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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余火對醜眠[娛樂圈]》第107章
第107章

  金剛罩有兩種形態:

  一種為守, 即裡面的可以出去, 外面的進不來;

  一種為困, 即外面的可以進來, 但裡面的出不去。

  籠罩範圍越小, 則能量罩越厚, 效用越強。

  近千米外的高空上,一枚導彈正旋轉著尾翼超余火二人尖嘯而來。

  江封雙目血紅,生死關頭一把將余火從雪地上拉了起來:「快走啊!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余火如果帶著他一起, 使用輕功逃離的速度將大大降低,絕對不可能及時逃出導彈的爆炸範圍,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 全力之下尚有一線生機。

  余火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電光火石間抬起雙掌, 功法全速運轉, 身體如鯨吞龍吸一般從周圍聚攏起磅礴靈氣歸入丹田,再將體內所有靈力通過手掌盡數輸出, 凝聚成一個燦若流金的能量罩, 將眼見只有百米之遙的導彈緊緊包裹其中。

  然後閃身攬住江封的腰, 「抱緊了。」足尖一點拔地而起,在白雪皚皚的險峻山峰之間飛速騰躍。

  耳邊風聲呼嘯,余火抬起通訊器:「直升飛機出發了嗎?」

  齊超因為雷達顯示圖中那顆確認已經被發射出去的導彈正虎目含淚捶桌子,忽然聽見余火的聲音愣了一瞬才反應起來:「已經出發了!老韓和梁哥開的,預計五分鐘內到黃點。你們, 你們倆怎麼樣?」

  「暫時還活著,」余火語速飛快:「預計七分鐘抵達黃點和他們回合,讓他們不要熄火,接到我們之後立刻撤離!」

  「收到!」

  齊超剛說完這兩個字就發現通訊器被關掉了,眼睛眨了眨把眼淚擠出去,像是想起什麼趕緊看了一眼衛星監測圖像:上面安靜如雞,連原先查探到的輻射波動這時候都看不見了。

  僵直身子轉過頭,看向其他同樣正由悲慟欲絕轉向難以置信的人,問出了此刻最想問的問題:「……為什麼導彈還沒爆炸?」

  江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短短幾分鐘內心情大起大落,臉色就有點發白,被袁峰扶著坐在了椅子上。其餘幾人大步圍到檢測屏幕前,仔細觀察後猜測:「或許,是枚啞彈?」

  敵人費了這麼大周折想跟他們搶資料,結果最重要的後備計劃竟然準備了一枚啞彈?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詭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很快他們就知道啞彈的猜測並不正確:接到余火的消息剛過了三分鐘,原本平靜無事的監測屏幕上忽然炸開一大片刺目的紅光,與此同時,一道沉悶的轟響遠遠自西邊傳來,強到可怕的衝擊連腳下的地板都微微晃了晃。

  眾人面面相覷,心臟再次揪緊:導彈爆炸了。

  距離爆炸點不過數里之遙的余火二人感覺更加明顯,地動山搖火光衝天,轟鳴聲震耳欲聾,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將整片雪山都染成了血紅色。

  余火因為山峰劇烈的顫動借力時腳下一晃,險些帶著江封一起往懸崖絕谷中摔下去。

  「沒事,」余火緊了緊環在江封腰間的手臂,眸色沉凝:「我們能逃出去的。」

  導彈爆炸在他意料之中,和利用金剛罩的守形態保護自身屏蔽爆炸產生的一小部分衝擊波不同,以困形態包裹住導彈,就意味著金剛罩要承擔導彈爆炸的所有威力,遭受的壓力是守形態數百倍數千倍,能堅持三分鐘已經是殊為不易。

  而導彈對他們的威脅,從現在才真正開始。

  金剛罩的強行擠壓致使導彈的破壞力增強了兩倍有餘,如此恐怖的震動,必將引發方圓百里內的雪山集體雪崩。江封被困的山谷距離接應地黃點正好是西高東低的走勢,千萬噸的積雪如洪水般從山上砸下來,因地勢產生連鎖反應,勢必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追上他們。

  爆炸尚未完全結束,身後已經隱隱傳來積雪洪流奔騰湧動的轟隆悶響。

  余火咬緊牙關,將功法催動到極致,近乎瘋狂的自冰天雪地中吸收靈氣,再一次提升了腳下的速度: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逃亡,一旦被積雪追上,他們倆個將在瞬間粉身碎骨。

  整整一夜片刻不停的跋涉和搜索,費盡心神為江封療傷,在加上之前為了延緩爆炸、幾乎凝聚了他所有內力的金剛罩,他的身體其實早就已經是透支狀態。丹田和經脈中的刺痛一陣比一陣強烈,倘若不是因為雪山中靈氣較為濃郁能稍微緩解,他此時早就因內力枯竭不能動彈,更遑論帶著江封高速奔逃。

  兩分多鐘以後,轟隆聲越發接近,江封已經能遠遠看見身後那條洶湧翻滾的雪線,遮天蔽日逶迤磅礴,像是一隻剛剛自沉睡中甦醒的洪荒猛獸,張著血盆大口亟待吞噬一切。

  「余火……」

  江封剛剛吐出兩個字就被余火寒聲打斷了:「再敢說什麼把你扔下獨自逃離的話,我便照做,轉頭將你忘得一乾二淨,和其他人白頭到頭恩愛不移。」

  江封頓了頓,把自己的話補充完畢:「……要死一起死。」

  又過了一分多鐘,當積雪洪流距離二人不到兩百米、甚至已經能感受到打在背上冰渣和其攜裹的刺骨寒氣時,前來接應的直升飛機終於出現在視野當中。

  余火硬生生將速度又提升了一點,氣沉丹田聲如洪鐘,衝著駕駛飛機的韓紹高喝:「起飛!快走!!」

  然後雙腳狠狠蹬上一塊凸起的巨大峰石,巨石瞬間碎裂,而余火二人便在梁其君震撼的目光下,如同一枚火箭,飛速衝進了大開的機艙門中。

  江封護住余火的頭部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砰」的撞到另一邊機艙上,韓紹及時拔高機身,機尾剛剛抬起來,數百丈高的積雪便轟隆而至,轉瞬將停機坪下的峽谷完全吞沒,騰起的雪霧重重拍打在窗戶上,使整個直升機都不由歪斜著晃了晃,然後迅速調轉方向將那片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可怕景象拋在身後。

  梁其君尚未自余火那非人的一躍中回過神來,但也明白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用力關上艙門後立刻將江封二人扶起來:「老大,余火,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江封把余火緊緊抱在懷裡:「你做到了!我們逃出來了!」

  余火看著窗外的雪浪鬆了口氣,難以抗拒的疲憊和刺痛從四肢百骸每一處地方洶湧襲來,身子一軟,便在江封驚恐的呼喊聲中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陽光明媚,身下柔軟溫暖,右手上打著點滴,明顯位於什麼地方的醫院內。

  江封剛打完水進來就看到他睜開了眼睛,面露狂喜立刻衝到床邊:「寶貝兒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餓嗎?渴嗎?要不要喝水?」

  余火被他扶著半坐起來靠在枕頭上,視線掃過他明顯帶著青黑的眼袋和臉上密密麻麻的胡茬,「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江封尤自後怕不已,現在只要一回想起三天前他面色慘白暈倒在自己懷裡的場景,就忍不住從骨頭縫裡往外一陣陣冒寒氣,坐在床邊緊盯著余火的眼睛:「醫生檢查說你是勞累過度,其他的就再也查不出來了。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嚴不嚴重?」

  余火搖頭:「只是內力透支而已,短時間內估計不能動用功法了,其他的慢慢吸收靈氣就能恢復過來。」躺了三天,內力乾涸枯竭的狀態已經明顯緩解,但只要一嘗試運轉功法,丹田處便錐心刺骨疼得厲害。

  江封深呼一口氣,穩定心神倒了杯水,確認溫度合適後小心翼翼送到他嘴邊:「這裡是邊防軍區醫院,齊超他們都先回h市匯報任務了,我記得你說過高原上靈氣濃郁,想著對你的恢復應該有好處,所以就讓你住進了這兒,單人病房,保密性好,想待多久待多久。

  爺爺也沒走,他堅持要等你痊癒後一起回家,現在就在距離這兒不遠的軍事據點裡處理雪崩的後續事宜。

  劇組那邊我聯繫過了,跟劉懷導演解釋你受了傷,他說你在雪山的戲份也差不多拍完了,讓你好好修養,剩下的等回去再說。

  張敏本來想留在醫院照顧你,但反正我就在這又不離開,就讓她跟著劇組坐火車先走了,換洗衣物和手機之類的東西倒是送了過來。」

  余火安靜聽著,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中情緒,並沒有說話。

  江封在他喝水的時候用床頭櫃的座機打了個電話:「麻煩送一份雞湯和魚片粥過來,對,3421病房,謝謝。」

  掛掉電話後打量著余火的神色,小心翼翼湊了過去,臉上賠著笑:「寶貝兒,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這次任務的事生我的氣啊?」

  余火去山谷裡救他時他就隱隱感覺到了,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他們倆也沒來得及好好聊聊這個事情。

  他能理解余火的憤怒和不滿,換作是他估計能直接氣炸了。而余火昏迷不醒這三天,他也切身體會到當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時,到底讓余火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因此早就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好好讓他出出這口惡氣。

  誰知道余火並沒有罵他,也沒有打他,甚至都沒有加重語氣,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有」。

  江封心裡一慌:這哪像是沒生氣的狀態啊,這分明就是氣得不想跟他說話了。

  自知有愧不敢分辯,言行上便越發小心。一會兒給他剝個橘子一會兒給他削個蘋果,護士進來拔針時從手背上滲出兩滴血,立刻心疼得直抽冷氣拿棉簽給他按上。可是不管江封做什麼,余火始終神色平淡,不和他進行更多的交流。

  雞湯和粥很快就送來了,江封餵食的提議不出意料被余火拒絕,只能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縮在床邊椅子上,心裡越發七上八下,看著余火一口一口吃完。

  等他收拾碗碟的時候,余火忽然要從病床上起來,江封趕緊上前兩步準備扶住他,哪知道手掌還沒碰到余火就被他躲開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從來沒有過的抗拒和疏離終於讓江封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難以形容的巨大恐慌瞬間將他吞沒,手腳冰涼如墜冰窟,轉身堵住了余火想要前往陽台的路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撒謊騙你更不該魯莽衝動差點害死自己,你罵我打我都行,別這樣不理我好不好?」

  余火停下腳步,眼睫低垂語調平淡:「你選擇參加這個任務,是為母盡孝,你保密任務信息不告訴我,是為國盡忠,於情於理,我有什麼立場生你的氣?」

  「你有立場生氣,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伴侶,當然有立場生氣!」

  余火抬眼靜靜看著他,墨玉似的眸子像是全世界最迷人的寶石,然而此時像是封了一層冰將所有情緒都深深埋入眼底,再沒有江封所熟悉的溫柔愛意。片刻後輕輕嘆了聲:「麻煩讓一讓。」

  江封渾身一顫,這幾個字竟比敵人那兩枚子彈更讓他疼得喘不過氣,直接伸手攔住他:「我不讓!老子就不讓!你打我啊罵我啊,什麼時候你消了氣願意跟我好好說話,什麼時候我再讓!」

  余火垂在腿邊的手掌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與江封對視的眸子裡無數情緒千回百轉,忽然就滾下一滴淚來:

  「江封,我不懼生死,羽獲本就應該在護國之戰重一命嗚呼,能在此方世界內存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天的垂憐恩賜。

  只是我雖不懼生死,卻也不願承受與愛人生離死別的痛苦。你可知那晚前去救你的路上我是如何過來的?你不能在我愛上你將你視為性命之後,再以這種方式棄我於不顧。

  你說過你是有家室之人,所以會愛惜性命,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但你食言了。

  倘若和你相守就意味著此生要一次次經歷這種不知你身在何處,不知你是生是死的恐懼,甚至是與你陰陽相隔的悲苦,那不如……」

  「不許說!」江封雙目通紅心如刀絞,狠狠將他摟進懷裡:「我不許你再說下去!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愛人都是我的伴侶,老子認定了!誰他媽也改不了!」

  抬手擦掉他的眼淚,低頭吻上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已經找到辦法了,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跟你說半句謊話,以後不管我要做什麼都全部告訴你好不好?」

  余火並不相信,眼角紅彤彤的閃著淚光:「你在國安部工作,事事都是機密,怎麼可能告訴我?」

  「機密不能告訴你,是因為你的安全權限等級不夠。」江封死死抱住他不敢鬆開,放佛一鬆開他就要跑了:「被你救回來之後我就跟爺爺說了這件事,那麼多事情憋著不能告訴你,不僅對你是煎熬,對我也是。

  爺爺說他可以動用關係將你以我家屬的身份,作為軍方的一名編外成員,以前也有軍官為平民身份的家屬這麼做過,沒有實權沒有福利,也不用執行任務,只是提高安全權限等級,但是審查特別麻煩特別複雜,正式通過估計至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而且以後每年都要重新審查一遍。

  一旦進入體系編製,雖然算不上法律承認的伴侶關係,但你也算是徹底跟我綁定了,你願意嗎?」

  余火吸了吸鼻子:「沒有秘密?」

  江封堅決搖頭:「沒有秘密。」

  「不會再像這次一樣魯莽,貿然拿性命冒險?」

  江封抓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不敢了,我死了你就要跟其他人相親相愛白頭到老,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余火望著他,漆黑的眼睛在陽光下華光流轉,很快,深不見底的愛意便濃墨重彩地在眸子裡化開: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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