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但金北嶽卻發現,老齊這一抓之下,門道卻是不小,指力所罩,居然蓋住了胸前七處大穴。
金北嶽笑了。
這手法對他而言,大熟悉了一些。
因此,金北嶽一抬手就扣住了老齊的手腕,道:“原來你是神手趙通的門下,倒是失敬了!”
老齊可呆了。
他怔怔地瞧著金北嶽,半晌說不出話來。
金北嶽又是一笑,道:“你這一手神抓,已有七分火候,已經不錯了……”
他一鬆手,已和齊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老齊像一根木頭般站在當地。
秋桐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但他居然還在笑。
他拍拍老齊,道:“這個人惹不得,我們不理他就算了,你說是不是?”
老齊搖頭:“少爺,這事有些不對勁……”
秋桐一怔道:“什麼不對勁?”
老齊道:“他……他才多大年紀?他怎麼知道我師父的一切了?少爺……”
秋桐道:“也許……他也是你的同門吧?”
老齊又搖頭。
神手趙通只傳了兩個弟子,大師兄早就死了,如今只有他老齊一個人是神手門的傳人了。
所以,老齊才會對金北嶽的話,大為驚訝。
他一面搖頭,一面說道:“少爺,你錯了,我師父的門下,除了我,已經沒有別的弟子了!”
秋桐道:“哦?”
但他卻笑了笑道:“老齊,不管他是什麼人,反正,咱們再遇上他,不惹他就是了!”
秋桐已轉身走入花廳之內
三名少女居然過來招呼他了。
白髮段神駝,也居然把溫好的酒,送了過來。
好像秋桐一下子成了新的主人一般。
老齊只好跟著過來。
但他還是寒著一張臉。
因為,他還沒有想通,金北嶽怎麼會知道神手趙通的武功,而且,還能克制神手門的武功。
他已經下了決心要查明這件事。
實際上,他也非查不可。
武林中人,就是這麼奇怪,每一家,每一門都喜歡自秘奇技,一旦秘技外洩,少不得就要挖根究底去查。
所以,老齊也不例外。
金北嶽和齊敢已到了胡家大院門外。
他看了看齊敢,笑道:“大叔,他們終於來了。”
齊敢道:“是!”
金北嶽一怔,道:“大叔,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表示一點意見呢?只說一個是字,不嫌太少了麼?”
齊敢一笑;“小岳,大叔發現,你比我猜想的要高明得太多,我來不來陪你,都無所謂,所以,說不說什麼,也同樣沒有關係,是不是?”
金北嶽笑道;“大叔,我明白了!”
齊敢道:“你明白了?明白了什麼?呀?你以為……”
金北嶽不等齊敢再說下去,嘆了一口氣,道:“大叔,有些事,不是我不肯說,而是,說起來大麻煩……”
他忽然又笑笑:“比如說,神手趙通,他就教過我武功,所以,老齊那一手功夫,我自然很熟悉……”
齊敢大笑:“小岳,你太聰明了。”
金北嶽道:“大叔,我並不希望聰明,我只希望我能過得很平靜……”
齊敢一怔道:“小岳,你才多大,你知道麼?怎的說出這種話來,就像七老八十似的!”
金北嶽一笑,道:“大叔,我只覺得江湖上的事,有些煩人,所以,我真的不太喜歡。”
齊敢深深地看了金北嶽一眼,道:“小岳,年輕人不可消沉,不喜歡的事,也得學著去喜歡!因為,你已經是身在江湖,所以,你永遠都離不開江湖!”
金北嶽皺了皺眉,忽然一拉齊敢,向門內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