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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人我不治了![快穿]》第92章
第92章 大佬的藥

  車輛平穩的啟動, 出了地下車庫後,匯入路上的車水馬龍中。

  嚴深說了一個地址,是他私人醫生的診所。

  無論如何總要去看一趟醫生的,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在外面遊蕩……恐怕有點兒危險。

  他剛剛發簡訊和醫生稍微解釋了一下剛剛發生了一些事耽擱了,醫生溫和地表示沒事並且希望他盡快過來, 他在診所裡等著。

  發完簡訊後,嚴深就坐在座位上不說話, 視線落在車前座的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些像是在發呆。

  然而仔細看的話, 就會發現他落在椅背上的視線是沉鬱的,黑色瞳孔比平時略微收緊了一些, 下頜的弧度也並不放鬆,顯出主人精神的異樣緊張。

  身體雖然看起來是正常的坐著, 但仔細觀察也能察覺到肌肉的緊繃, 彷彿一隻隨時會躍出的野獸一般,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 淡色青筋在手背上蔓延,顯得有種說不出的冷寂。

  剛剛的猜測刺痛了他從見到黑髮青年的那一刻就從心底生發而出的近乎怪誕的佔有慾,或許在平時還能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將這股負面情緒壓下, 但在發病期間、自制力幾近於無的時期, 他能控制住不將其宣洩出來, 已經花費了難以想像的力氣了。

  即使非常明白自己無權去介意青年之前和誰在一起過這種事, 但天性想要獨佔的慾望卻根本不管這些,自顧自地在心底撕裂出彷彿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創口。

  不准。

  不准青年和別人唇齒相依過、不準被自己碰過的地方有過別人留下過的痕跡、不准青年讓別人對他為所欲為,不准他對著別人乖乖巧巧的仰起頭——

  他的心態確實是病態的,對於這點,嚴深倒是認識的很清楚。

  雜亂而模糊的念頭依次閃過腦海,車廂裡冷氣依舊在呼呼的吹著,按理說是最合適的溫度,然而嚴深的額角卻因為精神的過度緊張而沁出了一點兒細碎的汗珠。

  喉結滾動一下,嚴深又稍微側了側頭,將自己的臉往一側車窗的方向動了動。

  不想眼中陰暗的情緒暴露,讓自己這麼不堪的一面被沒有遮掩地落在對方清潤通透的黑眸中,他完全不敢對上青年的眼睛。

  也不敢去碰……雖然本能叫囂著讓他用最原始的身體接觸的方法在青年身上留下代表佔有的標記,但出於對自己狀況的瞭解,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像剛剛那樣親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生怕俯下身的時候只是帶著標記一下的念頭,但一被腦海中病態的念頭刺激,就會在上面留下以後讓他追悔莫及的傷痕。

  想要在自己看上的獵物身上留下些什麼的本能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的微弱理智撕扯著,嚴深放在深色西裝褲上的手神經性地蜷縮了一下,指節因為僵硬似乎有些輕微的抽筋。

  他能察覺到青年的視線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著,彷彿在為他突然的變臉感到疑惑,但他卻無法為自己的異樣做出任何解釋。

  ……

  蘇斷歪著頭,眼中帶著些茫然地打量像只倔強的大狗狗一樣扭過頭不看他的愛人。

  明明剛才接吻的時候,他還聽到嚴深的治癒值又漲了一點,怎麼忽然間臉色就變了,然後不由分說地陷入了似乎一碰就會炸的僵硬狀態中?

  看著愛人那副僵硬的隨時會把自己拗斷的架勢,蘇斷在無措的同時,又有點兒心疼。

  不敢隨便去碰整個人散發著「很不好」氣息的愛人,他在心底問:「系統,嚴深的病又加重了嗎?」

  系統說:「是的,系統檢測到的結果和宿主的推測相符,不過治病,尤其是在治療精神類疾病的時候,出現病情反覆的狀況是非常正常的。事實上,只要病症未被完全治癒,這種病情上的反覆在往後還可能發生無數次,宿主一定得有耐心才行。」

  蘇斷嗯嗯兩聲,說:「有的。」頓了一會兒,又問:「我現在可以摸摸他嗎?」

  雖然對方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弱小的生物,甚至可以說是強大冷硬到需要讓人逃避的存在,但蘇斷卻莫名覺得,嚴深這時候應該很需要人安慰。

  系統說:「按理說是可以的,不過躁鬱症患者在發病期間可能顯出高攻擊性的傾向,所以宿主還是應該謹慎一些。」

  蘇斷想了想,說:「沒關係的,我可以買菠菜,嚴深現在只是一個正常人類,打不過我的。」

  系統:「……」它的宿主真是意外地很知道變通呢。

  系統:「您說的對,系統計算顯示50經驗值的初級菠菜已經足夠您把治癒目標……撂倒,有需要請隨時召喚系統喲宿主~」

  蘇斷:「嗯嗯。」

  前面路口的紅綠燈切換到了紅燈狀態,車輛停下,安靜地等待著允許通行的標誌顯現。

  蘇斷想了一下,伸出手,把自己的手蓋在嚴深手背上,白皙細瘦的五指張開,努力把掌心下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拳頭都攏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裡的冷氣太過,男人的手背有些涼,蘇斷這具身體本來的體溫就不怎麼高,摸上去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到男人手上的溫度比自己還低一截。

  他屈起指節蹭蹭男人涼滋滋的手背,摸到了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小聲問:「你冷嗎?」

  似乎是被他突然湊上來摸手的動作驚到了,男人的身體明顯又變得更僵硬了一些,過了好半天,直到轎車都開始重新往前走了,越過車輛交匯的紅綠燈口,才啞聲回了一句:「……不冷。」

  事實上,不僅感覺不到冷,甚至從青年觸碰到他手背的瞬間開始,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熱度從接觸到的地方燃起,朝著身體的其餘地方蔓延而去。

  青年的掌心和指腹都是溫熱而柔軟的,和他本人一樣幾乎不帶任何侵略性,綿軟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落而來的羽毛一般。

  蘇斷不放心的問:「真的不冷嗎?」

  「不冷。」依舊是硬邦邦的回答。

  蘇斷其實不怎麼信,不過他又摸了兩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掌心下的手好像沒那麼涼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熄了讓司機降低車廂裡空調溫度的打算。

  「嗯嗯。」他輕聲應了一句,垂眼盯著嚴深的手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了另一隻手,用指尖勾著嚴深的食指指腹,把那根僵硬蜷縮著的手指勾出來。

  嚴深下意識地想把手蜷回去,這種被迫打開的感覺讓一貫處於支配地位的他下意識地抗拒,但指尖剛動了一下,眼角瞄到青年腕骨清瘦突起的手腕,又擔心自己控制不好力道會傷到對方,於是瞬間一動也不敢動,就這麼任憑對方擺弄著他的手。

  只是在注意力集中之下,原本就僵硬的指尖又更加僵硬了一些,於是蘇斷想掰開他手指的難度又上升了不少。

  不過身為一株獨自生活了幾千年幾乎都沒動過的植物,蘇斷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他低著頭,用指尖一點點弄著,專心地和手下與主人一樣冷硬的手指作鬥爭,過了不知道多久,才一一把它們都展平了。

  在他忙碌的過程中,因為低頭的動作,細膩白皙的後頸沒有一絲防備地,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嚴深原本側開的視線不知何時已經轉了過來,出神地落在青年纖瘦的後頸上,眼底晦暗的顏色沉沉浮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把這些倔強的手指都一一擼直了後,蘇斷把嚴深的手翻了個個。

  或許還是因為剛剛的僵硬,擼直手指後暴露出來的掌心上出了汗,雖然沒有明顯到可以摸出汗濕的地步,但當掌心貼合上去的時候,還是能夠感受到一點兒輕微的濕意。

  ——蘇斷把自己的掌心貼了上去,清瘦五指順著對方的指縫,準確地擠了進去。

  「……」猝不及防地被扣住指縫,嚴深下意識地啟唇,卻沒能說出來任何話,最終只略微粗重地喘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指收攏,緊緊扣住掌心裡細瘦的手掌。

  嚴絲合縫地十指相扣。

  雖然十指相扣比起親吻來並不算上是多麼羞恥到讓人臉紅的接觸,但也許是十指連心的緣故,指縫相貼帶來的親密感甚至比唇齒相依更透徹一些。

  因為攥的很緊,所以心跳的頻率在相接的指縫處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像是與另一個人的心跳緊密相貼一般,異樣的熱度在指縫處湧起,源源不斷的熱流向著心臟奔湧而去,彷彿連冷血都能一併被加熱。

  隨著漸次同步的心跳聲,心底鼓噪著的負面情緒一點點消退,嚴深的瞳孔舒展了一些,從口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彷彿從深淵被重新拉回人間,身上又重新熱起來,徘徊在崩潰邊緣的情緒奇跡般地被安撫了下來。

  連另一隻沒有被展開的手掌也自動地舒展了下來,擱在膝蓋上,垂下的指節露出放鬆的弧度。

  做完這一切動作的黑髮青年抬起頭來,細瘦手掌完全陷在另一個人手中,他仰起頭,像是洇染了水色一般的眼眸專注地落在嚴深臉上,遲了不知道多少拍地問:「我們去哪呀?」

  車輛的行程已經超過一半,他這時候才問,到也不擔心被拉去什麼奇怪的地方。

  嚴深垂著眼,微微有些捲翹的漆黑眼睫細密的垂著,下面是同樣看不到底的眼眸,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黑髮青年的臉龐。

  他停頓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去醫院。」

  蘇斷點點頭。

  嚴深將掌心中的手又攥緊了點,動了動身體,胳膊挨上蘇斷的,感受著體溫隔著輕薄衣物傳來,微微低下頭,靠在他耳邊說:「……我生病了,去看醫生。」

  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沙啞的磁性,近乎呢喃地落在蘇斷耳邊。

  蘇斷想說你可以不用去,親親我就好了。

  但系統規定他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原住民的身份,所以這些話他不能說,所以只好又點點頭,乖乖地問:「看完醫生,就帶我回家嗎?」

  沒想到黑髮青年既不追問他生的是什麼病,也不問去哪個醫院,而是對「回家」對這件事這麼執著,嚴深忍不住收收手臂,將人挨的又近了一些。

  回家——

  用這種說法的話,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一樣,僅僅是失散了那麼一小會兒。

  在一個晃神間,嚴深竟然覺得這樣的說法順其自然,彷彿在無數不可追尋的時光裡,真的一起度過了很漫長的歲月一樣。

  鬼使神差地,雖然明知道這麼做很不理智,但話語還是自動地從口中流瀉了出來:「好,帶你回家。」

  ……

  車後繁華的車水馬龍漸行漸遠,環境逐漸變得幽靜,黑色邁巴赫最終駛入了一間佈滿青翠意趣的小院子裡。

  與其說是私人診所,到不如說是一個適於生活的小庭院。

  一路沉默的司機終於說出了出場以來的第二句話。

  「先生,到了。」

  早在車輛進了院子的時候,這間院子的主人,那位私人醫生就已經走了出來,急著想確認自己的病人情況如何。

  雖然和這位姓嚴的病人並沒有見過面,但醫生對他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對方在國外的私人醫生是和自己同一院校畢業的師兄,這位嚴先生回國前,他的病例檔案就被從師兄那裡轉了過來,他研究了一遍病歷檔案後,發現這位病人實在不是一般的棘手。

  雖然和普通的躁鬱症患者相比,嚴深身上的理性成分乍一看會更多一些,但實際上,那些近乎冰冷的理智,也將他自己封閉了起來,更加不利於治療。

  根據他師兄介紹,這位嚴先生有些輕微的強迫症,一貫是非常守時的,假如遲到的話,一定是碰上了非常棘手的問題。

  而強迫症患者的節奏一旦被打亂,就會產生強烈的厭煩情緒,而這種厭煩情緒放在平時或許影響不大,但跟躁狂狀態結合起來,可就說不準會發展成什麼樣了,所以在等待對方到來的過程中,他簡直提心吊膽極了。

  人才剛被師兄托付給他,可別第一次就診就遇上什麼難以收拾的情況才好。

  左等右等終於把人等到了,黑色車門在他面前打開,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成熟男人從車上下來,肩寬腿長、高大的像個衣架子一樣,和照片上的臉一模一樣,看來就是那位嚴先生了。

  但是——

  他旁邊牽著的這個是怎麼回事?

  跟著從車上下來的還有一位有著一頭柔軟黑髮的清瘦青年,正被他素未謀面的病人以一種不容錯認的親密姿態牽著手,整個人連頭髮絲都透著乖巧。

  不是說這位嚴先生非常排斥戀愛關係嗎?

  視線落在兩人緊緊相扣的十指上,醫生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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