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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二三七章 東窗事發
石方看著自己手上一道血口,忽然有些怔忡起來。

今日怎麽會忽然切到自己的手……

多少年不曾犯過這樣的錯誤了?

石方心道約莫是最近睡得不太好,明明也沒忙什麽事情,可忽然覺得自己這件事沒做,那件事沒做,多的是事情給自己做。明明夫人都說了,他該歇著了。

現在他的兩個徒弟,做飯菜的手藝也是不錯,有時候石方把他們做的菜跟自己的放在一起,尋常人也不怎麽吃得出來。

石方還在想,也許等他死了,還能找到幾個人來代替他給夫人做菜,可沒想到……

沒想到啊,當他把菜端上去給顧懷袖的時候,卻一下就被發現了。

吃了他做這麽多年的菜,怕是隻有顧懷袖最清楚這中間的區別吧?

石方看著放在案板上小巧可愛的兩個白蘿卜,這東西也叫人參,不過……

“石方師傅,前麵夫人二爺讓您往客廳去一回,說是有位貴客要找您。”

白露上了台階,笑著朝裏麵說了一句。

剛剛拿起來的刀給蘿卜中間切了一刀,石方抬頭,便重新放下刀,皺眉道:“怎麽了?”

“好像是年羹堯年大人來了,到底是要幹什麽,我們也不清楚,夫人說您有什麽說什麽,別怕,她給您撐著腰呢。”白露也聽不懂青黛姑姑跟夫人說什麽,她隻能找著傳話罷了。

聽完,石方大約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了。

不過他跟年羹堯,還真沒什麽交集。

這一位年大人的威名,京中也不是沒有聽過,石方並不慌張。

他隨著人一起到了前廳,進來就看見了年羹堯,年羹堯比張廷玉要年輕許多,雖然跟張廷玉同一年中進士,可年羹堯要小許多。

一見到石方,張廷玉就有些無奈:“夫人讓你來的?”

石方點點頭:“夫人說有什麽說什麽。”

“那年大人也有什麽問什麽吧?”張廷玉索性不管了,顧懷袖既然敢讓人出來,想必是已經有對策了,或者就是根本不心虛。

這麽荒謬的事情,年羹堯也敢出來找人,也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麽大事。

年羹堯倒也不是非要說要個什麽理由,事實上他也不是來鬧事兒的,問納蘭沁華的事情不過是順帶。

“你可與我夫人有私?好好一個廚子,怎的還不娶妻生子?”

張廷玉道:“我家的廚子娶妻生子不娶妻生子這檔子事兒您也管,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京城父母官呢。”

“張大人,說話何必這樣刻薄?”年羹堯就這麽一笑,眼神卻一點也不能克製了,“今兒這裏也沒別人,想必旁人都以為我是來您這裏敘舊的,畢竟還是同科。可今兒我是來找茬兒的,石方師傅,昨兒聽說您見著我夫人了?”

若現在這裏有個外人,隻怕是已經要被年羹堯這話給嚇得噴茶了。

怎麽有人能這樣坦然地問人家一個廚子見沒見過自己夫人?

更要緊的是,年羹堯好歹還是個男人啊,男子漢大丈夫,臉麵最要緊。

不過這一條對年羹堯不適合,臉皮不厚不成大事,年羹堯能出來問,想必早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他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

石方哪裏想到這種事情都能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年大人,石方一心向佛,所以不曾娶妻,從頭到尾,也隻與您的夫人有過兩麵之緣。”

“哦?還有兩麵啊?”年羹堯一笑,“看樣子之前還有了?”

於石方而言,那一位納蘭氏,真跟他沒什麽關係,他隻道:“多年前在顧府的時候,曾見過一回,不過那是石方認錯人,還以為是夫人說話。”

“看樣子你與我夫人真是清清白白……”

幹淨得很。

都是納蘭沁華自作多情?

年羹堯竟然笑出了聲來。

他自問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可好歹還是給足了納蘭沁華的麵子,結果那女人跟他說,他根本不愛她。

真是怪了,平白來說個什麽感情?年羹堯最愛的隻有權勢,到底納蘭沁華是什麽想法,現在年羹堯也是不明白的。最要緊的是,他還真不覺得自己比誰差了,好歹你找個人想出牆,你找張廷玉這樣的吧?你找他家的廚子算什麽本事?

現在這綠帽子被自己半路給截下來了,那還算是好的,若是遲了,這綠帽子被扣上去了,怕是他年羹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好端端的夫人不當,說自己喜歡個什麽廚子……

無非是納蘭揆敘現在是八爺黨,又轉而支持了十四爺,現在跟四爺水火不容,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關竅。

管這關竅是有,還是沒有,年羹堯這一趟都必須來:“張大人,今日不是我來找茬兒,周道新今兒也要來吧?”

好端端的怎麽扯到周道新的身上?

張廷玉眉頭一皺:“又與他有什麽相幹?”

“您甭問了,我現在要拉他去見官

官,您回頭過來就是。”年羹堯頓時覺得自己也是廢話多,他給張廷玉使了個眼色。

張廷玉心裏不大舒坦,不過更不舒坦的是石方。

石方道:“我沒錯,為何要見官去?”

年羹堯隻道:“不跟我見官,就等著你們一家子玩兒完吧,周道新要來了……”

“您把話說清楚,人我也不是一定要扣著,該見官是得見官。”

今日年羹堯這行為,頗有玄機。

張廷玉眉頭擰起來,看著他。

年羹堯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四爺那邊也隻是猜,您今兒怕是要吃鴻門宴了,若是周道新來了——”

“不巧得很,我已經來了。”

外頭忽然有人笑一聲,周道新袍子一掀,就走進來了,目光先落在石方臉上一會兒,後麵又看見了年羹堯,他手裏握著厚厚的一封卷宗,隻道,“今兒我還說我肯定是頭一個不速之客,沒想到衡臣兄這裏還挺熱鬧。”

又一個不怕事兒的主來了,不過周道新這話說得有些奇怪。

不速之客?

張廷玉沉了臉,心裏那種不祥的感覺也起來了。

且不說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石方已經夠麻煩了。

“合著您兩位還是算計好的?”

周道新自己坐下來,看了年羹堯一眼,隻道:“年大人,您那點小事就放在一旁吧,我與張大人有事談,您可否早些回去了?要休妻就趕緊的。”

“周道新?”

這年羹堯記得,兩次被調任安徽的那個倒黴的刑部侍郎,他冷笑一聲:“我跟張大人談事兒,你著什麽急?賬,要一筆筆地算。”

看了周道新手裏的卷宗一眼,年羹堯又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茶杯三下,張廷玉看見了,沒出聲。

周道新在一旁坐著,手沒離開過卷宗:“衡臣兄,今日我與年大人乃是同一個來意,不過我不是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拉衡臣兄的廚子見官。”

“都跟我打啞謎呢……”

張廷玉瞅了一眼那卷宗,應該不是自己當年處理朱三太子案的卷宗。

那麽,周道新到底是為什麽來的?

這會兒是真不明白了,先來了個年羹堯,問了兩句,還沒來得及把話給問清楚,接著就來了個周道新,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府唱大戲呢。

年羹堯卻是知道要壞事,不過殺人償命,周道新一來,想給張廷玉個人情也沒辦法了:“左右也隻是個廚子,罷了……我倒是懶得管了。回頭周大人順便幫我斷斷我夫人跟這小白臉之間的案子。”

說完,年羹堯就要走。

沒想到,周道新在後頭笑道:“您是趕著回去通風報信兒嗎?”

“張大人又不是四爺一黨的,有什麽可通風報信兒的?”年羹堯笑了,他看了張廷玉一眼,輕輕搖頭,又懶得說話了。

周道新手裏一堆卷宗,隻輕輕攤開來:“陳年舊案,我都沒想到,竟然還有破案的一天。”

這一瞬間,石方忽然抬頭看著周道新。

周道新也回視著他,這個張二夫人的陪嫁廚子。

“衡臣兄,對不住了。”

張廷玉忽然意識到,他自己、年羹堯、周道新,三個人擔心的事情,還不是同一件?

石方還有什麽秘密瞞著他不成?

張廷玉也看向了石方。

石方則握了一下手腕,忽然想起為什麽方才切菜不小心切到手。

他不能去公堂,更不能下獄,因為一下去……

事情就會全部敗露。

可是……

周道新當初調任安徽,處理桐城縣令瀆職一事的時候,就跟張廷玉說過葉家二姑娘離奇死亡的案子,現在周道新手裏的卷宗……

他埋著頭,指尖有些冰涼,卻不是為自己,而是……

望一眼張廷玉,張廷玉端著茶盞,手指已經扣緊。

年羹堯隻冷笑:“周大人,您還真成了八爺的走狗了!”

當初因為處理朱三太子一事,周道新就跟張廷玉之間有過嫌隙,原本後來至交兩個又在桐城遇見,還算是和好。可張廷玉剛剛進京,就冤殺了自己的門生,他周道新怎能與張廷玉為伍?

周道新用手拍著卷宗,隻道:“我昨日收到戶部下的書,依舊回來當刑部侍郎,殺人償命,何必說誰是誰的走狗?石方師傅自己做過什麽,自己一清二楚,正好,往公堂去一趟吧。”

原本年羹堯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提前從雍親王府來這裏的,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找話說,後麵周道新就來了。

若是落了張廷玉一個包庇殺人凶手,還要牽連到顧懷袖的話,事情可就有些控製不住。

落井下石之人何其多?

年羹堯隻是想先發製人,把人帶走再說,隻可惜他錯估了周道新的速度。

周道新是什麽時候投了八爺黨的,現在還不清楚,四爺那邊也是前幾天才發現張廷玉這至交好友已經是八爺的人了。

前麵年羹堯說的都是借口,納蘭沁華休了也就休了……

誰料想,有現在的事情出來?

終究還是沒攔住。

周道新隻看著石方:“安徽桐城,葉家二姑娘,是你殺的吧?”

他今天敢來,自然就有足夠的證據。

不過周道新也不敢相信,查出來竟然會是這麽個人。

廚子……

每天給張二夫人做吃食的那個廚子……

也是個劊子手。

周道新就喜歡查案,可這麽有意思的一樁案子,還是頭一回知道。

石方無法辯駁,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下獄,絕對不能。

張廷玉已經沉默了良久,他都沒想到這件事最後會跟石方扯上關係?

事情大了。

石方身上最要緊的還不是這件事。

“周大人……不管你我現在是敵是友,這件事,可否暫緩……”

隻可惜,周道新早已經變了。

他看向了張廷玉,搖搖頭:“張大人,殺人償命。”

張廷玉緩緩將茶盞放到了案頭,說不出話來了。

外麵有官差,隻是這時候沒進來,都在外麵等著呢。今天周道新就是來提人的,石方也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他忽然想起被自己放在案板上,還沒來得及切的白蘿卜,應該放進水裏的……

按緊自己的手腕,這個時候的石方,已經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不是還能藏得住了。

若是露了,潑天的禍事便該降臨了。

他在跟周道新走之前,隻朝著堂上張廷玉一跪,磕了三個頭,之後才離開。

“啪!”

周道新人一走,張廷玉茶杯便砸了下來。

一旁年羹堯也嚇了一跳,心下有些駭然: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張廷玉怎的……

隻有張廷玉知道,石方給他磕的三個頭是什麽意思。

前所未有的措手不及!周道新雖不是知道那件事,可……

一旦石方下獄,距離敗露便不遠了。

顧懷袖在屋裏聽說官差來了,隻覺得奇怪,不就是跟納蘭沁華之間的事情嗎?怎麽忽然連官差都搞來了?

“青黛,你去……”

“夫人不好了!石方、石方師傅被周大人帶來的官差抓走了!他們說石方師傅殺人了!”白露慌慌張張進來,簡直有些六神無主。

顧懷袖輕蔑地一笑,可是隨即臉上的笑容又漸漸落下去,“哪個周大人?”

“周道新周大人。”

周道新……

顧懷袖驟然起身,直接朝著客廳過去,一路上腳步很快,不可能,周道新瘋了不成?

她進來,隻看見狼藉滿地,張廷玉神情木然坐在堂上,一旁的年羹堯則是若有所思。

這會兒也顧不得避嫌了,顧懷袖看了一眼腳下,踩著水漬進來:“石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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