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比橘子還酸
「回公寓幹嘛?」容恣言今天晚上是沒打算住在公寓的,主要池俊平也不知道他這個住處,今天張玉鶴要是不回宿舍,池俊平肯定要打電話過來的。
「練功!」
「練什麼功?」容恣言輕笑,「不會是……」
「思想要純潔!」張玉鶴表情嚴肅,「別說話!」
容恣言輕點頭,一句話都不說了,不過臉上卻一直帶著笑意。
兩人已經好久沒回來住了,房間裡已經落下了一些塵埃。這裡是容恣言的私人住所,當初只是為了他和張玉鶴能有個私人空間,所以不管是父母還是池俊平,都不知道這房子的存在。
容恣言也沒有請家政,一直都是自己親手收拾這裡。不過最近幾個月他們都沒過來,所以屋子裡有了塵埃。
「我簡單收拾一下。」
「……收拾什麼啊。」張玉鶴哪有這個時間,這可是兩套房子打通的,要徹底收拾乾淨怎麼也得幾個鐘頭。
「嗯?」
張玉鶴趁著容恣言轉身,臉一下就貼了上去,不過臉微微發熱後,才把嘴唇湊上去。
容恣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張玉鶴剛才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也只是猜張玉鶴太想他了,至於什麼練功的,根本沒在意。
兩人簡單地試探之後,加深了這個吻,張玉鶴盡量保持清醒,可還是漸漸暈頭轉向了。
容恣言結束這個吻之後,發現張玉鶴雙眼沒有焦距,都有點迷迷糊糊了,頓時笑了起來。小傢伙太生澀,一開始還想和他戰一戰,被他幾下就收拾的膝蓋發軟了。
拉著迷迷糊糊的張玉鶴到了沙發邊,將上面的防塵罩撤掉,讓對方坐下。
張玉鶴從這個吻結束就一直紅著臉低著頭。
他羞愧。
明明大家勢均力敵,他怎麼又暈乎了?
看來還得磨煉一下。不過不能找容恣言了,他這只能是送菜去的!
正琢磨著,容恣言在耳邊喊他,「小鶴,想什麼呢?」
「我想想跟誰練練吻技。」張玉鶴脫口而出,隨後覺得身邊一冷,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
「你要和誰練啊?」容恣言黑著臉,陰沉地都快淌下水來了。「是小平,還是你們寢室裡的那幾個小子,或者說是……」
「你別亂想好不好!」張玉鶴慌亂地搖頭,「我就是……」
「只有我一個,你要練,只能找我!」容恣言將張玉鶴結結實實地壓在沙發上,貼近了對方的耳朵,「要是有別人,我就先打殘了對方,然後……」
張玉鶴一抖,「……然後打殘了我嗎?」
「然後……把你捆床上,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來!」
張玉鶴的臉瞬間彷彿被蒸透了一般,紅的直冒熱氣。
「你說什麼呢!」
「休息一下,我把屋子簡單收拾一下。」兩人都是愛乾淨的人,讓他們處於滿是灰塵的房間,他們是不自在的。
張玉鶴點點頭,就看著容恣言找出抹布簡單地將屋子擦拭一番,休息了片刻他也跟著幹了起來。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鐘,距離和池俊平分手已經好幾個鐘頭了,對方實在忍不住打了電話。
「知道了,馬上回去啊!」張玉鶴掛了電話,「哥,你晚上住哪裡?」
「我去媽那邊住,那邊也有你的房間,估計週末媽也不回去,你們倆要是不忙,就直接去四合院那邊。」
「好。但是估計會很忙。」
「嗯,回去吧,用不用我送你?」
「行,給我放飯館門口吧。」
張玉鶴回到宿舍,看到池俊平也在他們宿舍。
「我先去洗澡。」張玉鶴收拾屋子出了汗,身上不大舒服。
看張玉鶴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池俊平瞪大了眼睛。
跟大哥一起消失好幾個鐘頭,回來第一件事是去洗澡?這……這……倆人肯定沒幹好事啊!
「你怎麼了?」顧玉明摸出幾個青橘子遞了一個過去。「吃不吃?」
以前兩人雖然有過一陣老死不相往來,不過因為張玉鶴,兩人關係漸漸緩和,目前還不錯。
青橘子有點酸,顧玉明吃的臉都縱起來了,可覺得挺過癮。再看旁邊池俊平,一臉的神遊天外,橘子一瓣一瓣往嘴裡放,卻沒有知覺一般。
「喂喂。」顧玉明推推池俊平,「你不酸嗎?」
池俊平醒過神來,頓時覺得嘴裡酸的一塌糊塗,整個臉都抽搐了,「……我心裡,比嘴裡還酸呢!」
張玉鶴洗完澡出來,屋裡還沒有暖氣,有點冷。張玉鶴摸出一個節能取暖器,將屋裡的溫度調節到二十五六度。
「咦,這個調節溫度還挺快的?張哥,哪裡買的?」顧玉明接過張玉鶴手裡的節能取暖器左右看著,「這東西好厲害啊。」
「厲害吧?京城這邊的電器城有賣的。」張玉鶴笑著穿上一件睡衣。有節能取暖器,這屋子裡的溫度很舒服,沒必要穿的太多。
「……那倆還回來不?我晚上也想睡這裡……」池俊平鬱悶地說道。
「你一個人一個屋,還羨慕我們?」張玉鶴打開電腦開始學習,「趕緊回去休息,明天你要給我打下手了。」
「我那屋裡冷……小哥,你這個還有沒有,給我一個啊。」
張玉鶴起身假裝在櫃子裡摸了摸,實際上是從系統倉庫裡又拿了一個出來,丟給了池俊平。
「好吧,那我走了。」
第二天張玉鶴就請了一周的假,能不去上課盡量不去,實在不行的就讓果子偷偷替代他,或者讓顧玉明幫忙記筆記。
自己則在楊教授專門分給他們的這間辦公室裡研究。
池俊平是研究生的底子,張玉鶴將一些精細數據分析交給他,美其名曰能者多勞。
池俊平被哄得腦袋一熱就開始埋頭苦幹,算得頭暈腦脹的。最後電腦設計圖還交給他,張玉鶴要求一些數據都要最精密的,他也只能一直做下去。
這一周兄弟倆忙的頭都抬不起來。
早上起床後拿著早飯就直奔辦公室,一邊開個短會一邊吃早飯,然後一直忙活到中午,要不是楊教授時不時過來看看他們,發現這兩個學生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狀況,會親自給他們買點飯菜回來,兩人會經常吃不上午飯。
吃過午飯,兩人要麼繼續忙,要麼會停下來聽聽老師的點評和意見,最多是實在睏得受不了了,趴在桌子上睡一覺。
短短一周,兩人都瘦了一圈。看得楊教授心疼不已,週五下午沒到放學就將兩個人強行趕出了辦公室,「回家,休息休息,週日下午再回來。這間辦公室鑰匙交給我,不到週一我不會給你們的。」
兄弟倆無奈,只能回了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回了家。可開到一半倆人又調轉車頭。這周容黛住在城裡,他們回郊區幹嘛?真是忙暈了頭了!
路上張玉鶴給容恣言和容黛分別打了個電話,到達小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有人把門給打開了。
小四合院這邊離著天下第一莊很近,離著容黛創立的公司也很緊,畢竟當年沒有賣現在住的那棟郊區的大別墅,一家人都是住在這個小院的。
車子就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張玉鶴和池俊平兄弟倆走著進了胡同,回了家。
「小鶴,小平。」此時已經是深秋,容黛穿著一件家居服站在正房門口。
「媽,外面冷,我們進去說話。」張玉鶴快走了幾步。
「你們倆這一周很忙吧?連給家裡個電話都顧不得打。大哥大嫂那邊怕打攪了你,跟我這邊打的電話。」容黛笑道。
大哥大嫂指的不是容家人,而是張玉鶴的養父母張長貴和孫翠芳夫妻。自從去了東北,容黛夫妻就認張長貴夫妻是自己的兄嫂,雖然張長貴夫妻推辭,可容黛夫妻還是這麼稱呼。
張玉鶴輕咳一聲,「忘了,是有點忙。」
「何止有點忙。」池俊平嘟囔著,「媽,有什麼好吃的,我這一周都快給小哥折磨死了。您看我都瘦了。」
容黛剛才只顧著高興,現在仔細一打量兩個兒子,頓時皺眉,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池俊平的話不錯,兩個孩子這一周肯定是很辛苦,兩人不光神色有些憔悴,人也瘦了。
「我現在就去做飯。」容黛起身。張玉鶴兄弟是被楊教授趕回來的,此時不過三點半,所以容黛還沒開始做飯。
「媽,別費心了,咱們晚上直接從天下第一莊點菜送過來得了。」張玉鶴開口。
上次沒來吃,是因為他們住在郊區,離這裡太遠了,再者家裡的菜也都是一樣的蔬菜,所以沒必要跑過來。
但是現在就在不遠處,走路恐怕都不會超過一刻鐘,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那也行……你們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容黛本想和兩個孩子多說兩句,可看他們這樣子很心疼,「屋子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那行。」張玉鶴和池俊平確實有些睏倦,也就不再堅持,先去後面休息一下,哪怕是閉目養神片刻也好。
趙一虎和關華宇在外省打拼,目前都沒在家,現在的經理是孫昊,之前跟著關華宇歷練的也不錯了,直接提拔了上來。
張玉鶴給孫昊發了個信息,讓他準備幾道菜,隨即進了臥室。
四合院這邊雖然有前後兩進院子,但是還住著一些其他人在前院,所有他們兄弟三個分的是左右的廂房,正房三間則是父母的。
至於前院,則是留出來的客房和其他在這裡工作的人的住處。孫嬸的兒子是容黛的司機,跟著容黛走,容黛搬到這裡,他也搬過來住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