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李屋看著攝像頭,「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李屋大冒險!今天晚上,我們很榮幸邀請到了《血色鏗鏘》劇組的五位主演來到演播現場, 那麼,女士優先,不如就從這位美女開始, 依次向大家做個自我介紹?」
分鏡頭轉向許曼晴,她抬手打了個招呼:「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我是演員許曼晴,這次在電視劇《血色鏗鏘》中, 扮演的是英姿颯爽的特種兵霸王花葛夢瑤……」
後台休息室,梅琴緊盯著電視屏幕裡的演播台將牙齒咬得嘎吱響:近鏡頭特寫尚且不明顯,遠鏡頭只要一掃,坐在沙發上的余火幾乎就要跟沙發融為一體似的,他媽的就剩個頭跟腳!
轉頭看向公關三人組:「怎麼樣, 網上有評論出來了嗎?」
小馬一直在刷新電腦屏幕, 忽然道:「啊, 出來了。」
「給老子念。」
「 『余火的衣服是什麼鬼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見過跟人撞衫的, 這還是第一次見跟沙發撞衫的』
『余火的服裝造型師和大冒險的佈景師是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淵源嗎』
『我媽問我為什麼沙髮長了頭和腿』
『這怕不是沙發成了精啵』……」
小馬看了看梅琴的臉色,識趣的停了下來:「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西西:「咳,有網友把沙發成精的表情包做出來了。」
「這麼快?」梅琴掰過電腦屏幕看了一眼:「這些人是整天閒著沒事幹專門住在網上製造表情包的麼!」
小晨:「梅經紀, 那啥, 『余火 沙發成精』的詞條上熱搜了。」
梅琴陰森森的將那個名字再次從利齒間碾了一遍:「江、封!」
與此同時, 演播室的五人已經相繼進行過自我介紹,話語權重新回到李屋手中:「其實今天除了這五位主演,《血色鏗鏘》劇組前往m國取景的全體成員,包括導演劉懷在內,也都來到了我們的現場,請大家給予他們最熱烈的掌聲!」
鏡頭轉向觀眾席的前排位置,劇組成員紛紛舉起手裡的橫幅和燈牌向觀眾們打招呼,其中大部分竟都是余火的應援標誌。
「看來有位主演在劇組的人氣很高啊,除了演員本身長得帥以外,應該也和他在劇組中的敬業精神分不開吧?」李屋看向五位主演:「我聽說為了拍好這部特種兵題材的戲,你們所有主演在正式開機之前,都去軍營裡接受為期一個月的集訓了?感覺如何?」
除余火之外的幾人齊齊哀嘆一聲:「往事不堪回首,太苦太累了,簡直就跟噩夢一樣。」
許曼晴悄悄補充一句:「尤其是負責訓練的教官,特別變態。」話音剛落,脖子後頭便感覺微微一陣涼意。
「每天早上五點不到就要起床,」眾人紛紛開啟吐槽模式,「然後去操練場集合,背著二十公斤的負重跑五公里,跑得慢了隨時還有被開除的風險,教官就坐在車裡跟在後頭攆。之後要泅渡滾泥漿,匍匐鑽鐵絲網,限時闖過各種障礙,俯臥撐引體向上格鬥槍械近身對抗,反正從早到晚都不可能停下來,晚上往床上一躺,感覺立刻就要死了那種。」
李屋笑:「我看余火不是瞧著挺輕鬆的麼。」
「因為班長他不是人!」許曼晴睜大眼睛:「他的體能太可怕了,每天早上五公里都跑第一!最關鍵的是他還曬不黑!那時候正值六月份最熱的時候,我們每天中午吃過飯都要在操場上進行防暴曬訓練,我往身上抹一瓶防曬霜還是曬得挖煤工一樣,就班長啥變化都沒有!到後來正式開機的時候,其他所有人拍攝之前都要上妝抹得白一點,只有班長上得是黑粉你知道嘛!因為導演嫌他太白了!」啊簡直是人神共憤。
「這體質好啊,」李屋對余火道,「你等著,過會兒下了節目就有防曬霜廣告要找你代言了。」
觀眾笑,五人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態也徹底放鬆下來。
「訓練這麼辛苦,難道就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嗎?」
「那肯定是有的,」金谷南道,「當時覺得生不如死,其實能有那樣一個機會把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苦受累流血流汗,將彼此視為戰友,互相信任互相依靠,是非常難得的。教官雖然嚴厲了點,但對我們真的特別負責。訓練結束之後,不光體質提高了一大截,學習了很多實用技能,連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所以後來我們拍戲的時候,前半段拍得特別快,因為都有過相似經歷了嘛。現在想一想,還是蠻懷念的。」
「那讓你重新經歷一次?」
金谷南立刻瘋狂搖頭。
觀眾又大笑起來。
李屋往沙發上靠了靠:「所以集訓的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據說你們拍戲時都特別槓,所有特種兵戰鬥的場面,像格鬥啊跳傘啊,全都是親自上陣?沒有用替身?」
眾人搖頭,許曼晴道:「哪敢用替身啊,我們導演嚴得不得了,一個鏡頭能拍幾十遍,吹毛求疵到可……咳,可愛。」
李屋對著觀眾席道:「看來今天是不是不該把導演請到現場來啊。」
「沒事,」劉懷導演接過工作人員遞的話筒,「有什麼意見儘管說,我又不會怪你。頂多以後拍戲的時候再讓你多拍幾十遍。」
「哈哈哈哈哈……」
李屋開始談及劇情:「文峰和余火……誒,余火人呢?哦,藏進沙發佈裡去了,差點沒找到你。」
現場哄笑,梅琴在後台咬牙:他就知道李屋絕不會放過這麼明顯的笑點。
等笑聲稍稍平復下來,李屋繼續道:「你們兩個在劇裡面,都喜歡曼晴扮演的霸王花是嗎?那曼晴你呢,你喜歡誰?」
「想知道?」許曼晴眨了眨眼睛:「等劇播出來自己去看啊。」
「喲,不小心還被安利了一發。」李屋重新看向賀文鋒:「文峰你呢,你怎麼評價和余火在劇中的關係,相愛相殺?」
「相愛吧,作為戰友而相互關愛,」賀文鋒笑,「不敢相殺,我怕曼晴報復我。」
「那你怎麼評價他的演技呢?你們倆一個男一一個男二,對手戲應該是最多的吧。」
「很棒,特別棒。」
李屋轉而看向余火:「那你呢,你對自己在劇中的表現是什麼評價?」
余火想了想:「有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先生曾經對我說過,最厲害的演員,就是能割離自己的本來身份,和角色完全融為一體。」
「你在劇中做到了?」
余火搖頭:「尚且沒有。」
「那你能做到哪種地步?」
「我能和背景融為一體。」
「哈哈哈哈哈哈哈!」觀眾席爆發哄堂大笑。
梅琴有些難以置信:「余火他,剛剛是抖了個機靈?」
張敏猶豫道:「應該,沒有吧。」
角落處的江封笑了一聲:這小子。他說的分明就是扮演特種兵進行伏擊時,能和環境背景融為一體的意思。不過倒是歪打正著了。
李屋也樂得不行:「對,你的確能,而且還融入得很完美。」既然話題轉到余火身上,那就乾脆繼續問下去:「你和在場的其他人相比稍微有點特殊,聽說你因為半年前的車禍失憶了是麼——在你回答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我們這個節目最重要的原則,那就是可以不回答,但只要回答就必須是真話,你明白嗎?」
余火點頭:「我的確是失憶了。車禍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全都記不起來。」
李屋將身體微微前傾:「那是什麼樣一種感覺?這樣問是不是有點冒昧?那我先道個歉:因為失憶這種事,我們大多數人都只在影視小說作品裡見到過,所以作為我個人而言,說實話,很好奇,當你從車禍中醒過來時,對以前的事完全不記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很困惑,」余火眉頭微蹙,回答道:「大概就是,『我是誰,我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
觀眾再次大笑。
「我發現了,」李屋對著鏡頭道:「今天來的一個個全是段子手。那能不能給我們舉一個稍微具體點的例子呢,比如有什麼東西是你再也想不起來的?」
「銀行卡密碼。」
「哈哈哈哈哈……」觀眾笑得幾乎岔氣。
李屋:「……你不記得自己的銀行卡密碼?」
「嗯,」觀眾席上接二連三爆發出來的笑聲讓余火稍稍有些無措,運轉功法鎮定心神後繼續道:「現在的密碼,是車禍之後帶著身份證去銀行重新設置的。」
「好!」李屋一揮手:「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是真的失憶!以後誰要是對這一點再有所懷疑你讓他過來找我——開玩笑,如果不是真的失憶,誰會把銀行卡密碼來回設置!」
等到笑聲逐漸降下來,李屋換了副正經神色:「剛剛其實是逗余火和大家玩兒的,事實上,我們節目組提前已經去余火車禍後就診的醫院向他的主治醫生求證過了,晨西傳媒官博上公佈出來的腦部ct和確診書掃瞄件都是真實的,余火的確因為腦部受傷導致了失憶的後遺症,並且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這樣的事情對於當事人來說是很艱難很痛苦的,而余火想必也是用了大量的時間和勇氣,才逐漸適應其中的茫然無助,成為眼下展現在我們面前樂觀開朗的樣子。
當然了,明確這個問題之後,我不得不向余火提出另一個問題:在你對車禍之前的事情沒有半點記憶的情況下,又怎麼能肯定,在所謂的出軌醜聞中,你是完全清白無辜的呢?」
余火默了默,然後看向對著他伸過來的特寫鏡頭,墨玉似的眸子裡似有萬千星辰,溫和,恬淡,澄澈而篤定:「因為我的夥伴,我的戰友,我的兩位經紀人,我的助理,我身邊所有在乎的人,他們都毫無條件的選擇相信我。我沒有理由不相信我自己。」
休息室裡的梅琴鬆了口氣:「成了。到現在為止,上節目的目的就算達到了。看著吧,馬上他又要飛漲一批粉絲了。」
聊過電視劇和余火的個人問題之後,不出意外的,李屋將話題帶向了熱度居高不下的劇組成員國外遇險事件。
「關於劇組在m國遭遇的那起意外事故,我和觀眾朋友們一樣,都從上週日的軍方發佈會中瞭解了一個大概。但關於事故的詳細經過,卻所知甚少。所以在今天的節目中,我想和幾位聊一聊有關事故的具體情況,將更完整的事實呈現給觀眾——當然,如果有哪些問題觸發了某些糟糕的回憶,給你們帶來太大的心理壓力,你們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不會繼續追問下去,好嗎?」
五人點頭表示同意。
「首先,我們都知道這是一起十分嚴重的事故,事發當天,也就是9月12日上午,由劉懷導演帶領的31人拍攝小組,在深入雨林取景的時候遭遇了一夥五十多人的持械重火力犯罪團夥,導致25人成為人質,並有一名導遊當場中彈身亡,是這樣嗎?」
鏡頭轉向賀文鋒沉重的臉色:「沒錯,那位導遊是最先發現歹徒的成員之一,都沒來得及呼救,就遭遇了不測。」
「聽說劇組成員獲救之後,拍攝小組中的其他30人,主動提出將片酬或收入的十分之一贈與了導遊的家人?」
賀文鋒點頭:「雖然沒有辦法挽回什麼,但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希望導遊的家人能借用這筆資金好好生活下去。」
「在此,本節目組也向遇害的導遊以及其家人表示誠摯的哀悼和問候,願逝者安息,願生者重拾勇氣繼續前行。」一陣肅穆的沉默之後,李屋將話題轉向金谷南:「除了導遊之外,你和一位道具師也受傷了是嗎?你是在胳膊上中了一槍?看情況似乎還沒痊癒?醫生怎麼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嗎?」
金谷南的手臂早就又吊回了胳膊上:「還好,估計再養個一個月左右就能好得差不多了。我運氣不錯,子彈沒傷到骨頭,直接穿過去了,而且護理得又及時,被歹徒帶去工廠關起來之後,班長幫我上藥包紮止了血,醫生說只要子彈再偏3毫米,或者失血再嚴重一點,我這條胳膊,甚至整個人都可能沒了。」
「上藥包紮?」李屋看向余火:「你隨身還帶了傷藥和繃帶嗎?」
「是劇組給準備的道具,」余火解釋道,「我們扮演的是執行任務中的特種兵,為了讓大家更好的融入角色,每個人背的包裹裡面都是按照正規軍隊標準配置的藥物和必需品。」
趙舸航補充了一句:「我們被歹徒挾持之後包裹全被沒收了,但正好曼晴之前用過傷藥和繃帶,用完之後沒放回包裡,揣在口袋裡了。」
「由此可見,隊伍裡有個喜歡往口袋裡亂塞東西的女同志是多麼重要,」觀眾席上響起笑聲,現場沉重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一點。「也讓我們為精益求精的劉懷導演,和出色的道具師們鼓掌!」
掌聲之後,節目繼續。李屋看向趙舸航:「據說歹徒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你負責用古英語和對方交涉的?這種語言早就在我們離開母星地球的大逃亡時期逐漸被淘汰了,你怎麼會想起來學這個呢?」
趙舸航笑了笑:「以前當群眾演員跑龍套的時候,等戲的間隙沒事情幹,覺得有趣就學了一點。也沒想到還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生活不易,多才多藝。」李屋感嘆了一聲:「由此又可見,當群眾演員對於一名藝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經歷!說不定就能救命呢!除了舸航之外,《血色鏗鏘》劇組中還有一位成員也因為群演的身份而在這次事故中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讓我們將鏡頭對準孫傑先生!」
梅琴正看著屏幕裡孫傑緊張又興奮的臉龐,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尖叫,下意識先把和余火連通的耳麥給關了:「出什麼事了大驚小怪的!」
助理小陶臉色慘白,捂著嘴巴指向粉絲們送給余火的那一堆應援禮物:「……老、老鼠,全是死老鼠!」
梅琴走過去一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因為余火想要知道送禮物的粉絲都有哪些人,所以直播節目開始之後,兩名生活助理閒著沒事就幫他把收到的禮物分門別類整理好,能直接打開的先打開看看,如果裡面有信件就單獨拿出來放在一邊。
整理到一個圓柱形用絲帶繫起來的一尺多高大紙盒時,剛把盒蓋打開,就發現裡面滿滿一盒裝的全是死老鼠。像是被人直接拿重物拍死的,身上全是血跡,好幾個還皮開肉綻連內臟都露出來了。
房間裡的幾個女生一時全白了臉色,扭過頭不敢再看,就連小馬小晨這樣的大男人,也是驚得一身雞皮疙瘩,從後脖頸嗖嗖冒出寒意。
梅琴面沉如水,上前將紙盒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將盒蓋子蓋起來:「知道是誰送進來的嗎?」
小陶渾身發抖,眼淚直往下掉,聞言搖頭道:「都是和其他禮物一起放在電視台接待處,然後我和工作人員裝上推車拉過來的,不知道是誰送的。」
「還能有誰!」西西伸手在小陶背上輕拍安撫,「能給余哥送這種東西的,除了那群瘋魔一樣的雪球黑粉,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原本自從發佈會過後,他們家蒸主就被一大群網友嘲諷質疑,之後又查出來當初在謠言背後推波助瀾辱罵余哥的,就是這一幫子腦殘黑粉,所以這段時間只要黑粉一露頭就會被網友群起而攻,聽說他們早就憋得不行,一直放話要給蒸主報仇出氣,這件事絕對就是他們幹的錯不了!」
梅琴沉默片刻,然後對張敏和小馬招手:「你們倆過來。」圍成一圈小聲說了好幾分鐘,然後道:「懂了嗎?」
張敏重重點頭:「我明白的!」
小馬也做了個ok的手勢。
「行了,」梅琴伸手在小陶身上拍了拍:「都別害怕了,就是點死老鼠而已,又不是活的,怕什麼。待會兒節目結束我請你們出去吃大餐壓壓驚,現在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余火還在演播室直播呢。」
將視線重新轉回屏幕上,此時孫傑已經在展示那件救了他一命的道具防彈衣。
李屋伸手摸了摸那顆嵌在防彈衣胸口處的子彈,和所有觀眾一樣都極為震驚:「正好就被卡住了啊?」
孫傑滿臉的後怕和慶幸:「那可不,就是這件衣裳救了我一命。」
李屋抬頭看向觀眾席上的劉懷:「這防彈衣也是按照正規軍隊標準來的?」
「沒錯。」
「您這劇組的道具水平也太牛逼了。」李屋道:「回頭能賣給我一件嗎?」
劉懷笑:「不賣,免費送你一件。」
「好勒,就等著您這句話呢!」李屋衝著鏡頭擠了擠眼睛,現場立刻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孫傑重新坐回座位上,攝像機也再次對準演播台上的主客六人。李屋道:「軍方的發佈會之後,軍部官網上上傳了一份事故發生時的模擬重現視頻和一份軍事專家的分析報告。根據視頻和報告我們能看出來,余火你本來並不在被困人質當中,是為了保護文峰和劉導等五人,以及兩公里之外的劇組大部隊,才故意走出去吸引歹徒視線的對嗎?」
余火點點頭。
「你就不害怕嗎?」
余火想了想:「不是很害怕。」
「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沒等梅琴開口指導幾句生死大義之類的高尚價值觀,余火便回答道。一本正經十分坦然。
李屋表情一噎,倒是趙舸航等人忍不住笑起來,許曼晴衝著鏡頭擺手:「大家別誤會,班長這可沒有說大話,他學過武功的,格鬥可厲害了!當初我們為了體驗角色在軍營集訓的時候,有位教官近身搏鬥特別強,我們新兵營兩百人加一塊兒都不是對手,結果就班長能把他甩起來往地上匡匡砸,看著可過癮了。」
說完脖子忽然又是一涼,就像是有人在暗中陰惻惻看著她,可是找了半天可沒找出源頭來,乾脆往余火身邊靠了靠:沒事兒,反正有班長在。
李屋很是新奇:「余火還練過武功呢?不知師從何處?咱們h市武功厲害的,我只能想起來一個流雲道館。」
「家師正是流雲道館館主,齊崖海齊老先生。」這個身份是江封幫他安排的,否則他的一身武功著實不好解釋。回國坦白之後不久便領著他去流雲道館敬了拜師茶,也不知道江封到底是怎麼跟對方說的,齊崖海得知他就是當初「踢館」之人後也沒多問,樂呵呵就把拜師茶給喝了,熱情歡迎他日後多去武館切磋交流,便將他的名字寫進了齊氏流雲功法的內傳弟子名單中。因此這句話並不算謊話。
「怪不得,」李屋恍然大悟,「原來是藝高人膽大。」
余火想起他之前評價趙舸航的話,點頭接了一句:「生活不易,多才多藝。」
喲,還挺會接梗。李屋心中浮起幾分讚賞,直播節目最需要能接梗的藝人,尤其是余火這種瞧上去乖巧坦誠一副老實模樣的,偶爾來上這麼一句,笑果就能翻倍。果然,觀眾席上又爆發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