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宇文烈確實吃驚不小,想不到這兩男一女竟然會是黑白道聞風喪膽的蒙山三怪,三怪是同門師兄妹,老大神風駝輕功震世,來無影去無蹤,老二人面獸心,殘狠絕倫,三妹三手妖狐,淫蕩成性。三人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一般的心黑手辣,武功也高得出奇。只不知三怪何以惹上了以殺人為樂的魔劍王平?
心念之中,只聽“三怪”之中的老二人面獸心森嘉一笑道:“王子,有種的現身出來!”
微風颯然中,一個形態猥瑣的枯瘦老者,鬼魑般地從殿廊的西端出現,腰繫一柄長劍,劍身黝黑無光,竟然沒有劍鞘,由於人長得矮小,劍尖幾乎觸及地面。
宇文烈錯愕不已,名震武林的殺人王‘魔劍’,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糟老頭,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三手妖狐堆下一臉媚笑,俏生生地道:“王平,這筆帳如何算?”
神風駝接著聲如雷吼般的道:“姓王的,蒙山三怪睚毗必報,咱三妹被你一劍斷臂,又被掌擊重傷……”
魔劍王子矚嘿一笑遭:“駒帚.令師妹斷臂彼此心照不宜,至於那一掌,在下巳留了情,拍中暈穴是有之,若說重傷倒未必!”
人面獸心冷冷地道: “憑你聞下這麼兩名話就交代過去了?”
魔劍王平凶睛一瞪道:“依你說呢?”
人面獸心陰聲道:“你自斷一臂,毀去魔劍,這段粱子揭過不提……”
“哈哈哈,你認為辦得到嗎?”
“如要我兄妹動手,可得加上利息!”
“兄台愈說愈奇了!”
“不信可走著瞧!”
“三怪”互望了一眼,舉步向魔劍王平欺去,眼一花,神風駝已不知用什麼身法,公然轉到了魔劍王平身後,形成夾峙之局。
魔劍王平似將三怪毫不放在心上,穩立原地悠閒地道:“三位可知本人此來的用意?”
三怪一怔,止住進迫之勢,老大神風駝道:“有話快講!”
魔劍王子並不回顧神風駝,聲音卻已變得冷厲地道:“三位把那小妞兒如何了?”
三怪面現茫然之色,人面獸心冷哼了一聲道:“閣下說誰?”
“桐柏老人的寶貝女兒!”
“閣下弄什麼玄虛?”
“三位心裡清楚!”
“一點也不清楚。我兄妹一時大意,被你得手,現在又來這一套,姓王的,告訴你,‘無字真經’你閣下無法安享”
“噫!奇怪!’
“什麼奇怪?”
“那小妞兒失蹤了!”
“哼,少來這一套,誰能從‘魔劍’手下帶走一個活生生的人,這話……”
宇文烈已從對方口中知道曹月英先被蒙山三怪挾持;隨後又被魔劍王平劫走,現在,又不知落入何人之手,這人既能輕而易舉地帶走曹月英而不為魔劍王平發覺,這份身手,的確駭人聽聞,自己是不是該管呢?
魔劍王平突地朝院中一指道:“那是什麼?”
“三怪’同時哦了一聲,四個魔頭同時彈身院中,敢情四魔直到此剿,才發現院中多了座新冢。
人面獸心驚呼道:“怪事!‘桐柏老人之墓’……”
三手妖狐也駭然道:“宇文烈敬立,宇文烈是誰?”
魔劍王平也以迷茫的聲調道:”奇怪!桐柏老人怎會被葬 此地,而且這怪事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內……”
神風駝冷冰冰地插口道:“十有九成那‘無字真經’巳被這叫宇文烈的拿去赴‘死城’之約,雙方約定在這破廟見面,不然那妞兒身邊何以搜不出‘無宇真經’,桐柏老人又何以被葬此間,看來我們枉費心思了!”
宇文烈暗驚這大怪心思的縝密,推測得宛若耳聞目見。
人面獸心陰陰地道:“大哥推測得極是,但是否也有可能是那從王兄豐下劫走小妞的人故意布的疑陣呢?”
三手妖狐點了點頭,道:“極有可能!”
人面獸心道:“掘墓一看,便知真假!”
宇文烈登時心火大冒,暗罵了一聲:“找死!”
神風駝沉哼一聲:“這有何難”舉掌便朝墳堆劈去……
“住手”暴喝聲中,四個魔頭同感一震,神風駝硬生生撤回了掌力。一個白衣勁裝佩劍少年,倏然出現在偏殿階沿之上。他,正是宇文烈。
四個魔頭發現出聲喝止的竟然是個二十不到的毛頭小子,禁不住啞然失笑。
三手妖狐右手仍緊握著那隻斷臂,眉開展笑地上前數步,格格媚笑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烈冷眼一的掃三手妖狐,口裡哼了一聲,並不作答。
這—眼冷漠森寒,犀利如刃,名列三怪的三手妖狐竟然為之芳女一震,暗忖,天下竟然有這等冷漠的人,偏又長得那麼俊,一窒之後,媚眼斜拋,扭腰擺臂,又向前移了一步,嗲聲道:“喲,小兄弟,你沒聽見姐姐我對你說話?” .
宇文烈看不慣這種妖媚之態,脫口罵了一聲:“不要臉!”
三手妖狐可能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辱罵不要臉,登時粉腮大變,眉目現煞,厲聲道:“你罵誰?”
宇文烈冷冰冰地道:“除了你大概不會有別人!”
“你知道我是誰?”
“一頭騷狐狸!”
“小子,你找死!”喝聲中,身形一旋,閃電般以手中斷臂點向宇文烈‘七坎”重穴,出手快捷奇詭,實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望其項背。
宇文烈不接不架,對點采靳臂視若無睹。“七坎”重穴如被點中,輕則成殘,重剮喪命。
就在即將點中的分秒之間,三手妖狐突然地收勢。
宇文烈不屑地道:“為何不點?”
三手妖狐又恢復蕩態,騷媚入骨地道:“小兄弟,姐姐我確實不忍心傷你!”
宇文烈劍眉一挑道:“憑你還傷不了我,別裝你的臭美!”
三手妖狐粉腮又變,冷喝一聲道:“小子,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