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佬的藥
嚴總猝不及防地被咬了手, 但是並不疼,青年的小白牙只是輕輕地夾住了他的指節,並沒有用力, 更像是含著, 估計最後連個白印子都留不下來。
頓了一會兒, 嚴總眼神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亮光,微微蜷起手指, 用指腹去磨蹭青年口中柔嫩的上顎。
那種敏感的地方根本經不起碰,嚴深只弄了兩下,蘇斷就喉結滾動, 控制不住地用軟舌在他指尖上抵了一下。
……然後呸的一口把他的手指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就扭過身體,想去拿紙巾擦擦嘴角沾到的口水。
然而他才剛側了側脖頸,身旁的男人也跟著把身體壓了下來,有力的臂膀繞過身體摟住他肩頭, 寬闊胸膛側壓著他的,覆蓋在胸膛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稍微有些緊繃,硬邦邦地貼在他背上, 將源源不斷的熱度一併帶了過來。
隨即還有一顆沉甸甸的腦袋埋到了他肩窩裡, 挺直的鼻尖在他脖頸上胡亂蹭, 炙熱氣息灑落在頸側, 伴隨著時不時劃過的柔軟唇瓣的觸感。
軟而熱的唇瓣在他後頸和左側肩膀交界的位置停了一會兒, 忽然張開, 用牙齒輕輕在那塊軟肉上啃了一下, 還用舌頭嘬, 像是在報復剛剛蘇斷咬他手指一樣。
可以說是非常睚眥必報了。
蘇斷被他這麼弄的癢的想縮脖子,但是那裡塞了那麼大一顆腦袋,還沉,他能控制住身體不往一邊栽倒已經很艱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斷被自己壓的搖搖欲墜,嚴深將腦袋抬起一些,同時胳膊用力,把他撈回來了一些。
——更深的把人禁錮在了懷裡。
承受了他這個小身板不該有的重量的蘇斷髮出抗議的聲音:「你好重。」
嚴深低低垂著頭,在他肩膀上抵了一會兒,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是笑了一聲,抬頭在他耳邊說:「都沒有在壓你了,現在是你在我懷裡。」
蘇斷:「……」可為什麼他還是感覺很沉?
「先去試試鏡吧。」嚴深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沒等蘇斷再次說出不去兩個字,就補了一句:「我陪你去,最近工作不忙。」
蘇斷剛把嘴巴張開一點兒,一個「不」字還沒開始吐,聽到嚴深這麼說,呆了一下後又遲疑地合上了,思考起來。
他其實對拍戲還是有著一點點興趣的,剛剛被嚴深騙著看劇本的時候也很喜歡裡面的故事,不想去的根源就是因為要和嚴深分開,如果嚴深和他一起去的話,這個問題好像就解決了?
然而他想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對。
雖然這次嚴深去陪他,但要是試鏡過了,他們還是要分開。
不可以。
「不——」這次成功地吐出了一個字,然而下一秒嘴巴就被一旁湊上來的溫熱唇瓣堵住了,「去」字被整個吃的一乾二淨。
嚴深親了一會兒後,把他放開,手從他肩膀上放開,捧住他柔軟的臉頰,專注視線對上他的,第二次補充道:「要是過了,我保證每天都去劇組探班、接你回家,好不好?」
蘇斷被捧著腮幫子,再次思考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把嚴深捧著自己腮幫子的手扒開一點兒,說:「你要上班。」
嚴深這次回來原本是為了國內的分公司,本來因為生病就已經減少了去公司的頻率,要是再陪他去拍戲的話,耽誤的時間就更多了。
「本來就不用事事親為。」嚴深用指尖在他臉頰上軟滑的臉頰上蹭了兩下,微微挑了挑眉,眼中含著理所當然的意味:「不然請那麼多年薪幾百萬的高管是在做慈善嗎?為老闆分憂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
「你老公花了錢,難道還要受累嗎?」嚴深湊近了在他鼻尖咬上一口。
蘇斷:「唔……」好像說的也很有道理。
不過他老公這個自稱,總讓他臉頰發熱——
雖然在之前的世界結過婚,但是在這裡他們還只是同居關係、不是合法夫夫。
遵紀守法的小茯苓精絮絮叨叨:「不可以這樣叫。」
要等結婚了再叫。
「不是你讓我帶你回家的嗎?」咬完鼻尖後,嚴深又在被他啃出一個小白印的鼻尖舔了舔,啞聲說:「帶回來難道不是給我當小媳婦嗎?」
「……」蘇斷被他說的連脖子都開始熱了,伸手推推他兩隻手都糊不住的大臉。
蘇斷在心底問:「系統,嚴深是不是又在發病?」
怎麼忽然間那麼話癆?內容還那麼奇怪。
系統:「是的,系統檢測到治癒目標的情緒波動峰值較高,應該是處於躁狂情緒的高漲期,會出現話語增多、思維跳躍的情況很正常,宿主不用擔心,這種現象屬於正常的病情反覆,應該不會繼續惡化,過去了就好。」
蘇斷感覺自己的按在人臉上的掌心也開始傳來濕熱的觸覺,癢癢的讓他想縮起手掌,但是手一挪開,嚴深肯定又要做奇怪的事或者說奇怪的話。
蘇斷有點發愁地問:「我給他緊急治療一下有用嗎?」
他怕嚴深就這麼一直說一晚上,那今晚就睡不著了,影響明天的精神。
正在生病的人,要多睡一點兒覺才行。
系統:「按照宿主身上的道具規則,是有有用的可能性的,不過具體概率系統計算不出來,請宿主謹慎抉擇~」
蘇斷:「嗯嗯,謝謝你。」
他想了想,還是把捂在男人臉上的手放開了,把腦袋伸過去,含住嚴深的唇瓣,給他緊急治療了一下。
——根據他這幾天摸索出的規律,嚴深單方面對他的接觸越深,治癒值才能漲的越快,所以他幫嚴深揉花花,雖然看起來親密一些,但實際上效果是沒有嚴深親他的效果好的。
所以蘇斷就把接吻當成了緊急治療的手段。
然而今天嚴深的病情似乎高漲的有些過了頭,蘇斷緊急治療了半天,餵了對方不知道多少口水,一鬆口男人還是在他耳邊說奇怪的話。
實在沒辦法了,蘇斷忽然想起什麼,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按照他之前推測出的規律,讓嚴深……親他的花花,應該也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治療手段。
雖然主動讓對方的幫自己親花花這種要求似乎有點兒奇怪,但蘇斷猶豫了一會兒兒,覺得治病重要,自己還是應該有職業道德一些。
他摟著嚴深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地讓嚴深親他的花。
「嗯?」嚴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腦海中反覆將蘇斷的話咀嚼了好幾遍後,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後,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緊張程度不亞於蘇斷第一次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
「那個出來了……要吃掉。」摟著他脖子青年還在小聲說。
「……」嚴總覺得自己可以立刻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
【叮,治癒目標嚴深的治癒值上漲3,目前治癒目標的總治癒值為15,請宿主再接再厲!】
感覺腿肚子都在發抖,蘇斷揪著懷裡的枕頭,腦袋暈暈地想,效果果然立竿見影。
親一次就漲了足足三點呢。
……
因為第一天用新的緊急治療的手段把嚴深膨脹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所以第二天兩個人都正常地早起了。
打電話和導演確認了上午可以試鏡之後,嚴深就帶著蘇斷去劇組試鏡。
經紀人當然也在車上,不過好像沒他什麼事,因為嚴深已經把他的工作都搶了。
他不敢跟這位嚴總爭著表現,只安靜地縮在副駕駛座和方向盤握的賊穩的司機對視後一起沉默。
很快到了劇組,導演早已經在外面等他們了,一下車就笑瞇瞇地打招呼。
「嚴總,小蘇。」
今天說是試鏡,但其實只要蘇斷表現的不是讓人沒眼看的程度,就能定下這個角色。
簡短地打完招呼後,一行人就直接去試鏡室準備讓蘇斷試鏡了。
然而在試鏡室門口,卻遇上了帶著經紀人路過的謝竹。
看到跟在導演身後的蘇斷,謝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