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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封余火對醜眠[娛樂圈]》第12章
第12章

  江封發現了一個秘密。

  余火每次去澡堂洗澡,都是避著人的。

  N市的紫荊軍區裡一共有四個公共澡堂,其中離新兵宿舍最近的,就是食堂旁邊的這個。

  絕大多數新兵都會在訓練結束後直接去澡堂裡沖個熱水澡洗去一身泥灰臭汗,順便圍坐在更衣室的瓷磚上抽根煙緩口氣,侃侃大天兒吹牛逼,沒人會在這個時候管著你,又舒坦又自在。

  或者有些餓得受不了的,先去食堂裡填飽肚子,然後再去洗澡,一樣舒心愜意;更有講究些的,吃飯前洗一次,吃完飯出了汗再洗一次,這樣也可以。

  但余火都不。

  他會特意等到晚上八九點鐘,接近熄燈就寢澡堂根本沒人了,才拿著洗漱用具和換洗衣物獨自前往。

  於是這天晚上,一直等到余火端著臉盆出門,江封立刻從上鋪蹦下來,拿上傢伙悄悄跟了上去。

  澡堂裡都是站立式的淋浴,噴頭兩側以塑料板隔成一米五左右的獨立空間,有鉤子和橫桿可以掛住衣服,但是沒有浴簾。相對的兩排如果回個頭,對面隔間裡的景象立刻就能一覽無餘。

  這個點澡堂果然沒有人。但之前幾百號人沖澡蒸騰出來的水汽尚未散盡,澡堂裡雲環煙繞霧濛濛一片,隔了一兩米就看不大分明。

  江封把換洗衣服放進更衣室的櫃子裡,拿著香皂浴巾站在淋浴室門口停了片刻,便抬腳往最裡頭有水聲的地方走去。

  余火顯然沒想到這麼晚除了自己還會有人來,察覺到身後的腳步時心中一驚,下意識就想躲,但沒有浴簾的隔間裡哪有躲藏的地方。回頭一看,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加緊張:「江,江教官?」

  江封竭力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往下亂飄,明明手心滾燙心臟跳得擂鼓一般,臉上倒還是威嚴肅穆正氣凜然,適當地露出幾分驚訝:「你也在啊?我剛打完一套拳出了身汗,準備過來沖個澡,沒想到這麼晚還能碰見人,倒是巧了。」

  說完十分自然的走到余火對面的隔間裡,將浴巾搭上橫桿香皂放在架子上,脫光了衣服就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澡。

  熱騰騰的水流從蓬蓬頭裡噴灑出來,衝過他稜角分明的英氣面孔,淌過他古銅色的堅實肌肉,最後嘩啦啦砸在瓷磚上。

  對面的人似乎頓了片刻,直到確定江封沖澡沖得渾然忘我,這才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洗漱過程。偌大的澡堂裡,水汽蒸騰白茫茫一片,除了水流衝擊在身體又淌到地面上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江封按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氣,藉著往頭上抹香皂的動作,緩緩將身體轉過來。隔著氤氳的濛濛水汽,不遠處那道修長優美的身影立刻映入眼簾。

  瓷白的皮膚,精緻的蝴蝶骨,恰到好處的誘人腰線,以及圓潤挺翹、在熱水沖刷下微微泛出紅色的臀部,無不活色生香,攝魄勾魂。

  這可比黑暗中一閃而過的細白長腿刺激多了。

  像是有人往血管裡倒滿汽油又點了一把火,立刻滋啦滋啦燒遍全身。江封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視線緊盯著對面那道身影撕都撕不下來。

  濃霧似的水汽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影響,反而因為若隱若現的視覺效果憑添幾分別樣誘惑。

  體溫迅速升高,呼吸越來越重,腦子裡飛速劃過許多以前從未想過的荒唐念頭,身體的異樣來得迅猛而激烈,彷彿積澱了二十多年從不被重視的慾望猛然找到了突破口,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江封低頭看了一眼,暗暗咒罵幾句,立刻轉過身將水龍頭調到了涼水那邊。冰涼的水流噴灑下來足足沖了十幾分鐘,這才終於將身體內那股肆虐的熊熊烈火勉強壓制下去。

  對面的水聲逐漸減小,似乎余火已經快洗好了。江封心中一動,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手指微微用力,掌心裡攥著的香皂就溜了出去,掉在瓷磚上呲溜一下滑了老遠,正好停在余火腳邊。

  「咳,」江封下意識地嚥了嚥口水,目光緊盯著正前方的隔間:「我的香皂掉了,余火,你能幫我撿一下嗎?」

  余火不疑有他,立刻彎下腰,細白修長的雙腿繃得筆直。

  粉、粉的。

  像是有道雷霆狠狠劈在天靈蓋,江封的腦子瞬間當機,石化一般呆呆立在當場。

  余火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然後走出隔間準備將香皂遞給江封,一抬頭立刻擔心道:「江教官,你的鼻子怎麼流血了?」

  還、還是粉的。

  江封的鼻血流得更加歡暢。

  正當余火憂心忡忡,考慮要不要給他輸入一道靈氣時,浴室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像是有許多人正在往裡走。

  江封被美色轟成渣渣的理智瞬間黏合,抹了抹鼻子拽下浴巾圍在腰上大步走出去,然後望著門口的一大群人面色陰沉:「這麼晚你們來這幹什麼?」

  「哎老大你也在啊!我還當這麼晚澡堂肯定沒人了呢。」為首的齊超抹了把汗,抱著籃球一邊往裡走一邊樂呵呵道:「跟這幾個哥們兒去球場打了幾場,剛結束,沖個澡正好回去睡覺。」

  江封上前兩步攔住他:「沒水了。去其他地方洗。」

  「誒?」齊超站著聽了會兒,「不可能啊,裡頭不還嘩嘩響麼。」

  剛剛江封出來的時候忘了關水龍頭。

  「……沒熱水了。」

  「沒事沒事,」齊超擺手道,「沒熱水正好,我們正想沖個涼水澡呢,痛快。」

  江封嘴唇緊抿,伸手握住齊超的肩膀,眼睛黑得□人,一字一頓道:「我說,去別的地方洗。」

  齊超從頭到腳打了個寒顫:臥槽!不就是洗個澡嗎,又不是挖你牆角,用得著這麼可怕!

  立刻乖乖低頭:「好勒,我們這就走。」一大群人轉眼間就消失在門口。

  江封在鼻子底下擦了擦,冷哼一聲,轉身走回浴室裡頭的隔間。余火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洗完之後去了更衣室。江封迅速沖了一遍,拿好東西也往更衣室走去。

  余火果然在這。剛穿完短褲,正往頭上套著件T恤。江封還沒來得及因眼前微微晃動的粉嫩心生蕩漾,立刻眉頭緊皺,大步走過去,伸手往他左邊小腹處摸了摸:「這是怎麼回事?」

  白皙且隱隱有了肌肉線條的小腹左上方,一道暗紅色足有十公分長的疤痕橫亙其上,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蜈蚣,只瞧上一眼便忍不住心驚膽顫,難以想像原先該是怎樣猙獰可怖的傷口。

  陌生且滾燙的粗糲指尖帶來酥麻微癢的觸覺,余火忍不住後退半步,低頭自己摸了摸:「之前車禍留下的,看上去有些嚇人,其實也還好,早就已經癒合了。」

  那場車禍所造成的爆炸中,一根鋼條直接從這裡穿過腹腔,擊碎了原身的半塊脾臟,並造成了嚴重的體內出血,余火醒過來之後就一直以靈氣修補,到現在已經重新長好,比原先的功能還要強上許多。

  原本這條傷疤他也能修復的,但是這麼長的傷疤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黎醫師還特地問過他,如果覺得傷疤影響美觀想要去除的話,他可以推薦最好的整形醫生。余火沒有做整形修復手術,為了不過多暴露自身異常,這條傷疤也就留下來了。

  江封眉頭皺得更緊,心臟有一瞬間竟像是被人攥起來一般疼得難以呼吸。盯著T恤的下襬將傷疤遮掩起來,忍不住問:「到底為什麼會發生車禍?」

  他可不信齊超說的那些娛樂新聞,什麼為愛所傷酒後駕駛之類,全他媽狗屁。余火為什麼每天晚上偷偷過來洗澡他早就猜到了,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取向,所以怕給其他人帶來困擾麼。

  軍隊裡混了這麼多年他什麼人沒見識過,搭眼掃過去就知內餡黑白,就余火這樣的,要是能背著男朋友出去偷腥,他江封名字倒過來寫!

  「其實,我也不知道。」余火有些不好意思,「關於車禍之前的事情我一點也記不得。醫生說是因為腦部受創,所以失憶了。」

  失憶?也就是說對於那個徐什麼的前男友,他完全不記得?江封心中一動,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想了想又問:「既然車禍嚴重到受傷失憶,為什麼公司在別人拿你的私事爆料後不公開申明呢?」

  「公司覺得時機太過巧合,沒有人會相信我是真的失憶,只會覺得我是借此逃避真相。」

  「去他娘的真相。什麼都不說,那就由著你被人潑髒水肆意抹黑?!」一想到余火因此而遭受的委屈,江封就止不住的心生暴躁。

  對方語氣中毫無保留的信任和維護讓余火心中一暖,目光溫和:「因為我失憶的緣故,沒辦法對徐先生所說的事情進行反駁。公司擔心他手裡可能有什麼能證明余火……證明我出軌的確切證據,加上我的身份又有些尷尬,所以為了顧及公司形象和其他藝人的利益,決定儘量息事寧人,等輿論自己平息。」

  笑了笑又道:「其實也不要緊。車禍對我來說是新生,新的機會,也是新的起點,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既然全都不記得,也就不打算繼續追究。不管旁人怎麼看,只要在乎的人都願意相信我,這就已經足夠了。」

  實際上,在公司上層擺明了不作為之後,李靜曾私下裡找過律師,諮詢余火能不能脫離公司單獨接觸媒體進行澄清。

  但是銀樺娛樂的藝人合同一向嚴苛,條條框框繁冗陳雜,余火又是只勉強算得上三線的藝人,在藝人事務上完全沒有話語權。

  如果真的背著公司行事,不但因為違約需支付龐大的違約金,而且剩下的兩年合同期絕對會面臨著被雪藏的命運。

  從大眾視野裡整整消失兩年,對於藝人生涯來說無異於死刑。

  江封心裡光顧著糾結餘火所說的那句「在乎的人」,到底可不可能包括自己,等回過神,兩人已經走到了宿舍樓底下。

  有不少隊員也因為接近就寢時間而往回趕,見到江封后「啪」的一聲立正敬禮:「教官好!」

  等看到余火之後又換了副神色,臉上全是崇敬仰慕:「余火班長,你也在啊。」

  自從上次在操練場上成功打敗江封之後,余火立刻就成了所有隊員眼裡金光閃閃的屠龍英雄。不光是B班成員,現在整個軍區裡的兵,但凡認得余火的,見到都要喊一聲班長。

  能把江大魔鬼壓在身下逼著服輸的人物,牛逼。

  接連遇上好幾組隊員之後,江封像是有些吃味,斜眼往余火身上看過去:「你現在威望很高嘛。」

  余火摸了摸鼻子:「都是教官承讓。」

  江封笑了笑沒說話,正好有人喊他,走過去談了兩句,余火便先回了寢室。

  一進門,躺在床上的高帆立刻衝過來:「余火!江封那傢伙又開始折騰人了,暴曬訓練就暴曬訓練,非得往手上抬著兩塊磚!我胳膊都快廢了你知不知道!明天早上再把他摁在地上揍一回挫挫銳氣怎麼樣,不教訓教訓他,他都不知道天外有天……」

  「咳咳。」路平陽摀住嘴咳了兩聲,挑眉往門口示意。

  「……天天這麼訓練我們、努力想讓我們提高,江教官真是太辛苦了,」高帆眼睛眨都不眨,挽住余火的胳膊往裡走:「你說我們找個機會好好感謝感謝教官怎麼樣?誒教官你回來啦,來來來坐坐坐,要不要我給您泡杯熱茶?」

  江封盯著他看了會兒,直看得他雙腿發軟險些跪下來認錯,這才攀住梯子一躍而上,去了上鋪。

  高帆狠狠鬆了一口氣,然後壓低聲音對余火道:「你說你都贏了決鬥了,乾脆回家休息放鬆多好,為什麼這麼想不開還要留在這遭罪呢?」

  「因為教官的訓練十分有效,來了不到半月,我已經是受益匪淺。」

  江封似笑非笑的看著高帆:「聽見沒有,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高帆癟著嘴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再說悄悄話了,往床上坐了片刻又對余火道:「余火你用得什麼牌子的防曬?還有嗎?能借我一點兒不?我要是再黑下去,回頭男朋友都該不認識了。」

  「有的,在包裡,我給你拿。」防曬是張敏給他準備的,他一直沒用,還放在儲物櫃的行李包裡。

  余火的儲物櫃位置靠下,因此必須彎腰才能翻找。T恤隨著動作微微落下去一點,露出一截柔韌勁瘦的細腰,短褲下筆直的雙腿白得撩人,臀部因為彎腰的姿勢被短褲緊緊包裹,愈發凸顯出教人面紅耳熱的弧度。

  江封只不過掃了一眼,在澡堂裡尚未熄盡的火焰立刻捲土重來,瞬間烈火燎原。

  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曲起左腿,江封收回視線,腦子裡熱氣騰騰只剩下一個念頭:

  好、好性感。

  想操到他哭。

  作者有話要說:

  江封:我、我喜歡。想操到他哭。

  渣作者:嗯,繼續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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