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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極品》第36章
第36章 燒塔祭神

  八月十五, 家家戶戶都盼著團圓。其中若有分家別居之人,一般也會回到父母家中團聚一堂。

  章樹和章家二老默契的沒有提到這回事,因為章老二是不可能回來的。當時算是鬧的比較難看了, 兩邊都不可能再拉下臉來走動。

  安平縣原本沒有仲秋食月團的習慣, 後來商道通了, 這習慣從別的地方傳了過來, 人們才會買些月團食用, 做是做不來的。

  章家沒有去買月團,他們家習慣吃桂花糕和飲桂花酒來度過這一天。

  桂花他家裡就有一棵,小小的金黃色的花朵密密的藏在樹葉的間隙中,時不時散發出濃郁的甜香,聞到就讓人覺得幸福。

  章樹回來時, 樹上的桂花已經不多了,大部分的桂花都被章奶奶搖落下來, 然後製成桂花糕和桂花酒了。

  吃過一頓不算豐盛的午餐, 就有人來喊章爺爺了。

  他們這裡過仲秋,有一個習俗,就是要燒塔。這被燒的塔是用稻草編製而成的, 燒時每一層都要放置一些食物,意為用此來供奉秋收之神。

  章爺爺身為村裡的老人, 自然也是要去編塔的。

  章樹以前見過,但是並沒有自己動手編製過, 就算他老了, 村裡人也沒有叫過他去編。

  「爺, 我和你一起去吧?」

  「行啊,那走吧。」

  章樹和章爺爺一起來到村裡的曬穀場上。現在已經入秋,晨起的太陽曬在身上暖融融的,村裡的一些老大爺和老大娘就都搬條板凳,坐在這裡聊聊天,幹幹活。待再晚一點,熱起來了,就一起搬到村口去,那裡有樹蔭。

  所以現在曬穀場上,就只有編塔的人在了。

  曬穀場上堆滿了稻草,各家各戶都把去年留下的稻草拿了出來,已經有兩三個老頭坐在那裡開始編了。

  編製的手法其實也簡單,就是把兩束稻草的上端紮在一起,然後再用手掌把它搓成條狀,編成草繩。

  這活章樹不太會做,因為他搓出了一根草繩之後,下面就接不上了,別人都是不斷添加稻草在下面,搓成長長的一條。而他,第二根接上去就鬆散了。

  章爺爺一邊搓草繩,一邊笑著看章樹,目光很是慈祥。「阿樹啊,你們年輕人手嫩,力道也沒使對地方,你就幫爺遞遞稻草吧。」

  章樹有點臉紅,因為他發現,曬穀場上蹲在那裡給爺爺遞稻草的,都是一些還穿著開襠褲的娃娃,他哪裡好意思做他們一樣的事。

  「爺,家裡柴火也不多了,我去打點柴火。」章樹掩飾性的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惹得後面一群人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從曬穀場回家的路上,章樹碰見了王長髮和朱大寶還有大狗子三人。他們坐在路邊的柴草垛子裡,面前擺著兩個破碗,裡面有三顆骰子。王長髮看著像是莊家,掄著兩個破碗上下用力搖擺,那勁道都能把碗搖碎了。

  其他兩個人煞有介事地緊盯著他的動作,耳朵也豎的高高的,似乎他們能聽出裡面的動靜。

  幾人身前還零星的散落著幾個銅板,看來他們是在賭錢。

  「大大大!!」朱大寶鼻翼搧動,呼哧呼哧地大喘氣,眼睛都瞪紅了,嘴裡一直還叫著。

  「一三四點小,嘿嘿,這銅板歸我了!」王長髮喜笑顏開地攏過朱大寶和大狗子身前的銅板。

  朱大寶懊惱地嘆了口氣,大狗子則愁眉苦臉的,那雙類似於鼠類的小眼滴溜溜地打著轉,他四處一看,突然看見了章樹。

  「唉,唉,看那個大傻子在幹什麼呢?」大狗子用胳膊搗了搗朱大寶,示意他們往上看。

  朱大寶和王長髮看見章樹,臉一僵,瞬間想起上次章樹打人的時候那不要命的樣子。

  章樹看見他們發現了自己,就衝他們笑了笑,然後準備走人。

  大狗子見平時喜歡欺負章樹的朱大寶和王長髮不去攔,心裡就有些奇怪了。

  「王老大,咱們去跟那大傻子要兩錢花花怎麼樣?」

  王長髮拋著剛才贏來的那兩個銅板,眼睛看都沒看他,興趣缺缺地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現在手頭上有錢。」

  「胖子,那咱倆去吧?」大狗子見叫不動王長髮,就去叫朱大寶。

  「我?我可不去,那章樹揍人……」

  朱大寶一臉瑟縮,想起上次他就怕。

  「你還不去?他可要走遠了。」王長髮打斷朱大寶的話,指了指已經走到幾丈外的章樹。

  大狗子見了,猛地站起來,然後手腳並用爬上高高的路面,就朝章樹那裡跑了過去。

  「呃,老大,你幹嘛不讓我告訴他章樹變得厲害了這件事?」

  朱大寶一臉疑惑。

  王長髮撇了他一眼,告訴他了還能有好戲看?而且他也想看看,那天的事到底是章樹真的變厲害了,還是只那麼一次的。

  章樹皺著眉頭看著攔在他前面的大狗子,不知道他嬉皮笑臉的想幹什麼。

  「章樹兄弟,前幾天來旺又帶你們去縣城了吧?賺了多少啊?借幾個來花花怎麼樣?」大狗子面上笑哈哈的,其實心裡不知道多惱章樹。

  他一直認為來旺這次不帶他是章樹頂了他的名額,殊不知他上回做活時人懶散又吃得多,主家早就埋怨上了。來旺總不能讓這樣一個人帶累了村裡的名聲吧?

  借錢?分明就是正大光明的搶錢!章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了,他以為那次打過王長髮和朱大寶後,這些人就會收斂點了,竟還有這般不長眼的?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這裡確實只有大狗子一個人,心裡略一打算,便知道那王長髮和朱大寶是學乖了。只不知這大狗子竟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沒錢,不借。」章樹簡短地說明,然後就想走。

  賺來的錢買了幾十文東西,然後被他二一添作五分給了奶和李木槿。自己身上一文錢都沒留。

  大狗子假笑的臉僵在那裡,被這麼直白的拒絕了,他心裡更加不舒服。「我說你是哄我吧,一文錢都沒有怎麼可能?」

  「有也不借給你!」章樹停在原地,然後轉身朝大狗子逼近。「怎麼的,你有意見?」

  大狗子見他面色不善,身上隱隱有一種凌人的氣勢,不知怎麼的竟有點打怵,他不是沒聽說過章樹一個打贏王長髮和朱大寶兩個,但他以為那只是別人亂傳的。現在章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副想揍他的樣子,大狗子心裡就慌了。

  「沒意見沒意見,就是想著大家鄰里鄰鄉的,既然你也不寬裕,那我就去找別人問問,去找別人……問問。」最後兩個字傳來的時候,大狗子已經在幾丈開外了。

  章樹還以為今天得打一架,但他沒想到大狗子竟就這樣跑了,弄得他是一頭霧水。

  回到家裡時,他奶奶不知道去哪了,院門虛掩著,他一推就開了。

  章樹直奔柴房,拿起砍柴刀和扁擔挑繩就往山上去。

  砍柴割草他們一般都是往村外走的,順道還能把出村的那條路兩邊清理一下。

  現在已是秋天,草木枯黃,章樹沒用一會就砍了兩捆柴草,用挑繩一繞,然後再把扁擔穿在兩頭,擔起來就能走。

  章樹回到家,章奶奶已經回來了,他把柴火卸在院子的角落裡,準備等明天曬一曬再放到柴房裡去。

  「阿樹啊,怎麼去砍柴了?今天大過節的,不用那麼勤快。」章奶奶端了碗水給他,眼裡滿是心疼。

  「不礙事的奶,你剛幹嘛去了?」章樹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後問他奶奶。

  「我去找媒公了,我想著八月十五過了,就去李家提親,先跟他說好,再問問我準備的那些東西還有沒有缺漏。」

  章樹一聽這個話題耳朵就燒,尤其章奶奶還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奶,那東西……都齊全了嗎?要不要我明天再去買?」章樹支支吾吾,儘管不太好意思還是問了。

  「你放心吧,你奶奶我迎了兩個媳婦兒進門,東西早就準備齊全了。」小哥兒額外需要添置的東西,她也打聽清楚去置了。

  「……那就好,奶,我去看看爺他好了沒?」章樹又是落荒而逃。

  曬穀場上,此時坐了七八個老頭在那,這些人說說笑笑的,倒是顯得章爺爺異常沉默,但大家已經習以為常,都知道他不愛說話。

  草繩已經編的差不多了,他們村裡最老的余三伯就開始編塔了。他先把一根尖尖的木頭豎在地上,然後就用長長的草繩繞著它盤幾圈,越往下盤越寬,待一長條草繩盤好後,尖尖的塔頂就做出來了。

  章樹看的很仔細,旁邊的人就笑了,「章四叔,你家的後生是不是也想學編塔了?」

  「就看看,怎的,不讓看啊?」章爺爺也笑著說,他們家的阿樹多好,其他人家裡的後生可不願幹這活。

  「你們瞧這章四叔,平時怎麼說他都不吭聲,一說到他家章樹,立馬就急眼了。」旁人哈哈大笑,章樹也跟著傻笑,他爺對他好,他當然是知道的。

  ……

  塔制好後,看起來高高的,很氣派的樣子。村長帶著兩個年輕人來到這邊,一人肩上擔著個擔子。

  余三伯揭開蓋子,把裡面的紅布拿了出來。紅布已經由村長的媳婦剪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的樣子。

  余三伯和其他老人一人拿著一條,把它們全都綁在塔的尖角上,看上去就更加漂亮了。

  擔子裡除了紅布之外就是一些吃食了,所有的東西都是村裡人湊錢買的,這是關乎整個村子的祭祀活動,誰家要是不出錢,那麼就等著被其他人排擠。

  吃食全部擺進去後,大家就合力把塔搬上村裡的小推車,等黃昏的時候,再運到河邊燒掉就行了。

  俗話說女不祭灶,男不拜月。燒塔之時,村裡所有的男丁都齊聚河邊,包括漢子和哥兒。

  草塔被放在河邊,前面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擺了香案和水果。村長帶著大家一齊跪拜,然後念了長長的禱文。

  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沒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說一句話,即使是村裡有名的皮猴也不敢。

  禱文唸過之後,大家在村長的帶領下又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之後,村長拿著一支火把點燃了草塔,看著它熊熊燃燒,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村長和那些長輩的臉變得放鬆了一些,燒塔不出現差錯,就意味著今年的秋收肯定能夠有好收成。秋收不比夏收,它對百姓們的意義更為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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