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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人我不治了![快穿]》第38章
第38章 豪門小少爺×替身僕人

  已經被擠出花型的麵餅從錫紙中掉出來, 在地板上糊成了一坨。

  蘇錚轉過頭來看他,「怎麼了?」

  蘇斷保持著兩隻手呆呆舉在胸前的姿勢,像是一隻丟了瓜子還不知道去撿的小老鼠一樣,顯得迷糊又可憐。

  蘇錚把自己剛擠好的麵餅塞到弟弟手中,用指尖蹭蹭他的鼻尖, 留下了一小塊白色的麵粉痕跡, 又叫了一句:「斷斷?」

  蘇斷眨眨眼,看著手裡被哥哥擠出來的、一圈圈盤在一起形狀奇特的奶黃麵餅, 微微抿了抿嘴角, 「嗯, 哥哥。」

  他在心裡說:「系統, 我沒走哦?」

  系統說:「看起來是這樣呢,宿主。」

  蘇錚用紙巾彎腰把蘇斷弄掉的麵餅捏起來扔掉,問他:「剛剛發什麼呆呢?」

  蘇斷搖搖頭,「沒什麼的。」不能告訴你,哥哥。

  「唉, 你不說哥哥也知道, 秦知走了之後你就整天發呆。」蘇錚憂鬱地歎了口氣,說:「寶貝兒, 也看一眼你的空巢老哥哥好不好?」

  蘇斷仰起頭, 很乖地說:「看著呢。」

  然而要求被滿足了的蘇錚並不開心,他疑問道:「等一下, 你都不反駁的嗎?」

  蘇斷:「呃……」

  蘇錚:「……………………」

  雖然日常跟他搶弟弟的人不在, 但蘇總今天依舊沒有感受到獨享弟弟的喜悅, 很難受。

  秦知在國外的待的時間比蘇錚上次出國還短,才去了三天,就急匆匆的回來了,快的簡直讓人懷疑他只是去國外看了一眼風景。

  回國之後,秦知就開始準備出現在人前的事了,作為秦氏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持有人,他不可能一直居於幕後。

  於是傳說中那位走了不知道哪門子狗屎運才能私生子上位的秦氏新主人,終於在秦氏易主半年後後,在秦氏的董事會上露了正臉。

  這一露臉,秦氏的股東們的心情可就有些複雜了。

  這位新老闆一看就是秦家的種,因為他長得跟當年的秦家主實在太像了,五官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然而然地和被趕走的秦風也難掩相似。雖然看上去比秦風內斂和沉穩許多,但仍舊能讓人在看到的第一時間產生聯想。

  董事會上,各位股東看著和舊老闆長得一看就是親兄弟的新老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點兒說不出的微妙。

  不過秦家的關係本來就亂,況且秦氏一半以上的股份已經在人家手上捏著了,事實上秦風一個人就能決定秦氏所有的事。大部分董事除了在心裡嘀咕兩句之外,也不敢沒眼力見的跟秦知對著幹。

  識時務者為俊傑,誰當董事長不是當,反正他們有分紅拿就好了。

  而且事實證明,這個新老闆可比秦風有手段多了,秦風雖然也有天分,但他銳氣過剩太過衝動,做出過漂亮的業績,也讓秦氏吃過不小的虧。

  秦知就不一樣了,雖然算起來比秦風還要小上一些,但也不知道怎麼修煉的,看起來一副內斂沉穩的樣子,其實心機比他們這些老狐狸都深,至少在換了老闆知之後,秦氏還沒有表現出過頹勢。

  有幾位董事猶不死心,準備探探秦知的底,但誰知道還沒開始動作,就先各自倒了霉,在其中一個董事的股份被秦知收到手中後,就一個個安靜如雞,連吭一聲也不敢了。

  這個新老闆,可是比當年秦家主管事的時候,還要硬氣許多啊。

  隨著秦知正式進入A市商界的交際圈,各種細碎的聲音就開始在圈子裡悄無聲息地蔓延。

  他私生子的身份、年少的經歷、和秦風的恩怨,順帶著秦風之前的各種風流八卦……全被拔蘿蔔似的帶著提溜了出來。

  而這些聲音在他和蘇斷一起挽著手出席了蘇家舉辦的一場宴會、一看就是一對在熱戀中的情侶之後,熱度達到了頂峰。

  蘇斷他們有印象啊,蘇家那個藥罐子一樣的小少爺嘛,聽說先天不足還是什麼,反正總是待在家裡,很少出來晃悠,不過聽見過的人說長的不錯,一點兒沒浪費父母的基因。

  雖然這位小少爺當年為了秦風要死要活的事都過去五六年了,確實有點久遠,但八卦群眾的記憶力是無窮的,就算記不清細節了也完全可以合理腦補,只要有人稍稍一提,當年的事就有鼻有眼的全出來了。

  這秦風和秦知不止長得像,怎麼連挑人的口味,都一模一樣的?

  也不知道蘇小少爺心裡是怎麼想的,雖然秦風長的和你那白月光確實像,還有一半相同的血緣,當個替身什麼的確實無可挑剔,但也不看看秦知都把秦風禍害成什麼樣了,怎麼還能心無芥蒂地和人家甜甜蜜蜜呢?

  難道真的是放下了?

  可要是真的放下了,又何必找一個和秦風長得這麼像的情人呢?

  還有蘇斷唯一的親人、蘇氏現在的當家人蘇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對這件事不聞不問,難道是看秦知發達了,想跟人套近乎?

  可按照蘇錚那種強勢的性格和蘇氏現在的地位,也不至於幹出賣弟弟這種事吧?

  難道那半年的牢獄生活讓他變了性子?

  當然這件事中,最讓人費解的還是秦氏的新老闆秦知,之前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和親哥之間的過往也可以理解,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誰沒事閒的蛋疼科普這個啊?但現在事情被重新挖出來,在A市傳的沸沸揚揚,這人再不知道可就不合理了。

  知道了,可不就得覺得自己頭上綠油油嗎?

  可秦知就能表現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秦氏和蘇氏的合作照樣在一點點加深,而且聽小道消息說,到現在辦公室裡還放著蘇斷的照片,就沒撤下去過。

  蘇斷還時不時的去秦氏轉悠,在秦知辦公室一呆就是一整天,兩個人看著是一點兒影響都沒受到。

  至於另一位關鍵人物秦風?現在還在國外的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待著呢,根本找不見人。

  ……真是奇了怪了。

  看著淡定到有些詭異的正主們,八卦群眾們一個個抱著瓜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其實某些正主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

  就比如說,對於有人揣測自己賣弟弟這件事,蘇總很生氣。

  這人都怎麼說話呢?當初他要是沒順手幫秦知那一下,秦知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個角落裡玩泥巴呢,還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和他搶弟弟?

  氣得喝咖啡的時候都沒注意,將還燙口的咖啡喝了一大口進去,燙的他堂堂一個霸總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蘇斷緊張地讓他伸出舌頭看,蘇總在弟弟面前栽這種跟頭面子上抹不開,含含糊糊地不肯伸出舌頭接受檢查,結果就被弟弟硬灌了一大杯涼水進了嘴裡,並且被強行檢查了一波,確認問題不大後才被放開。

  蘇錚:「……」

  其實只論力氣,蘇斷根本比不上他,可問題是面對著細胳膊細腿的弟弟,他從開始就壓根不敢反抗。

  蘇斷灌完水之後,問他:「哥哥還疼嗎?」

  蘇錚情緒穩定地擦擦嘴角的水跡,說:「不疼了。」

  蘇斷機靈地反駁他說:「哥哥騙人。」系統給他的資料裡,舌頭被燙到之後即使及時處理了,也會疼上很久。

  蘇錚沉默片刻,低下了屬於一個總裁的高貴頭顱,說:「……只有一點點。」

  蘇斷囑咐他:「回家要讓醫生來看一眼,不然吃晚飯也要疼的。」

  蘇錚說:「好。」

  蘇斷這才趴回辦公室的沙發上玩,他現在在家待著的時間並不多了,主要活動從在家裡接受光合作用變成了探班,一天去蘇氏一天去秦氏,非常有規律。

  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抱著手機露出淺淡笑容的弟弟,蘇錚撇撇嘴,結果扯到了還受著傷的舌頭,差點嘶出聲來。

  不用想他都知道弟弟在跟誰聊天,蘇斷沒什麼交際圈,聊天軟件裡也只有他和秦知,他現在就坐在蘇斷對面,正在和蘇斷聊天的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自己偶然瞥到的秦知那個臭不要臉的粉紅小豬頭像,他就氣得想毫無風度地翻白眼。豬和白菜是在暗示什麼,是個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這人怎麼連頭像都能設的如此不要臉?

  生氣,可是沒有辦法,這個弟媳婦他已經認下了,而且並沒有退貨服務。

  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八卦群眾們的熱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正主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很快就將興趣轉向了別的話題。

  秦知和蘇斷訂了婚,很快又結了婚,這個世界的同性婚姻法很完善,同性情侶有著和異性情侶一樣步入婚姻殿堂的權利。

  婚禮地點選在了一個度假小島上,結婚那天有著一個非常晴朗的天氣,天空泛著層層卷卷的藍,青藍的海水捲著海藻在沙灘上來來回回的徘徊,像是虔誠的信徒伏在創世神御座下獻上親吻。

  來的都是很親近的客人,親人和一小部分關係比較親近的商業合作夥伴,人不多,但是辦的很溫馨。

  交換了戒指之後,蘇斷很主動地仰著小腦袋讓秦知親,秦知將他摟著腰抱起來親了足足有三分鐘,台下發出哄笑,急得一旁的蘇總跟得了痔瘡一樣都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不住了,才把被親的臉頰紅撲撲的蘇斷放開。

  蘇總看著台上穿著潔白小西裝禮服、顯得比平時還要乾淨和秀氣的弟弟,在欣慰於弟弟終於完成了人生大事的同時,又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眼眶一酸,連忙仰頭看天。

  怎麼說的來著……老父親嫁女兒的心態?

  坐在一旁的秦母跟他搭話:「蘇先生。」

  秦母長相很溫婉,但面容因為生活的磨礪而顯得有些滄桑,人也溫柔,跟他那個陰險狡詐的弟媳婦看上去根本不像母子倆。

  蘇錚連忙應了一聲:「阿姨,您叫我名字就行。」

  秦母溫溫柔柔地說了一聲好,繼續溫溫柔柔地說:「斷斷是個很乖的孩子,他對著我笑的時候,感覺心都要化了,如果以後我們家知知敢對他不好,我一定先打斷他的腿。」

  當家長的,大多肯定都是喜歡自己家的崽被人誇的,事業成功的蘇總在這點上當然也不能免俗。

  他口不對心地說了兩句哪裡哪裡,然後禮尚往來道:「知知也很好。」

  蘇錚:「……」

  蘇錚:???

  啥玩意,他剛剛叫秦知什麼來著?

  想起剛剛被秦母帶歪的那個可怕稱呼,蘇錚眼前一黑,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成功地謀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雞皮疙瘩。

  *

  雖然沒有大批量的客人要招待,但是一套婚禮流程走下來也是很累人的。

  秦知還好,他身體素質好沒覺得有什麼,但蘇斷就不行了,他最近幾年雖然身體好了很多,但是比起普通人而言還是差了點兒,到後面幾乎都是秦知半摟半抱著他把步驟走完的。

  終於能回到婚房的時候,蘇斷已經累得幾乎要睡著了,整個人像一根軟軟的麵條一樣掛在秦知臂彎裡。

  秦知幫他把西服脫了,啃啃他的臉頰:「寶貝兒。」

  蘇斷努力地把眼掀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秦知問:「先堅持一下,我們洗個澡再睡。」

  蘇斷閉著眼說:「好……嗯……」

  秦知把他和蘇斷都把乾淨,然後抱著進了浴室。

  蘇斷是真的累了,他將人抱著一起進了浴缸後,蘇斷就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安安心心地打起了小呼嚕。

  怕人睡著睡著就滑進了水裡,秦知只能一隻手扶著蘇斷的肩膀,另一隻手幫他清洗,一場澡洗的很艱辛。

  而且更折磨人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

  看著已經升級成自己愛人的小男朋友,秦知喉結滾動,開始理直氣壯地幹壞事……

  蘇斷最後終於醒了,看著他和秦知灑落在浴缸中的花粉發呆。

  治癒值滿了之後,他就不限制秦知碰他了,只是哥哥不准他們在婚前授粉,所以他和秦知到現在還沒授過粉。

  不過除了授粉之外,好像能做的都做了。

  不知道第一次授粉是不是真的像資料裡說的那樣,會很疼。

  稍稍走了一下神,蘇斷在秦知炙熱的胸膛上微微動了一下,然後覺得腿上有點刺痛,眉毛秀氣地皺了起來,叫:「知知……」

  秦知從後面親親他汗濕的額頭,問:「怎麼了?」

  蘇斷小聲說:「水髒了。」

  「那我們出去沖一下。」

  秦知說完就把他撈了起來,隨著起身的動作,水嘩嘩的從他們身上流下,有很多迸濺到了浴缸外。

  用淋浴頭最後沖了一遍,秦知就把洗的乾乾淨淨的蘇斷帶出了浴室。

  蘇斷一挨到柔軟的床,又開始迅速迷瞪起來,抱著秦知的胳膊要睡覺。

  雖然很想徹底把蘇斷變成自己的,但是人都已經公開蓋了戳,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他的小愛人今天實在是累壞了。

  於是秦知和蘇斷交換了一個長長的親吻,就把人摟在了懷裡,說:「睡吧,晚安。」

  「晚安,知知。」蘇斷輕聲說。

  說完就動了動,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

  第二天早上,秦知起的很早,懷裡的蘇斷還睡得很沉,他想讓蘇斷多睡一會兒,在他柔軟的髮絲上親了兩下之後就輕手輕腳地將人放開。

  突然沒了熟悉的懷抱,蘇斷明顯有些不安,蠕動了兩下。

  秦知扯過床角柔軟的豬豬抱枕塞到他懷裡,蘇斷抱著抱枕,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起床洗漱之後,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秦知就去海島上的花園裡勤勞地採花,現在正是花季,島上花開的正艷,在晨光中含羞欲露的微微綻開著。

  秦知剪了滿滿一籃子花回去,鋪在了他和蘇斷的婚床上。他選的都是沒有尖刺的花枝,切口也處理的很平滑,就算蘇斷不小心壓到上面,也不用擔心會被劃傷。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幼稚,但是看著自己嬌嬌軟軟的愛人被自己親手採摘的鮮艷欲滴的花朵包圍,秦知還是感受到心臟膨脹著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想到蘇斷起床之後發現自己被滿床花包圍的呆樣,秦知低聲笑了一下,又雙手撐在床上,伸頭越過滿床花枝輕柔地吻了吻蘇斷,才出門去做正事。

  這個小島不僅是用來辦婚禮的地方,還是他們蜜月的第一站,所以婚禮結束後,客人們都會陸續離開,只有他和蘇斷會留在這裡,在小島上待夠了之後再按照路線去別的地方轉悠。

  日頭逐漸升了起來,海水被照出粼粼波光,像是上帝拋灑在人間的無數金色碎鑽。

  客人們逐漸甦醒,吃過早飯後,就和秦知告別,坐上了游輪緩緩駛離這裡。

  蘇錚多留了一會兒,他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可以用,按理說什麼時候離開都行。

  但蘇錚不打算留太久,雖然很捨不得,但事實就是弟弟已經長大了、成家了,有了自己獨立而隱私的人生,以後他能插手的地方,會越來越少。

  他留下來,只是想最後和秦知說幾句話。

  蘇錚問:「斷斷還在睡?」

  秦知點點頭:「昨天一到房間就困得睜不開眼,白天在婚禮上太累了。」

  蘇錚若有所思:「嗯。」看秦知的意思是,昨晚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

  頓了一會兒,輕咳一聲,又不放心地說:「你……小心一點兒,島上有醫生。」

  秦知也頓了一下,低聲說:「大哥放心。」

  蘇錚:「……」他弟媳婦話說怪怪的,這種事他怎麼放心啊?唉。

  「行吧。」蘇錚伸手拍拍他的肩,結果發現因為秦知比自己還高一點點,他要抬一下才能拍到,心情頓時很複雜。

  蘇錚努力若無其事地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們下一站是去C國對吧?到了和我說一聲。」

  秦知說:「好,我送大哥上飛機。」

  ……

  總算是將包括大舅子在內所有的人送走,秦知緩緩呼出一口氣。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十點五十分,他們昨晚睡得其實很早,算算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蘇斷也該醒了。

  就算蘇斷還困著,他也不能讓他的小愛人繼續睡了,蘇斷的生物鐘太精準了,睡得太多還是難受。

  所以秦知打定主意,就算蘇斷跟他撒嬌不願意起床,他也要狠下心把人叫醒。

  讓廚房準備蘇斷的早飯,秦知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金黃的陽光從從通透的落地窗中肆意的鋪灑進來,將滿室照的充盈著鮮活的氣息,花香已經散播開來,秦知鼻端縈繞著濃郁到近乎甜蜜的味道。

  蘇斷還在睡,抱著粉白色的趴趴豬,保持著他走之前微微蜷縮的姿勢。

  他背對著陽光,微翹的眼睫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

  秦知走到床邊,手癢的摸了摸他的睫毛,又將他額上柔軟的黑髮撥開,叫:「斷斷,起床了。」

  蘇斷繼續睡,理都不理他。

  秦知低聲說了一句小豬,去捏他的耳朵尖,捏得微微泛起了微紅。

  還是不理。

  秦知微微皺了皺眉,竟然睡得這麼沉嗎?

  他遲疑數秒,又去捏蘇斷的鼻尖,碰他的嘴巴,蘇斷還是沒有給他一點回應。

  他把所有叫醒的方法都試了一遍,躺在床上的人也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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