鬼、小兵。

  與園子老闆三觀不合,小印月就毅然離開,為此承諾不再在別的戲班演《望情魚》,在這臺上,奉獻了最後一場、此後十年都不曾再唱的《望情魚》。

  ……

  齊涉江的表演,完全就是在模仿,他把這一條路走到了底,演出真實歷史上那個小印月,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後來很多影評都說到這點,必須去看看小印月的錄影,看看旁人對小印月的描述,才更能體會齊涉江的表演。

  張約對故事早已了然於心,他主要看的,就是大螢幕上的齊涉江。

  故事接近尾聲,小印月十年絕唱《望情魚》。張約看著螢幕,喃喃道:“有時候,我覺得你簡直就像從那個時代走出來的……”

  被他摟在懷裏的齊涉江慢慢坐直了,溫柔地道:“也許我就是呢?”

  張約本想笑,但看到齊涉江的神情後,他卻是怔了一會兒。

  直到前座的觀眾在為了主角的命運抽泣,張約這才回神,將齊涉江抱回懷裏,是真是假,是從何時而來,都不重要。

  “來了就是我的了,跑不掉。”張約在他耳邊小聲說。

  .

  《鴛鴦扣》在票房、口碑上都大獲成功,觀眾關心電影相關的各種話題,包括人物的歷史原型。各種各樣的資料被翻出來研究,對比演員們的表演。

  張約和齊涉江的配樂也大受歡迎,採樣自子弟書的幾首配樂都備受好評,主題曲更不必說了,電影發之前就在流媒體榜單上有了一席之地。

  這也是齊涉江這個傳承人該做的,讓子弟書復蘇,以新的面貌讓大家接受,甚至喜愛上。他甚至希望不止是作為傳統題材的配樂,還能有更多人喜歡它本身。

  而轉眼之間,齊涉江以相聲演員的身份和大眾見面,也有一年出頭了,和徐斯語的搭檔漸漸度過磨合期,舞臺風格穩定下來。

  在這個時候,李敬提出希望給齊涉江和徐斯語舉辦相聲專場。

  就在京城找一家大型場地,幾千上萬座位的那種。先辦專場,效果好了,他還想談全國巡迴的演出,就跟夏一葦辦演唱會一樣,這也算是階段性的總結、成就了。

  齊涉江當然是願意的,他和徐斯語也順出來不少活兒,辦個專場沒問題。

  從前都是給孟靜遠、曾文,還有其他老師助演,現在,可是輪到他們當主演了。

  這消息才放出來,粉絲們就炸開了鍋。

  Jesse的相聲專場演出!可能還送大段的子弟書演唱,傳出來的票價比買節目錄製現場的票還便宜,這四捨五入等於不要錢啊!

  這幾個月齊涉江和徐斯語合作,也是出了些精彩段子的,就算路人,看了消息都心動想到時候買票觀看了。

  反響如此激烈,李敬很快聯繫好了演出商,定下場地,七八千人的大場館,還能加座兒,可以坐下一萬多人。

  另一個大眾非常關心的事,就是齊涉江會不會請嘉賓。

  墊場的估計有他徒弟,像孟靜遠、曾文,能來麼?他倆來的話,肯定不能說是墊場,而是助演。

  還有,好基友張約呢,是坐在台下,還是能上去高歌一曲?

  這些要是都能來,那票價可就更值了!

  其實不止觀眾,齊涉江這邊也在糾結。

  他如今在相聲門,屬於孟家這邊的,辦專場,少不得還要顧慮各位同門,他的搭檔徐斯語也是一樣。

  這個名單,還得孟靜遠幫著來定。

  “嗯……這個……”孟靜遠都想咬筆頭了。

  “加一個人。”孟老爺子正坐在床上喝水呢,忽然這麼說道。

  孟靜遠頭也沒抬,“您說,誰啊?”

  孟老爺子:“我。”

  “啪嗒。”

  孟靜遠的筆掉地上了。

  拿著水壺的齊涉江也愣了。

  老爺子這是……開玩笑呢?怹都快二十年沒登過台了!

  孟老爺子手指點了點孟靜遠,“孫子,快點,我說正經的。”

  “不是……爺爺,您這上去演,吃不消啊!”孟靜遠哭笑不得。

  老爺子高深莫測地道:“我問過醫生了,演個一頭沉的段子,我來量活兒(捧哏),還是能撐得住。”

  這一頭沉,指的就是逗哏主要敍述,捧哏的話少一些,相較而言確實沒那麼吃力。

  但是,捧哏也是要全神貫注的,不然接慢了,逗哏的話不就掉地上了。

  孟靜遠看老爺子真不是在說笑,結結巴巴地道:“這……您,您給傑西量活兒麼……這要演哪個節目啊……”

  他心裏頭很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會有這個想法。這麼些年了啊,這麼說吧,就算是作為親孫子的他有重要演出,老爺子也沒說要上臺助演。

  “你慌什麼,說了問過醫生,我還能因為上臺太激動麼?使哪塊活兒,也都想好了。”孟老爺子看著齊涉江,說道,“傑西啊,我跟你演一出,你歡不歡迎?”

  齊涉江還有些懵,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和師弟再合作一回。

  多少年了啊,當年如有合作,都是他給師弟量活兒,這也是慣例,三分逗七分捧,前輩捧晚輩,手藝高的捧低的。

  如今要角色顛倒,師弟來給他量活兒麼?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孟老爺子老神在在地道,“你們可以打個廣告,該演員隨時可能原地告別舞臺,多重精彩限定觀賞。”

  齊涉江、孟靜遠:“……”

  孟靜遠都要哭了,“老爺子,這時候您就別拿自個兒抖包袱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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