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彤眉毛都立起來了，我連忙向她道歉，同時快速的解釋道：

「騙那個幹部和富二代的，是管妙玲；而坑了那個JI女的，應該是盧小慧，是女扮男裝的盧小慧！可以說，盧小慧和管妙玲一樣，都是可以作為正將出馬，而另一個，也能夠作為反將輔助，這就是所謂的正反兩重天。」

老虎咬了咬嘴皮子，「那個JI女的確是小慧騙的，這些在小慧被抓後，她就已經交代了。」

我點點頭，「只是警方辦案，是從單一的角度出發，並沒有涉及到外八行的那些門道。」

盧小光忽然說：「我和古月明接觸的並不多，可我發現，他好像有個特殊的癖好。」

「什麼癖好？」我問。

「他好像不喜歡女人。」

「啊？難道他喜歡男人？」林彤惡寒道。

「不至於。」說話的居然是老古，「在他上學的時候，我也發現他有個毛病。他對身邊的女同學，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對於教他的另一名女性老師，卻是相當有好感。」

管妙玲呵呵一笑：

「他老子身份特殊，他從記事就沒見過母親，長大後有些特殊的偏好，很正常。」

林彤怔了怔，猛然道：「他喜歡年齡大的女人？他有`母`情結？」

管妙玲不回應，只是又滿帶挑釁意味的看向我。

我默默思索了一陣，終是長籲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管妙玲問。

我說：「剛才我就在奇怪，說他父親胡方是十三年前死的，就算們第一時間找到古月明，又怎麼能夠在那樣短的時間內，讓他成為殺人不眨眼的火將的？

現在我明白了，們在對他進行特殊『培訓』的時候，一定還用了其它手段讓他對們死心塌地。想要綁住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無外乎是用女人。」

林彤捅了捅我，朝管妙玲努努嘴，「可別告訴我，他是被這女人給迷住了。」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管妙玲之前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時竟突然較真起來。

我搖頭，「`母`情結…是指喜歡年齡大的女性，從醫學上來說，這並不算是太嚴重的心理疾病。只是說，成熟女人能夠帶給男人一種母性特有的安感。

我得承認，對付男人的確很有一套，但是很明顯，古月明到底是半路出道，還是有感情的。我相信，能讓他有所牽掛的，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林彤介面道：「S貨！」

我咧咧嘴，看向老虎，有些難以啟齒。

老虎苦笑：「小慧是個好女人，如果我們有孩子，她一定也是個好母親。」

我又轉向盧小光，「我記得剛才好像說過，不會在盧小慧死後，還糟踐她的名字。」

盧小光看了一眼桌上的遺照，澀聲道：「事實上，我因為天生腿腳不靈便，多數時候，都是在通過妹妹了解到具體情況後，負責替她們設計脫離善後的，除了妹妹，跟其他人接觸的都不算多。

應該也想到了，所謂的劉曼文、盧小慧，對別人來說是名字，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就只是個代號。事實上，在我們八個當中，一直都管小慧叫做劉曼文，把劉曼文叫做盧小慧的。」

「那到底誰才是劉曼文、誰又是真正的盧小慧？」林彤明顯是真被繞糊塗了。

我說：「劉曼文和盧小慧，自然還是她們本人，和身份證的名字相符合。地八仙內部這麼叫她們，是一種算是很巧妙的防範措施。

假使說其中一人失手被抓，警方想順藤摸瓜，無論是打電話還是用旁的方法，所報的，必定是她們身份證上的名字。這在警方看來毫無紕漏，可地八仙中其他成員只要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林彤揉著太陽穴道：「明白了，這幫老千，不去給警方客座講席真是浪費了。」

我直視管妙玲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作為新晉火將，古月明並不知道們之間這個特殊的『暗號』，在他認為，盧小慧從來都應該是劉曼文？

而，在自認為掌握了那個『大秘密』的三分之二後，認為其他成員已經成為了的絆腳石。更是出於某個原因，設計殺了古月明？」

管妙玲沉默片刻，竟點了點頭，「猜的差不多中，當初做最後一單『買賣』的時候，的確是我故意留下破綻，目的是讓警方把所有礙事的傢夥弄進去。

但是，古月明真不是我殺的，或者說，我壓根就沒動手。我只是告訴了他一些真相，順便告訴他，我們那次之所以失手，是盧小慧，也就是他所認為的劉曼文故意策劃的。」

「所以，殺他的，還是。」我凝眉道，「他那時還是個學生，心理承受能力到底不如們這些老千。一旦知道事發，就覺得再沒了前途。得知自己一直最信任、甚至是深愛的劉曼文，不光出賣了所有人，還出賣了他……他就徹底崩潰，最後選擇了自殺。」

管妙玲忽地咬牙切齒道：「古月明本來是不用死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哪點不比小慧強？我比她漂亮、比她更知道男人想要什麼，她卻只會假扮男人，去騙一些蠢女人。古月明那小子，居然對我無動於衷，對她卻死心塌地？那他還不該死？」

「就因為這個，就害死了我的學生！」老古怒道，「根本就沒有人性，簡直畜生都不如！」

我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對『裹屍袋』的承諾，總算可以有個交代了。」

老虎深吸了口氣，從腰間掏出手銬，走到管妙玲面前。

管妙玲配合的伸出雙手，卻又對我笑道：

「現在們知道真相了，可就算們所有人眾口一詞，沒有實質證據，也只能還是告我跟卓廣明一塊乾的那點事。他屬於職務侵佔，是主犯，我這個從犯，最多也就判個兩三年吧。對了，要是那二十萬就只是們神調門搞出的把戲，實際涉案金額並沒有那麼多，我大概最多會被關三到六個月吧？小弟弟，記得到時候來接我啊。」

我冷冷道：「我說過，我對們的秘密沒興趣。」

「說，我一定信。但我相信，我身上還有一些感興趣的事。就比如，那個讓卓廣明忽然發瘋打我的——女鬼！」

我心中一凜，「知道？」

管妙玲冷笑：「大概忘了，在很久以前，八行間曾是一體的。卓廣明那個慫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發瘋打我？我本來想不通這點，可一想起陰倌的身份，就不覺得奇怪了。」

她忽然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聲音道：

「說到底，還是低估了千門八將，更忘了，我是正將。偷偷告訴，我不光會騙人，還會騙鬼呢！那個附在我身上的瞎眼婆子，我已經還給了。不過，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麼說吧，我也不能真確定，我會被判多久。給一點提示，如果有一天，看到一朵奇怪的花，最好第一時間來找我。可是如果看到了第二朵，那就不用來找我了，帶上所在乎的人，趕緊遠走高飛。

如果，看到第三朵花，那麼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