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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余火對醜眠[娛樂圈]》第54章
第54章

  因為已經下班了, 鬼屋裡黑洞洞一片半點光都沒有。不過售票大姐告訴二人總電源她沒斷,所以按照大姐所說的位置在牆上摸了半天之後,鮑寶花總算成功找到燈具開關, 「吧嗒」一聲按下去。

  慘綠或慘白的光線從各個死角散發出來,打在隨處可見的殭屍、斷肢等可怕道具上,越發顯得這裡面鬼氣森森, 似乎到處都隱藏著某種不懷好意的視線,讓人不禁從骨子裡頭一陣陣發冷。

  余火嚥了嚥口水,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視線和腦子裡瘋狂亂轉的各種念頭,只盯著眼前的方寸之地, 快走幾步緊緊跟在鮑寶花身後。

  「哎喲,」鮑寶花的小腿被行李包碰了一下,轉頭看他:「你離得這麼近幹嘛,這裡頭這麼大空間,要不然你走前面?」

  余火立刻將頭搖得撥浪鼓也似:「不了不了不了, 就這樣, 挺好。」

  或許是他的反應太過迅速強烈了一點, 鮑寶花停下來將他上下打量幾遍:「你該不會是,怕鬼吧?」

  余火眼光閃了閃, 然後搖搖頭:「不,不怕的。」

  「真不怕?那你怎麼一副全身緊繃小臉發白……啊啊啊啊!」鮑寶花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抖著手指頭滿面驚恐的指向余火身後:「你你你你你後面!」

  余火腦子裡一空, 只覺得後脖頸處寒氣直冒, 思維還來不及反應, 眼睛已經下意識緊緊閉起來轉身飛起就是一腳。

  「啪。」吐著長舌頭的殭屍腦袋被他從脖子上踹了下去,掉在地上骨碌骨碌滾了老遠。

  鮑寶花神色恢復如常,興奮地睜大眼睛指著他:「哈!還說你不怕鬼!分明就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余火驚魂未定地看著來回晃蕩的殭屍模特,身體猶自發顫,眼睛裡頭濕漉漉地全是水光。

  鮑寶花跑過去把殭屍頭撿起來送到余火眼前:「假的,都是塑料的,有什麼好怕的,不信你摸摸看。」

  余火倉惶著後退兩步,抿唇搖頭。

  「真這麼怕啊?你一個大男人身強體壯的怎麼還怕鬼啊,我記得你不是會武功的嘛,持槍歹徒都不怕怕鬼,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好了好了不嚇你了,小模樣怪可憐見的,再嚇你回頭你的粉絲該罵死我了。」鮑寶花把殭屍頭重新裝上去,還體貼的轉了180度彎讓對方看上去更有氣勢,又道:「不過既然你這麼怕鬼,之前我提議住鬼屋的時候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啊,我還當你跟我一樣對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不感冒呢。」

  余火稍稍平復了一點情緒,「你花了那麼大力氣才說服工作人員同意我們在此借住,怎好因為我的緣故讓你白忙一場。況且你說得對,住在這裡的確不容易被緝拿組發現。」

  最起碼,江封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住選擇鬼屋的。

  「算你還能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鮑寶花心裡愈發滿意,對他伸出胳膊:「吶,真要怕的話,要不拽著我的手?」

  余火很是不好意思:「不用,現在好多了,多謝你。」

  鮑寶花也不勉強:「隨你,那咱們繼續往裡面走了啊,你跟緊一點,實在不行抓我的衣服也可以。」

  隨即二人繼續前行,尋找適合過夜的地方。

  整棟鬼屋面積極大,曲曲折折四通八達,分成十幾個主題室,有百鬼夜行啦,九幽地府啦,荒村老宅啦,午夜凶鈴啦,裝修各異風格不一,秉承著同一個主旨:

  怎麼嚇人怎麼來。

  余火緊跟在鮑寶花身後,接連穿過好幾個主題室之後到底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角,心中十分驚奇:「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怕什麼,」鮑寶花仔細打量著每間屋子裡的擺設,神色毫不在意:「我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國產恐怖片我從來都是當喜劇看的。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鬼,我既沒殺過人又沒放過火,人家鬼先生鬼女士有那閒工夫嚇唬我,不如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呢。更何況,這世上,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說完轉頭看向余火:「哎,你可以嘗試這麼想,人怕鬼不就是因為鬼和咱們不一樣,害怕鬼會傷害自己嘛,說不定對於鬼來說他們也怕人,害怕我們會傷害他呢。

  我給你說個笑話:『有一天,鬼媽媽跟鬼兒子講了個人故事,鬼兒子渾身發抖:嚶嚶嚶,大白天的說什麼人故事,嚇死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鮑寶花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整個鬼屋裡都迴盪著她魔音灌耳一般的可怕笑聲,余火悄悄搓了搓胳膊:更,更害怕了。

  兩人又經過幾間房間之後,鮑寶花忽然停了下來,眼睛閃閃發光:「這個好!」

  這是一間病房主題室,陰森森的燈光下,凌亂放置著各種廢棄的醫療用品和閃著寒光的醫療器械,門後面還有一架骷髏,慘白的牆面上全是刺目的深紅色血跡,就連正中央的兩張病床上也不例外——白天營業的時候,應該會有工作人員在床邊假扮鬼護士或者鬼病人的。

  鮑寶花走進去轉了兩圈,然後坐在病床上壓了壓:「嘿,還挺有彈性,有床有桌子,四捨五入也就和賓館差不多了,咱們晚上就住在這兒吧!」

  余火站在門邊嚥了嚥口水,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將行李靠在桌子邊放了下來。目光警惕全身緊繃,明顯還是怕得厲害。

  鮑寶花想了想。從自己的行李包裡找出一瓶粉底液,拽著一張椅子走到牆邊,踩上去往各個燈泡上淺淺塗了一層,原本慘白色的冷色光立時就帶上了稍許暖意,雖然房間裡的氛圍也沒變多少,到底比之前好了一點。

  「怎麼樣,這樣還可以吧?」鮑寶花從椅子上走下來問他。

  余火心中湧出幾分感動:「好多了,謝謝你。」

  「禮尚往來嘛,你對我還算不錯,我自然也就照顧照顧你嘍。嘖,如今像我這麼貼心的姑娘可沒多少了。」鮑寶花自我陶醉一番,又道:「不過明天早上離開之前你得記得擦掉啊,不然就露餡兒了。」

  「好。」

  「而且我這粉底液好貴的,一瓶大幾千呢,等節目結束之後你可得重新買一瓶賠我。」

  「好。」

  「還有白天那盒唇蜜,我超喜歡那一款的!」

  余火笑:「沒有問題。」

  鮑寶花滿足了:跟老實人相處就是痛快。

  把粉底液放回去,又從行李包內翻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還有睡衣來:「那我先去溫泉館那邊洗澡了啊,累了一天了腰酸腿疼的,你要是沒事兒可以先把東西簡單收拾一下。」

  根據售票大姐說的,熱水不一定足夠,去遲了或許就只能洗涼水澡了。

  余火瞬間站得筆挺:「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洗澡啊哥哥你陪我幹嘛!」鮑寶花睜大眼睛:要不是知道他喜歡男的,都要認為他想圖謀不軌了。片刻後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是,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兒吧?」

  余火臉上微微發紅,雖然沒否認,到底不好意思繼續堅持要陪女生一起去洗澡。於是默默注視著鮑寶花捧著一大堆東西離開,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之後,瞬間變得加倍陰森起來,就連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空氣中彷彿充溢著某種不詳的氣息。

  余火深吸幾口氣,然後強力鎮定下來,開始將病床周圍的空間收拾得更加適合住人一些。收著收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似乎總有道視線一直盯著他看,起身轉頭,便正好和門後的骷髏架子對了個正著,頭部兩個黑洞洞的凹陷無聲望過來,瞬間就讓余火汗毛直豎。

  四下打量一圈找了塊搭在推車上的白布,屏息凝神走過去將骷髏兜頭整個蓋住:呼,這樣就好多了。

  然後繼續收拾。

  越收拾越覺得還是不對勁,抬頭往骷髏架子的方向看過去:原先沒蓋白布還能將每一處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眼下蓋了白布,反倒總忍不住去想像,白布底下是不是正悄無聲息地進行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變化。

  越想越亂越想越慌,狠狠心乾脆再次走過去打開門,飛速將整副骷髏架子全推出去再將門緊緊關上,然後一路小跑到床上盤膝而坐凝神運功,外放五感確定鮑寶花此時的位置,砰砰砰宛若擂鼓也似的心跳這才逐漸緩和下來。

  鮑寶花這個澡洗得尤其漫長,到最後余火修煉漸入佳境,忘卻外界事物,也就收回五感沒再注意她了。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余火睜開眼睛:「你回來……」

  一句話沒說完,便看見某個長裙黑髮、臉上像是塗滿泥灰的白色身影從門外飄了進來。

  半句問候戛然而止,余火猛地睜圓了眼睛,瞳孔因為恐懼縮小到極致,完全被本能控制地從床上竄了下去厲聲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影渾身一抖,隨即也跟著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火你瘋啦叫這麼大聲幹嘛!!!」

  熟悉的女聲讓余火腦子裡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扒在床邊眼淚汪汪,小聲喚她:「……鮑,鮑女士?」

  「是我啊!」鮑寶花拍著胸口往裡面走:「除了我還能有誰!你魔障啦叫這麼大聲!而且門口的骷髏架子是怎麼回事?媽的杵在那嚇我一跳!!」堅持了二十多年的堅定無神論差點就要被打破了。

  余火尚未從激烈的情緒當中平復,眼眶微微發紅:「你,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面膜啊!火山泥不知道啊!你以為我天生麗質就可以不保養了啊!!」鮑寶花原本還有些生氣,看著余火縮在兩張床中間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你的表情……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索命女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不行我面膜都笑裂了哈哈哈……」

  半晌之後,兩人都稍微平靜了一點,總算能進行正常對話了。

  「你去洗澡吧,」鮑寶花仰著頭,小心翼翼在不碰到面膜的情況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對余火道:「熱水我沒用完,估計你洗肯定夠了。對了我帶了沐浴液身體乳你要用嗎,反正是按壓式的,我不介意和你分享。」

  余火悄悄也在眼角擦了擦,然後搖頭:「不用了,我帶了香皂。」

  翻找出衣服正準備出去,被鮑寶花攔下來:「別急啊,我先給你卸妝啊,節目組化妝師用得全是彩妝顏料,不卸乾淨對皮膚傷害最大了。過來過來,在床邊坐著。」

  余火依言坐過去,有些擔憂:「現在卸掉了,那明日怎麼辦?」雖然工作時可以穿卡通外套不被認出來,但之前肯定要和旁人接觸的。

  「明天我再給你畫啊,娛樂圈裡的女藝人哪個不會化妝的,你放心,我的手藝絕對不輸給專業化妝師,肯定能給你畫個一模一樣的出來。」鮑寶花用浸濕的卸妝棉在余火臉上仔細擦,忽然哼了一聲:「我知道今天在電視台的時候,你們發現我參加節目還帶了一大包護膚品化妝品,心裡頭肯定都沒說我好話是不是?藝人最重要的就是臉,把臉照顧好了那是基本素養,是對觀眾負責你懂不懂!

  再說了,我這叫未雨綢繆,你瞧瞧我這袋子護膚品光是今天就已經起到了多麼重要的作用!你等著吧,那些只顧逃跑一點不考慮這種細節的人,等節目組給化得妝脫得差不多了,找地兒哭去吧。」

  余火:「我沒有在心裡說你壞話。我覺得你特別聰明。」最起碼在電視台門口的時候她知道有監控不能直接打車,換作是自己就肯定想不到這一點。

  讚美之詞誰不喜歡聽。鮑寶花咧嘴想笑,考慮到臉上的面膜到底還是繃住了:「小哥哥你怎麼淨說大實話。好了,都卸乾淨了,嘖,你一個男人皮膚怎麼這麼好,滑不溜手的連毛孔都看不見。快去洗澡快去洗澡,不然說不定我就要忍不住給你毀容了。需要我把你送出去不?」

  剛剛才鬧了一個大烏龍,余火哪好意思讓人家女生送他。婉拒之後拿著洗換用品出了門,然後將速度提到極致,目不斜視一陣風也似衝出了鬼屋大門。

  余火洗澡比鮑寶花要快得多,順帶著將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乾淨,再回到住處時也不過才過了半個小時。

  鮑寶花臉上的面膜已經清理乾淨了,不同於在電視台初次見面時張揚奪目的艷麗,也不同於化妝師遮蓋之後的普通,此時的她黑髮披肩,眉目不施粉黛卻秀美精緻,倒平白多了幾分溫婉柔和的氣質。

  「怎麼樣,我好看吧。」鮑寶花正捧著鏡子來回照,然後招手讓兩隻微型攝影儀離她更近一點:「瞧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圈子裡敢素顏對著鏡頭還半點不心虛的,估計也就只有我一個了。」

  嘖嘖,天生麗質難自棄,長得好看就是沒辦法。

  余火笑了笑,拎著行軍背囊走到她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坐下,然後從背包底部解下來一個單獨的包裹,鼓囊囊一大團。

  鮑寶花好奇得湊過去:「這是什麼啊?信?」

  余火點點頭:「粉絲給我寫的。」

  「好好的你帶這個幹嘛啊,不嫌重啊。」

  「還好,整理完行李後正好還有空餘,而且我能背得動。」余火解釋道:「因為答應過粉絲每一封信我都會回,這個節目之後的行程又比較滿,可能沒有時間,所有就隨身帶了一部分。」

  事實上按照余火原先的計劃,他是準備去山野叢林之中隱居一個月的,獨身一人難免孤獨,帶了信件正好可以稍作排遣。

  「每一封都回?親手寫啊?那還不得累死。」

  「粉絲們很照顧我,說只要平均一天能回三封就可以了,不算很累的。」余火說完抬頭看向跟著自己的兩隻攝影儀:「暫時關閉。」

  兩隻小蟲子扇了扇翅膀,然後乖乖在床頭欄杆上停下來不動了。

  鮑寶花恨鐵不成鋼:「這時候你把攝像機關了幹嘛啊,這多圈粉的事情啊,就一直拍著多好!」

  余火搖搖頭:「這是粉絲寫給我的私人信件,不好在鏡頭前曝光的。」

  鮑寶花咂摸兩聲:「你這人可真有點意思。」

  想了想將自己的攝影儀也給關了,靠在床頭跟余火搭訕:「哎,你一邊看信,咱們一邊聊聊天唄。」

  「好,聊什麼?」

  鮑寶花咳了一聲:「我聽說你本來不是應該和《血色鏗鏘》劇組一起跑宣傳麼,後來因為被黑粉攻擊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所以才撤下來的?」

  余火點頭:「嗯。有一部分人對我的牴觸很大,我如果繼續待在劇組,對宣傳也不大好。宣傳的焦點應該集中在電視劇和大家的出色表現上,不應該被我的事情影響到。」

  「你也真是脾氣好,網上那麼多黑粉罵你,要是我,早親自下場跟他們撕逼起來了。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罵人誰不會啊,老娘好歹還是名校畢業的呢,詞彙量多得嚇死他們!」鮑寶花側躺在床上盯著余火看了會兒,又道:「說起來,你那前男友真不是人。」

  沒有蒸煮在背後或明或暗的慫恿,粉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麼大膽子又是傷人又是放火。都是在圈裡混的,當誰不懂裡頭的規則似的。

  余火將視線從信紙中抬起來,「你我相識不過一日,怎麼知道他說的不是事實,我沒有出軌呢?」

  「就你這種老好人的性子?除非你的演技高到我一點兒破綻都看不出來。」鮑寶花轉了個身平躺,將腿架起來顛著腳:「再說了,我最不喜歡你前男友那種對著鏡頭跟粉絲哭的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情緒不能私下發洩完了再面向公眾啊,娘兒們唧唧的。而且說的話裡莫名就充斥著一股白蓮花般的婊氣。」

  然後衝著余火眨了眨眼睛:「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哪天不爽了想陷害前男友,肯定會用和徐涵一模一樣的方式。」對著粉絲賣慘麼,誰不會啊。不管是梨花帶雨、淒悽慘慘還是肝腸寸斷,隨便哪種款式,說來就來不帶怕的。

  余火暗自笑了聲:這位鮑女士,倒著實是個妙人。

  按照順序看完了三封信,又拿出信紙和鋼筆仔細回覆。

  中間鮑女士探頭過去看了一眼:「喲,字兒寫得還挺好看。你真該開攝像機的,光憑這字就能圈一大波粉。」

  余火依舊搖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粉絲真心待我,我也該真心待他們才是。」

  鮑寶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自顧自掏出指甲油給自己塗指甲。

  四十多分鐘過後,余火將寫完的回信折好,然後和其他信件一起收起來,重新打開攝影儀:「咱們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遊樂園八點半開門,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最遲七點鐘就要從這兒收拾好東西離開。

  鮑寶花點點頭,也把攝影儀再次打開:「你帶被子之類的東西了嗎?」時至深秋,雖然h市地處南部氣候偏炎熱,但夜裡還是有些寒涼的。原本的病床上雖然也有被子,但上面全是人造血漿,一股子刺鼻氣味,早就被扔得遠遠地了。

  「帶了的。」余火從行軍背囊裡拿出一條毯子,純羊絨的,雖然不厚但保暖性極佳,轉身遞給鮑寶花。

  「就一條啊,」鮑寶花接過毯子有些猶豫:「那你怎麼辦?要不咱們一起睡?」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男人,蓋著被子純睡覺,有啥大不了的。

  「不用不用不用,」余火擺手:「我晚上不用蓋的。」他有功法護體,蓋不蓋被子並無影響。

  鮑寶花蓋著毯子躺了下來,毯子很軟很暖和,還帶著幾分淺淡的清新味道。側身看著余火收拾東西,忽然道:「你知道嘛,原先看娛樂新聞,說自從你因為黑粉事件被迫中止宣傳之後,劇組裡的幾位主演每次路演活動都會帶著你的人形牌放在最中間,說什麼3201班一個都不能少。我本來還以為純粹是為了宣傳效果,現在倒是能理解幾分了。

  吶,我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換個人跟我一組估計早就吵翻了。能跟你分到一組我覺得還挺幸運的——當然了,你也應該感到幸運才是,我作為隊友還是超級有用的,對吧?」

  余火笑著點頭,同樣在床上躺下來:「嗯。」

  鮑寶花將自己縮在毯子裡,眉眼彎彎笑意盈盈:「那咱們就努力嘗試一把,爭取走到最後?」一人五十萬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好,」余火道,「爭取走到最後。」

  就在二人閉眼之前,鮑寶花將手從毯子裡拿了出來搭在床邊:「要是覺得害怕就拉住我,或者做噩夢了直接把我喊醒也行。」

  唉,誰讓她的隊友膽子小怕鬼怕得不得了呢。

  隊友麼,那不就得相互體諒相互支持。

  嘖,老娘真是全娛樂圈最善良最體貼的女藝人。

  帶著這樣的念頭,鮑寶花美滋滋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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