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金北嶽冷冷地站了起來,看看二女,道;“我沒有說錯吧?是不是?”
花飄香、秦流水呆了一呆,退了兩步。
金北嶽道:“你們……”
齊敢這時卻笑了笑:“小岳,言而有信,你答應過的事,不可後悔。”
金北嶽皺了皺眉頭,又坐了下來。“好,你們可以留下來。”他冷冷地說道:“不過,你們等的人到了,你們也得給我一個答案。”
二女吁了一口氣。
花飄香笑笑,道:“我們會……金公子,多謝……”
金北嶽忽然向那四名捧酒的少女道:“帶這兩位姑娘見胡四海,給她們找個地方住!”
四名少女中的一個,紮了一雙辮子的大眼睛丫頭,笑著向花、秦一招手:“你們跟我來……”
瘋女幫的人一離開,金北嶽如釋重負。
齊敢喝了一口酒,道:“小岳,我們可以走了。”
金北嶽點頭。
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乾。
然後,他走到那白髮駝叟身邊,笑道:“駝老,謝謝你的好酒!”
白髮駝叟抬頭看了金北嶽一眼,頗為意外的道:“你知道我麼?”
金北嶽笑道:“點蒼段神駝,區區若是不知道,豈不成了瞎子了麼?”
齊敢這時也笑了一笑,“駝老久不到中土,忽然在此間現身,是不是駝老又遇上了什麼煩心的事了麼?”
白髮駝叟嘆了一口氣。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金北嶽一怔,他可沒想到,點蒼段神駝,居然是個身高八尺的巨人。
金北嶽一向認為自己長得不矮,雖然沒有齊敢那麼高,但已經是稱得上鶴立雞群了。
但是,這時一看段神駝,自己卻矮了一尺。
他可以約略的看出,段神駝幾乎不比齊敢矮。
這時,齊敢也站了起來。
一左一右,把金北嶽夾在中間,顯得真的成了一個兒童一般。
段駝子看看金北嶽,又看看齊敢,低聲道:“你們是來等人的?是麼?”
金北嶽道:“是!”
齊敢則笑了笑,道:“駝老,你放心,我們等的人,不會跟你點蒼門下有關!”
但是,段神駝卻搖了搖頭道:“齊敢,你別說得那麼肯定,有些事,說不定就那麼巧呢!”
齊敢皺眉道:“駝老之意,我們是……是等的同一個人是嗎?”
段駝子點了點頭:“可能!”
金北嶽道:“駝老,你——等誰?你是不是……”
齊敢道:“小岳,有些話,還是別說出來好!”
駝叟笑了。
他笑著看齊敢,笑著說道:“齊敢,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不能不欽佩你的謹慎!”
齊敢道:“駝老,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說出來好。特別是在這種地方,是非本來就不少了,麻煩更是…個接一上,我們又何必再……”
他的話兒還沒說完,麻煩就已經來了。
胡家大院的門口,來了一頂綴滿珠寶的轎子。
抬轎的是千山四怪。
轎上坐的當然是那位七格格黃娟娟了。
而跟在轎後的,當然也是白千山了。
然而,怪的就是,轎子裡既不是黃娟娟,走在轎子旁的也不是白千山。
轎子裡,坐的是秋桐。
跟在轎子旁邊的,是老齊。
轎子在大門口停下。
胡家大院的總管,是胡四海的兄弟胡高。
他名字是高,但是,不但人長的不高,而且,辦起事來,更是不高。
所以,胡家大院底下的人,就乾脆叫他胡搞。
現在,胡高就站在門口。他個子不高,但氣焰很高。
瘋女幫的八個女人闖進了胡家大院,傷了不少人,也點倒了不少人,弄得胡家大院上下都挨了排頭。
當時,胡高不在,他想,如果自己在的話,誰敢闖進來?都只怪自己帶了夥計,到菜市場去辦貨了。
因為,金北嶽包下了胡家大院,胡四海要胡高去採辦,胡高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他已經賺了五十兩銀子到手。
正在打算晚上去找那城北的老宋,好好的玩一宵。
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胡家大院的總管,怎好意思在自己院內找女人?
所以,胡高就喜歡城北老宋。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大門口卻又有了麻煩。
他此刻就在門口,氣焰高張得很,眼睛也睜得很大。
因為,他是胡高,胡家大院的總管。
秋桐已從轎子裡走下來。
胡高正要迎上去。
習慣上,他都是在門口迎接客人,所以,他已經彎了腰,打算請客入內。
不過,他究竟還不是個健忘的人,只是胡搞而已。
所以,他想起來,今天已經不能再有客人入內。
彎了的腰,陡然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