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第一炮打響

　　「我哥說我不是人，我來和你學學什麼樣的才是做人。」

　　「老子沒空搭理你，你也少出現在我眼前。你這麼纏著別人，狗皮膏藥一般，不覺得丟你池二少的臉嗎？」

　　「……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臉？我沒的選擇。」池俊平破罐破摔。

　　「得，你願意跟就跟。」張玉鶴沒轍了，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他總不能真給他打死了清淨。張玉鶴撒手扭頭就走，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宿舍學習，而是直奔體育館和眾人打籃球打到閉館才會去。

　　痛痛快快洗上一個熱水澡，心裡這口煩悶的氣才算是出了。

　　第二天一早，張玉鶴去了必須要上課的那位老師的課堂簽了個到，隨後又偷偷跟果子換了身份翹課了。

　　這倒不是張玉鶴要翹課，而是趙一虎找他。

　　「大哥，怎麼樣？」

　　「哎呦，我的兄弟。我這幾天都沒空聯繫你，你還猜不到怎麼樣呢？你那天怎麼走的那麼早，我還說和所有人招呼完了去和你喝兩杯呢，沒想到你早早就走了。」

　　「晚上有事，就沒多待。這兩天生意好吧？」

　　「好，好的不得了。」一說到這個趙一虎就一臉的興奮，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說的唾沫橫飛。「第一天請他們來，好幾家人都沒親自來，而是派來子侄輩的來湊個份。也有的來是來了，給個面子，但是也沒打算多待。還有一些主要是來看熱鬧的。結果這一吃啊，嘿！」

　　「怎麼著？」

　　「這群人都特麼的給震了，他們哪吃過這麼地道的飯菜啊。」趙一虎嘎嘎笑著，「這肉一入口，一個個如痴如醉，等再反應過來，就把我團團圍住了，各種方法想要打聽這是什麼肉，是怎麼做的。那我哪能說啊，只是說這是大廚的手藝好。管他們信不信呢！」

　　「哈哈哈，咱們算是打響第一炮了吧？」

　　「何止打響啊，簡直都轟動京城了！」趙一虎大笑，「你以為我這些天怎麼沒聯繫你？我忙啊，忙的打電話的功夫都沒有。別看每天晚上五點開始營業，可是這五點門口都已經一堆人了，別看進咱們私房菜吃飯不光是需要錢，還要有點身份，可依然排著隊等座。我每天從起床就開始盯著後廚忙活，還要接各種的電話，到了四點就得準備開門營業，這一忙就忙活到深夜。等忙活完，洗了澡眼睛都睜不開了，再一睜眼起碼第二天十點了，又得趕緊去忙活… 」

　　張玉鶴擺擺手。這趙一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了，回頭得跟張曼嫂子招呼一聲注意自家老爺們是不是更年期了。

　　「嘿嘿。這不是，我今天才抽出功夫來，可我都不敢走遠。我一是和你說說營業狀況，二來呢，也是讓你幫著頂幾天，我要回家去看看，看看你嫂子和倆孩子去。放心，你盯兩三天就行。」趙一虎正色道，「再有就是肉不多了，雖然是每桌一份，但是因為現在翻桌快，一個包間一晚上翻好幾次，這無形中也……」

　　「怎麼會翻這麼快？」張玉鶴瞪大眼睛，他原本想著這些人都是不差錢的，吃東西肯定是慢慢悠悠地享受，總不會和他去吃碗麵似的，吃完結賬走人吧。

　　「能不快嗎？這麼好吃的菜，大家一吃就停不下來了，再加上招牌菜都只能點一次，咱們上菜又快，哪怕都點一遍，平均一個多鐘頭也就吃完了。你說這一晚上不得翻幾次桌啊？」

　　「原來如此。放心吧大哥，肉有的是。你要出去就出去吧，這裡出不了什麼事，我在這邊住幾天盯著。」

　　「行，那我這就訂票去。還有啊……」趙一虎猶豫了一下，「玉鶴，你看咱們這店現在就晚上忙碌，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大哥你的意思？」

　　「要不然咱們也開早點？這樣早點完事也就到了十點，中間還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咱們也忙的過來。」

　　「早點，早茶……行，大哥你去忙活，我想想這事兒。」張玉鶴想了想，也有了點想法。

　　「成，那我最快今天下午走，最晚明天上午。走之前我告訴你。」

　　「不用，你走你的，我今天下午就搬過來住。」張玉鶴和趙一虎招呼了一聲，又跑到了上次吃烤肉的那家店。

　　「您幾位？」此時還不是飯點，店裡人不多。一個服務生過來點餐，張玉鶴還是坐在上次那個很偏僻的角落，趁機詢問姜宇在不在。

　　「老闆不在，應該是在家休息呢，不過這幾天他沒工作，中午說不定會過來。」

　　「嗯，那一會兒他來了，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姓張，張玉鶴。」張玉鶴說完，點了一份套餐，連飲料帶葷素搭配好的食材都有。

　　張玉鶴慢悠悠地吃，也不著急，臨近到中午，姜宇還真的過來了。

　　一看到張玉鶴就笑了，「你小子，還真是你。怎麼的，來捧我的場？」

　　「對啊，不過我很好奇，姜宇哥開的這家店，好像卻沒聽你提起過。 」

　　「這店是我開了多年的，老顧客都知道我是誰，現在小店收益還不錯，也不需要太多宣傳。」

　　「姜宇哥在演藝圈就是個溫和的人設，想不到私下裡做生意也是這樣。」張玉鶴笑道，「吃飯沒？和我一起吃？」

　　「行。」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主要說的還是劇本的事情。張玉鶴說出了自己演戲的障礙，又給姜宇現場表演了一下，姜宇頓時樂翻了。張玉鶴趁機推薦了黃玉和孫永。姜宇對黃玉也有印象，那小孩雖然只有幾個鏡頭，但是演的真不錯。

　　和張玉鶴約好了下次一起見見，這事算是說定。

　　雖然沒打算幹這一行，可多學東西不是壞事，尤其和姜宇聊天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還沒問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兩人聊的告一段落，姜宇問道，「上次你問我果汁的事兒，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其實也不是很複雜，就是幾種果汁混合在一起了，中間加了一些……柚子皮熬得湯。不過你說的條件就不必了，我也不差錢。你也要開飯館？」

　　「我就說感覺有一點柚子味道和清苦，但是喝起來又好像沒有柚子。」張玉鶴點點頭，「姜宇哥有空和我去吃飯。」

　　「哦？已經開業了？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吧，我帶你去。 」剛才吃飯的時候，趙一虎發信息已經訂好了今天的飛機票，他今天開始就天下第一莊盯著了。

　　其實早在剛剛按監控的時候，張玉鶴就已經將系統和監控鏈接在一起了。系統有這種功能，又不需要他付錢，自然是不用白不用。盯著不盯著事情不大，主要就是有些下面人解決不了的，他給拿過主意。

　　「那好啊。」姜宇欣然應允。他現在不是小明星了，不用頻頻鬧新聞搏版面，反而他一點小事就能上頭條熱搜，只能更加低調。

　　所以他現在也只接大電影，此時兩部電影之間，他是很清閒的。

　　「那好，晚上我過來接你。」張玉鶴和姜宇分開後，只接從後門回了天下第一莊，看到他到了，趙一虎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兄弟你來了？我可走了啊！」

　　「帶好啊。」

　　「好！」趙一虎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走了。

　　今天趙一虎和他說的事情，張玉鶴也是有點想法，可一時還沒成型。正好關華宇過來，張玉鶴讓他趕緊給準備了一些熬製姜宇特製果汁的材料。

　　店裡走的高端餐廳，這些新鮮的水果食材都能找齊。

　　張玉鶴手腳麻利的就在自己的小跨院開始製作，「關經理，你聽趙總說要在咱們天下第一莊開設早餐的事嗎？」

　　「聽趙總提過一耳朵，不過沒有定論，我這邊沒什麼消息。」關華宇恭恭敬敬地回答。雖然是趙一虎推薦來的人，但是現在算是張玉鶴這邊的了，這一點趙一虎也是一樣的看法，給了張玉鶴的人，他就不會再要回來了。

　　趙一虎是明面的老總，可不管是趙一虎還是下面的關華宇都十分清楚，天下第一莊立足京城，靠的都是張玉鶴提供的食材和調味。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張玉鶴一邊熬著柚子皮，一邊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咱們走高端的私房菜，最好是什麼都有一些，畢竟我們味道是別人家難以企及的。不用非限定在東北菜上。」

　　「嗯。」張玉鶴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說，咱這邊要是早點也做成廣東那邊早茶似的，怎麼樣？」

　　「……張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關華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是說，既然咱們要做，就做的高端一些，集東西南北各個城市的早餐之大成，只要到咱們這裡什麼都能吃的到，什麼都味道最正宗，這不是很好嗎？」

　　「好啊，我懂了。這才顯得咱們高端。」關華宇激動道，「咱們本來就是走私房菜的路線，價格比外面高多了，做早餐自然也是要越高端越好。」

　　「就是這個道理。京城裡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只要想吃家鄉的早點，我們這邊都可以做，這不是很好嗎？京城不缺人，更不缺有錢人。」張玉鶴微微一笑，「我現在也明白一個道理了，只要東西好，就不怕價格高，價格再高，覺得他值的人，還是回來吃的。」

　　「沒錯啊，張總。咱們私房菜裡就是一道素炒青菜都要上百塊，那些肉菜更貴。招牌菜雖然只能點一道，而且最貴的一道菜都要上萬了，可是事實上呢，就沒有一個人不點的，尤其是最貴的一道。」關華宇說起這個來，臉上全是興奮的紅暈。別說他一個小小經理，就是趙一虎見過世面的，對於這種定價還這麼多食客蜂擁而至地捧場，也是興奮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