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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不遇》第41章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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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面前的病人及家屬。他視線掃過那個英俊的男人,又移回電腦上寫藥方,聲音不疾不徐:「有點著涼,這段時間勞累過度才感冒發燒,打個點滴。」

說完,他可疑頓了一下,「還有,那個做好措施。」

繳費的時候,楚雲深耳朵的溫度還沒下去,他垂頭看著腳尖,真的太尷尬了,被醫生這麼說。

「怪我。」席楓笑道,看他頂著兩隻紅耳朵,伸手捏了捏,把人往懷裡攬。

「一個巴掌拍不響。」楚雲深聲音很輕,說完就閉口不言,席楓差點以為自己幻聽,用力摟著人,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所幸護士去配藥了,晚上醫院也沒什麼人。

楚雲深偷偷把外套的帽子戴上,靠在席楓身上,這項技能他一學就會,跟席楓親密,他握著席楓的手,異常執拗地十指相扣。席楓縱容拍拍他的背。

從背後看去,他不過是趴在席楓身上,也許是休息,也許是說話,但偶然從走廊經過的柏城看的真切,他家小表弟黏在好友身上,親親熱熱聊天。

例行過來醫院看望人,柏城開始以為認錯了,等確認是小表弟,他正想打招呼,就看見席楓吻小表弟額頭的一幕,後者沒有反對,反而戴上帽子,熟稔又放鬆趴在席楓身上。

我日哦——

柏城總算知道為什麼小表弟跟席楓那麼親了,這兩人的關係,說純潔他一點都不相信。

「楚雲深。」護士把藥和針水遞出來,「藥一天三次,不能空腹吃,右轉輸液大廳輸液。」席楓接過來禮貌道了謝,牽著楚雲深離開。

「怕打針嗎?」席楓握著他的左手,一邊留意護士的動作一邊安撫朝他笑笑。楚雲深賴在他懷裡,聽見這話下意識搖頭。

除了抑鬱症沒辦法控制之外,楚雲深別的都好,他好歹獨立生活十八年。也只有席楓會什麼事都擔心他。

護士聞言一頓,忍不住解釋:「帥哥放心,我扎針很準的。」

「准也會痛。」席楓一笑,等到針紮好了,伸手捏捏藏在兜帽下的小臉,彎腰幫他脫掉鞋子,讓他躺到床上。「累不累?躺一會兒,我給你倒水吃藥。」

「嗯。」楚雲深微微仰起頭,臉色因為發燒偏紅,目光專注看著走開去倒水的男人。席楓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袖口鬆鬆挽起,是介於正式和休閒之間的打扮。

楚雲深卻看著他的袖口,想到高中偶然聽見班上女同學討論的,男人的飾品除了手錶就是袖扣。席楓工作的時候也會戴袖扣,以黑色,銀色和深藍色為主,款式簡單卻很典雅,很襯他。

指尖動了動,楚雲深把手機拿出來,點開淘寶。

「看什麼呢?」席楓端著水過來,看到他神色專注,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楚雲深連忙把屏幕切換到企鵝漫畫的界面,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上週編輯幫我開v了,我去看看。」

楚雲深不適合說謊,一說就臉紅,但現在他發燒了,席楓也以為他是不舒服,把藥遞給他,溫聲哄道:「把藥吃了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哥哥也上來休息。」楚雲深剛把藥放進口中,沒來得及喝水,聽到他這話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一邊床。

「好。」席楓一笑,把水杯送到他嘴邊,看他臉皺著,「不會先嚥下去再說話嗎?藥融化苦了?快喝水。」

楚雲深咕嚕咕嚕喝完一杯水,勉強把苦味壓下去,自己先笑起來:「忘惹。」

席楓定定看著他,楚雲深莫名臉熱,磕磕巴巴問:「怎麼了?」剛剛想到自己笨得不會先吞藥,他就覺得傻。

「笑起來真好看。」席楓把人摟進懷裡,跟他一起靠著床頭,捏捏他通紅的耳朵。剛剛楚雲深突然笑起來的確驚艷到他,那是很自然的一個笑,比之前都要開心。

「笑我自己傻。」楚雲深握著他的手擋住臉,偷偷道,「哥哥,席楓,我現在很開心,生病也很開心。」

席楓笑而不語,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楚雲深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回身抱著他。

「我也很開心,從認識你的第一天到在一起,到現在,到以後,我確信都會比以前開心。」

原來真正開心的時候,會迫不及待想要分享。心底冒出一汪清泉,澆灌原本荒蕪的土地,似乎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楚雲深悄悄把心底的想法跟他的席醫生分享,後來抵不過藥效,趴在席楓懷裡睡過去了。

「小祖宗,晚安。」席楓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柏先生過來了。」護工阿姨從病房出來,正好看見走上來的柏城。她為這位先生工作了兩年,知道柏先生忙完都會定時過來看望床上的青年。

柏城手上提著公文包,顯然是工作完過來的,他朝阿姨微微點頭:「辛苦你了。」

「您客氣了。」護工阿姨打開門讓他進去,床上躺著一位容貌清秀的年輕男生,但一直沉睡,床頭連接著各種機器。

鍾崖樹是他曾經接手案子的當事人。

護工阿姨掩好門出去了,柏城自然幫青年掖被角,扯扯嘴角:「當初我以為非黑即白,結果錯的離譜。如果我能夠再嚴謹一點,多調查一點,多好。」

「不過,屬於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拿回來了。」

理所當然的沒人回答,柏城看到青年蒼白的臉色,起身倒了杯溫水,用棉簽給他蘸到唇上。

在病房坐了一會兒,挑些簡單的事跟青年說了,他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作用,但醫生說適當刺激可以喚醒病人的意識。鍾家已經沒人了,能夠過來陪鍾崖樹說話的,也就只有他一個。

「我先回去,下次來看你。」柏城彎腰在青年耳邊道,他想出去先看看小表弟怎麼樣了,所以錯過了青年指尖細微的動作。

輸液廳裡人影寥寥,柏城很輕易找到席楓,但他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去外面買了兩罐啤酒,拎進來,拖了椅子坐到旁邊。

「怎麼生病了?」柏城自己開了啤酒,把另外一瓶遞給他。席楓沒接,看他黯然,道:「又想起當初的事了?」

柏城捏著易拉罐,頓了一下:「都過去那麼久了,想起又有什麼用?」

「柏城,其實責任不在你,警方都花費了那麼長時間找證據,別說你只是受鍾家二叔委託辦事。」

柏城附和一笑:「是啊,受委託辦事,我現在也是受委託辦事,崖樹父母不在了,我身為經手遺產的律師,有義務幫他守好這些。」

說了這麼多,他話鋒一轉,反問:「那你呢?責任不在你,你又為什麼要去承擔?」他說的是楚雲深。

席楓總算知道他在鬱悶什麼了,睡著的楚雲深呼吸平穩躺在旁邊,兩人交握的手傳遞淡淡的體溫。他偏頭一笑:「你說錯了,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責任。」

柏城啞然,把啤酒放下,長嘆一口氣:「我沒見過雲深這麼放鬆的樣子。在你面前,跟在外面,他完全是兩個人。」

「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對他失望,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在前面等著他。他知道,並且相信我愛他。」

席楓說的堅定,柏城終究沒有立場說什麼,任勞任怨把人送回家,自己驅車回去,路上霓虹燈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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