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小牛像受驚的兔子,一下跳了起來:“大叔,您怎麼啦?我……”
齊敢冷冷一笑:“小牛,這丫頭在笑,你看到了麼?”
小牛搖頭。
因為,他報本沒有心思去想那少女是不是在笑,他只是想著自己的手,摸到少女時會有什麼感覺。
所以,他怔怔地看著齊敢。
齊敢冷冷地一笑,道:“摸不得!小牛,你最好看看她的臉。”
小牛倒也真的很聽話,湊過去看那少女的臉。
當然,小牛也發覺了不對!
她為什麼要笑?
一個人穴道受制,生死難卜之下,她為什麼還能笑。
小牛雖然沒有齊敢那麼精明,但是,遇到這種關鍵之處,他也並不笨到色迷心竅。
何況,他根本還是個大孩子!
因此,他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笑道:“大叔,這丫頭在使詐。”
齊敢道:“你明白就好!不過,你雖然不能摸她,但你可以打她!”
小牛一呆,道:“打她?”
齊敢道:“是呀!”
小牛抓抓頭,笑了笑道:“大叔,我真的有些糊塗了。”
小牛問道:“打她,為什麼?”
齊敢笑道;“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要問她的話!”
小牛道:“問話?那又何必打?大叔,你要問什麼?我來問!”
齊敢笑了。
少女也笑了。
小牛想了想,終於,也忍不住笑了。
人就在面前,齊敢要問盡可以問,為什麼還要小牛來轉達呢?
所以,連小牛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齊敢揮了揮手,笑道:“小牛,你是不是捨不得打她呢?”
小牛道:“這個……大叔,我不會!只要你叫我打,我就打!”
他想了一想:“不對呀,大叔,她穴道被制,怎麼回答我們呢?”
齊敢笑道:“先打再問,打過了,我自然會解開她的穴道。”
小牛道:“好!我就打……”
他說打就打,真的一個耳光打了下去。
那名少女一動也動不了。
左頰頓時就浮起了五根鮮紅的指印。
小牛看看齊敢道:“大叔,還要打麼?”
齊敢笑笑,搖搖頭。
小牛似乎有些不忍,蹲下去看那少女。
那少女大大的眼睛中,已經泡滿了淚水。
小牛噗嗤一笑:“大叔,她哭了。”
齊敢笑道:“打疼了,她若不哭,難道還會笑?”
他也彎下了腰身,目光在少女臉上一轉,冷笑道:“丫頭,我要改點你的啞穴,你雖然不能說話,但上身可以移動,你最好乖乖地別出什麼花樣,明白麼?”
齊敢拍開了少女穴道,改點了啞穴。
那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小牛笑了一笑道;“大叔,她的腿,能不能動?”
齊敢搖頭道:“不能!”
小牛看看少女,又看看齊敢,道:“大叔,啞穴被你制住,你問她話,她怎麼回答呢?”
齊敢笑了笑,轉向少女,冷冷地道:“姑娘,我問你的話,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作為回答,明白麼?”
少女點了點頭。
小牛笑道:“對!對!大叔這辦法真好。”
齊敢指了指天香樓,道:“瘋女幫跟天香樓,是不是一條線上的?”
少女似乎想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齊敢道:“你們認得天香樓主人?”
少女很快的搖了搖頭。
齊敢笑了笑,道:“你們是來暗算天香樓主人的?”
少女先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
小牛一怔,叫道:“大叔,她……既搖頭,又點頭,這是什麼意思?”
齊敢笑了。他目光轉動,看了看天香樓方向,道:“姑娘,你剛才既點頭,又搖頭,是不是見計而作的意思?”
少女點了點頭。
小牛怔怔地看了看齊敢,心想,齊大叔怎麼全料得這麼準?他怎麼能猜到這少女的想法?
小牛明白,自己只怕一輩子也想不到這些。
齊敢這時已經又問了少女兩個問題,少女都搖了搖頭。
小牛忽然發現,齊敢也迷惑了。
他陡然臉色一沉,喝道:“你們是為了馬車來的?”
少女笑笑,點頭。
齊敢終天喘了一口大氣。
小牛也喘了一口氣。
果然,一切都是馬車惹出來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