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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73章
第73章 日常

  阿吉走後的第二年, 司年在網上小小的火了一把, 因為白日夢想社出品的短劇上線了。在這部由大學生自主拍攝, 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極度稚嫩的作品裡, 司年憑藉一段僅有七秒的回眸, 屠了某社交網絡的版。

  屠夫司年,果然名不虛傳。

  網上一時瘋傳,激動的小姐姐們到處問這是誰, 是哪家公司新來的練習生?還是哪個電影學院的新生?

  但她們找來找去, 只在片尾的演員名單裡找到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介紹。

  邪魅一笑反派大boss:反派大boss本人

  眾人被這奇葩的命名方式吸引到了, 以為這又是什麼新的營銷方式,嘻嘻哈哈之後便開始蹲等哪個公司自己跳出來認領。

  蹲了半個月,發現都是白等。

  一個不知姓名的男人演了個不知姓名的角色, 除了他的美貌什麼都沒有留下。不乏有妖怪混跡其中認出了司年, 但這可是威名赫赫的屠夫,也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亂說話。

  把演員表打成這樣, 章寧也實屬無奈, 因為司年不想曝光。他威脅了章寧一遍, 段章又威脅了章寧一遍, 章寧苦悶之餘,覺得自己在家裡毫無地位。

  在司年的刻意低調下, 這場因美貌引起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 但他並沒有獲得平靜。因為第三屆最帥妖怪大賽開始了, 而根據無淮子的卦象, 第三屆的冠軍就是司年。

  司年本來覺得沒什麼, 反正也礙不到他什麼事兒。可今年的情勢有點不一樣,本來這比賽就是四大區的妖怪們自娛自樂,沒什麼外地妖參與。可隨著屠夫名頭日盛,越來越多的妖怪開始關注到這個比賽,候選名單一下子就翻了好幾倍。

  這個妖說「我們上海的玉老闆不能擁有姓名嗎」,那個妖說「姑蘇水畔的白鷺小哥哥也該有出場的機會」,還有秦淮的梅妖和港澳同胞們,好看的皮囊千千萬,誰也不能搞地域歧視不是?

  司年恰好趕上了趟,像個紅彤彤的靶心豎在眾妖面前,不管是誰被提名的時候都得拉出來跟他對比一番。

  這事兒演變到最後,司年莫名其妙變成了北京區代表。

  X:你們有事嗎?

  我的圓圓不可能那麼可愛:你沒發現自從你回來了以後,論壇上都熱鬧了許多嗎?看來大家都很喜歡你啊。

  X:關我屁事。

  我的圓圓不可能那麼可愛:但你現在可代表了四九城的臉面,臉面問題大過天,說什麼都不能輸啊,小鳥兒。

  不止是商四這麼說,就連熠熠和寸頭他們都開始自動自發地為司年拉票,搞得像什麼生死大戰似的。最後,司年和上海的玉老闆成了最後角逐冠軍的熱門妖選。

  玉老闆正是玉鐸,他本人並不經商,因為早年愛唱戲的緣故,大家都叫他一聲「玉老闆」。至此,兩位大妖雖沒見過面,但托這破比賽的福,都可以稱得上對對方久仰大名了。

  贏最終還是司年贏了,若論這兩年誰風頭最盛,沒有妖比得上屠夫司年。他那種富含侵略性的美和獨特的行事風格,很難讓人忘懷。

  司年卻並不滿意這個結果,比賽結束後,他便親自去拜訪了西區的那一位,讓他幫忙把自己的刀重新鍛造。

  原本他該去找傅西棠,在如今的匠師界,傅西棠才是真正的大師。可相較於傅西棠,鬼匠柳七的傳人更適合鍛刀,而且司年的刀是把名副其實的凶刀,不太適合正統的路子。

  段章從國外出差歸來,剛進門,看到的就是司年盤腿坐在沙發上拭刀的畫面。重新鍛造後的黑刀依舊古樸無華,但多了分明亮的寒光,隔著遠遠的距離便能察覺到不輸於巽楓的殺意。

  「怎麼忽然想起來把它修好了?」段章問。

  「你會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盛光的那些妖拉票拉得最歡。」司年抬眸,已經留長了的頭髮從肩膀滑落。或許是手裡拿著刀的緣故,挑眉反問的模樣又多了一絲邪氣。

  段章無奈:「這也值得你生氣?」

  但暴躁屠夫,脾氣就是這麼陰晴不定。他乾脆利落地把刀收入刀鞘,說:「尋開心尋到我的頭上,一個個膽兒大得很,下次讓我的刀教教他們怎麼做妖。」

  段章莞爾,仔細看了眼那刀鞘,問:「你這把刀有名字嗎?」

  「沒有。」

  「沒有?」

  司年重新抄起手恢復懶散模樣,道:「誰說刀一定要有名字?刀是凶器,只要好用就行,名字不過是裝飾。」

  段章:「也有道理。」

  隨後,司年就把自己的微信頭像和暱稱都給改了。頭像變成了他的無名黑刀,暱稱則改成了——暴躁屠夫在線砍人。

  改完他的心情就變好了,一路跟著段章回到臥室,倚在門口問:「這次怎麼又去那麼久?章寧來了好幾次,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段章單手解著領帶,道:「她最近倒是學乖了,總是找你不找我。」

  司年:「那是你總不回她信息。」

  段章:「不是有你嗎?」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代言人了?」司年心想這可倒過來了吧,隨即又道:「她下周有演出,問你去不去看。」

  段章笑著,湊過來親了他一口,道:「那我下周空出時間來,我們一起去?」

  「行啊。」司年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時光就是在這樣瑣碎的日常裡慢慢往前走,章寧的求生生涯繽紛多彩,秦特助日常想上吊,段章的工作依舊忙碌,而司年總是最空的那個,喝茶下棋,彷彿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

  這中間倒還出了一件趣事,段章的爸爸再婚了,司年作為家屬也出席了婚禮。

  這位段先生也是位妙人,不僅不介意司年的身份,還問他和段章什麼時候結婚,他要作一幅畫送給他們。

  當然,不免會有人為段章感到不值,目光頻頻投向新娘子的肚子,感嘆段章如此強勢,最後還是為弟弟妹妹做了嫁衣裳。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外人的看法如何,司年和段章都不在意,甚至段崇都不在意。他不會告訴所有人司年是位大妖,他能夠擁有的財富和地位,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妄議都很可笑。

  關於自己的婚禮,司年也考慮過,是真的正正經經地考慮過。因為無淮子的卦象上說過,十月初十是個好日子,這準不會錯。

  可司年並不喜歡人類的婚禮,在他看來,結婚只是兩個人的事情,請一大堆不相關的人在旁鼓掌慶祝,自己還要笑臉相迎,實在麻煩。

  他司年需要別人的祝福才能幸福嗎?

  可段章畢竟是人類,司年拿不準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在一個平常的夜晚,突然想起來就問了一下:「你想辦婚禮嗎?」

  彼時段章正從浴室出來,聞言腳步頓了頓,問:「怎麼忽然想起這個?」

  司年大馬金刀地坐在床上,說:「無淮子算的卦,十月初十宜嫁娶,那天的氣運一定很好。」

  段章驀地笑了,欺身靠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跟我求婚嗎?」

  「也行啊。」

  「真的?」

  司年支著下巴歪著腦袋,故意調笑地看著他:「你們人類求婚的時候是不是都得準備戒指再單膝下跪,可是我什麼都沒準備,那這求婚豈不是要失敗了?」

  段章覺得自己也得矜持一下,便道:「那你準備準備,再求一次?」

  「去你的。」屠夫再度發動抱枕攻擊。

  段章總覺得他這聲「去你的」雖然兇狠,但總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撒嬌意味,勾得人心癢癢。他避過抱枕,單手撐在司年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輕笑:「那不如……你再去公司給我送一次花?」

  司年微微後仰:「你又打什麼主意?」

  段章抬起另一隻手替他把頭髮別在耳後,想了想,自謙道:「滿足我人類男人的一點點虛榮心?」

  司年:「你這不是一點點,是爆棚。」

  「你這麼說,我可冤枉了,看起來這花得你親自送。」

  「你想得美。」

  司年才不要親自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去找他,有點傻氣,還會被人圍觀。

  「真的不去?」段章追問,使了點巧勁就把司年推倒在床上,箍著他,好像他不說出正確答案就不放人走了。

  司年樂了,他問段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段章:「像什麼?」

  司年:「像討不到糖吃的小朋友。」

  那既然是小朋友,當然要做點跟小朋友一樣幼稚的事情,讓他知道熊孩子不能惹。於是故事的最後,司年被鬧得終於服了軟,半是縱容半是討饒地答應了屈辱條約。

  第二天,司年就出現在盛光總部。穿著條超級馬里奧似的連體工裝褲,戴著帽子,推了輛裝滿各式盆栽的小推車,旁若無人地坐電梯直達段章辦公室。

  屠夫送花,怎麼能只送一束過不了多久就會枯萎的花呢?

  我送你滿屋花色,四季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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