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只見李金貴早已恭恭敬敬的向陳布衣深施一禮,道:“前輩昨晚不是已回玄妙觀了幺?怎麼又來到了這裡?”
陳布衣笑道:“我是今天一早趕回來的。”
李金貴道:“莫非前輩也是來看白居士?”
陳布衣道:“這裡正是我隱居之處。”
李金貴呆了一呆,望著丁中齊道:“大師兄,你還是把白家的位置弄錯了!”
丁中齊也有些發愣,道:“你是怎麼和陳先生認識的?”
李金貴道:“陳前輩對白氏家族兩度仗義相助,小弟和二小姐都在場看到,怎麼會不認識?”
丁中齊帶著歉意道:“抱歉,在下是要找白儀方居士的,不想還是找錯了位置,陳先生可知道白居士隱居在哪裡?”
陳布衣道:“丁兄找白儀方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丁中齊道:“在下奉家師抱玉真人之命,有機密大事面見白居士。”
陳布衣道:“諸位隨我來!”
這時丁中齊等都被弄得如墜五里霧中,愣愣的隨在陳布衣身後,出了書房,進入正屋,再穿過另一道門。
這裡似乎又是一間書房,陳布衣掀開一幅靠內壁的春夜宴桃李園巨畫,抬手向牆壁輕輕敲了三下。
不久,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似是由牆壁內傳了過來。接著,那牆壁裂開一道門,出現一位白衣白裙仙姿玉質的絕色女郎。
白銀鳳啊了一聲,立刻撲過去抱住那女郎激動無比的叫道:“大姐!你好!”
那女郎也緊緊的抱住白銀鳳,驚喜的道:“二妹!原來是你,我早知你回來了,可惜直到今天才見面。”
這時李金貴也只感體內熱血沸騰,因為他知道馬上就可和白玉鳳見面了。
只聽陳布衣道:“你們兩姐妹要敘,日時間多得很,現在快請客人進去!”
白金鳳連忙推開白銀鳳,恭恭敬敬的向陳布衣深施一禮,然後閃過一旁肅客。
原來這道門進去便是山壁,有一條地道直通山腰,而地道也十分寬敞。
這種必須由室內才能進入的地道,人住在裡面,自然是絕對隱秘的了,難怪白儀方會率領家人隱居在這裡。
地道內每隔幾步,便懸著一盞宮燈,照耀得如同白晝。
地道雖然寬敞,但丁中齊仍必須彎著腰前進。
白金鳳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巨人,站在那裡雙眸一直眨個不停。
李金貴走在最後,當他經過白金鳳身旁時,白金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阿貴,你也來了!”
李金貴真想馬上問問她三小姐在哪裡,但鼓了幾次勇氣,還是不敢出聲。
前行約五六丈,便是一間巨大的石室,擺了不少桌椅,像是一座客廳,牆壁也都經過粉刷,不知道的,誰也不會覺出這裡已在山腹之內。
只聽陳布衣道:“諸位就在這裡坐吧!”
李金貴偷偷望去,石室內又分出幾條通道,不消說每條通道里又有不少石室,那是供白家的人和少數傭人居住的。
陳布衣等眾人坐好後,轉頭問白金鳳道:“你父親還在閉關麼?”
白金鳳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是”。
陳布衣再道:“把你姑姑叫出來!”
白金鳳不敢怠慢,轉身向一條地道中奔去。
這時白銀鳳和李金貴都在人感納悶,他們想不透陳布衣在白金鳳面前為何具有這等權威。
即便這裡的一切是他所有,也不該對待白家大小姐像對待下人一樣,而白金鳳也一向十分高傲,偏偏在陳布衣面前就如此服貼。
很快的,白衣玉女白嫦娥還是那樣儀態萬方,豔光照人地走了過來。
白銀鳳急急離座而起,趨前幾步,盈盈拜了下去,一邊叫道:“侄女銀鳳拜見姑姑!”
白嫦娥輕拂著白銀鳳的秀髮道:“快起來,待會兒再好好談,姑姑先來招待客人!”
她說著,望向陳布衣便深深施了一禮。
這一來,白銀鳳和李金貴越發驚詫不已。
陳布衣坐在那裡,紋風不動,不等白嫦娥開口,便吩咐道:“隱仙谷抱玉真人派丁大俠面見你大哥,有重要事情告知,不管他是否仍在坐關,必須破關一見,你現在就去通知他!”
白嫦娥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不大一會,便又走了出來。
她望著陳布衣襝衽一禮,道:“大哥請你老人家和貴客到裡面去!”
陳布衣站起身來,道:“丁兄,他出關不便,我們還是進去看看他罷!”
說罷,帶著丁中齊進入另一條地道。
白銀鳳忙道:“姑姑,你怎麼不進去呢?”
白嫦娥道:“他們談的是機密大事,你爹沒說要我參加,我還是不去的好。”
白銀鳳不解的道:“那麼陳前輩是外人,他怎麼能參加?我看姑姑和大姐都對他畢恭畢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嫦娥肅容說道:“連你爹照樣也要對他畢恭畢敬,何況我和你大姐。”
白銀鳳越發不解道:“難道因為這地方是他的,就必須對他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