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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男人(親愛的之一)》第5章
第五章

  是啊!怎麼會這樣?君凱也在問著自己。

  為什麼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呢?事情只要一扯上之眉,他就會完全失去理智了。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那男人和之眉的熟稔,這種親密的程度竟是他無法介入的。

  多可怕啊!他居然會嫉妒,明知道他們不可能發展下去,明知道之眉不可能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但他還是任由嫉妒之火左右他的情緒。

  獨自徘徊在夜市裡,怎麼也不忍離去。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之眉,不知道她現在可好?

  唉!若是能放下她不管,幾年前就已釋然,也不會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終於踱到麵線攤前,他故作不經意地往店內一看——該死!之眉竟然在喝酒。

  她的酒量不好,宋召朋居然灌她酒!

  該死的,去他的面子問題!他二話不說,馬上衝到她面前,抱起她因酒醉而變得難纏的身子。

  「親愛的,我們回家。」

  「不要,我還沒喝夠,不要回家。」之眉醉態可掬地把手放在他的衣襟上,笑著拒絕,「你不是不理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捨不得我啊?」

  君凱自嘲地低頭:「是,我是捨不得你,如果你想以折磨自己讓我內疚的話,你已經成功了。」

  之眉瞇起雙眼,困惑地搖著頭:「聽不懂,我為什麼要折磨自己啊?君凱,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又沒做錯什麼。」

  她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他的。他不再笑也不再皺眉,只是用她費解的眼光高高地俯望著她。酒精的作用使她昏沉沉的,伸出小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印上一吻:「不要生氣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打了一個酒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在他懷中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幸福地閉上雙眼,就要沉沉睡去。

  君凱感動極了,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她第一次主動表現她的熱情,他簡直高興得快要手舞足蹈了,即使她是受了酒精的驅使,他還是很滿足。

  一轉身,才發現宋召朋一家大小全在注視著他們。君凱臉紅地清清喉嚨道:「不好意思,之眉在這裡打擾這麼久;不過,你們也不對,明知道她的酒量不好,還讓她喝酒。」

  「冤枉啊!我怎麼知道她的酒量不好。」宋召朋直來直往的個性,馬上為自己辯護著,「何況,是她自己要喝的,說什麼今天晚上心情不好,男朋友不要她了。」

  君凱心中暗喜,抱著之眉的手緊了些。她還是有點在乎他的:「總之,是你不對,誰教你來招惹我們。」

  「又怪我?」宋召朋委屈地指著自己。

  君凱則別過臉去,乾脆默認了。

  宋召朋抓抓頭皮,愈看他愈眼熟:「喂,我們真的不認識嗎?我老覺得你很眼熟。」

  不會吧!君凱斜睨沉睡的之眉一眼:「我們真的不認識,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我的記憶向來不錯,我發誓,我們一定見過面。」宋召朋固執地說。

  「是、是,你慢慢想吧」君凱乾笑幾聲,忙抱著之眉離開了。開什麼玩笑,若被認出來還得了,他還沒準備好要向之眉招供呢!

  熱鬧的夜市裡,忽然從牆角走出兩個人,他們走進這家小攤,低聲的,不知和宋召朋商量些什麼,只見那兩人眼中的好奇愈加旺盛了。

  ***

  宿醉,可怕的宿醉正在襲擊之眉的意志。她好想起床,生理時鐘告訴她已經日上三竿了,但她還是眷戀著柔軟的床,不想起來。

  無力地呻吟一聲,額上突然感到一陣冰涼,有人正拿著濕毛巾在擦拭她的前額。好感激喔!喃喃地道了聲謝,她翻過身又睡去了。

  君凱帶著笑凝視她酣睡的可愛容顏,指尖輕滑過她柔嫩的臉蛋,若是她能永遠屬於他,那該有多好!

  趁她沉睡時,他已經偷吻過她好幾回了,現在見她仍是不醒,他禁不住誘惑,又俯低了身子,雙唇擄獲了她的。

  好癢……這是之眉閃過腦際的第一個念頭。有個冰涼卻柔軟的唇觸碰她的,然後,她的唇被開啟了,頑皮而火熱的舌尖侵入,威脅著顛覆她的感官,輾轉攻陷她的女性溫柔;她開始嬌喘吁吁,在這似夢似幻的熾熱蜜吻中,她倏地醒了。

  睜大雙眸,只見君凱就在她上方,緊閉雙眼正對她做出窒息般的熱吻。

  她靜止不動,全身上下就像被催眠般虛軟無力。他在對她做什麼?調情嗎?誘惑嗎?如果她靜止不動,他接下來會做什麼?說實在的,她還真有點期待呢!

  唉!他還要吻多久?這樣近距離地看他,還真有點累呢!她注意到他緊密的長睫毛,溫柔地覆蓋住多情的雙眸,高挺的鼻樑正在摩擦著她的,而那薄唇正火熱地肆虐她的。唉!他真是個很迷人的男性,如果能永遠把他留在「私人天地」裡,那該有多好。

  君凱吻得恣意,理智全教感情取代了。明知這是佔便宜,但仍不肯放手。畢竟,他愛她愛了好久,好久了……但他的大腦忽然喊停。拜託!他再做下去,就會當場要了她啊!

  這樣一想,背上的冷汗不禁直流,雙手全乖乖地擺在她的身旁,緊閉雙眼懺悔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麼不繼續下去呢?」

  突然,溫柔的嗓音在他身下響起。他跳了起來,支起雙肘,望著雙頰紅通通的她。

  「你……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老天,他狼狽的慾望還赤裸裸地表露在眼底呢!

  之眉笑得無邪純真,她眨眨眼:「在你對我做人身攻擊的時候就醒了。」

  「啊?不對,你怎麼沒阻止我呢」君凱忙坐起身來,想到這樣太過親密,又坐在床邊,離得遠遠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尷尬緋紅。

  之眉挨到他身邊,一手拉著敞開的衣襟:「為什麼呢?老實說,從沒有人對我做過那樣的事,我很好奇,接下來的是什麼?」

  君凱差點沒昏倒,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一轉身,發現她就在身後,忙推開她一點:「親愛的,這不是淑女該問的事,麻煩你饒了我好嗎?」

  之眉扁著嘴:「怎麼這麼小氣?問一下都不行,我剛才不是乖乖的,動也不動地任你為所欲為嗎?為什麼你不繼續做下去呢?我很配合的耶!」

  「親愛的,那不叫配合,那叫被動地接受。唉!反正,現在不是時候。」君凱咕噥了幾句後,便衝進廁所洗冷水澡了。再跟她說下去,看著她衣襟半敞的模樣,他又想把她推倒在床上了。

  唉!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擾得他心神大亂,讓他一直深為自豪的自制力全沒了呢?

  連續沖了兩遍冷水,他才換上白色的休閒服,而之眉早已經坐在餐桌上享受他準備的鬆餅大餐了。

  「還好吧!」她關心地問。

  君凱悶聲地說:「我沒事。」

  之眉好奇地看了看他。男人都這麼心口不一嗎?明明臉上寫了兩個大字「有事」,還嘴硬說「沒事」。

  「君凱,你當真不要再做一次?我給你機會喔!」

  他呻吟了一聲:「不。」要做也得等結婚之後,這點,他可是非常堅持。

  「好吧!是你自己放棄的。」她攤攤手,覺得滿可惜的。呵!真是不害臊啊!

  「之眉,從實招來,昨天晚上為什麼跑去喝酒?」君凱非常努力地擺出正經的臉孔,盡量不讓剛才的事影響到他,雖然他全身上下又熱了起來。

  「還不都該怪你,明明談得好好的,為什麼一氣之下就離開了?」之眉推開餐盤,也很正經地問道。

  「因為……因為我不喜歡他拿你的事開玩笑。」其實這很難解釋,他就是不想他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必要時,他寧可把她鎖在他的懷抱裡。

  之眉卻不領情:「那只是一個玩笑,一個朋友間可以容忍的玩笑,我看不出來有小題大作的必要。」

  「我不認為那是玩笑,我認為那是惡意的騷擾。」君凱雙抱胸,神情危險而陰沉,「難道你喜歡讓我以外的男人碰你嗎?」

  之眉瞪大了雙眼,很難想像他會說出這種話:「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的所有物嗎?除了你,我不能有其他的朋友,其他的愛人嗎?多可笑,只因為你是我碰過惟一不會讓我過敏的人,你就以為我非賴上你不可?」

  「之眉,雖然事實很傷人,但情況確實是如此。」君凱簡短地說道。在他眼裡,這事就這麼簡單,而且沒有任何改變的必要。

  之眉的憤怒突然到了最頂點:「你這個可惡的自大狂!就算我一輩子都得過著老處女的生活,我也不會嫁給你,你等著瞧吧!」

  君凱眼神銳利地瞪著之眉,嘴角扭曲地道:「是嗎?那是誰剛才躺在我身下要求我不要停止呢?」

  一個玻璃杯突然朝君凱飛去,他側身輕鬆躲過。

  「尚君凱,你卑鄙!」之眉憤怒地大嚷。

  君凱閃到門邊,躲過她的盤子、刀叉等,語氣譏誚地揶揄著:「親愛的,如果你不是這麼口是心非的話,你該明白其實你也很渴望我的碰觸,你似乎也應該開始認真地考慮我們結婚的必要。」

  在她還來不及做出下一番攻擊之前,他即轉身離去,之眉餘怒未消地衝到門邊,「尚君凱,你給我記住,走了就別回來。」

  「砰!」一聲,把門重重摔上。她,余之眉,這回真的生氣了。

  ***

  君凱躲在晶華酒店裡猛吸煙,神情抑鬱得教人心煩。逸軒實在很想把他踢出房門,但又怕得罪了他這個老闆。

  「唉!」

  兩個男人同聲一歎,君凱先問:「你歎什麼氣?又不是你被甩了。」

  「我替你難過,不行嗎?」逸軒瞪了他一眼,「不是昨天晚上才進展迅速,怎麼今天就碰壁了?你是怎麼追的?好歹也該拿出點魄力吧!」

  「事實上,到今天早上都還好好的。」君凱長歎了一聲,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一下,「我真不懂她的心理,為什麼會為一個外人跟我吵得這麼凶?難道宋召朋比我重要?」

  逸軒瞧瞧這被愛情沖昏頭的男人,噴噴有聲地說:「虧你還自詡為大情聖,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她也是要面子的,你這樣說,好像她非嫁你不可,就算再喜歡你,她也不好開口了。」

  「是嗎?」君凱全無把握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以靜制動囉!先等一陣子,看她到底有何打算,再決定下一個步驟。」

  「你說得好冷靜,好像在做試驗似的。」君凱不以為然。不爭氣的他又在想著之眉現在如何?過得可好?會不會為他而哭泣?唉!兒女情長。

  逸軒拍拍他的肩:「愛情本來就是試驗,有誰一試就靈的?若能替換,你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呢?」

  「說得也是,我回去了。」他起身要走。

  「喂!這麼快回去?你們還在吵架耶!」此時,傳真機動了,逸軒走近去看。

  君凱聳聳肩:「那又何妨?好男人是不會讓他的女人哭泣的,我先低頭也沒關係,只要她能原諒我。」

  「她會被你寵壞的。」逸軒搖著頭,拿起傳真一看,臉色陡然一變,卻又馬上露出喜色,「君凱,真是天大的喜事,你有絕對的理由去親近她了。」

  君凱心裡一動.愣愣地走到他面前,拿起傳真紙一看,上面只寫著:

  六月二十日,晶華翡翠廳將舉辦慶祝收購余氏企業的大型晚會,務必讓總經理尚君凱出席。

  「這是什麼機會?我去了她不恨死我才怪。」!君凱撇撇唇,將傳真紙揉成一團,準確地丟在字紙簍裡。

  「不,不,這是你絕佳的機會。」逸軒忙說:「既是收購,余家必有掙扎,你再出面以聯姻作為要求,到那時還怕余之眉不理你嗎?」

  君凱憐惜地望著他的好友:「逸軒,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那群老狐狸混得太近。」

  「為什麼?」

  「你變笨了。」原先君凱不想說得這麼坦白,但看他如此熱心,只好點他一點,「之眉這女人不能以常理衡量,若用這種老掉牙的方式威脅她跟我結婚,她一定抵死不從;而那群老狐狸也沒這麼笨,知道我要娶她,他們還會收購余氏嗎?」

  「所以,你認為……」逸軒終於恍然大悟,「有陰謀。」

  「沒錯。」孺子可教也,君凱讚許地點點頭。

  「可是,這是你自己說的,你上回不是說,你們結婚的話,就跟收購沒什麼兩樣嘛!」逸軒還是覺得有點納悶,明明是承襲老闆的說法,怎麼錯的都是他?

  君凱邪邪地一笑,露出他迷死人不償命的魅力:「此一時非彼一時,那時候只是個玩笑,現在卻已經到了必須做決定的時候。」

  他躍躍欲試的神情教逸軒笑彎了腰:「是是,請問我的大老闆,你打算怎麼做呢?那場宴會去還是不去?」

  「去,當然要去,不僅我要去,你也要去。」

  「我?」逸軒愕然地指著自己。

  「沒錯,我們去上演一齣好戲。」君凱臉上出現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

  之眉有意無意地望了壁上時鐘一眼。該死,六點多了,他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身無分文的他可以上哪兒去呢……哦!更正,他身上還有她給的兩萬元酬謝金,所以也不能算是身無分文。

  可是,兩萬不多啊!他要怎麼在T市討生活呢?

  這樣一想,才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他到底在做什麼?有沒有親人?在想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唉!站起身又往時鐘瞄了一眼,六點十分!他究竟回不回來?唉!真希望自己的氣話不要喊得那麼大聲。

  可憐的廚子如履薄冰般小心地問她:「老闆娘,是不是該營業了?」

  「不營業了,人都還沒回來,營什麼業。」她哼了一聲。嘀咕了幾聲,打發可憐的廚子後,兀自坐在吧檯上發呆。

  那可憐的廚子想,難怪這店沒啥生意,三天兩頭不開工,誰會上門?唉!得另外找工作囉!

  之眉自怨自艾地瞧了門邊一眼,突然眼神一亮,衝到門邊,一把拉開了玻璃門,這舉動倒讓站在門外的君凱吃了一驚:「你終於回來了,餓不餓?累不累?我們先說好喔!是你錯在先,我才生氣的,你必須先向我道歉才能進來……哦!不,你還是先進來再道歉吧!」

  說著,之眉就把受寵若驚的君凱拉進門,順手關上門,並努力不讓臉上的笑意擴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貪婪地注視著他,從上到下,他仍然如她想像般英俊。

  「親愛的,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歡迎我,我還以為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君凱欣喜地摟住她又親又吻的,完全不掩飾他的熱情。

  「好啦!你是被掃地出門的,現在你必須先向我道歉,才準回來。」之眉努力推開他的臉,非常正經地說。

  「是,我道歉,都怪我嫉妒心重,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請你原諒我這次,好嗎?」他半真半假地說著,雙手仍不安分地摟著她,眼底有份失而復得的釋然。這個小女人當真左右了他的情緒,使他一下彷彿在天堂,一下又像在地獄。好在這次吵架時間並不久,否則,逸軒又多了一個頭痛的理由——他的老闆神經不正常啦!

  之眉眼波嫵媚地流轉,拍拍他的手:「要原諒你可以,不過,得說點好聽的來聽聽。」

  「是,我的心肝小寶貝,我非常想你呢!你想不想我啊?」

  「不想。」她裝作不在乎地別過臉去。

  他伸手去搔她的癢,惹得她嬌笑不斷:「當真不想?」

  「好嘛!有想一點點。」她狡猾地笑著。

  「只有一點點廠他加重了力道。

  她實在忍不住了:「好嘛!是很多很多,可以了吧!」緊緊摟著他,不讓他的雙手再襲擊,這股親密的氣氛一直籠罩在他們之間。

  那可憐的廚子偏挑這個時候走過來問:「老闆娘,人已經回來了,我們今天晚上開不開店啊?」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說:「不開。」之後又摟抱在一起,兀自卿卿我我了。

  唉!當真得開始找工作囉!照這樣下去,這家店遲早會關門大吉。廚子搖搖頭退了下去。

  ***

  點上羅曼蒂克的燭光,之眉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家常小菜:「我的手藝是幾個姐妹中最差的,做得不好吃你可不許笑喔!」

  君凱感動至極,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從來沒有人專程為我做菜,你是第一個,就算做得不好吃,在我看來,也如同山珍海味一般,我怎麼會嫌棄呢?」

  他不經意透露的往事,令她好奇地睜大了眼:「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專程為你做菜?你的母親呢?」

  君凱的雙眸閃過一絲難解的傷痛。他只猶豫了一下就回答了:「我的出生並不被很多人期待,包括我的母親,」他緩緩地說:「因為我是私生子。你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嗎?」

  他的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感到訝異。握住她的手悄悄縮了回來,彷彿不忍玷污她的聖潔一般。

  而之眉卻不許他退縮,主動握住他的手:「別傻了,一個人的出生並不會影響他的價值,你更不需要覺得羞恥。如果你對你的出生如此介意,那我不是得因為我的怪病而離群索居,避不見人了?」

  君凱的心因這番動人的言語狂跳著,他的雙眸漲滿了赤熱的情感:「之眉,非常感謝你的慷慨,雖然我不認為我們的情形可以相提並論,你是那麼美好,而我卻沒有獲得如此幸福的權利。」

  「胡說八道,你不認為我是個怪物?」之眉揚了揚眉,故作不悅地說。

  「不,我甚至感謝你的病,因為那表示你只會屬於我。」他溫柔地誘惑她張開雙唇,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去她的呼吸。

  之眉虛軟無力地靠在他胸前,享受他帶給她的樂趣:「告訴我,你的家庭、事業和理想。」

  「這是不是表示你對我有興趣了?」君凱大笑,吻去她唇邊的一滴奶油。

  之眉很認真地捧起他的俊臉,溫柔卻不失大女人地說著:「說真的,我好像真的對你產生興趣了耶!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上次去晶華時我一點也不緊張,而你負氣離去時我卻牽腸掛肚,怎麼也放心不下,我好像已經不想離開你了。」

  「這是不是說你有點喜歡我了?」他得意地笑問。

  她側著頭,故作思索的模樣教他又好氣又好笑,許久,她才幽幽地回答:「不知道耶!我又沒有別的男人可以作比較。」

  「既然你不清楚,那我來替你回答好了。」他輕點了她的鼻尖,「你上回不在意我去了哪裡,是因為我已經跟你報備過了;而這次我沒告訴你我的去處,你的心裡就不太舒服了,因為你很喜歡支配一切,你知道嗎?」

  「是嗎?」她拉長了聲音,「照你這麼說,我好像女暴君似的。」

  他呵呵笑著,往她微啟的唇裡塞進一塊肉片:「本來就是嘛!別忘了你的外號是大姐頭喔!」

  之眉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真看不出你胡掰瞎蓋的本事如此高強,佩服佩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別想蒙騙過關。既然你不想談家庭,那就談事業跟理想好了,你該不會連夢想都沒有吧!」

  「有,我有理想,只是它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夢,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他語氣和緩,掛在唇邊的溫暖笑容彷彿誘惑人心般慵懶而危險。

  「你還在胡扯,是不是不想讓我分享?這不合常理,像上揚那小子就喜歡告訴我他的理想:他喜歡按部就班地過他的生活,再從一成不變的日子中享受失控的快感,這很不可思議,是不?」言下之意就是,男人都喜歡炫耀他們的偉大計劃,所以,尚君凱,你還是老實招來吧!

  君凱點頭表示同意:「的確很不可思議,畢竟沒幾個人有他那般奇遇。可是,我和褚上揚不同,我喜歡一切隨緣,是我的,我積極爭取,絕不忍受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和失控;如果不是我的,我也不強人所難。」話鋒一轉,他忽然問到她身上,「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之眉一怔,收回眷戀在他胸前的小手,她支著下巴:「我的夢想很簡單的,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店,工作累了就出國玩玩,有個知心的人陪伴,不論男女都好,我已經寂寞好久了。」

  他動容地把她摟進懷抱最深處:「之眉,讓我陪你吧!我們一起來圓這個夢。」

  啊?什麼意思?但她還來不及抗議,就讓他吻得天昏地暗,大腦小腦全停了運作。

  老天啊!他可真是她的剋星,他還沒告訴她祖宗八代、大小趣事,她就這麼被定下來了,想想可真不甘心,她這輩子一定會被他克得死死的。

  這晚的晚餐被遺忘在餐桌上了。而他們迅速定下的婚事也在褚余兩家造成震撼。

  ***

  「什麼?你們決定要結婚了?」余震東愕然地望著一身T恤牛仔褲,束著馬尾的女兒。

  之眉漫不經心地說:「這不是你一再的要求,限我在三個月內找個丈夫,比上揚更快結婚嗎?」

  余震東被自己的話反問得啞口無言,而由褚向榮代為解釋:「之眉,那只是氣話,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你不要意氣用事,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行嗎?」

  「你們的意思好像我昏了頭似的,我可是反覆思量許久才做下決定的,你們別想說服我放棄君凱。」她拉起君凱的手,甜甜地一笑,「畢竟要再找一個像他這麼適合我的人不容易啊!」

  君凱回她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親愛的,應該說,要再找到像我們這麼符合對方要求的人,不容易啊!」

  他們的眼光膠著在一起,卻被上揚不識趣的介入硬生生地打斷:「等等,你還沒通過我們的考驗,哪能這麼快就娶走小表姑。」

  「什麼考驗?」

  不僅君凱好奇,連之眉的雙眸也是晶晶亮亮的:「對啊!什麼考驗?你快說吧!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上揚輕咳了一聲,說:「根據我們私下的明察暗訪,尚君凱是個無業遊民,要娶余氏企業的惟一傳人,有何證據證明你是真心,而非貪圖余氏財產?」

  「你要我怎麼證明?」君凱暗自皺眉。連之眉都不抱任何希望地想替他出頭,看來,這考驗是很難纏了,「噓,親愛的,我能應付。」他頗有自信地安撫之眉。

  之眉嘟起小嘴不依地望著上揚,嘀咕了幾聲:「我就知道他不服氣,這回我贏定了,他就這樣刁難。」

  上揚故作不知:「首先,你得找一個正當的工作,職位和薪水都不能太低。」

  「沒問題。」這簡單,有哪個職位會比他這國際連鎖飯店集團的總經理更適合?

  之眉抗議了:「有問題,找工作哪有這麼簡單,你說有就有,那他到你公司上班好了。」

  君凱拉住她的身子,說:「親愛的,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放寬心吧!」

  之眉扁了扁嘴,還是忍不住嘀咕:「你這麼放心,難道不怕做不到後,他們把你三振出局?」

  「我要是沒把握,還敢站在這兒嗎?」他仍是一派的輕鬆。

  「好!有膽識,不過這還不夠,你必須在三年內有自己的房子,車子。」上揚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君凱照單全收。

  「全沒問題。」

  上揚的眼中多了一分激賞:「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你得發誓娶了她之後,不許離婚、不許外遇、也不許冷落她;只要她有一絲不高興,你就得接受我們的懲罰。」

  這回君凱笑了:「這樣好像貨物出售,概不退還。」

  「沒錯,你能做得到嗎?我們可不要一時的迷戀,或什麼因瞭解而分開這類不負責任的話喔!在你答應得這麼爽快之前,先考慮一下你做得到嗎?」上揚語氣沉重,肅然的神情使他俊美的臉上布上一層冰霜,無言地表達他是玩真的。

  君凱以相同的神情保證:「我發誓,這輩子我只愛之眉一個,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絕不辜負她。」

  他的表情誠摯,絲毫不為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剖白內心而感到不安;倒是之眉的雙頰殷紅,頗受不了自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好了,沒事了,可以回去了吧!老爸、表哥、上揚,我們回去了,Bye-Bye!」

  余震東突然出聲:「等等,小眉,你得待在家裡。」

  「為什麼?」她震驚地望了君凱一眼,出了什麼事嗎?

  「你留在這裡,讓他去履行他的承諾,包括找一份稱頭的工作;當然,他可以住在你的『私人天地』,但你卻得待在家裡,不許幫他;而且,未出嫁的女兒跟男人同居,像話嗎?」余震東粗裡粗氣地下令,而且擺明了不許討價還價。

  「爸!」之眉蹙著眉峰,但君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無言地傳遞他的決心。

  「好,就依你們的安排,我會督促我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之眉娶回家。」君凱很帥氣地在她額上留下一吻,便瀟灑地離去了。

  之眉輕撫著前額,他碰觸的地方彷彿被火烙印般鮮明地鏤刻在她心上。

  「小表姑,人已經走遠,別看了。」

  「噓!別吵,我在製造別離的酸苦情緒。」

  啥?她有沒有搞錯?上揚搖了搖頭。尚君凱,你加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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