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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捕快》第217章
第217章

  「高興乖,對, 你長大了, 就能夠跟著我們一塊了。」馮錚跟盧斯對視一眼, 拍了拍高興的小後背。

  高興一笑,眉眼都變得彎彎的, 馮錚忍不住也跟她一起笑了起來。盧斯看馮錚笑,當然也是忍不住笑啦。

  一家子正在這說話呢,突然來人通報——周安來了。這倒是也不稀奇,不過,周安可是夠急的, 這是剛收到消息就來了吧?

  之前聽皇帝給他們安排的這任務,兩個人心裡就有些不對頭了,如今周安再這麼著急, 那就更不對勁了。

  「來, 跟你大哥下去, 爹爹和父親有事要做。」

  「嗯。」高興扁了扁小嘴,但這小姑娘聽話得很,乖乖巧巧的跳下來,把手遞給了李鐵, 回頭跟著兩個人擺擺手, 「爹爹、父親,咱們待會兒可要一塊吃飯啊。。」

  「好。」

  兩個孩子出去,正好周安進來。

  周安對著兩個孩子臉上還有那麼一絲笑,等看著他們, 就只剩下緊擰的眉心了。

  「這是怎麼了?」盧斯問,「我們倆也就是在莊子裡呆了三個月不到,怎麼……」

  盧斯第一反應。是太子跟周安的感情出了什麼事呢。要是那樣,他和馮錚的未來也就不安穩了。因為這不只是太子和周安兩個人感情的問題,還影響到了他們四個人之間的關係。

  「並非你們想的那樣,但又比你們想的更嚴重。」周安苦笑。

  盧斯和馮錚立刻站起來,把門窗大開,然後再坐回來:「周兄,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剛離開開陽沒多久,我病了一場……」

  春夏交替,周安忙於公務,一時間沒注意更換衣裳,染了風寒,其實就是小毛病,可他燒起來了。這情況也很常見,尤其是不常得病的人,一得病反而比總病病歪歪的人來勢更凶。他燒了兩天,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在東宮裡,邊上坐著眼睛腫成了兩顆核桃的太子。

  周安當時只是感動,還有因為自己沒注意身體,而讓太子如此憂心的愧疚。所以之後對太子就言聽計從。

  太子自然也是對他黏得緊,這也沒什麼,可是沒多久,周安就發現,太子不對勁了。他開始翻閱大量的僧道書籍,尤其是道家的各種丹道書籍,在東宮裡越來越多。

  「我也勸過他,畢竟,那太平佛,我們可是都看著的。那鴉片也是煉丹弄出來的東西嗎?還有歷朝歷代,求先問道養妖僧妖道的皇帝也多得去了,有誰得好下場了。可是……」

  「這……」盧斯和馮錚對視一眼,兩個人表情也都是凝重又無奈。

  太子為什麼會這樣?是周安生病把他嚇著了。可只是生病也不至於如此,盧斯和馮錚彼此也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過。更確切的原因,是周安和太子的年齡差距!這是個一開始能夠忽略,實際上卻永遠也無法繞過去的問題。

  太子依然青春年少,是一個生命中最好的年華。再過二十年,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太子也依舊可以保持健康,健壯,精力旺盛。可是周安,他生命中最好的年華已經過去了,他現在還沒到四十,但是也快了,再過二十年,他已經五十多快六十了。

  在現代,五十多、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性,算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至少還能再干十年。可這時代不同,年過半百,知天命的年紀,已經是喜喪了。

  原本他們都以為這個問題會在十年左右之後爆發出來,可現在這剛是兩年,就已經爆了。

  太子不想孤獨一人,他希望周安能陪伴他長長久久——只要是有了心愛之人,誰不想呢?

  太子如果只是個普通的富家翁,或者他就算是個王爺,他怎麼求仙尋道都沒關係,可他是太子,以後的皇帝啊,只有他不能這麼幹。

  皇帝讓太子跟他們一起去辦這件事,是大材小用,是警告,但同時,有何嘗不是給他們一個遠離中樞,與周安單獨相處的時間?他需要讓他的太子冷靜下來,如果太子沒能辦到,那就不知後果如何了。

  皇帝是個睿智而冷靜的皇帝,很明顯,而昱朝的皇帝,只要是出自皇室就好了。

  盧斯道:「周兄,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我們倆能幫的一定幫。」

  這一趟出行,案子反而成了第二位的,讓太子冷靜,反而是第一位的。

  「多謝了。」周安拱拱手,「那我這就告辭了。」

  周安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馮錚歎一聲:「可惜,這事,我倆說不上話。」

  「……」

  「怎麼?」

  「我倒是覺得,還是可以說得上的。」

  「?」

  盧斯雖然那麼說,但也沒立刻就跑去找太子當知心哥哥去,他和馮錚開始準備外出。

  三日後,兩人帶著兩個總旗一百人,朝著肅韋州而去。太子和周安並沒有擺出自己的車架來,而是穿著無常的衣裳,隱在隊列中。

  肅韋州地處西北,距離開陽不算近,路上也不太好走,光是路程就要花上至少一個半月。

  剛出開陽的時候,太子陰沉著臉,連盧斯和馮錚都沒說幾句話,看著周安的時候,臉上更露出明顯的焦慮。可隨著隊伍前進,太子狀況好了許多,漸漸的也能夠與不知道他身份的無常們說笑了。

  這一日,從早晨起來就不見雨勢停息,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盧斯和馮錚傳令下去,在驛站繼續休息一日,雨停了再出發。於是一群人穿著便裝聚在大堂裡,喝茶聊天,外帶玩一玩色子——無常司禁賭,所以他們也就是拿在臉上貼紙條作為賭注。

  驛站的人自然是高興,無常司雖然也算是一群軍漢,可不像其餘軍漢那樣又窮又凶,他們出手大方,言談也算是和善,別說是比軍漢好,比起許多難伺候的官員,也是好多了。

  不過,今天這場雨,好像讓太子又有點緊張過度了——周安是裹著個大披風下來的。

  俗話說得好一場秋雨一場涼,一場春雨一場熱。雖然現在外頭大雨傾盆,驛站的大門敞開,帶著水汽的穿堂風呼呼的來去,可給人的感覺也並非寒冷,而是恰到好處的清爽。裹得嚴嚴實實的周安,額頭上已經見汗了。

  盧斯站了起來:「誰說春捂秋凍,但瑞哥兒你讓周兄裹成這個樣子,小心再讓他中了暑氣。」

  出門在外,既然要隱藏身份,自然不能稱呼太子為殿下。但太子又不願意他們稱呼他的本名薛璧。倒不是覺得兩邊不夠親近,而是太子覺得薛璧太文氣,跟他們這無常的身份不太相符。所以乾脆就用太子過去的封號瑞,來稱呼他。

  太子一聽,看著周安額頭上的汗水,果然焦慮:「那博遠你把斗篷解下來吧?」

  盧斯又道:「別在這裡解開,大堂裡風大,你額頭有汗,吹了風不好。周兄到樓上去吧。」

  「好。」周安猜到盧斯是有些事想跟太子說,點點頭站起來,上樓去了。

  「瑞哥兒,這裡人多,略有些悶,可願與我到後頭走走?」

  太子面上露出焦慮,看起來他其實更像留在這裡等著周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看太子這樣,盧斯越發確定他不對勁,往常太子雖然也對周安看得緊,但也沒有不錯眼珠到這個地步的。

  兩人朝驛館的後頭走,那裡有一條破破爛爛的遊廊,太子坐在遊廊的一邊,抬手接著外頭的雨水:「盧將軍,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是……不那麼做,我又能怎麼做呢?」

  「嗯,所以說,為百姓好,身居高位者,其實還是冷血無情一些的好。所以呢?您不想做太子了?」盧斯也坐下。

  太子撇撇嘴,還以為盧斯要勸他的,結果卻是這種話:「我要是不做太子……盧將軍你看如何?」

  「我立刻就高老。」

  「你就這麼看好我,又這麼不看好接替我的人?」太子確實覺得自己的虛榮心被滿足了。

  盧斯冷哼一聲:「沒有看好誰不看好誰的,我只是知道,您的下一任絕對不會讓某些知情人活著。」

  「!」太子一愣,他神情中的焦慮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驚恐的凝重。

  知情人……

  看他大哥現在的狀況就知道,如果他父皇真的確定他不堪造就,他不會等到事情無法控制的時候,才做出決定。他會提前動手,並且會盡量為繼任者抹平困難。他父皇其實早兩年就說想要退位了,去年那意思更是已經十分清楚明白了。可是在他對求道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之後,他父皇就提也不提了。

  比大哥好的是,他的錯誤不是無法改正的,所以,他父皇給了他機會。

  如果他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呢?三弟確實還小,可是宗師裡堂兄弟卻不少啊。

  但是,即便大昱已經成了慣例,正統對於儒家來說,依然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最終做上那個椅子是別人,那麼,他作為先皇的第二個嫡子,還是曾經正是受封為皇太子的嫡子,新帝會怎麼看他?

  當然,他也可以跟大哥一樣假死,可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就總會有紕漏。萬一真相洩露,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且若是他假死,周安呢?他也是有抱負和想法的人,即便他比他年長,但就要因此讓他拋棄一些嗎?固然那是成全了他們倆的愛情,可為了愛情就要把一切都犧牲嗎?更何況,明明是有兩全其美的路子可走的。

  「我……我之前只顧著想要如何與博遠長相廝守,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歧路,多謝盧將軍及時出言。」太子站起來,對著盧斯一拱手,他如今已經汗濕衣背,真是被嚇得夠嗆。

  真的繼續不管不顧在求先問道這條路上走下去,自以為沒了太子的位置也無妨,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畢竟,太子對這個位置,就是烈火烹油,只要上去了,不是想下來就能順順利利的下來的。

  「殿下,其實想跟愛人長相廝守,並沒有錯。我也總想著,要是我跟錚哥都能長生不老那多好?畢竟男人總也有力有未逮的時候,到時候我滿足不了他,那可是難受死了。」

  「……」剛才還很正經嚴肅的,怎麼突然之間,空氣就變黃了?

  「不過,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剛對著太子很猥瑣的擠了擠眼睛,盧斯突然又變得正經起來,「如果有一天,我知道錚哥只能活三天,有一個僅有的辦法可以救他,讓他陪伴著我活下去,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卻會讓他的身心都痛苦無比。那我寧願讓他幸福快樂的在第三天死去。不過這也只是我的選擇……」

  太子明白盧斯的意思,他如今憂慮過度,想盡了延年益壽的法子,得到的結果卻是周安憂慮,父皇質疑。盧斯方纔已經對他曉以利害,讓他知道,他還沒當上皇帝呢,不能就這麼自以為是的鬆懈。

  如今則是動之以情,要讓他從心底明白。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改變……但是,怎麼能明白?

  雖然已經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但包括周安在內,從不曾對第二個人言說的恐慌,這個時候就都翻湧了上來,

  「如果他死了,可是在第四天的時候,你又知道了其實還有一種不會痛苦的方法,讓他活下去呢?畢竟,當初只要讓他痛苦四天,你們就能等到這個方法!」

  太子緊緊的盯住盧斯的眼睛,而對於他的疑問,盧斯回答得極其乾脆和直接:「那我也不後悔,因為,即使沒能讓她等來第四天,但我可以說他離去的時候也完滿而幸福的。他的降生沒有我在旁邊,但是他的死亡卻由我一手包辦。」

  「……可他的一生本來能夠更長。」

  「如果他活得更長,那也可能,下一次就是讓他給我送終了。那我寧願承受這個痛苦的,是我。更何況,如果第四天並沒有得到治療的方法呢?我就要想著『可能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能有了』。然讓他因為我的執念和自私,一天又一天的堅守下去。那我倒是愛他,還是更愛我自己?」

  「我……盧將軍,讓我自己在這呆一會……」

  「好。」

  盧斯站起來朝大堂走,遊廊很短,沒走幾步就到了遊廊盡頭,在陰影裡,盧斯看見了一個正在等待著他的人。

  「膽子也大,也不讓人看著。」馮錚道。

  盧斯拉住了馮錚的手:「這不是記得你在後頭嗎?」

  「真的嗎?」

  「什麼、」

  「你剛才說的。」

  盧斯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馮錚咧嘴一笑:「騙小孩子的,我這麼自私的人怎麼可能放棄你?不過……我會在第三天,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捅穿我自己的心臟,所以到底第四天怎麼樣,跟我,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

  馮錚看著盧斯,眼睛又是那種已經讓盧斯熟悉了的光。看見那光,盧斯立刻退後一步。

  馮錚頓時在發光之餘,還有點小委屈浮現:「師弟?」

  「別……我理智可沒多高,現在這可不是把你按倒做愛的時候,地方也不對!」盧斯在心裡罵娘,他如今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已經有些慾求不滿了!

  馮錚對他一笑,突然,一直熱熱鬧鬧的大堂,安靜了下來,一絲聲音都沒有了。

  盧斯和馮錚立刻都變成了嚴肅臉,加快兩步,走進了的大堂。

  「將軍,這人叫咱們去給他們老爺推車。」兩個總旗過來,年輕的趙總旗臉上帶著譏諷道。

  年紀更大,更老成持重的徐總旗慢了一步。聽趙總旗那麼說,頓時露出一臉的無奈:「小趙……將軍,那人態度是有些傲慢,不過據他說,他家老爺的車陷進泥坑裡去,一大家子現在都在外頭了,著急一點,說話沒個輕重,也算是情理之中。」

  「哦。」盧斯和馮錚兩人點頭,看向大堂裡頭多出來的那人。

  那是個大概十八九的年輕人,一身濕透了的藍布衣裳,頭戴深藍帕頭,腳上一雙糊滿了泥濘的布鞋,看的出來,他也開始不安了,腰都彎了下去,說明這人不算傻:「這二位……二位公子?小人顧平二,鹽亭知州顧大人的家人,顧大人的車陷在了路上,不知道可否請二位公子借家丁一用?」

  盧斯扭頭看了看自家的兩位總旗,趙、徐二人都對著馮錚搖了搖頭,趙總旗臉上還帶著冷笑,顯然,方纔這顧平二進來的時候說話可沒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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