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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人我不治了![快穿]》第114章
第114章 大佬的藥

  說去就去, 今天並沒有什麼大事, 嚴深給律師打了個電話,又讓司機拐了個彎, 就去了銀行。

  因為有人脈在, 前後過了不到半個小時, 兩人就把嚴母留在銀行保險櫃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東西不多,而且零碎,因為還有許多外人在, 嚴深也沒有仔細查看,匆匆讓助理將東西都收進一個小箱子之後,就帶著走了。

  蘇斷只隱約認出其中一塊碧綠的像是玉的石頭, 一份書信樣的紙, 一個相冊,還有個陳舊的金屬片。

  兩人很快帶著這些東西回了家。

  回家後,嚴深沒有急著打開箱子,而是將箱子往桌上一放, 修長的指節扣在箱子上,沉默地盯了半晌後,側頭去蘇斷, 說:「給你講個故事,要聽嗎?」

  蘇斷正在勤勤懇懇地泡茶, 他泡的是杭白菊胎菊, 小巧的縮成一段的橙黃色小花被沸水沖泡著, 不多時就綻開了並不大但細密的花瓣, 浮在水面上,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舒展著身體,水被染成了淺淡的黃色,通透清澈地映在玻璃杯裡,沒有絲毫渾濁之態,看著就品相極好。

  菊花茶,清淡去火的,蘇斷覺得現在的嚴深應該很需要它。

  蘇斷把剛泡好的一杯菊花茶推倒嚴深那邊,裡面的小雛菊隨著他的動作晃啊晃的,像是一隻隻軟乎乎的水母,「要聽的,喝點水。」

  嚴深的指尖挨上杯子後,他又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補充了一句:「要等一會兒,現在喝會燙舌頭。」

  嚴深點頭說好,也給蘇斷泡了一杯小菊花,放在他面前,才開始講故事。

  嚴深講的這個「故事」,蘇斷已經在系統給的資料裡看過一遍了,但聽男人親自講出來的感覺和自己看資料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雖然男人已經省略了很多過於悲慘的部分,但蘇斷聽到一半,還是忍不住開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嚴深停下,湊得緊了點,彎腰用紙巾給他擦拭眼角沁出的透明液體,嘴裡還哄著:「斷斷乖。」

  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再強大,但每個人心底都不可避免的有碰一下就會疼的地方,回憶起這些並不愉快的事,他的心情也免不得有些沉鬱。

  ……結果被蘇斷這一哭,那些沉鬱的感情瞬間就像是戳破的氣球一樣,消散的一乾二淨。

  心情奇異地平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些軟乎乎的東西落進了他的心裡,像是倉鼠做窩時不小心落下的一團細密的棉絮,被風一吹,就在他心底軟軟地打了個滾。

  小倉鼠一邊哭著,一邊還打起了嗝,紙巾全被打濕了眼淚也擦不乾淨,顯得狼狽又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個童年不幸的人呢。

  嚴深哄了半天,蘇斷才不哭了,只是還在小聲地打嗝。

  嚴深安撫地捏捏他軟乎乎的腮幫子,很想往裡面塞點瓜子,堵住他的嘴,「不說了,我們去睡覺。」

  蘇斷摁一下鼻涕,卻搖搖頭說:「……不要,你接著講。」

  嚴深卻已經沒有多少訴說的慾望了。

  原本幾分鐘前,他還是很想講的。

  這些事他一直都埋藏的很好,連自己的心理醫生都沒有告訴過,但在蘇斷說出那句讓他高興一點的話後,腦海中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想把這些經歷都告訴自己的小倉鼠。

  和世間所有的普通人一樣,他也有著最基本的喜怒哀樂,有著難以啟齒的私心在受了委屈的時候也會想獲取同情、被人安慰。

  ……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

  這種隱秘的願望在他心底埋藏了數不清的時日,終於在二十多年後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芽。

  而他在乎的人,也給了他超出預計的回應。

  怎麼就嬌氣成這個樣子——

  給蘇斷擦眼淚的時候,嚴深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似乎忽然變得有些空落,輕飄飄的,但又十分輕鬆,腦海中已經甚至不去想過去的那些事了。

  和以前的刻意忘記不一樣,他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這次是真的不在乎了。

  有些東西越是逃避和掩埋,就越會在心底深紮下根,哪天心血來潮了把它翻出來看一看,卻忽然猝不及防地被外面的太陽曬化了,風一吹就散成了灰燼。

  比起糾結過去的事,還是怎麼把眼前隨時可能會接著哭的小倉鼠哄好比較重要。

  嚴深把手上濕了大半的紙巾扔掉,又抽了一張新的給蘇斷摁鼻子。

  【叮,治癒目標嚴深治癒值上漲10點,目前治癒目標的總治癒值為90,請宿主再接再厲!】

  蘇斷打了個哭嗝,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往嘴邊送。

  他聽得快氣死了,但讓他生氣的人怎麼說也是嚴深的生母,他總不能在嚴深面前抱怨,一股憋悶之氣藏在胸口,卻又發不出去。最應該生氣的嚴深看著倒是沒什麼情緒波動,還有空仔仔細細地幫他擦眼淚摁鼻子。

  原本幫嚴深準備的去火的菊花茶沒用上,他自己已經先喝上了。

  然而茶水一入口,蘇斷的表情卻立刻古怪了起來,雙眸圓睜,似乎是很驚訝的樣子。

  茶水太燙,即使冷了幾分鐘也沒有降到適口的溫度,蘇斷又有點貓舌頭,喝不得燙的東西,一口下去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連嗝也不打了。

  嚴深一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是喝水燙到了,皺著眉,連忙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嘴:「啊——張嘴,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蘇斷配合地吐出舌頭,舌尖處有一點兒發紅,不過更嚴重的倒是沒有了。

  嚴深看了一會兒,將他的下巴鬆開,問:「疼嗎?」

  被燙到的舌尖在口中稍微移動了兩下,有點頓頓的脹疼,那個地方的味覺似乎也不是很靈敏了,不過症狀很輕,蘇斷誠實地回答:「有一點。」

  嚴深給他接了涼水,讓他含了半天,又含住他的舌尖,嘗到一股略苦的清香,確認那裡的溫度和別的地方相差不大後,才放了心,叮囑他:「下次不許這麼莽撞了。」

  蘇斷嗯嗯兩聲,催他接著把「故事」講完。

  嚴深對往事的執著已經沒那麼濃了,不過蘇斷想聽,他也就耐著性子講了一遍。

  這次他漲了心眼,看見蘇斷有眼眶泛紅的架勢,就彎腰含住他的舌尖,說是給蘇斷檢查舌頭,蘇斷被這麼一打岔,就呆呆地張著嘴任他檢查,哭不出來了。

  等到嚴深講完,蘇斷的下唇已經被含的微腫了,紅潤潤的,帶著一點兒被磋磨過的艷色。

  講完後,嚴深把那個小箱子拆開了。

  裡面的東西很零碎,而且有的經過二十多年的時間,早已經變得脆弱蒼老,所以嚴深碰的時候很謹慎。

  嚴深一樣樣地把它們拿出來。

  第一樣是他上小學時候的校牌,因為年份實在太久,上面的照片已經泛起了歲月留下的黃色印跡。

  蘇斷盯著上面才不到十歲的小嚴深看了一會兒,評價:「好小啊。」嫩呼呼的。

  嚴深小時候長得就秀氣,而且打小就是一副板著小臉兒不愛說話的樣子,不過年齡小又長得好看,看著還是讓人心癢得不得了。

  第二樣是一本相冊,裡面大多是嚴深三歲以前的照片,還有百日照,別看嚴總現在這麼人模狗樣的,嬰兒期也是一個肉呼呼的光屁股小娃娃,不過看起來似乎要比其他嬰兒嚴肅一些,照片裡也都不帶笑的,彷彿連下巴肉的弧度都透著冷峻。

  看得蘇斷很想……捏。

  那時候嚴父還沒回國和嚴母徹底撕破臉,女人對他還是有一些耐心的,照片裡有時候還會出現女人的身影。不過嚴深三歲之後的,除了那張校牌上的一寸照之外,就沒有照片了。

  蘇斷明顯對這個相冊非常感興趣,翻了兩遍不止,嚴深看他喜歡,就直接送給他,讓他帶回房間慢慢看。

  蘇斷立刻美滋滋地答應了,抱著老舊的相冊,笑得瞇起月牙眼,像只往腮幫子裡塞了一大堆瓜子、心滿意足的小倉鼠。

  ……

  大多數都是細小的東西,比較特殊的大概就是一封信和一塊玉墜。

  信是嚴母十年前寫的,拿起來的時候紙張發出不堪重負地嘩啦聲,好像隨時會破裂一般,嚴深看了一遍後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折好又放了回去。

  最後就是一塊玉墜,淡翠色,通體散發著清潤的光,成色極好,拿在手裡的觸感也溫潤極了。

  嚴母在信裡說這是她年輕時候得來的,讓嚴深假如有一天找到了喜歡的女孩兒,就把這塊玉送給人家。

  嚴深把玉拿在手裡摩挲兩下,問蘇斷:「做個吊墜?」

  然而蘇斷不大想要,他這草小氣,人類的壞毛病學了一大堆,心眼偏到天上去,對於造成了自己對像心理問題的人下示意的排斥,當然也不想要她的東西。

  抱著自己從嚴深手裡扒拉出來的相冊,蘇斷想了想,盡了最大努力,委婉地說:「我想要你親手送我的。」

  嚴深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一定要把母親留下的東西給他的意思。

  並不是因為不重視蘇斷,而是對這個吊墜的主人沒有那麼在意。

  有些感情破裂了就是破裂了,錯過了修補的時機,即使後來有唏噓感慨,但終究也回不到完好的時候。

  「那就不做了。」

  既然蘇斷不想要,嚴深就把玉墜和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回箱子裡,準備轉頭再存到銀行的保險櫃裡。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他露出一抹笑,眉眼都舒展開了,說:「好,明天就去挑石頭,給你打個小倉鼠出來掛脖子上。」

  小倉鼠戴著一隻更小的倉鼠,那畫面想想都讓他忍不住笑開了。

  蘇斷卻不明白他在笑什麼,還想著難道嚴深喜歡倉鼠?想養一隻?

  他要不要買一隻送給嚴深,或許能讓他心情好點兒。

  他對首飾之類的東西沒有特別精細的要求,嚴深送什麼他都是喜歡的,所以很快也就不糾結了,乖乖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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