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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初戀》第11章
☆、真相

  電話裡響著趙峰的問話,「他倆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幹什麼?單位聚會嗎?曉曉,你別衝動,要不你先打個電話給陸澤問問。你……」

  可那頭,溫曉早已把手放了下來,手機裡的聲音,她一概沒聽清楚。

  她只能看到眼前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她的丈夫,他們大學就在一起,戀愛四年,結婚三年。是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幸福的象徵。她曾經以為,他們會白頭終老的。

  另一個,則是她最好的閨蜜。她們一起玩耍一起痛哭,她將所有的秘密都跟她分享,也風雨無阻替她解決一切問題。她曾經也以為,她們會好一輩子的。

  可現在,看著陸澤伸手去替杜杉抹去了嘴邊的蛋糕,杜杉往後躲了躲,陸澤還是笑著追了上去,捏了捏她的臉。

  溫曉覺得,一切都坍塌了。

  她的婚姻出現了問題,她曾經想過,是因為自己太強勢,是因為她跟婆婆處不好關係,可她從未懷疑過陸澤的忠誠。所以,她為此削足適履,即便不滿婆婆的指責,也去醫院檢查自己,即使不想聯繫韓百韜,她也去聯繫了。

  可現在她終於知道,壓根不是這樣,是因為陸澤出軌了。

  他喜歡上了別人,那麼,當初被她視若珍寶的女人就成了死魚眼珠,她做什麼都是錯的,她的死活他全然不在意了。

  所以,他撤下了所有的保護,任由她跟自己的母親最近距離對抗,任由她被自己的母親挑剔刁難。

  所以,他收斂了所有感情,即便再高興的事兒,他也不在與她分享,因為,那與她無關了。

  哦,還有杜杉。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把和陸澤的所有不快都告訴她,她還聽從杜杉的建議,去討好陸澤。可實際呢,她在看笑話吧,看她的掙扎,看她的窘迫,看她的悲傷,看她的可憐,還騙她有了男朋友。

  溫曉站在原地,明明飯店裡溫暖如春,卻有一股子寒氣從心底升起,她從未感覺到這麼冷過,冷的她雞皮疙瘩起滿了身,冷的她牙齒咯咯作響。

  大概是她擋了路,有個男人問她,「女士,你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她猛然回過神來扭過頭去,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她聽見對方說。可說什麼,她已經不在意了,她隨後就扭回了頭,左右看了看,順手拿起了旁邊擺設用的金屬燭臺,直接就衝了過去。

  後面的男人顯然嚇了一跳,叫了一聲,「女士!」

  溫曉已經走到了離著那兩人不遠的地方。大概是近鄉情怯一般的感情,越往前她的速度反而慢了起來,自然也看的更清楚,聽得更清楚。

  她聽見杜杉說,「陸澤,你別這樣,我們這樣背著曉曉不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

  「你不喜歡我?」陸澤打斷她問了一句。

  杜杉一下子就啞然了。她很認真地說,「不,不是,我喜歡你,可這是錯的,我們不能……」

  陸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安撫她道,「那就是了,你別猶豫,那晚的事兒,我會負責的。曉曉那裡我來搞定,你不也說她想離婚了嗎?不會等很久的,放心吧。」

  杜杉皺眉瞧著陸澤的拉著她的手,終究沒拒絕,歎氣說,「我們這樣不對啊。」

  正說著,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女士,你別衝動。」杜杉順勢抬起了頭,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溫曉。

  她的大衣脫了,穿著一襲長裙站在那裡,用那雙漂亮的杏仁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垂下的眸子裡,滿是震驚,仿佛在看著世界上最荒唐的事。

  杜杉驚訝萬分,立時就甩開了陸澤的手,站了起來。可想要迎向溫曉的時候,她卻又不敢前進了,只能看著她手足無措地叫了聲,「曉曉。」

  陸澤聽見也站起來了,他臉上驚訝萬分,「你怎麼在這兒?」

  溫曉盯著他,卻沒回答他,反而問了一句,「你出軌了。」

  這塊來的人非富即貴,此時周圍已經有人看向了這邊,陸澤大概覺得臉上放不下來,並沒有回答,反而倒打一耙,「曉曉你別鬧,我們就是同事吃個飯。你管的這麼嚴,我怎麼跟同事相處?」

  溫曉不屑的瞥他一眼,扭頭就看向了杜杉。

  杜杉的臉色難看極了,她顯然,從未這麼丟過臉。

  但溫曉有更讓她丟臉的地方,溫曉直白地問她,「你和陸澤睡過了!」

  是用的肯定的口氣,沒有一絲一毫給他們反駁的意思。

  杜杉張張口,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想說不,可卻不是事實,她想說是,可又沒有勇氣。她用那雙大眼睛看著溫曉,很快,眼淚就彌漫了整個眼睛,仿佛要哭了。

  陸澤是有保護欲的,他衝著溫曉說,「你們是最好的閨蜜,七年的好朋友,你這樣鬧,讓她怎麼做人?曉曉,你太過分了!」

  話音未落,就瞧見溫曉猛然間舉起了手中的燭臺,啪的一聲砸在了飯桌上。

  桌子上杯盤交疊,金屬和瓷器的大力碰撞下,整個桌子的玻璃表面,全部都碎掉了。

  隨著瓷器一起,砸在了地上,發出了連續不斷的,劈裡啪啦的刺耳聲。

  陸澤命也不要的撲向了杜杉,護著她離開危險區域,周圍的就餐者,即便再好的涵養,也終於忍受不了,停下了交談,向這邊看了過來。

  當然,還有經理帶著服務員,也趕了過來。

  陸澤的手臂上,被飛濺的瓷片割出了五六釐米長的口子,血頓時沾滿了整個袖子。他這會兒已然憤怒了,抬著那隻血粼粼的手,指著溫曉說,「你是瘋子嗎?你要幹什麼?」

  溫曉伸手擦去了額頭被瓷片劃傷,流下的血滴,怒極反笑,「幹什麼?我的丈夫和我的閨蜜出軌了,瞞著我在一起了,你說我能幹什麼?難不成讓我笑著祝福你們嗎?」

  杜杉顯然不想這樣的,她試圖掙開陸澤的手,「你別這樣。」然後撲向了溫曉,「曉曉,我可以給你解釋,這是個意外,我沒有拆散你們婚姻的意思,我那天是糊塗了,都是我的錯,我……」

  陸澤仿佛就在等這一天,他一把扯住了杜杉,緊緊地拉著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杜杉,「可我是認真的。杜杉已經暗戀我七年了,只是我原先不知道,錯過了她,我跟她共事這些年才發現,我們其實更合適。

  曉曉,反而我們並不合適,也許年輕的時候在一起,曾經覺得很合適,不過那都是自欺欺人罷了。我們從為人處世,到家庭氛圍,其實壓根都不一樣。結婚三年,我們過得並不快樂。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們其實應該分開的。只是不知道跟你怎麼開口。既然你今天看到了,就趁機說開吧。」

  他緊緊的握著杜杉的手,一字一句的跟溫曉說,「我們錯誤的邁進了婚姻,與其這樣糾纏著,讓我每日在婚姻裡度日如年,讓杜杉在癡戀中逐漸枯萎,更讓你無法大展拳腳,不如就這樣分開,對我們都好。我們離婚吧。」

  他抱著杜杉,溫曉看著他們,杜杉有掙扎的神色,可顯然,她並沒有成功,幾下後便放棄了。如今也不敢抬頭看溫曉,反而低下了頭。

  褐色的漂亮的大波浪,還是溫曉陪著她去做的,遮住了她的面部,也將杜杉的意思表示的明確,她沉默了。

  溫曉站在那裡,聽著丈夫口無遮攔,看著昔日的好友沉默躲避,反而有點想笑。

  如果說剛剛一刹那看見的時候,是氣憤的話,那麼此刻,則是悲哀,她這些年,都交了什麼樣的人啊。

  她往前走了一步。

  站在了他倆面前。

  然後伸出了手。

  陸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帶著威脅說,「你別過分。」

  他的力氣太大,大概是太怕溫曉傷害他心愛的人了。溫曉的手腕很快就感到了痛,她試圖甩開,只是一個男人的力氣,明顯比她大多了,那手紋絲不動,溫曉只能抬頭用半張帶血的臉看著他說,「你弄痛我了,放開!」

  陸澤沒有放開,反而更加用力,「曉曉,你放手吧,我們原本就不合適,你強留也沒用。我也明確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溫曉又試了試,手腕被緊緊的抓住,沒有半絲拿出來的可能,骨頭都在疼。她曲腿就想踢,就在這時,卻聽見頭頂上有個人說道,「放手!」

  溫曉猛然後看,就瞧見不知道何時,剛剛被她擋路的男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男人高大而健壯,捏住了陸澤的手腕。陸澤是個實打實的文人,不曾訓練過半日,片刻間,臉色就變了。

  溫曉聽見他喊:「放開,你放開!」

  男人沒有動,反而加大了力氣,不多時,陸澤就忍耐不住,自己放開了溫曉。男人的聲音厚重而有些許慵懶,衝著溫曉說,「你想幹什麼,就做吧。」

  話音一落,溫曉的手就伸了出來,那雙手白皙而修長,指甲飽滿,是一雙漂亮的美人手,那雙手穿過了褐色的大波浪,然後將這些頭髮撩了起來,掛在了杜杉的耳後。

  杜杉的臉完全露了出來。她低著頭,在這樣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尖下巴,還有上面掛滿的淚珠。

  那雙手又伸了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完全露出了五官。

  杜杉已然淚流滿面了,她充滿了歉意地看著溫曉,「曉曉,真的對不起。」

  可溫曉沒回應,她只是揉捏著那張臉,將她變成各種形狀,最終在杜杉發出疼痛的啊的一聲後,才說,「我真想撕下這張臉,看看後面是什麼?你怎麼能一邊勸著我不要離婚,去爭取這段婚姻,一邊跟我的丈夫滾床單?杜杉,是我太小看你了。」

  杜杉哭著說,「我不想的,我抑制著自己。我只是……你怪我吧,你打我吧,我都認,你別這樣。」

  溫曉搖搖頭,「出軌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我怎麼能全怪你。」她瞧見杜杉似乎鬆了口氣,然後就笑了,瞥了一眼一臉防備的陸澤,這才說,「我是兩個都怪啊。」

  話音一落,就瞧見她猛然轉過了身,衝著當場所有人說,「在座都是南城混的不錯的人吧,也聽到了吧,我的丈夫和我的閨蜜出軌了,現在被我抓了個正著。他們讓我放過他們,可我不想。所以……」

  她扭頭看了這兩個人一眼,那目光卻已然冷靜了,「我現在就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對狗男女。他們也不是無名之輩。這個,」她一把抓住了陸澤的領帶,將他扯住了,「叫做陸澤,他是南城出版社的編輯。他的母親是南城最好的小學南城小學曾經的校長,叫做姜芸。他的父親陸新陽,則是南城最好的中學,南城一中的教導處主任。我自從嫁入他們家後,我的公婆就告訴我,他們家是書香門第,做人最有道德了。你們瞧瞧,這就是他們的道德,他們的兒子連出軌都這麼理直氣壯。」

  陸澤顯然想說什麼,卻被那個男人控制著,唯一能說出的,只有一句咬牙切齒地,「溫曉!」

  溫曉哪裡會搭理他,她直接鬆開了手,一把又扯住了杜杉的頭髮,將她扯在了自己的身邊,介紹道,「這位,則是我七年的閨蜜,南城出版社的編輯杜杉。哦對,她也出身於書香門第,她的母親是南城晚報的總編輯趙文音,她的父親,是南城著名的慈善家商人杜誠勇。七年來,我待她如親生姐妹,她卻一面與我姐妹情深,一邊睡了我的丈夫。真是好家教啊!」

  杜杉只是閉著眼睛,一句話不吭,溫曉一把扔開了她,嫌惡的拍了拍手說,「原先婆婆一直說,我配不上你們陸家,我不服氣!我哪裡比人差!現在我才知道,你們這樣的沒臉沒皮,才算是門當戶對呢。是我年少不懂事,攪和了你們好事,從今天起,我放你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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