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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極品》第120章
第120章 洗刷

  縣太爺聽了他們兩人的供詞, 就問, 「你們早上吃的東西還在嗎?拿來驗一驗。」

  二舅媽回答道, 「還有的, 今天每樣東西都剩了好些,您可以派人去取過來。」

  縣太爺派人去了之後,丁四接著說道,「我們吃的東西都在我兄弟的肚子裡了, 這……」

  他一臉為難, 心裡有點僥倖。

  「無須多言,驗屍即可。」縣太爺表示沒什麼, 前朝出了個有名的仵作,還把他的經歷寫了一本書, 這本書被所有仵作奉為至寶, 驗屍技術也大大提升, 破案更加迅速。

  「這……」丁四急了,他剛想說什麼, 縣太爺一個眼神過來,他就低下了頭。

  衙差們把三寸釘的屍體抬到了仵作那裡, 由於驗屍不可能那麼快,於是縣太爺說了,「先把原告和被告二人收監,待明日結果出來再審。」

  章樹他們趕到的時候, 公堂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們打聽了消息之後, 就馬不停蹄的趕到監牢附近, 花了銀子進去看二舅媽。

  二舅媽坐在監牢裡,周圍也都是女囚,而且年齡都不是特別大,二舅媽一進去,就和她們聊起來,最後發現這些女子其實都不是窮兇惡極的人,只是因為被逼迫的沒有辦法,才開始反抗,手段較之旁人有些激烈而已。

  章樹他們進來時,就看見二舅媽坐在人群裡侃侃而談的樣子,把她的生活經驗和一些其他的東西告訴這些苦命的女人。

  二舅媽看見他們時滿臉是笑,彷彿她蹲的不是大牢,而是在別人家串門一樣。看見他們手上提著的東西還說,「人來了就行,還拿東西幹嘛?老娘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怕他們,明天結果出來,我就能回去了,沒得糟踐東西。」

  章樹有些歉疚,「二舅媽,您當時就應該把我說出來,我才是章家小店的老闆。」

  「你這話說的,敢情二舅媽是這樣的人?店裡的東西是我們一手操持的,哪有賺錢的時候親親熱熱,出事了就馬上翻臉不認人的?」

  二舅媽還是那副潑辣的樣子,說起話來一點都不露怯。

  章樹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他人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帶來的東西還是得放進去,衙差把牢門打開,吳洋和他媳婦還有吳海就進去幫她鋪床整理東西了,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能隨意,牢房是什麼地方?又髒又潮,要是直接在這裡睡上一晚,第二天準得生病。

  二舅和大舅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回村子打柴火去了。章樹看著大家的樣子,心裡有點難受,不知道為什麼會碰見這樣的事,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不過,清者自清,明天仵作那裡出結果了他們就沒事了。

  離開了牢房,章樹等人回到了章家小店,攤上這個事,就算能證明他們的清白,恐怕小店以後的生意也不會太好了。

  「你們把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最好一點細節都不要漏掉。」章樹總覺得有些奇怪。

  吳江和吳海有些頹喪,他們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兩位客人是一起來的,因為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點了一遍,所以我們對他們印象深刻。」

  「那個高個子吃東西挺挑的,吃每個東西之前都用手翻翻撿撿的,但大部分都是不吃的,全都拿給那個矮子吃了。」

  「他來付賬的時候,我們就沒注意到那個矮子了,還是大家叫起來我們才發現他倒下去了。」

  「對,那時候那個高的急忙跑過去,抱著他就開始哭,說他死了,我們才知道他死了。」

  「然後我娘就站出去了,那人還硬說要找姓章的。」

  吳江和吳海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多,章樹果然發現了幾處不太正常的地方。

  第一,大家對待吃的東西時,一般都是用筷子挑起來看一看,他為什麼要用手翻翻撿撿呢?還把用手把玩了好久的給另一個人吃。

  第二,他看見那人倒下去後,直接就抱著他哭說他死了,他怎麼那麼確定他死了呢?萬一隻是昏過去了呢?

  第三,這人怕是衝著他來的。一般店舖裡有人負責,誰管你是老闆還是掌櫃,這人卻一定要找姓章的,不是自己和他有仇,就是別人派來陷害他的。

  但是,那個矮個子真的死了,這害人的成本有些高吧?

  章樹把他覺得疑慮的地方全都說了出來,其他人也覺得,這事確實奇怪。

  第二天上堂,仵作和屍體也停在了大堂中間。

  待人到齊之後,縣太爺讓仵作把昨天驗屍的結果說明一下。

  仵作行了禮,然後說道,「昨天小人檢驗了一番,發現死者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可見死者並非外力所傷,也無任何發病特徵,表明他也並非是由於突發病症而亡。於是小人和徒弟又剖開了死者的肚子,發現他胃中食物就如昨天呈上來的一樣,全是章家小店的食物,並無其他的東西。」

  丁四一聽激動了,立刻叫道,「大人,您聽見了吧?我兄弟什麼都沒吃,就吃了章家小店的東西,他一定就是章家小店的人害死的!」

  「肅靜!」縣太爺很不喜歡有人搶著說話。「那食物中可有致人死亡的東西?昨日章家小店提供的食物,你們查了嗎?」

  仵作搖搖頭,「小人用銀針試毒,並未有任何毒素,但是,好像在死者胃部裡面發現了一些大補之藥,章家的卻沒有。」

  他們做仵作的,一般鼻子都很靈敏,在檢查死者胃部東西的時候,他突然聞到黃□,當歸還有一些藥的味道。這些都是大補之物,他發現了這個之後,又去檢查了死者的鼻腔和顱骨,果然發現了其中的瘀血,這是大補的症狀。

  補藥人們一般都是覺得很好的,但是有一類人,補藥到了他嘴裡,就和□□差不多。

  三寸釘吃了梅子干,已經連續拉了兩天的肚子,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腳下也是十分軟綿的。這時候突然吃了大補之物,可想而知對他來說是多麼厲害的東西。

  但是仵作並不知道他生前的情況,所以他只略提了一句,也就沒再多說了。

  縣太爺也沒覺得補物有什麼不對,這樣看來,或許還真是章家小店的東西吃壞了他,可其他人吃了怎麼沒事呢?

  丁四跪在下首,見縣太爺的表情鬆動,於是說道,「縣太爺,一定是章家小店的東西害死了我那苦命的兄弟,請縣太爺一定要還我們個公道啊!」

  「縣太爺,那也不能證明這事就是我們店裡出的問題啊!怎麼可能就一個人吃壞肚子了呢?」二舅媽也叫了起來。

  「就我那兄弟倒霉唄,剛好碰上不乾淨的飯食,那不然你說他是怎麼死的?」丁四一聽,立刻反駁道。

  看著他那得意洋洋,一臉十分有把握的樣子,章樹直接站在堂下大喊,「大人!小人有話要說!」

  縣太爺點了點頭,讓人打開圍欄,放他進來。

  章樹說道,「大人,當日事發之時,小人有幾個疑問,回去細細思索之時,小人覺得,死者應該是此人所殺!」

  縣太爺一驚,「你又是何人?」死者現在並無任何人為殺害的跡象,他竟然一口咬定是這人所殺。

  「小人名叫章樹,正是章家小店的老闆。小人知道店裡出了事,昨天就急忙趕來,詢問了店中夥計事情的經過。昨天還有很多人在場,如若我們說謊的話,還請眾位鄉親指出來。」

  「把你的疑問說出來。」

  「第一,二人同時去吃東西,點了我店中所有的吃食各一份,但十之八九都是死者吃的。這人不吃,卻將每種食物都用手觸碰,細細把玩方才遞給死者,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丁四嗤的一聲笑出來,「我早就說過,我那日腸胃不適,所以才吃的少。至於你說的把玩,那更是胡言亂語,我只是拿起來看看你們的東西乾不乾淨,竟然能扯到我下毒上去,我為什麼要殺我弟弟?」

  章樹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第二個疑問,死者倒地之時,你是否衝過去直接抱著他痛哭流涕?」

  丁四不耐煩地說,「那肯定了,不然呢?站在旁邊看嗎?」

  章樹微微一笑,然後突然眼睛緊閉,向著旁邊倒過去。

  在場的人都被他嚇住了,縣太爺也嚇了一跳,連忙讓人去查看他的情況。仵作急忙跑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而後鬆了一口氣,「縣太爺,人沒死。」

  縣太爺坐回位置上,然後章樹也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這樣擾亂公堂!本官可以治你的罪!」

  「縣太爺恕罪,我是想請各位看一看,人倒地之後,別人的第一反應。」

  章樹朝縣太爺鞠了一躬,說道。

  縣太爺把他這句話和之前的問話聯繫起來,看著丁四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其他人也逐漸反應過來,討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是啊,他怎麼知道人死了呢?」

  「試都不去試一下,絕對有鬼!」

  「肅靜!」縣太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問跪在地上的丁四,「你怎麼確定你的弟弟死了?」

  丁四啞口無言,「我……我看他面色青白……就……就知道他死了。」

  「一般只有十分確定人會死亡,才會試也不試。而且,他口口聲聲說是兄弟,」章樹又朝縣太爺拱了拱手,「縣太爺,我還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兄弟,他們的長相無一點相似之處,不知他們可否把戶籍證明給我們看一下。」

  朝廷鼓勵經商,在前朝的基礎上,將所到一地必須開具路引的條文廢除了,但一般來說,他們身上會有他們家鄉的戶籍證明。

  沒有這個的,也可以補辦,但必須三人同時具有當地戶籍證明的人為你做保,才能夠補辦。

  這二人自然是掏不出來的。

  丁四的表情變得兇狠,「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洗脫自己的罪名!你們不對嫌犯逼問,反倒對苦主大加逼迫,不就是佔著自己是本地人,和縣令關係好嘛!這狀我不告了,就當我這兄弟枉死了!」

  眾目睽睽之下,縣太爺自然是不能對他怎麼樣的,不然正應了他說的那句本地人了。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膠著狀態,無論縣太爺說什麼,他都說官商勾結,即使縣太爺說要板子伺候,他也一點不懼,倒讓旁人覺得他還有幾分血性,是那種直脾氣的漢子。

  依著往前,縣太爺絕對直接讓人動手了,對待這樣的刁民不用客氣,但是欽差就要巡到這了,這次的欽差大人大有來頭,是二皇子誠王殿下,萬一這些人出去亂說話,他就是對也是錯了。

  就在這時,堂下又傳來了敲鼓的聲音,縣太爺眉頭一皺,令人把人帶上來。

  衙差跑出去一看,然後又十分惶恐的跑進來,「大……大人,他說讓你出去。」

  縣太爺一聽怒了,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立馬整理衣冠,大步走出正堂。

  縣衙門前的大鼓旁,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正緊抿著嘴巴,一下又一下地敲著大鼓。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男子,看起來風度翩翩,眼裡卻暗藏光華。他身後是兩個護衛一樣的男子,一身勁裝,抱著劍一聲不吭。

  縣令想下跪,但被攔住了,他誠惶誠恐地說,「不知誠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不知者不罪。但是,有一件事卻要你好好查清楚。此人名叫季遠山,幾日前來到縣裡做買賣,途經河道時卻遭遇水匪,險些喪命,幸虧遇上我的船。聽水匪說他已經做了五六起案子了,專挑些獨身客人下手。怎麼,你竟不知有這事?」

  縣令馬上告罪,「下官真的不知道在我縣境內竟有如此窮兇惡極的水匪存在,也無苦主前來報案,是下官糊塗了。」

  一般做生意的人,遲些日子回家是常有的事,誰又能想到他是出事了呢?

  「那現在既有人來報案,就處理了吧。」誠王說道。

  「這,本官正在處理另一起案子……」

  「無妨,一併處理了便是。」

  他們在外面說話時,裡面的丁四跪在地上一臉得意,他這條命是老大給的,老大讓他搞誰他就搞誰,就算死了也無怨言。他本以為縣令惱怒之下會對他用刑,卻沒想到他根本不敢,反正只要他一口咬定他們官商勾結就行了!

  等在裡面的眾人見縣令大人出去了一會之後又回來了,堂上還多加了一把椅子,都好奇地看著堂上坐著的男子,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章樹盯著上面那個男人,他總覺得他好像很眼熟,到底是誰呢?如果不是這輩子見過,那麼就是上輩子了,但又只有隱隱的熟悉感。誠王感受到了這種探究的眼神,於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章樹連忙低頭。

  季遠山被帶了上來,大家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又多出了一個原告,待他將案情呈上之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詭異,為什麼審案還有加塞的?那他們到底看哪個案子?

  「……小人要狀告之人,就是堂上的死者!」這句話一出,全場譁然,怎麼回事?竟然有人要狀告死者!

  縣令也嚇了一跳,怪不得誠王說無妨,看來他是早就知道了這回事。

  「你有何證據證明死者就是當日在船上將你捅落水中之人?」

  「當日小人與他搏鬥之時,曾經在他左手手腕上咬了一口,而後被他一腳踹進河中。」

  縣太爺命令仵作去查看,結果真的發現了他左手手腕上有一個咬痕,已經淡了,可見當日季遠山其實沒什麼力氣咬人了,因為他剛開始就被捅了一刀。

  現在已經可以認定這三寸釘是水匪了,那麼他所謂的兄長,一定就是他的同謀了!

  大家不明白事態的發展為何是這樣的,明明之前是吃了東西死人的案子,現在竟又變成了這死人是河道上的水匪,竟已劫殺多人,真是天道好輪迴啊!

  縣太爺派人去他們住的地方搜查,找出了好幾個包裹,這裡面也有一些戶籍證明類的東西,這些人都慘死在了這三寸釘的手上。

  丁四見證據確鑿,只有俯首認罪。他原本還想嘴硬不說,但夾板一上,他也只得把怎麼夥同三寸釘誣陷章家小店的事情說出來。

  當季遠山知道他是吃了自家的梅子幹才身體虛脫被丁四害死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句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這梅子干是給他懷孕的夫郎吃的,他自懷孕起便一直通便不暢,問過大夫之後,大夫特意在酸梅干裡加了一些潤腸通便的藥粉下去,並且讓他謹記,一日只准給夫郎吃三粒即可,不可多食,多食傷身。沒想到這三寸釘竟然食用了這麼多,真是惡有惡報!

  章家小店的罪名洗脫了,二舅媽被當場釋放。季遠山的冤屈也訴了,但是他當日記得想殺他的人說過,他們兄弟四人,那還有兩個人呢?

  縣太爺聽見還有兩人在逃時立刻皺起了眉頭,他想了想,便吩咐捕快們全縣戒嚴,對於所有進出城門之人都要清查,沒有戶籍證明的一律帶走。

  ……

  二舅媽把牢裡的東西都送給了那群女子,然後跟著大夥兒回家了,一大家子人,裝了兩車子,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

  家裡已經準備好了火盆和柚子葉水讓她去去晦氣,雖然說沒怎麼樣,但終究在監牢裡過了一夜。監牢那種地方冤屈多了,一個弄不好便會冤孽纏身,到時候就要走一段時間霉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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