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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是人》第100章
第一百章:趙權

  沈仁拿出了一大把瓜子出來,味道很香,還十分大方地分了一把給秦征,「不用客氣啊,我從黎域那裡搜刮過來的,味道很不錯!」想起黎域當時幽怨不捨的表情,他覺得這瓜子更加美味了。

  秦征點點頭,表示自己原本就沒有準備客氣,換了一隻手拿劍,接下了瓜子。於是 兩人就在邊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開始圍觀老大酷炫的狂霸動作,還不忘時不時評價幾句,當然,都是沈仁在說話,秦征負責當聽眾就好。

  沈仁的語氣十分抑揚頓挫,很具有文學性地描述了一下蒼黎長虹貫日般的動作,嘖嘖感嘆,「看著老大如此具有表演性和藝術性地打架, 果然不愧是男女老少通殺的男人啊!——等等!」他嗑瓜子的動作一頓, 眼睛瞪著比黎域還要圓,扭頭看著秦征問道,「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還是很重要的東西!

  秦征一臉淡定地嗑著瓜子,難得有些疑惑地回望著沈仁,忘了什麼嗎?兩人對視了十幾秒,突然都一臉的恍然,沈仁沒有秦征那麼深厚的功力,已經大叫起來,「啊啊啊那隻大老虎呢?」

  怎麼辦怎麼辦,竟然把虎大王給忘記了!這讓他怎麼面對金絲絲他們?而且以後,秦嶺的妖怪們會不會直接就把我拉進拒絕聊天的黑名單啊!明明開始打架的時候,他都看到胡三還在,一把大錘子耍的虎虎生風,怎麼後來突然就不見了?難道是天魔的陰謀?或者是體重太重,直接掉下去了?

  看了看戰圈,發現老大那邊還扛得住,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一點問題都沒有。沈仁瓜子也不吃了,把剩下的全部塞給了秦征,讓對方留在這裡繼續守著,必要的時候沖上去幫老大擋刀,自己去找虎大王。

  秦征接下了瓜子,表示同意。不過去給老大擋刀?他看了看又在炫技的老大,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火速從天上往下降落,沈仁小心翼翼的,雖然他看不到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但是作為一棵植物,他還是能夠十分清晰地感覺到,這鳳嶺周圍的氣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到處都是危險。

  不過有老大親手做的結界,不怕。否則他也不敢直接下到地面上去。

  降落到了地面之後,才發現森林裡面正下著很大的雨,雨水打在葉片上,發出了完全無法忽視的聲音。沈仁心裡著急,聽著這連綿不斷的聲音心煩,忍不住用腳在地上碾了幾下。他正準備把人參須給探進土裡面,到附近去找找看有沒有虎大王的行蹤,結果剛動了動腳,突然就感覺到腳下的觸感不對——呃,怎麼軟綿綿毛紮紮的?

  難道是鳳嶺裡面跑出來了怪物?沈仁腦袋裡面,瞬間就出現了一個怪物的形象,大耳,坑坑窪窪的臉,凸眼睛,短毛,身上全是贅肉,走起路來還會一抖一抖的——怎麼辦,太醜了不敢低頭啊!如果比我想像的還要醜陋……

  正當他在糾結,到底要不要低頭看看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踝,「啪」的一聲,力氣還很大。毛紮紮的感覺更明顯了,而且腳下的怪物皮膚明顯很粗糙,他嬌嫩的腳踝真的會受到傷害的!

  啊啊啊怪物放手我是植物真的不好吃的!沈仁覺得他整棵人參都要不好了。

  這時候,表情扭曲的沈仁突然聽見,一道被「唰唰唰」的雨聲干擾得有些模糊的聲音,「你踩到我的臉了……」

  等等,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沈仁在大腦裡面迅速過濾了一下,突然發現,符合這個聲音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準備搜救的對象,胡三胡大王。

  他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然後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就看見一個黑漆漆一大坨的東西正躺在自己的腳下,對方整個身體都陷在一個坑裡,體表和地表奇異地持平。似乎是因為發現自己在看他,腳下那人有些艱難地咧開嘴,朝著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雪白的牙齒在夜色裡面都在閃光一樣。

  而自己的腳正踩在對方的臉上,哦還有鼻子的一部分。

  夭壽啊!

  沈仁觸電了一樣趕緊跳開,落地的時候濺起了許多泥水,他哇哇大叫,手足無措的,「虎大王你怎麼跑到我腳下去了?不對虎大王我怎麼會把你踩在腳下?」怎麼說都好奇怪!

  胡三一手扶著腰一手揉著腦袋站起來,一搖一晃地明顯有些站不穩,聽了沈仁這個問題,很老實地回答,「我之前打架打的太高興,沒注意,後來直接脫力了,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他說完前情提要,又指了指他剛剛躺著的地方,那裡明顯有一個和他身形輪廓差不多的坑,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樣,可見這下墜的力道有多強。沈仁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坑裡面正好有一塊尖銳的石頭,尖端凸起,被胡三的體格壓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碎掉或者變形,足見其堅韌。

  「我掉下來的時候直接砸到了這石頭上面,頭有點暈,腰也很痛。然後沒過多久,天上就又掉了個東西下來。」胡三嘿嘿笑了笑,「沒想到是你。」

  沈仁也有些尷尬,自己好歹也對胡三進行了二次傷害,趕緊道歉。胡三擺了擺手,表示不放在心上。

  正想誇獎一下虎大王廣闊的心胸,不愧是秦嶺分部最帥氣瀟灑的男人,沈仁突然感覺空氣變得渾濁起來,人參須下意識地通通收回去,他面容一肅,「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好。」

  等他們又蹦回到了半空中的時候,直接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跑到蒼黎的身後,沈仁壓低了聲音,怕抓哇哇地叫會遭老大嫌棄,故作鎮定,「我的天,老大,這是要嚇死密集恐懼症啊!」然而他的語氣還是一起一伏的,和演話劇的一樣。

  顧不得老大有沒有嫌棄自己,只見從南面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大堆的王級天魔,密密麻麻就像是捅了螞蟻窩一樣,沈仁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過,」他搓了搓胳膊,突然反應過來,「老大,這麼多王級天魔,他們是怎麼從暗界過來的?」這問題一問出來,他就心裡一沉。什麼時候天魔已經可以這麼無限制,大批量地從山海結界穿過來了?不科學啊!難道山海結界哪裡又壞了一個超級大洞,但是沒人知道?也不可能,這種大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再看了一眼對面密密麻麻的天魔,沈仁突然覺得細思極恐。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總覺得要搞事!

  京城許家。

  許世邦拿著枴杖上樓,沒有回去臥室休息,而是直接進了書房。

  他從櫃子裡面拿了一個棋盤出來打譜,黑白棋的你爭我奪之間,能夠讓他頭腦清楚地想事情。他精力一直很好,往常注意力集中地打通宵的譜,也一點都不會感覺疲憊,但是今天,不過才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就感覺心煩意亂的。

  直接抬手在棋盤上面掃過去,無數黑白子被掃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十分的刺耳。許世邦盯著縱橫交叉的棋盤,眼前是長子帶著妻兒離開時的背影,不禁想到,他肯定在恨我吧?恨我弄死了他唯一的兒子。他又會怎麼做呢?

  這個長子,自己再瞭解不過,為人懦弱又缺乏決斷,最是不堪大用之人。

  不過難保,狗急了不會跳牆。想到這裡,面色沉了下去,許世邦拇指和食指間正捏著一枚黑子,心緒起伏,瞬間就把棋子捏成了粉碎。

  緩緩地將棋子碎成的粉末灑落到了棋盤上面,他捻了撚手指指腹上面殘留的粉末,突然想起,自己當年快要病死了的時候,明明已經去世了的趙權突然出現在病房,找他做交易。那時候,他已經無法顧及其他,比如為什麼趙權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像是三十歲的年輕人一樣。或者到底需要付出怎麼樣的代價,才能夠繼續活下去。

  我要活,我不能死,許家離不開我,我死了,許家就會立刻垮掉。

  那時候施家異軍突起,十分風光,如果他在那個關頭死了,那許家就再也出不了頭。他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通過趙權的牽線,認識了那個神秘的崇刃。對方永遠都裹著黑色的袍子,讓人一丁點都看不透。

  他和崇刃做了交易,他給出祭品,崇刃給予他繼續活下去、甚至是無限制活下去的力量。如此誘人的回報!況且崇刃提出的要求並不難做到——秦嶺深山當中,一個山村裡所有的活物。對方需要人類用血液去布下陣法,讓獻祭順利實施。他答應了。因為在秦嶺的深處,這些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等時間過去之後,一切都會被掩藏。

  而他會活下去,健康、長久地活下去。

  至此之後,他每個月的十五都需要「進食」。最開始的「食材」不過是一些活物,無論是禽類還是牲畜都可以,只要能夠讓他獲取生命力。但是越到後來,或許是他本身衰老的進程在加快,想要維持健康的身體和年輕的外形變得更加的艱難,他需要吸取更多的生命力,才能應付這麼大的消耗。

  他嘗試地進食了許多種動物,卻都沒有很好的效果,與此同時,他還是在不斷變得虛弱,不斷在衰老,這些都讓他無比地恐慌。

  直到他吸取了那個死刑犯的生命力。

  那一刻,他就知道,只要有人作為食材不斷地為他提供生命力,他就可以長生!雖然一旦開始將人類作為食材,就像是染上了毒癮一樣,再也戒不掉斷不了,但是這些和長生比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況且,他已經踏上了長生的路,那些螻蟻,必定只會是他的踏腳石,為自己獻上血肉,是他們的榮幸!

  這些思緒在大腦當中充斥著,讓他的雙眼都泛起了詭異的光亮,帶著瘋狂。這時,他的心口突然一悸,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出現。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他突然臉色變的蒼白。

  十幾分鐘之後,客廳的大門口有人在敲門,「咚咚」聲透過門板傳進來,顯得很詭異。許柏庭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座鐘,發現已經快要天亮了,不過這個時間,會是誰上門來?難道是大伯他們又回來了?

  揉了揉眉心,他起身去開了門。

  許世邦在書房聽見了動靜,迅速往樓下跑,幾乎可以稱得上健步如飛,完全看不出一個老人的樣子。

  客廳裡正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二十五歲左右,身姿挺拔,器宇軒昂,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十分內斂,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下意識地心生忌憚,不敢小窺。許世邦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到底是誰,對方的長相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又有所不同,明顯年輕了許多。但是這張臉給他的印象太深刻,就算是化成灰都等認得出來。

  竟然已經對對方的身份心知肚明,許世邦停下了腳步,只覺得連呼吸都不再順暢,胸口憋悶的厲害,心裡在重複著——不,他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會來?難道是要來拿走我的命的?

  想到了這一種可能,許世邦只感覺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邁出一步。

  「別來無恙。」那男人見許久不見的「熟人」已經出現,聲音溫和地開口說道,就像一個家世顯赫且教養極好的年輕人。

  許世邦只覺得嗓子已經乾到快要崩裂了,但是面對著對方,他不得不掩飾好自己的內心,強作鎮定,「好久不見,趙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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