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看出門道了!”杜望月道:“如有多件兵刃同時接觸,他們還無能把兵刃凝結的力道分開。”
吳鐵峰道:“他們有六組人手,我們只有四個人,他們可以分……”
分什麼?吳鐵峰未再說下去,生恐露出口風,反而提醒了這些人。
“他們最大的缺點,就是反應不夠靈敏,但智者有所失,愚者有所得,”杜望月道:“這也可能是他極快速練成這種武功的原因。這種人遍地皆是,很好羅致,所以,殺手之王,也不在乎他們的死傷了。”
“殺手易得,俯仰皆是,”吳鐵峰道:“可怕呀!可怕。”
“現在,先要安排個對敵之法,我們三個人聯手可擋一擊。”岑嘯虎道:“不知兩個人,是否也有這種能力?”
“如有需要,不妨一試。”於承志道:“但另外兩位如何作為,要精密計畫,務求一擊成功。”
“這也不能要求太多了,各人盡心吧!”杜望月道:“吳兄、岑兄、杜某三人合力接下一擊,於兄以快刀急攻之,找個下手處,盡全力運刀傷敵,不用顧及我們三人。”
於承志點點頭,突然向後退了五步。
這五步後退,卻引動了另幾組人的懷疑。突然間也開始行動,開始向上圍攏,似是準備出手合擊了。
杜望月吃了一驚,道:“不能讓他們幾個陣勢合攏起來。”當先發動,七星劍一招“迎風斷草”斬向一個灰衣人。
他情急出劍,也沒有特定的目標,但是出招迅辣,有如電光石火。但聞一聲慘叫,一個灰衣人右臂斬斷,痛的大聲呼叫,鬼頭刀跌落在地上。
“他們反應遲鈍一些,但還是知道疼痛。”吳鐵峰文昌筆一招“直搗黃龍”刺入一個大漢前胸。
這可是致命地方,大漢立刻倒了下去,那大漢手中握著一支青銅鋼輪。
吳鐵峰一收文昌筆,大聲喝道:“小杜說的對,他們沒有合圍之前,非常的脆弱,一擊可殺,合圍之後,卻又強大無比,這中間,只有在他們合圍出手之前,非常短暫的一剎那問出手傷敵……”
他口中說話,文昌筆左點右刺,又傷了兩個灰衣大漢。
杜望月也刺傷了兩個人,他傷人的手段很有心機,兩個人分屬兩組。
事實上,於承志、岑嘯虎也各傷了一人。
六個攻擊小組,經這番殺戮,戰力已難再組合。
但杜望月並未繼續殺戮,沉聲道:“吳兄,咱們撤回府衙吧!”
吳鐵峰應了一聲,四大名捕同時飛身而起,離開了愚公園林。
事實上,四個人都有著強烈的牽掛,王知府的安危,才是他們最擔心的事。
揚州府衙,卻是正陷入緊張恐怖的時刻。但在府衙之外,卻感受不到任何緊張氣氛,行人往來如常,四個當班的衙役,執著紅纓槍,昂首挺立,站在府衙兩側,看不出一點出事的樣子。
岑嘯虎道:“不像出了事情啊?”
“如是一眼就能看出出了事情,”杜望月道:“馬提督的一部水師,就駐紮附近,早就趕來馳援了。”
這時,守街的車兵,執槍行了過來,四人仍然穿著易容後的破爛衣服。
杜望月費了一番口舌,解說清楚,四人才進了知府衙門。
“咱們是否得換件衣服,再去二堂晉見大人?”杜望月道:“這麼個邋遢法,也不太禮貌……”
“現在禮貌已不太重要,解救大人的危難要緊……”
“惜玉,怎麼回事?”杜望月急急接道。
“大人和刑案張師爺,都被圍困在二堂內。”惜玉緩步繞遇一個牆角,行了過來,人也換穿了疾服勁裝,手中也多了一把長劍,衣服貼身,窈窕的身材,也暴露無遺。杜望月從未見過她穿著這等裝束,不禁看得一呆。
吳鐵峰輕輕咳了一聲,道:“惜玉姑娘,二堂的情勢現在如何?王大人處境危險麼?”
“二堂情勢緊張,王大人的處境危而不險!”惜玉道:“但我看得出他心中是驚怒交集,你們早到一刻,可使他早些安心!”
“說說看,什麼樣子危而不險的處境。”吳鐵峰道:“情勢是否隨時會變?”
“三十六個灰衣大漢,分成十二組把二堂圍困起來,”惜玉道:“而且掩上了二堂大門,四個黑衣人,守在二堂門口,這就完全隔絕了內外的訊息……”
“二堂內也有值班的衙役,”杜望月道:“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傳訊出來?”
“敵人來的很突然,而且分由三面越牆而入,”惜玉道:“人家早就摸清了二堂形勢,”惜玉道:“行動快速有序,灰衣大漢,直撲二堂,把留在二堂中的大部衙役、高手,吸引到了二堂四周,布守防護,以保護大人的安全,敵方的第三批高手,陸續躍入二堂,分別屠殺了其他地方少數守衛,控制了二堂庭院等大部地方……”
杜望月接道:“王大人呢?”
“大人現在二堂書房,由刑案張師爺陪著他!”惜玉道:“衙役軍兵,要大量投入,才有軍威效用,讓他們單打獨鬥,是讓他們送死了。”
“慢,慢,慢,”岑嘯虎道:“你離開了,誰在保護大人?”
“小文姑娘,還有副總捕頭王堅、何大光和集中在二堂外面的十幾位衙役。”惜玉道:“不過,有兩位用劍的人,可以看出是高手,混在衙役中,分守在前堂兩扇窗子外面。”
“人力很單薄呀!你怎麼可以跑出來?”岑嘯虎道:“你是可戰的大將啊?”
惜玉微微一笑,道:“小文姐要我出來看看,大概是試試我膽量如何,我能不聽嗎?”
杜望月道:“現在,我們如何攻進去,以解二堂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