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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人我不治了![快穿]》第125章
第125章 給我摸一下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裡, 江忱腦海中什麼都沒有想。

  眼前比自己小了兩歲小少年精緻又漂亮, 全身都帶著長年被嬌養出來的天真和貴氣, 穿著印著小土豆的睡衣,有些瘦,但不是他這種因為缺乏營養導致的不健康的瘦弱,而是一種清貴的嬌弱。

  臉頰倒是有些小孩子的圓潤,黑眸純粹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像是他在偏僻落後的洛蘭達洲偶然見過的一彎湖泊,安靜又清透,湖面輕輕一戳就會碎成無數波光粼粼的碎片。

  長途奔波後被帶著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家庭,他的精神已經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疲憊和緊繃中,然而在和眼前這個小少年對視的短短數秒裡,那股焦躁的感覺忽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在看到小少年的片刻, 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在心裡紮下了根。

  不過,即使因為生活經歷的緣故相比較同齡人十分早熟,江忱歸根到底還是只是十二歲大的小孩子, 連身體都沒有發育完全, 當然也理解不了另外一些更加複雜的感情。

  只是看到喜歡的東西,下意識……想要得到罷了。

  小孩子直來直去的思想,比起成年人來,有時候會更為接近獸類的叢林法則。

  原本他對於來到蘇家這件事是帶著抗拒的,曾經寄人籬下又被背叛的經歷不可避免地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讓他反射性地對進入一個新的家庭感到抗拒。

  只是如今沒有更好的選擇, 比起被小叔叔丟棄在洛蘭達自生自滅, 他沒有理由拒絕願意幫他把父親遺產奪回來並且撫養他的蘇父。

  聽說蘇家還有個獨子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擔憂的。

  比起親兒子來,一個外人的份量無疑是要輕很多,即使蘇父因為他父親的緣故對他懷著仁慈的愧疚,但要是蘇家的小少爺不喜歡他,排斥他這個外來者,他的處境也很難好到哪去。

  ……不過,怎麼也壞不過原來了。

  然而事實上,他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雖然這個小少爺看起來和自己想像中一樣嬌氣,但性格卻也很乖。

  他似乎並不討厭自己,看著他的眼神亮晶晶的,還伸手摸他的臉,輕輕的一下,不帶有任何惡意。

  剛剛碰在他臉上的屬於另一個的體溫,不僅沒有讓他產生被別人碰觸的不適感,還一下就被安撫了下來。

  好像他走過那麼久的路,只是為了找到一個人一般。

  現在,他找到了。

  蘇父見他一直盯著蘇斷看不說話,還以為他不舒服,猶豫了幾秒還是隔著衣服碰了一下他的肩頭,有些生硬地說:「阿忱,不舒服要說出來。」

  江忱的父親江祁,當年是跟著蘇父一起從出國的打拼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說是上下屬,但兩人其實已經算是半個兄弟了,江祁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和江忱的母親離婚後更是鑽了牛角尖一般,一心撲在了工作上。

  蘇父之前就感覺不妙,勸他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但江祁卻異常堅持,最後因為過勞猝死,似乎也並不讓人難以置信。

  人是在自己的公司沒命的,於情於理,蘇父都過不去心裡那道坎,他對江祁,永遠是懷著愧疚的。

  去年江祁猝死後,他就想把被留下來的江忱接到家裡撫養,只是江忱到底還有親人,他和江忱的父親關係再好,也不能越過血緣關係去做這些。

  其實也不是絕對的,托托人找找關係還是能把江忱的戶口移到他這裡的,只是當初他問過江忱,這個孩子更傾向於跟著堂叔。

  他於是就沒有過多插手,也不去打擾江忱的正常生活。

  結果沒想到江忱的那個堂叔竟然這麼迫不及待,搶了江忱身上的遺產後就把他扔到了偏僻的洛蘭達洲,只留下了基本的生活費用。

  洛蘭達不僅地理位置偏僻,而且經濟落後,風氣也很差,搶劫和偷竊是司空見慣的事,是有名的「貧民區」,可想而知江忱在那個地方過的是怎麼樣艱難的生活。

  說起來也是他的錯,自從江祁出了意外後,公司那邊就有些應接不暇了,再加上有些股東因為這個契機蠢蠢欲動,境況就更加複雜了起來。

  他去年一整年忙的頭暈腦脹,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一直沒想起來讓人盯著江忱那邊,才讓江忱受了這麼多苦。

  一直到前幾天江祁的忌日到了,他才想起來江忱的存在,匆忙讓人去查了一下江忱的現狀。

  江忱的那個堂叔既然能做出搶侄子遺產的事,當然也不會讓江忱接受到什麼好的教育,江忱被扔到洛蘭達之後就沒上學了。

  不過好在耽誤的時間不算長,小學的課業並不重,只是一年而已,想辦法給江忱補補課重新找個小學送進去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麻煩的是江忱身上的病。

  不能碰人,一和人產生肢體接觸就會出現不良反應,頭暈、嘔吐都是輕的,最嚴重的情況不排除肢體性休克,危及生命。

  蘇父天生是個木頭樁子,沒有什麼細膩的心思,帶著江忱去看醫生的時候,醫生和他解釋的那些話他其實並沒有完全理解,大概只知道是牽涉到心理方面的因素,和江忱過去一年的經歷有關,沒有麼好的治療辦法,只能等江忱自己走出去。

  他們能做的就是對這個孩子多一些耐心和關愛,讓江忱能夠重建對人的信任。

  聽見蘇父的問話,江忱怔了一下,將視線從對面的小少年身上移開,這個清瘦的少年抿了下嘴唇,說出了進入蘇家以來的第一句話:「……叔叔,我沒事。」

  聲音很輕,帶著稚氣,乍一聽和平常的小孩子也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字與字之間的停頓有些彆扭,好像說的很不習慣似的。

  也不知道多久沒和人交流過了。

  蘇母的眼神變了一下,她原本就是個很細膩的人,又被蘇父保護的很好,天性中還殘存著沒有被磨滅的柔軟,在面對幼小生物的時候,十分容易同情心氾濫。

  具體表現於,要是蘇斷不小心摔倒了,她會因為崽崽受傷了哭得比蘇斷還傷心,嚇得蘇斷不知道怎麼繼續哭下去,只能抹抹眼淚,反過來安慰自己的母親。

  ……大約也算是一種比較獨特的哄孩子的方式了。

  江忱一開口,小朋友乖巧中帶著艱澀的語氣,像是孤零零被拋棄的幼崽一般,被也不知道戳中了蘇母的哪根神經,讓她一下子就心疼起來。

  聽到蘇父的問話,意識到江忱可能有些特殊的地方,蘇母也忍不有些緊張起來,將亂摸小朋友的兒子摟住,往自己的方向抱了抱,按照蘇父的話又問了一遍,不過比起關心也是硬邦邦的蘇父而言,她的話可就軟和多了。

  江忱仍是搖頭否定。

  蘇父不放心,最終還是給醫生打了個電話,讓江忱和醫生視頻了一會兒確認沒什麼大問題,才肯罷休。

  沒忘記又囑咐了蘇斷一遍,江忱被摸到會不舒服,不准讓他再摸江忱。

  蘇斷想說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買過道具的人,但一個小孩子是不應該懂得那麼多的,於是只能在蘇父吩咐的時候,乖乖點著頭答應。

  沒關係,反正他可以偷偷摸。

  簡單地熟悉了一下,江忱被蘇父帶去休息。

  江忱之前生活的洛蘭達州距離這裡很遠,而且交通不便,江忱居住的地方要乘好幾個小時車才能到州內唯一的機場,這麼一趟奔波下來,就算是大人也會感到疲憊,更不要說江忱一個身體弱的小孩兒了。

  因為事發突然,沒有準備新的給小孩子住的房間,只能讓江忱暫時住在客房了。

  好在客房常年有人打掃,乾淨舒適,暫時住幾天還是沒問題的。

  蘇斷眼睜睜地看著江忱被帶去二樓的客房。

  幼年體的江忱讓他新奇的要命,才剛見面幾分鐘,他有些捨不得和江忱分開,只是他沒穿鞋,蘇母抱著他不准他下地亂跑,只能在江忱走到房門前的時候,有些著急地叫了一聲。

  「哥哥!」

  江忱在房門處停了幾秒,才遲疑地回過頭,似乎並不敢相信蘇斷叫的是自己。

  可這裡除了他之外,應該也沒有什麼人的年齡,能夠讓那個小小的貴氣的少年叫出這樣的稱呼了。

  小少年叫的果然是自己,江忱一回頭,就看見少年微微翹起的唇角,和彎成兩隻小月牙的眼眸,黑髮乖順地貼在額前,穿著印滿圓滾滾小土豆的睡衣,站在沙發上,仰頭軟乎乎地看他。

  心臟不知為何忽然重重地搏動了一下,臉頰上被觸碰到的那一下溫軟的觸覺似乎又重新湧上來,臉頰泛起猝不及防的熱度,江忱一下子掙脫了蘇父隔著手套牽他的手,慌不擇路地溜進了眼前半開著門的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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