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大佬的藥
他能想到彼此之前最親密的接觸, 似乎只有這個了。
蘇斷非常敬業地想著,並且難得效率極高地付諸了行動, 摸上了嚴深的褲子拉鏈。
因為剛剛在午睡,所以嚴深換上了寬鬆休閒的卡其色長褲,柔軟的布料和身體貼合的很緊,不好下手。
蘇斷還沒有過主動給人解拉鏈的經歷,而且因為另一手要摟著嚴深的脖子不讓他溜掉, 所以只能單手操作,難度更上了一個階層。
僅僅在蘇斷的指尖隔著衣料碰上身體時, 嚴深的身體就猛然僵住,更別提後面蘇斷因為不熟練所以拉他拉鏈的動作磕磕絆絆的, 嚴深小腹上的肌肉因為這種若有若無的碰觸而緊繃起來, 很快就硬得像石塊一樣。
蘇斷費力地忙活了半天, 只拉開了一點點,卻把嚴深撩的整個腦袋都快沸騰了。
本來沒火,只是想來一個午睡醒來後的吻,也被這種近乎挑逗的動作平白蹭得什麼理智都沒了。
從他這個角度垂眼往下看,彷彿看到眼前的黑髮青年腦袋上兩隻短短圓圓的倉鼠耳朵一抖一抖的, 眼神黑亮,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整體表情都帶著點兒平時輕易不顯露出來的小活潑。
怎麼就這麼開心……原來這麼期待嗎?
那平時他只抱著小倉鼠睡覺豈不是讓小倉鼠很失望?嚴深忍不住亂糟糟地想著,自家小倉鼠實在是主動得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斷斷續續的清瘦指節的碰撞像是一下下撓在心底的小貓爪子, 不斷撩動著嚴深的神經, 細碎的酥麻從接觸到的地方躥起, 很快向著稍微靠下的部位湧去,立竿見影地點燃了最後一道防線。
什麼都遮不住的寬鬆家居服毫不掩飾地顯露出主人躁動的情緒。
「咯噠」一聲,用一隻手試圖捏住拉鏈扣的嘗試再次失敗,拉鏈扣和拉鏈相撞,發出細微而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蘇斷的手因為慣性向下滑去。
……卻猝不及防地蹭到了一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很有存在感的東西。
蘇斷忍不住愣了一下,低下頭嚴肅地看了幾秒,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爪子,避開很有存在感的部位,更加小心地……扯著拉鏈,彷彿怕把他夾住一樣。
——雖然事實是這隻小倉鼠根本就拉不動。
原本活潑的耳朵尖也不抖了,一副很謹慎的樣子。
嚴深:「……」
不知道為什麼,身為被服務的那個人,嚴總居然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
這也太認真勤懇了。
喉結上下滾動幾下,在落針可聞的臥室中,嚴深聽到自己清晰可聞地嚥了口口水。
視線在自家小倉鼠腦袋上小小的發旋上停留數秒,嚴深忽然伸手握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圈的、還在辛勤工作的手,帶著細瘦的指節一起,準確地捏住了蘇斷怎麼也捏不住的小拉鏈扣,啞聲說:「來,我幫你。」
「噗」的一聲綿長響動後,困擾了蘇斷好幾分鐘的拉鏈扣就順暢地到了底。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蘇斷的手被壓著,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原本想避開的地方。
很熱,雖然說起來蘇斷對這種事也並不陌生了,但這具身體畢竟很青澀,沒有過任何和別人的經歷,蘇斷纖瘦的脖頸還是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淡粉色,小巧的喉結也不安地滾動了起來。
嚴深當然是故意的,帶著蘇斷的手又解開冰冷的金屬扣後,依舊沒有把他的手放開。
而是帶著往更下的地方而去……
「……乖。」嚴深帶著壓抑地低聲說了一句。
至此,剛剛還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全套防狼器具已經被嚴總自己完全拋到了腦後。
……
【叮,治癒目標嚴深的治癒值上漲5,目前治癒目標的總治癒值為35,請宿主再接再厲!】
【叮,治癒目標嚴深的治癒值上漲5,目前治癒目標的總治癒值為40,請宿主再接再厲!】
……
【叮,治癒目標嚴深的治癒值上漲5,目前治癒目標的總治癒值為50,請宿主再接再厲!】
雖然今天依舊吃了藥,按理說藥效還是在的,但嚴深卻覺得自己彷彿處於發病的最高峰期,體內炙熱衝動高漲的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或許是因為真的壓抑的太久了,把人帶回來快一個月了,都只是摟在懷裡當抱枕,最親密的交流也只是親了花。
雖然對於普通情侶而言,一個月的時間也並不算長,很多情侶談了一個月也只是親過而已。
但身為一個在這之前就已經禁慾了很久的成年男人,還是在看到小倉鼠第一眼就想把他啃得骨頭都不剩的男人,嚴深能忍到現在,已經全靠心底不想把人傷到的克制情緒了。
蘇斷趴在綿軟的枕頭上,感覺自己像是陷在棉花糖裡,累得手指尖都動不了,悶在枕頭裡軟聲軟氣地說:「深深……」
儼然已經不是人的嚴深抓住他汗濕的手,親了親軟乎乎的指尖,眼底暗沉不見光亮,像是陷入了某種奇異而不詳的狀態中,快速而沙啞地說了一句:「好。」
然後配合地深了深。
「……」已經癱軟成一隻鼠餅的蘇斷反射性地抖了抖,艱難地用氣音吐出後半句:「……困,嗚呼,想睡覺。」
雖然一開始聽著不斷出現的治癒值上漲的提示音,蘇斷興奮地都快自己爬到嚴深身上去了,恨不得就這樣讓嚴深一口氣把治癒值漲滿,也好永絕後患。
不過沒過幾個小時,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太累了,嘴疼、腰疼,腿也疼,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一顆被掏空的茯苓了。
蘇斷老老實實的想,治病還是應該循序漸進、一個療程一個療程來比較好,急功近利是行不通的。
要是嚴深能快一點該多好。
……忍不住還是有點兒洩氣的幻想著。
嚴深似乎是笑了一聲,不過笑得太低太輕,蘇斷沒聽清,眼角掛著不知道是被刺激出來的還是困出來的淚珠,迷迷糊糊地被翻了個身。
……
自從停藥的那天起,嚴深去公司的頻率就開始大幅度降低。
公司裡的助理和高管們不得不哀嚎著為老闆的任性加班。
原本以為傳聞中手段非常厲害的總老闆來了,分公司這邊的事務會變得輕鬆一些,結果對方剛來沒幾天就像完全忘了這茬似的,根本不怎麼來公司了,根本沒有減輕他們的工作負擔。
而且因為公司開始拓展市場和籌備新的分公司的原因,事務反倒變得更加繁忙了一些,原本能夠正常上下班的員工,現在大多數也不得不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樣,每週至少加八個小時的班。
要不是看在有高額加班費和公司一片光明的前途的份上,他們一定忍不住辭職了。
也不知道老闆究竟在幹什麼,總感覺最近為數不多出現的時候,身上似乎總帶著一些若有若無的……蕩漾氣息?
有「過來人」的一位特助篤定猜測道:「嚴總一定是談戀愛了。」
這位總老闆的身份很神秘,而且行事很低調,很多資料他們這些員工也不知道,更不要說感情經歷之類的了。
不過那麼明顯的氣質,「經驗豐富」的特助對於自己的猜測還是覺得很靠譜的。
「噗嗤。」聽他這麼說,另外一位同事忽然笑了出來,帶著明晃晃的不屑氣息。
特助眉頭一皺:「……笑什麼,我猜的肯定沒錯,我發小談戀愛的時候就是這個蠢樣。」
「……不是!沒有說總裁蠢的意思!」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實話,特助求生欲極強的補充了一句。
「噗,嗤。」同事笑得更大聲並了一點,並且在中途加了一聲停頓,好讓這聲嘲笑更具嘲諷力。
疑惑中摻雜著想打人的衝動,特助問:「……你笑什麼?」
同事掛著一抹神秘的笑,晃晃手裡的文件,湊近了,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怎麼這麼純情?」
察覺到八卦即將到來的氣息,特助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透露出親切友好的革命友誼的味道:「……怎麼說?」
同事故意停了一會兒吊他的胃口,等到特助都開始拿腳踢他的時候,才低聲說:「早上我看見,老闆後頸上有咬痕,被衣領遮了大半,低頭簽文件的時候才露出來的。」
特助激動地搓起了手。
同事又聲音更低地補充了一句:「而且痕跡很深,看來老闆家裡那位也挺兇猛的,嘖嘖。」
……
而此時,這位兇猛的老闆家屬正抱著一堆被塞進懷裡的零零碎碎的東西,一臉迷茫。
蘇斷從裡面拎出來一個像是女孩子用的口紅模樣的東西,仰頭問把東西塞給自己的人:「這是……口紅?」
嚴深送他這個幹什麼?他又不是女孩子,不塗口紅的。
什麼都沒意識到的小倉鼠仰著腮幫子軟乎乎的看著他,嚴深沒控制住,順勢摸了摸他手感十分軟滑的下巴,沉聲說:「不是,是便攜防狼噴霧瓶,裡面裝了辣椒水。」
上次藥效還在呢,就把人弄得過了頭,最後都累得暈過去了,嚴深抱著人去洗澡的時候,看著小倉鼠身上被自己弄出的滿身深深淺淺的痕跡,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頓。
後面藥效消退了,他的自制力肯定會更差。
想了想,還是給蘇斷買了一套防狼用具回來,防止自己再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