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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初戀》第19章
☆、日記

  溫曉從趙文音辦公室出來, 就回了副刊編輯室, 結果進門就瞧見趙峰坐她桌子上,正在拿著昨天的報紙翻檢著。

  聽見聲音, 這傢伙就扭過頭來,看向了溫曉。他是知道那天的事兒的,這兩天溫曉沒說的意思, 再加上報社裡人多嘴雜, 他也就沒問。

  這會兒不是上班點,整個辦公室空蕩蕩的,這傢伙就開了口, 「哎,那天怎麼回事,怎麼樣了?」

  溫曉拿著自己的杯子,去接了杯冷水, 咕嘟咕嘟喝了起來。等喝完了,一扭頭就發現趙峰就杵在她身邊等著呢。

  溫曉回答他,「我包裡, 自己翻。」

  趙峰不疑有他,直接伸了手, 結果就扒拉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來,上書三個大字:離婚證。

  趙峰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 「這……這才幾天,真離了?」

  「真離了!」溫曉放下水杯,衝著趙峰說, 「不過別往外說,就當不知道吧。」

  趙峰往外看了看,門口沒人,就湊到她跟前說,往上努努嘴,「她沒為難你吧。她那閨女這事兒做的真不地道,可你不是在她手下幹活嗎?你那天實在是太衝動了。」

  溫曉正愁財經部的事兒,趙峰一向消息靈通,她就說,「沒有,工作是工作。」她轉頭問,「周銘要離職了是不是?去哪兒啊。」

  趙峰頓時就給溫曉豎起了大拇指,「消息真靈通,報社裡還沒幾個人知道呢。去瑞豐集團,擔任他們的媒體聯絡官。」

  江明誠的公司?

  那可真是太巧了。

  趙峰順口說,「報社艱難,這幾個月獎金都減了,他兩個兒子,幼稚園輔導班,這點錢壓根就撐不住,這不撤了。也不知道誰上,財經那邊一水的年輕人,有幹勁兒沒經驗,恐怕要空降。」他還給了條消息,「我聽說社會的副主任劉洋洲有這個意思,他早一個星期前就開始活動了,不知道上面願意嗎?」

  這倒是證明,這事兒起碼不是趙文音挖出來給她的坑。

  溫曉心裡有了底,不過因為沒想好,所以也沒接這個話題,反而說,「瑞豐那邊我跟王蕊說了,她讓你直接找他們管宣傳的經理,叫劉玉,你去就是了。」

  說完,溫曉就把電話調了出來,讓趙峰拍了下來。趙峰來就是為這事兒,拿到手了也坐不住了,一邊說著,「曉曉你可真夠意思,事兒成了咱倆一起發財。」一邊就匆匆忙出門去了,應該是聯繫劉玉去了。

  這會兒屋子裡才靜了下來。

  沒到上班點,溫曉就把從江一森老爺子那裡拿來的日記,翻開了。

  這是日記的第一本,也就是老爺子剛創業的時候寫的,大概還年輕,所以老爺子一手字寫的瀟灑極了,一行字,上冒頭下出框,總之一瞧就是不安靜的一個人。

  內容寫的很簡單,說是他隔壁老王家的兒子,娶了個蘇州來的媳婦,媳婦帶的陪嫁,有絲綢做的襖子。特別的好看,整個家屬院都瘋了,小姑娘小媳婦們都排著隊過來看新奇,擠得他今天差點沒上了樓。

  老爺子於是寫道:女人愛美是天性,這是個有利可圖的事兒,要是能弄點貨來,不怕沒錢賺。

  溫曉不由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日期,1980年2月2日。

  這時候,能有這想法,那可真是思維敏銳的人了。溫曉接著往下翻,這顯然是老爺子的經商心得,有所獲的時候才會記上兩筆,所以日子並不是連貫的。第二篇,已經到了2月5號了。

  這會兒老爺子寫著:今天老王家請客,我過去了,跟嫂子說了兩句話,嫂子說,這料子都是他們自己織的,這年頭不流行穿這個,每家每戶都不多。我提出想要買一些過來,嫂子說可以寫封信過去,我準備去蘇州一趟,就是沒錢!

  最後四個字,讓溫曉也啞然失笑,那會兒可不是都沒錢嗎?溫曉聽他爸說,八十年代初他在工廠裡做木工,還吃不上白麵饅頭呢,都是粗糧。

  溫曉就想知道,這錢是從哪裡來的,她再往下看,日記裡就出現了一個人名:曉娟。老爺子寫道:我媽把家底都給我了,可惜還不多,曉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晚上偷偷給我送了五十塊錢來,我不想收,她塞到我懷裡就跑了。

  老爺子顯然愣頭青,居然還感歎:那丫頭,個子一點,跑的可真快,我都沒追上。

  溫曉那點不愉快,就徹底在這日記中消失了,簡直太有意思了。可惜時間有限,到了上班點,溫曉也只看完了這麼點,她小心的將日記放到了包裡,就開始了忙碌。

  副刊除了週三其實都不算太忙,尤其是記者們給力,版面不用費勁編輯的時候,溫曉這邊到了晚上八點半,就徹底付印,開著小車回了家。

  半路上,還從蛋糕店門口停了停,給溫磊買了兩塊慕斯蛋糕。哪裡想到,一進家門,卻發現家裡格外熱鬧。溫磊和一個眼熟的小女孩正趴在地上玩積木,而另一邊,韓百韜則站了起來,她媽招呼她,「曉曉,瞧瞧,韓老師過來了。」

  不知道韓百韜說了些神馬,她媽在那兒笑著說,「磊磊說要找小柔柔玩,我們出門不方便,韓老師就帶著過來了,沒想到這麼巧,他還是你大學的老師呢。」

  跟陸澤相比,這傢伙顯然打鬥技巧嫺熟,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傷處,他衝溫曉笑笑,「是挺巧的。」

  溫曉不好在父母面前揭穿他,只能叫了一聲,「韓老師。」

  她不願意跟韓百韜多說話,乾脆拿了蛋糕去找兩個孩子。韓百韜也不在意,居然就坐在那裡跟溫曉父母聊得熱絡。等著要走的時候,都是九點半了,韓柔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韓百韜將她扛在身上告別。

  張慧珍誇他,「難得有爸爸能把孩子帶的這麼好。」

  韓百韜站在門外,看著溫曉說了句,「沒辦法,我和她媽七年前就離婚了,她媽出國了,我一個人帶,只能當爹又當媽。」

  說完,他就離開了,溫曉卻半天沒回過勁兒來,他離婚了?為什麼是七年前?

  江明誠匆匆忙趕到了療養院,一進門,就聽見他爸的聲音,「你來了半天,在這兒跟我磨蹭,說吧,到底要說什麼。」

  就聽見他舅舅葛偉在那兒說,「妹夫啊,你說這些年,咱們兩家怎麼樣吧。」

  江一森一向講義氣,否則的話,這些年發財也不會一直帶著這個大舅哥,便點頭說,「至親至朋。」

  葛偉一聽,頓時就說,「你這麼想就好。妹夫啊,這麼多年了,兄弟沒有對不住你,你想想當年,要不是我偷了家裡的錢,讓我姐送過去,你也去不了蘇州。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親戚的份上,讓明誠放明耀一馬吧。」

  屋子裡頓時傳來了噗通的聲音。

  葛偉顯然是跪下了,就聽見江老爺子說,「你這是幹什麼,你比我大,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有事你直說就是了。明誠和明耀雖然關係不親近,也是兄弟倆,若是真有事,明誠不會沒分寸的。」

  葛偉顯然就想和盤托出。「妹夫啊,你不知道,明耀那孩子太不是東西了,他居然……」

  江明誠就搶先走了進去,叫了聲,「爸爸。舅舅。」

  畢竟還是要臉的,他一進去,葛偉立時就站了起來,只是一臉慚愧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明誠來了?」

  江一森虎著臉問他,「你和你表弟怎麼了?都三十歲的人了,有點分寸,瞧瞧把你舅舅急的。」

  葛偉連忙分說,「跟明誠沒關係,這事兒……」

  江明誠並不想讓他爸爸擔心,乾脆截斷道, 「沒什麼事,舅舅,有事跟我說就行了,爸你該吃藥了。」

  葛偉看看他,又看看江一森,終究是顧忌江明誠的態度,點點頭說,「妹夫你吃藥吧,我跟明誠說也一樣的。」

  江一森就點點頭,沒問什麼,就放他們倆出去聊了。等著進了書房,江明誠就坦誠布公地說,「舅舅,您知道我爸身體不好的。」

  葛偉連個磕巴都沒打,就道歉了,「這事兒是我不對,我是急了。明誠,明耀這是辦錯了,他對不住你,可我就這一個兒子,你願打願罰都可以,打斷他一條腿我也不心疼,可你留他一條性命好不好?」

  江明誠從周蔚那裡聽了一些,大概知道,葛明耀碰見件棘手事,用周蔚的說法是,葛明耀出差談公務,住的是五星級酒店,結果半夜外面有人敲門,一個女人說自己病了,求助。葛明耀心軟把門開了,結果女的進來,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自己暈倒了。葛明耀就撥了前臺電話,沒想到,服務員到了一摸,那女人斷氣了。

  也就是說,一樁助人為樂成了殺人案。

  葛明耀如今在看守所裡待著。

  周蔚以為是江明誠設的圈套,為報葛明耀奪妻之恨。可事實上,江明誠壓根不知道,周蔚話裡話外帶著他,他自然生氣,直接就掛了電話。

  沒想到,到了他舅舅這裡,還是這口氣。

  要不是江明誠對他舅舅的印象還不錯,再加上母親去世後,這是他姥姥家最親的人了,他這會兒轉身就走。不過就算沒走,這會兒態度也一般了,「就為了出口氣,我就做下一樁命案,舅舅把我想的太情深義重了,也太神通廣大了。這事兒跟我沒關係,舅舅你求錯了方向了。」

  葛偉一下子就愣了,「不可能!」

  終究是親舅舅,江明誠還是給他指了條路,「我的律師王曉陽這方面很精通,關係也多,我可以讓他過去幫幫忙,別有誤傷。等會兒我讓他聯繫您。」

  葛偉聽了臉上也無甚歡喜,只是瞧著江明誠並不好說話,最終還是點頭應了,然後就告辭。

  江明誠原本想送他,結果葛偉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吧,都熟悉的地兒,哪裡這麼客氣。」

  恰好江明誠有電話進來,他就送到了門口。電話是死黨約他出來喝酒,江明誠最近心情不好,就同意了,定了時間地點,他就掛了電話。結果就聽見外面保姆一聲喊:「老爺子!老爺子!」

  江明誠一聽就知道出事了,瘋了一樣往樓下跑,結果到了那兒就發現,他爸爸捂著胸口已經倒在了沙發裡,護士已經忙著搶救,而他舅舅在一旁一臉的焦急:「妹夫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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