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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捕快》第189章
第189章

  「誰都沒想到,人的變化竟然能那麼大。」這回, 換成馮錚勸盧斯了。畢竟, 當年柳氏跟師父, 盧斯算是半個紅娘。看盧斯臉色,怕是想著當年的事情若是沒成也不至於發生如今的事情。

  「嗯……」

  兩人心情沉重的把東西收拾齊整, 轉過天來寶兒的燒總算是退下去了,可這孩子本來就比同齡的孩子笨一些,這一場大病,更是整個人都蔫了,除了那照顧他的婆子, 他不理任何人,可只要那婆子離開他的視線,寶兒就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

  見這情景, 馮錚有意帶著婆子一起走。畢竟僱傭的時候就知道, 她原本就是本地一家大戶的奶娘, 她自己的孩子早逝,丈夫也早早的沒了,如今就一個人,靠著奶起來的兩個孩子接濟度日。要是帶她走, 也是很乾脆的。

  「不行。」盧斯卻拒絕得乾脆。

  「可要是沒了趙媽媽, 寶兒怕是要坐下病了。他是柳氏的兒子,但更是師父的……」

  「我可不是要報復,只是這孩子到底是到了咱們手裡了,不跟咱們親還罷了, 難道就讓他一輩子縮在趙媽媽懷裡?坐下病就坐下病,大不了讓他跟他爹娘一起團圓,也不能讓他廢了。師兄你心軟,這是我去辦。」

  盧斯進屋,一把拽住寶兒的胳膊,把他從趙媽媽懷裡拽了出來。趙媽媽大驚:「二老爺且息怒,小少爺年紀小,不懂事。」

  寶兒嗷嗷驚叫,想要回到趙媽媽懷裡,盧斯的力氣卻哪裡是他能抗衡的,把他跟個小豬一樣箍在了自己懷裡,還把他嘴給捏住了——盧斯可不想用捂的讓他咬自己的手指頭:「趙媽媽,這些日子麻煩你了,領了賞錢,你就回去吧。」

  「這……二老爺,老婆子跟小少爺也是有緣,您看老婆子現在也是無家無業的,還請二老爺收下老婆子,讓老婆子伺候小少爺吧。」

  「不用。」盧斯皺眉,抱著寶兒就走。

  趙媽媽竟然一撲,趴在地上抓住了盧斯的腳踝:「二老爺!您放過小少爺吧!放過……哎喲!」

  盧斯轉過身來看著趙媽媽,馮錚聽見鬧騰聲也進來了:「怎麼了?」

  「通知當地官府,這婆子有問題。」盧斯看著被他踹了個倒仰的趙媽媽,神情凶悍。

  趙媽媽捂著腦袋:「這、這是怎麼說的?老婆子就是……就是看不過去……」

  馮錚雖然是剛到,只聽這兩人說了幾句話,但也心明眼亮:「看不過去?我們自己的師弟,我們給他延醫問藥,人參靈芝入到了藥裡也是眨眼都不眨的。雖然沒有日夜顛倒的看護,但我們也是在操持師娘的喪事,可有一點對不住他的?就連你這個婆子也是我們僱傭來的。而以我倆的身份,回到開陽,難道還尋不來一個好奶娘?倒是你……不過照顧一個孩子幾天,就感情如此之深了?又兼我們讓你回家,就是對孩子不住了?」

  他們家這裡鬧騰得厲害,沒多久,就有四鄰來問。

  盧斯乾脆對來人道:「這婆子是個拐子!意圖拐走我們的師弟被我們發現,就叫嚷什麼我們要害自己師弟。還請諸位幫我們報個官!」

  來的鄰居大驚,有人立刻就朝衙門趕,但也有人出來勸:「這怕不是什麼誤會吧?趙媽媽也是有名心善的,她從年輕的時候就當了奶娘,當年的少爺小姐如今也都是老爺、夫人了,哪裡聽說她是拐子了?」

  盧斯瞇眼,這出來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眉目修長,自有一股賢淑氣質。她應該是在盧斯和馮錚離開勞興州之後,搬過來的人,不認識。

  「既然這位嬸嬸這麼說,那可以稍後在公堂上給這婆子作證去。但我們就僱傭了她幾天,之前她在旁的人家做過什麼,我們不知道。可她在我們家做了什麼,我可都是親眼所見的。」

  又有看熱鬧的婆子過來說:「姜武家的,你管人家的事情作甚?」

  「對呀,之前趙婆子在的人家也都不是什麼太高的門第,如今……別看這兩位住在這,人家可是大將軍。家財何止萬貫,備不住就是趙婆子起了什麼貪心呢。」

  「人家大人跟咱們都好言好語客客氣氣的,錢老頭那老頭子去了,人家還回來披麻戴孝。柳氏跟著去了,公母倆的孝都讓人家披掛上了,還能說什麼?」

  這些人不只是勸這姜武家的,順帶的還給盧斯和馮錚拍了一番馬匹。

  「勞煩諸位了。」盧斯拱了拱手。回去就看見馮錚抱著寶兒,已經把他哄睡著了。

  「放他在床上吧。」盧斯心疼自家這口子。

  「不行,一方就醒,醒了就鬧騰。」

  「娘的,這都寵成什麼樣了?」

  「行啦,這孩子帶回家裡,自然有辦法好好管教過來,在這裡,為了少生事端,就算了吧。」

  「嗯……」

  馮錚見盧斯還是有心事:「怎麼?」

  「我想查一查。」

  「查?」

  盧斯壓低聲音:「柳氏這事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她變得太快,就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但柳氏是個小心謹慎到怯懦的人,她突然就這麼狂性大發,害了師父?況且從早些年,你我就說了要過繼也是從紅線和玲玲那邊過繼,這小子是師父的獨苗,咱倆根本就沒想過對他怎麼樣。她怎麼突然之間,就魔怔了?」

  「……」馮錚眼睛也瞇了起來,盧斯說的沒錯,所以,這裡頭還有人搞鬼?

  兩人正說到這裡,突然就聽外頭叫:「盧將軍!馮將軍!那拐子在何處?!」

  這是府衙的捕快班頭親自來了,這班頭姓孔,叫孔從恩。盧斯和馮錚還在的時候,他就在了,為人耿直,是踏實厚道的那種。後來先是盧斯和馮錚走了,兩人把秦歸帶走了。無常司一開,又帶了更多的有能捕快走,他這個勝在穩重的人,就一路升上來了

  他恭恭敬敬的來,恭恭敬敬的把趙媽媽帶走。等到屋前的人差不多散了,盧斯改換了一身衣裝,將頭髮弄得亂糟糟的,臉上抹了鍋底灰,蓬頭垢面的出去了。他要去找當地的「老大」,他有很多是要問。

  如今的老大,還是盧斯和馮錚還在的時候,跟老頭一起挑選,扶植起來的。是個跟鼠哥有那麼點類似的人,人稱紫豹頭的唐懷。

  拿著信物進了門,盧斯也不問大事,就問一條:「這兩年,誰跟我師娘交情好?男女都算上。」

  唐懷還以為盧斯這麼神秘的前來是為了什麼大事,結果……再一想他那師娘昨天夜裡剛上了吊,還有錢老頭一大把年紀卻喜得貴子。唐懷就忍不住有點亂想,可他也沒敢多說,只是盡快吩咐人下去探查。

  身為惠峻大半地下勢力的蛇頭,唐懷手下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的——而且錢老頭家的事情,唐懷也是一直找人盯著的。半刻鐘後,來了一個乾瘦婆子。

  這婆子進來的時候是蒙著眼睛的,也不見她慌亂,磕了個頭,便道:「老班頭家裡的柳氏,沒跟什麼男人有來往。想跟她有來往的婦人倒是不少,誰讓他們家那兩個徒弟都是大將軍?可是那柳氏膽子小,說話少,身份高的覺得她是小家子氣,身份低的覺得她瞧不起人。所以她名聲可不大好。非得說交情好的,那就只剩下一個姜孫氏,乃是她家隔壁小商戶人家的婦人。」

  姜孫氏?盧斯這就想出來之前替趙婆子說話的那個姜武家的來了,怕就是同一個人。

  盧斯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寫道:問問趙婆子。

  「還有那給徐家當奶娘的趙婆子,你且說說。」

  「趙婆子是個少言寡語的人,日子過得也仔細得很。徐家的一雙兒女都是她奶起來的,她這奶娘跟那少爺小姐倒是比親娘關係還好,逢年過節的,都會有禮物拉到她家門口。前幾年,有傳言說她在老家給自己過繼了個孩子,好等死了之後有人給她摔盆燒紙。但到底過沒過,卻就不清楚了。」

  盧斯又寫:問問孫氏。

  婆子便又說孫氏,說一個婦人,自然少不了說她的男人:「要說那個孫氏,她原本是秀才家的小姐,原本都說好了親事,人家可是中了舉人呢。可沒想到,她出門去買布料,回來的路上讓喝醉酒的姜武給抱住摟了腰,就讓他那秀才爹強嫁給姜武了。」

  要不然之前覺得孫氏氣質不同於其餘婦人呢,原來是讀書人出身。

  「姜武家裡也是有些錢財的,其餘的也還好,就是一條,他愛喝酒。喝酒了後又愛打人,孫氏兩次有了身子,都是讓姜武打掉的。」

  這些雖然都是市井之談,但其實可信度有八成。婆子被帶出去,解開了眼睛上的黑布,得了賞銀,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其實誰都知道是掩耳盜鈴,就憑剛才盧斯問的問題,婆子就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可就得這樣。

  盧斯回了家,見馮錚還抱著寶兒,他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寶兒已經醒了,之前還不哭不鬧的,可一看見盧斯,臉色就煞白了。

  「查到什麼是你去辦吧,這孩子現在離不開人。」馮錚對盧斯擺擺手。

  盧斯手動了動,忍住了把這孩子從馮錚身上撕下來的衝動:「行,事情早查清楚,咱們也好早回家。」

  也就這幾天,等到回了開陽,這小子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盧斯也是乾脆,轉身就走,趕快把事情弄完了,趕快把自己家那口子從那個小綁架犯手裡救出來!

  盧斯換了衣裳匆忙出門,可是他還沒到府衙大門,就迎面趕上了一頭大汗出來找他的孔從恩。

  「將軍!那趙婆子……她死了!」

  「死了?快帶我進去!」

  「是!」孔從恩匆忙帶路,半路上,盧斯還見了現任知府大人。那位大人現在大概也正在心裡罵娘呢,好好的等著過年,結果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弄個不好,就要出大事。

  現在的官府裡,依舊沒有女牢,所以有女犯抓回來之後,都是盡量放在離男犯人較遠的地方——就算這女犯是個老婆子也是如此,常年見不著女人的犯人跟禽獸沒什麼太大區別。

  所以,首先,趙媽媽被關的地方很偏遠。盧斯一路朝裡走,這地方要是沒有巡邏的獄卒,那監獄前後兩個守衛室裡呆著的獄卒,都是聽不見動靜的。如今這監獄的門已經被打開,地上的稻草被踩得亂七八糟的,牆上有著一片血跡,趙媽媽額頭血肉模糊,一臉猙獰的仰面躺在地上。

  跟上回那個讓人掐著脖子撞死的不同,趙媽媽是被一次解決的,乾淨利索。

  盧斯簡單驗看了一下屍首,站起來後問孔從恩:「就她被捉前後,有人來看她嗎?」

  「沒有,就算有也不敢讓進來。」孔從恩趕緊道——所以說他這人性子直,什麼叫不敢?

  「所以就是有,你們沒讓進來?誰?」

  「這沒有……」

  盧斯眉毛一挑:「本將軍要的人犯,剛擱在你們大牢裡,還沒有一時三刻呢,人就死了。你們覺得……這責任誰來擔?!」

  他陡然放開了嗓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孔從恩和眾人都是一震。盧斯之前可都是跟他們好商好量,念著舊情的,如今他這是打起官腔來,那就是真的怒了。明擺著的,他們想這事就這麼完了,盧斯不想。

  孔從恩明擺著一腦袋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餘人都低著頭,縮著肩,想當自己不存在。

  「以為這事情法不責眾,是吧?」盧斯冷笑一聲,甩了袖子,抬腳就朝外走。

  「將軍!趙老四和邢六之前帶著人進來過!」沒走兩步,後頭就有人跪下嘶喊——盧斯和馮錚當年在知府衙門,也是威名赫赫的,雖然離開了幾年,但人沒在,名聲在,無常司的凶名一樣響亮。

  有人心存僥倖,但有人就扛不住了。

  這投一個人喊出來,立刻就又第二個人也喊出來,說的都是趙老四與邢六。

  「哦?」盧斯停住腳,這兩個人看著面生,是他離開之後補進知府的,「是嗎?」

  「將軍……這、這我二人是帶了人進來,可帶來的也是個婆子。她跟那趙婆子跟著柵欄說話,我們倆就站在邊上守著,他們說得都是些什麼『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正在幫你忙。』『家裡你不需要擔心。』之類的套話,還給了趙婆子留下些吃食衣物,然後就走了!」

  趙老四和邢六肚子裡一邊大罵其他人不講義氣,一邊跪下大喊冤枉。

  「家裡?你們再仔細想想,那婆子都是怎麼說趙婆子家裡的?」

  「就、就那麼平常的話……」

  「『我們的交情,你盡可以放心。』『家裡的大事就只有你這裡是大事……』」

  「對對對!還有『之前說好的,我們必定不會看你遭難了就反悔,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些話,確實都是些讓人安心的套話。但那婆子一走,趙媽媽就一頭撞死了。那這些話也可以想成,對方答應了照顧她家裡,讓她安心赴死。

  「找人查趙媽媽的老家在哪?聽說她有個過繼的兒子在老家,給我找到人!」

  「是!」孔從恩應下,卻又有些猶豫,「將軍,這趙婆子已經去了,人死如燈滅,何必……」

  盧斯翻了個白眼:「沒看出來這事不簡單嗎?你也說了,她之前死咬著,不是要拐騙我師弟。那怎麼突然之間就畏罪自殺了呢?且,拐了我師弟必然是要訛詐錢財,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訛詐?必然還有幫兇在外。之前來的那婦人,就是逼著她死了,來一個斷尾求生。」

  「小人糊塗!小人這就派人去查!」孔從恩這才明白過來,匆匆命人去查了。

  盧斯眉頭皺得更緊,這人犯進了大牢,姓甚名甚家住哪裡,籍貫在何處,都是頭一個得弄明白的吧?結果他到現在才安排人去辦?孔從恩太無能了?不該……怎麼說也是在老頭手裡出來的人,最基本的事情,他能不明白?

  「孔班頭,人也到了你手裡有些時辰了,怎麼這些事情,你都沒過問?」

  「將軍息怒,小人問是問了,但是這都要過年了,衙門裡的許多書吏都回家去了。」

  盧斯這才點了點頭,這也說得通。剩下來的怕都是知府大人的親信,不是他這個班頭叫得動的。不過,如今事情是徹底鬧大了,那他就得去找那些人了。

  「另外,你將我們隔壁姜武家的婦人孫氏請來問話。」

  「這……用什麼罪名?」

  「是請來問話的,又不是當罪人抓來的,自然是沒罪名。」

  「那……人家要是不來呢?」

  「呵呵。」盧斯笑了一聲,「那算了,這事本官回來自己辦吧。」

  「不不!小人能辦成!能辦成!」

  「再死一個?或者跑掉一個?孔從恩,咱們也有些交情,我自問當年沒做什麼虧欠你的事情,如今你心裡想的什麼我也不問了。不過,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卻隻字不言……而這事又事關本官與本官家人的性命,你說就算你計策達成了,但本官能留你活命嗎?」

  「將軍……將軍您誤會……」孔從恩想要解釋,但是言語乾澀,之囁嚅了兩句,就再也說不出別的。

  「本官已經說了,安歇是不用你去辦了。」盧斯卻不理他,轉身回家去了。

  他前腳進門,後腳孔從恩就帶著人去了姜武家,就聽姜武家一陣鬧騰,然後盧斯和馮錚家門口也鬧騰起來了。正是個女子一聲聲淒厲的冤枉聲:「大人啊!不能民婦一時好心替趙媽媽說了兩句好話,就要民婦的命啊——!!!」

  寶兒在馮錚懷裡一哆嗦,盧斯冷笑:「人沒死也沒跑,原來是想著壞你我的名聲呢。」然後他一把就把寶兒給抱過來了,這孩子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哇的大哭起來,刺得盧斯耳朵一陣耳鳴。

  「你這是……」

  「別擔心,我就借他一用。你在這等著,別出來,我去應付。」盧斯捏住孩子的嘴巴,跟馮錚說了兩句話,又放開。

  一時間,寶兒的哭聲,直接就把女人的呼喊聲遮蓋住了:「哪裡的缺德婦人?!看把孩子嚇的!」

  現在才剛鬧起來,外邊圍觀的大多是鄰居,剛才注意力在孫氏和捕快身上,都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就都看著盧斯懷裡的寶兒了,寶兒是真可憐,原來白胖的孩子,不過幾天,就已經瘦了下去,可是兩隻眼睛顯得越發的大了,如今淚水盈滿了雙眼,臉上更是淚痕斑駁。

  頓時,不少大人都歎了一聲「造孽啊……」這不是說盧斯,當然也不是說孫氏,就只是感歎,當娘的非得在兒子眼前上吊。不過,再看孫氏,下意識的就有點不順眼了——知道這家裡有個受驚的孩子吧?何必呢?

  「別怕,別怕,沒事了。」盧斯哄著寶兒,可這孩子是怕狠了盧斯,非但沒好,反而越哭越聲嘶力竭,盧斯就要轉身回屋。

  「大人!民婦冤枉啊!」孫氏就要去抱盧斯的大腿,盧斯讓了一下,躲開她。

  「你冤枉,自該去找知府老爺,跑到尋我這回來治喪的人家門口作甚?嚇唬孩子嗎?」

  「大人!這些差官說民婦跟趙媽媽之事有關,要帶民婦去問話!」

  「你也說了是他們說的,你來問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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