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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帝穿成豪門男妻》第73章
第73章 73.背後的敵人

  男人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就像雄性在巡視自己的領地。連日來的不修邊幅令他染上頹廢的色彩。零亂的碎髮,下頜冒出星點鬍渣, 即使此刻他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可還是有種莫名的性感。

  祁顏微瞇著眼, 他的語氣也開始冷下來,「什麼叫『用我的身體來證明』?」

  「很簡單。」容成玉的手摩挲著他精緻的鎖骨,「你那個謝容沒碰過你吧?」

  從祁顏講述的那些事來看, 那倒霉將軍是連碰也沒碰過祁顏。

  他俯下身,兩人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我要當你的第一個男人。」

  「啪」!

  清亮的巴掌聲。

  「你把我當成什麼?」祁顏眼裡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 「容成玉, 你別再發瘋了。」

  「瘋?」容成玉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部位, 猛地用雙手緊緊握住身下人的雙肩。

  他的語氣變得狠戾而絕望, 「我是瘋了。過去這一年裡, 我愛你愛到發瘋。你想演戲, 我天南地北地陪你跑;你跟霍青木鬧出那些緋聞, 我一點都不在意, 哪怕商場上有些人當著我的面奚落我;你不喜歡喝咖啡,我天天陪你喝茶;你不愛吃西餐, 我頓頓進廚房做中菜給你吃。」

  「祁顏,你問問你自己,這一年多來, 我容成玉一直把你捧在心裡, 就怕你會受到丁點委屈!你呢?你跟我接吻的時候, 心裡面想的恐怕不是我,是你那個死了幾百年的謝將軍吧?」

  「容成玉!」

  祁顏也怒了,「你就非得把我想得這麼不堪嗎?」

  這一聲吼完,祁顏又有些後悔。

  他這是幹什麼?他今天來並不是要和容成玉吵架的。

  想到這裡,祁顏整個人也緩了下來, 「成玉,我們平心靜氣地談一談,好嗎?」

  「談?行啊,你說。」

  容成玉緊緊盯著剩下這張雌雄莫辨的容顏,他倒想聽聽,如今祁顏還能說什麼。

  祁顏換上了較為溫柔的語氣,其中還夾雜著些安撫的意味,「成玉,你不必鑽牛角尖。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是……謝容?」

  容成玉聽到最後,雙眼瞪得通紅,幾乎是咬碎牙齦,一字一句地問:「你、說、什、麼?」

  生怕他又要發怒,祁顏趕緊道:「這完全是有可能的。當日,我被雷劈中之前……」

  他將當日前往將軍墓祭拜謝容一事說出來,特別是最後那句「若有來生,朕定當如你所願」。

  「所以,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成玉,你就是謝容,謝容也就是你!」

  自從容成玉從寧山縣離開之後,祁顏也陷入了迷茫之中。究竟容成玉說的是不是對的?一直以來,難道他真的都把容成玉當成了謝容的替身?

  連續思考了好多天,祁顏最後想通了!為什麼他要一直執著這個問題?

  其實,容成玉不是謝容,謝容就是容成玉!

  由始至終,他愛的都是這個人,他沒有把容成玉當成替身!

  他情真意切看著身上的男人,可是對方卻低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他放開祁顏,自己一個人坐在床邊,無法抑制地大聲笑起來。

  「你別這樣。」

  容成玉這反應讓他心裡難受。

  「笑話,這可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容成玉抹了抹眼角沁出來的淚,隨即他站起身,背對著祁顏,毫無感情地說了一句,「行了,就這樣吧。從今往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祁顏頓時愣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那麼聰明,相信也不用我解釋了。」

  男人連看也沒看他,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機錢包就走了。

  容熙正對著水池中央的噴泉發呆,眼前卻閃過一抹身影。

  「容總!」他連忙叫住對方。

  可容成玉一轉頭,容熙心裡頓時咯登一跳。

  那張向來俊美的容顏上寫滿了狠戾與悲痛,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

  「容總,你和祁顏……」

  容成玉冷冷地打斷他,「從今往後,我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容……」

  他還沒說完,容成玉已經逕自轉身離開。

  容熙愣了數秒,隨即快步走向電梯口。

  門是虛掩的。

  容熙輕輕地推開門,他走過玄關,就看到祁顏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祁顏?」

  他叫了幾聲,對方一點都沒有回應。

  等到他坐在祁顏旁邊,才發現對方雙目空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容熙想了想,輕輕地把手搭在他手背上,「祁顏,你沒事吧?」

  手上傳來人類的溫度,祁顏這才恍惚回過神,「是你啊……」

  他這才記起剛才容熙被他請到樓下去看風景了,「不好意思,讓你等太久了。」

  「這個沒什麼。倒是我剛才遇到堂哥了,你們……」

  剩下的話他不敢說,祁顏滿臉哀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支撐不住。

  「我們?我們……大概要結束了吧。」祁顏自嘲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個死結。他和容成玉都解不開的死結,不,普天之下根本沒人能解決這個問題。

  「你別難過啊!」

  容熙見他這樣,心裡也是一陣疼。自從他認識祁顏以來,祁顏一直都是高貴、優雅、自信、從容,他從未想過,那麼完美的一個人,也會露出這麼傷心欲絕的表情。

  「容熙。」祁顏茫然地看著他,就像個迷路的孩子。

  「我好難受,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的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容成玉剛才那個決絕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上次在這間屋子裡,他甚至還決定將自己的自尊放下,願意雌伏在容成玉身下。而今天他倆卻要在這裡訣別?

  究竟是哪裡錯了?

  看著祁顏無措迷茫的樣子,容熙整顆心都揪得緊緊的。他咬著下唇,雙手反覆握拳又鬆開,最後用盡他生平所有勇氣,一字一句地說:「祁顏,你別難過了。堂、堂哥他不珍惜你,你還有我啊!」

  他想說,祁顏那麼好,值得人用心呵護,好好寵愛。

  祁顏卻以為他這是在安慰自己,「謝謝你,容熙。」

  容熙愣愣地看著他,最終還是垂下雙眼,將想說的話重新嚥回肚子裡。

  初春的第一場雨來得悄無聲息。

  整個明城浸潤在春雨中,四處都瀰漫著一股慵懶的睏意。

  祁顏撐著傘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他穿著一件V領薄羊毛衫,搭配休閒褲還有小皮鞋,陰沉灰暗的大街被他走得像是雜誌背景。

  他又曠工了。和容成玉搞成這樣,他全然不想去容生大廈。最初,他是想幫容成玉功成名就,此生順心遂意。可現在呢……

  祁顏斂下眼簾,入眼處卻是腳上那雙雕花高定手工皮鞋。這是容成玉特地為他買的,原因不過是某天兩人一起看雜誌,他無意間說了句「模特那雙鞋不錯」。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沒想到男人卻是記在心裡。

  祁顏知道,這樣一雙兩萬多塊的鞋子對容成玉來說並不算什麼,難得的是這一份心意。男人總是能在各個細節上都照顧他,處處想著他。

  而他呢?

  祁顏抬起頭,前面商店正好掛著「Caf de Flore」,旁邊是畫著一杯咖啡的圖案。

  「你不喜歡喝咖啡,我天天陪你喝茶……」腦海裡又浮現容成玉當日那句話。

  祁顏握著雨傘的手緊了緊,往前走,推開了咖啡館的門。

  「叮鈴」。

  門一開,上面的風鈴發出悅耳的響聲。

  此刻是工作日午後,正是咖啡館裡人流量最少的時間段。這間咖啡館裝潢相當高雅,裡面零星坐著幾個客人。

  祁顏挑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服務生很快就送上菜單。

  說真的,祁顏真的不喜歡咖啡,這種要加奶還要加糖的苦澀液體,他更愛茶的清香與回甘。

  可容成玉喜歡,他倆一起去外面約會,起初容成玉總是帶他去咖啡館,後來知道他不喜歡咖啡,才改去茶館。

  就連自己在家做飯,容成玉都是親手買菜炒菜,還洗碗。記得有一次,容成玉順口提了句買台咖啡機放在祁顏那邊,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咖啡不好喝,你還是跟我喝茶吧,我喜歡。」

  是了,那會容成玉抱著跟他埋怨幾句,後面也就真的天天跟他喝茶,聽他講各種茶經。

  現在想想,兩人之間,大概是容成玉一直在萬般遷就自己吧?

  「先生、先生?」服務生的叫喚將他遠走的思緒拉回,「請問您要喝什麼?」

  「嗯……來杯曼特寧咖啡吧。」他記得,容成玉似乎最喜歡這個。

  「好的,您稍等。」

  雨天的午後總是透著一股散漫,咖啡館裡播放的是藍調音樂,慵懶的女聲輕輕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愛與情意。

  祁顏單手支著下頜,腦裡卻是空空的。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全然放空。

  沒有想做的事、沒有想見的人,連明天要幹什麼,都毫無動力……

  服務生很快就將咖啡遞上桌,「先生,您的『曼特寧』。」

  而服務生後面,居然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沒想到你也喜歡『曼特寧』?」

  祁顏雙眼微瞇,「是你。」

  「很意外?」

  解秋逕自在他對面落座,他一臉悠然自得,彷彿之前幾次見面的劍拔弩張只是幻覺。

  「不。」祁顏收回視線,轉而對服務生說:「他點的,都記我賬上。」

  「好的,先生。」

  服務生一走,解秋挑了挑眉,「我以為你不想見我?」

  祁顏往後一仰,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解秋。

  「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普通人。既然你想坐在這裡,那一杯咖啡我還是請得了的。」

  這話每一個字都正常,可組合在一起卻是讓人聽著哪都不舒服。

  解秋愣了數秒,最後自嘲地笑了幾聲,「也是。算上前面幾次,今天是我們第四次見面。」

  祁顏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待見他,「所以呢,你想來跟我說什麼?」

  解秋盯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垮下肩,整個人嘆了口氣。

  「說出來你也不會信,剛才我走在外面,就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心裡就有股衝動,想找你談談。」

  祁顏可不會忘記前三次見面,解秋一直故意找茬。之前他覺得那就是跳樑小丑,完全不需要在意。

  可如今,解秋坐在他面前,他卻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參與了容成玉的過去。那是他從來都不曾瞭解過的年少歲月。

  想到這裡,他的話裡就滲上幾分冷意,「如果你是想來跟我回憶你和容成玉的過往,那很抱歉,我這杯咖啡恐怕你沒資格喝了。」

  「祁顏,你不必這樣。」解秋倒是有些意外,前幾次見面,祁顏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內斂沉穩,永遠有一種運籌帷幄的上位者從容姿態。

  但是今天的祁顏,反倒對他生出幾分……敵意?

  「我今天其實是想……」他停了停,才繼續說下去,「是想來跟你道歉的。」

  祁顏沒說話,他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解秋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繼續說道:「我知道我的出現,給你和……成玉帶來一定的困擾。之前確實是我鬼迷心竅,幹了不少蠢事,但是請你相信,容成玉和我之間那些都已成了過去,現在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祁顏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別說你是走在大街上良心發現,然後就順道跑到這裡來跟我懺悔一番?」

  就前幾次見面,解秋可不像是個善良到會隨時懺悔的男人。

  果然,下一秒解秋神情複雜,他猶豫了很久才開口,「我聽喬峻他們說,成玉最近經常在酒吧買醉,你們……是出現問題了嗎?」

  聽到容成玉經常在酒吧買醉這句話時,祁顏眼睛閃爍了幾下。可他很快又變得面無表情,「我跟他如何……暫時還不需要你來過問。」

  「祁顏……」解秋嘆了口氣,「你相信我,我現在真的對成玉沒有任何想法了。」

  他怕祁顏不信,又繼續說道:「我只是擔心,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們吵架,那我會十分過意不去。」

  因為他的原因?

  祁顏冷笑幾聲,正想嘲諷他未免也太過高估自己。可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抓到一絲線索。

  「因為你?」他故意提高聲調,佯裝負氣地說道:「我和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解秋果然急了,「祁顏,成玉他是真的愛你!當時我拿那些視頻給他看,他不僅親手刪了,還警告我以後都不要介入你們之間,我看得出來,他是……」

  他微瞪眼睛,隨即有些落寞地說:「他是真的要和你過一輩子的。」

  上次容成玉喝斥他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相識多年,他從未見過容成玉會如此毫無理智地維護一個人。

  祁顏卻從他的話裡抓到一個關鍵詞:視頻。

  什麼視頻?想起容成玉曾經說過的話,祁顏心裡隱隱有了線索。

  「視頻?你以為他刪了就沒事嗎,有些東西只要存在過,誰也不會忘記!」

  他微瞇著眼,不放過解秋臉上任何表情變化。

  「我……」解秋以為祁顏什麼都知道了,他握著咖啡的手緊了緊,才緩緩地解釋,「我知道,派私家偵探查你是我不對,但我當時真的不甘心。」

  「在我回國之前,我就聽說成玉和你的關係很僵,甚至你都鬧到了跳海的地步。我以為,我回來後,成玉他……他會選擇我。」

  一個挾恩逼迫丈夫娶他的窮小子,另一個是相戀多年的鋼琴貴公子,這道選擇題要怎麼選,相信世人都清楚最後的答案。

  解秋回國前,正是有著如此必勝的信心,才會導致他在容生百年慶典上,看到容祁二人鶼鰈情深一幕後深受打擊。

  「後來我見到你,你太優秀了。面對那樣的你,我都找不到成玉還會回到我身邊的理由……」

  「所以,你找人暗中調查我?」

  祁顏說這句話時,眼中已蘊藏怒意。他原以為解秋只是個跳樑小丑,沒想到對方還是個卑鄙小人,居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這件事是我不對。」解秋十分愧疚地低下頭,他那陣子是被嫉妒和不甘沖昏了頭。

  堂堂的解家小少爺,居然像一個妒婦一般醜態畢露,甚至還用上了跟蹤偷拍的手段。

  「那次在莊園見你彈琴過後,我真的……真的非常震驚,但又很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敗在你手上?那時候,成玉他妹妹找上我……」

  祁顏頓時打斷他,「容成琳?」

  解秋點點頭, 「沒錯。她自己找上我,說成玉是被你騙了,還跟我說了一大堆你的事,她希望我能夠把你從成玉身邊趕走。」

  祁顏壓下心中滔天的怒火,語氣更是降至冰點,「所以,你們就聯起手來,想對付我?」

  「……嗯。」解秋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側過頭,尷尬地說道:「她和我說了你從醫院醒來後,一些奇怪的舉動。比如說性格突然變了,還會書法,說起話來也文縐縐的。所以我們就找私家偵探去偷拍你,還拍到你在俱樂部騎馬的那個片段……」

  是了,容成玉那天明明說過他知道他會騎馬!原來是這樣,解秋和容成琳在背後搞鬼。

  解秋見祁顏臉色冷如冰霜,急忙解釋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那天在容生百年慶典上,成玉他也狠狠地罵了我一頓……」

  解秋腦海裡還深深記得容成玉那句「千萬不要讓我恨你」,正是這一句,他讓他徹底清醒,明白了自己究竟變得有多麼不堪!

  他是解家被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小少爺,就算為了理想遠離解家,可他還是那個高傲的鋼琴王子。

  他怎麼能容許自己變成一個只會是用骯髒手段的「妒婦」?

  不,那不是他。

  他解秋就算在情場上敗了,也要挺直著腰桿,輸得漂漂亮亮。

  「你還記得,你和成玉去過的日本懷石料理餐廳嗎?」

  祁顏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個他當然記得。那是在拍攝《王者》期間,容成玉特地帶他到京都遊玩,記得去吃料理的那一天,他還意外的碰到當年那個日本妃子的衣冠塚。

  也正是那一次,他就開始放縱自己和容成玉在一起。

  當日和容成玉在日本旅館的耳鬢廝磨又浮現在眼前,祁顏心裡又是一陣悶痛。

  「那家懷石料理……我和成玉曾經一起去過,只是……」

  解秋語氣透著幾分落寞,「當時我們還只是普通朋友,那時成玉就說過,等他將來有了愛人,一定要帶他一起來體驗一下。」

  彼時,那是兩個少年人的玩笑話。這玩笑中帶著些曖昧與試探,只是解秋沒想到,最後容成玉把玩笑實踐成事實,可笑的是,站在他身邊的人卻不是他,而是祁顏。

  解秋頂著祁顏冰冷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前陣子我一個人去了趟日本,在我去那家懷石料理時,那老闆娘就和我說了,她說見過當年和我一起來的男人,之前帶了另外的人過來。那會兒我就明白,我和他確實已經結束了,是真真正正的結束了!」

  他抬起頭,直視著對方,「祁顏,成玉他真的很愛你!」

  祁顏不動聲色,只是反問道:「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目的?解秋垂下眼簾,「我只是聽說成玉現在狀態不好,我想,如果是因為我做的那些事讓你們不和,那我會過意不去的。」

  祁顏嗤笑一聲,「呵,你介意的,不是我們會不會分手,而是怕你的所作所為會玷污你的名聲,對吧?」

  解秋這種人,就是個精明的利己主義者。祁顏看得很透,他今天會來跟自己說這番話,無疑是怕他幹過的那些事,會在他那高雅的藝術人生上留下污點。

  有些人,他並不允許自己的人生畫捲上有絲毫的錯筆,解秋就是這種人。

  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被□□裸揭開,解秋表情也變得難堪起來,「無論你怎麼說,反正我要告訴你,以後我再也不會介入到你和容成玉之間。以前的事,我也道過歉,有什麼麻煩,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在祁顏審視的目光下,解秋將是受不了,終於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桌上的咖啡已漸漸冷卻,祁顏突然拿起銀勺,輕輕地攪拌著。

  杯中褐色的液體泛起一個個漩渦,正如他心中躥起的那股無名火。

  解秋……

  容成琳……

  祁顏盯住那漩渦的中心,突然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居然敢在背後暗算他?

  容成琳,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一局好了。

  連日來積聚的怒火終於有了發洩的出口,祁顏星眸裡閃爍著噬人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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