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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裡撿男朋友[快穿]》第119章
119.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三十三)

  經歷過最初的茫然,袁本善漸漸轉為狂喜,轉身發力擁緊他的愛人,聲音激動地破了音,沒有一個字落在正常的調上“我們出來了總算結束了”

  此時此刻,他眼前盡是在任務世界裡,宋純陽對他的維護和痴戀。

  在第六個世界裡,他為了維護自己,險些被拖入牆中,成為壁內之鬼;

  第八個世界裡,他甘願為自己獻出一隻眼睛;

  第九個世界裡,他提醒自己要如何對待那些喜怒無定的孩子們;

  而就在剛才,他甚至把在第一時間連線出的結果告知自己,只希望自己能夠好好活下去

  袁本善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宋純陽是唯一能陪他走到生命盡頭的人。

  他把臉埋在宋純陽柔軟的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純陽,你是我的終點。”

  池小池盯著眼前的顯示屏。

  袁本善對宋純陽的好感度達到了98,接近滿值。

  ……對池小池來說,這已足夠了。

  池小池踮腳,主動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把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

  很快,他指間多了一根閃著水光的針管。

  池小池說“是啊,一切都結束了。”

  說罷,他徑直將針尖準確無誤地送入袁本善的頸靜脈。

  針管與藥劑,都是池小池從倉庫裡用他的好感值兌換來的。

  池小池貼在他耳邊,用情話的語調溫柔道“你說得對。畢竟每個人的終點,都是火葬場。”

  袁本善微微睜大了眼睛。

  起初,他以為頸間細微的刺痛是錯覺,愛人那太過溫存的語調也成功麻痺了他,叫他一時沒能弄清自己的處境。

  等他覺出不對時,池小池卻用力將他鎖緊在懷裡,貼著他的耳朵,呼出撩人心魄的熱流“噓,噓,別鬧,很快就好了。”

  袁本善鼻端飄來麻醉劑的淡淡氣味。

  他頸部的肌肉開始震顫,麻痺感從靜脈迅速遊走全身,肩膀,肚腹,四肢,逐漸趨於無力。

  池小池抱著他,在禮物房內小步小步地轉圈搖晃著,如同一對在跳探戈的愛侶。

  直到藥效完全發揮,他才帶著袁本善來到房間一角的沙發上,把渾身癱軟的人放了上去。

  他用的是,麻醉類藥物,自頸靜脈注射進去,能致使人渾身麻痺,意識卻能保持清醒。

  藥物一分鐘起效,兩分鐘效果達到高峰,藥效約能持續七到八分鐘。

  總而言之,是一種只要劑量控製到位,就絕對不算致命的藥物。

  劇烈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而來,一部分來自於藥物,一部分來自於袁本善的心。

  他癱軟在沙發上,滿心疑問,恐慌也漸漸滋生。

  袁本善強笑道“……你幹什麼?別鬧了……”

  池小池把他放下後,後退兩步,含笑注視著他。

  甘棠尚在昏迷,甘彧靠牆而坐,扶著妹妹的肩膀,讓她躺在自己肩上,神情平靜得很,彷彿早預料到了這一場反目。

  但奇怪的是,本該在狀況外的胥家譯見此突變,並沒有動彈,甚至沒有質問為什麼,只坐在地上遠遠看著他們,眉尖輕蹙著。

  池小池問奚樓“距離本次任務結束,還有多長時間”

  從任務開始便一直靜默的奚樓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據“六分二十秒。”

  池小池點頭。

  ……對他來說,足夠了。

  袁本善看出宋純陽面色陰冷,心中頗感不妙,然而又沒發現身體內有出現更深一層的不適,便猜想藥物劑量並不大,完全在正常範圍之內。

  那宋純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見小愛人注視著他,如同註視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物,藥物又攪亂了袁本善的腦子和身體,惹得他呼吸困難,他也漸生暴躁情緒,乾脆直接叫了他的本名“宋純陽你什麼意思說話啊。”

  那人總算開口了。

  但是他的話卻叫袁本善更加一頭霧水。

  他問“老袁,你相信因果嗎。”

  袁本善舌根已然麻木,因此說出的話也是含含糊糊“你……想說,什麼?”

  池小池說“我祖母臨終前告訴我,做人,要相信因果。凡事有因有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袁本善陡然想到一件事,瞬間冷汗滾滾而流,骨頭簌簌發起抖來,連帶著話音也開始發顫。

  “純陽,你……”

  “你不是要挖我的眼睛嗎。”池小池在沙發上坐下,輕車熟路地蹺了個二郎腿,“怎麼現在突然這麼客氣了?”

  ……果然是這件事!

  袁本善又氣又惱又悔,卻想不到是哪裡出了紕漏。

  明明純陽在關巧巧死後都對自己非常好,好得簡直不像話……

 ……

  對了!關巧巧!

  他竟忘了,純陽有陰陽眼。

  是難不成是關巧巧死後有靈,把整件事情告訴了他

  他戰栗道“……是關巧巧,告訴你的?”

  誰想,對方出口的話更加恐怖“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問她本人呢”

  這是……什麼意思?

  袁本善抑制不住地抽搐起來,關節緊縮,肘腋與膝蓋都不自覺朝內蜷去,極力想擺出防衛的姿勢。

  但這完全是徒勞無功的舉動。

  “……胥家譯。”

  池小池沒理會他的掙扎,轉過頭去,意外地點了那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青年的名字“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

  胥家譯抬起頭,回看向池小池,神情略有些複雜。

  池小池直入主題,一手指向自己的眼睛“你也看得見那個吧。”

  儘管知道對方有可能勘破了自己的能力,但像這樣被當眾點破,胥家譯也是怔了一怔,才略點了點頭“嗯。”

  袁本善驚懼難言。

  什麼意思?……他能看到什麼?

  胥家譯沉默片刻,指一指自己的頸後。

  “你背上有東西。”胥家譯說,“趴著一個女人。”

  和宋純陽一樣,胥家譯也有陰陽眼。

  從進入任務世界、與小丑打過照面後,胥家譯便注意到,袁本善後背趴著一個女魂,正八爪魚似的纏著他,

  他本來有些詫異,想提醒一下袁本善,但想了想,還是作了罷。

  這種情況胥家譯不是沒有見過。

  看女鬼的模樣,分明是袁本善的背後靈,這樣癡纏著一個人,一定是因為某些刻骨銘心的仇怨。

  他是陰陽眼,因此從小最信因果定數,如果這是袁本善的罪孽,他也不必多此一舉去提醒他。

  因此胥家譯不動聲色,直接開始了任務。

  任務時間太緊,只有第二關時,胥家譯才得了片刻喘息機會。

  當時,想去看看袁本善破關進程的孟乾遭到呵斥,嘀嘀咕咕地回了胥家譯身邊,他只聽清了“煞氣重”這三字,不覺側目去看女鬼與袁本善。

  女鬼伏在袁本善頸上,如飢似渴地吸取著什麼。

  他想到了第一關里,袁本善經喬芸提醒,發力抓住賈思遠的事情,暗自冷笑。

  ……這種人可不是煞氣重嗎。

  在用余光注意到池小池投來的觀察視線後,他才故作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合眼休息,卻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看得到的東西,這個人好像也能看得到。

  胥家譯聯想到第一個房間的生門開啟時,他滿懷悲憤地踏過生門,回頭想催促他們,正見池小池在安慰袁本善。

  然而他的眼睛卻落在了原本該是一片虛空的地方。

  而在那處,女鬼正趴在袁本善背上,如同吸食樹汁的知了。

  聽到胥家譯的話,袁本善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徹底發了狂,但麻醉藥物讓他什麼都做不了,他竭盡全力地掙扎,卻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頭顱也只能徒勞地小幅度擺動,口涎順著閉不攏的嘴巴滴滴答答地流下。

  他什麼都看不到,而這種“看不見”,才是真正的恐怖。

  關巧巧不是在第八個世界就死了嗎?她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她要對自己做什麼?!

  池小池只是坐在沙發上,欣賞著他的。

  從剛剛進入第八個世界開始,他就開始經營他漫長的連環之計。

  時間倒回至池小池進入古堡的第一日。

  他在走廊上逡巡,觀察著牆上的每一張照片。

  牆上多為人物照,偶有風景照,而且觀之令人渾身發寒,任務者們一般都是粗略看過一眼便敬而遠之。

  池小池卻把每張照片都看了,甚至把每個房間都轉了一遍。

  他發現了一件事,這些照片包攬了太多風格和年代,有現代風,如氣球牽住了她,有中世紀風,如少女的祈禱、聖母像,唱詩班的孩子,甚至還有古風的風雪夜歸人。

  而原先的古堡裡完全沒有這些照片,普普通通的一座古堡而已。

  在進入之前,他們也簡單探索過古堡。

  根據宋純陽的記憶,古堡的牆壁上雖然蛛網密布,朽跡斑斑,卻壓根沒有曾經鑲嵌、釘掛過照片的痕跡。

  當時,池小池便有猜想,這照片是女鬼自己拍的,這也從側面解釋了,她為何能夠自由在各張照片中穿行,借用照片里人物的身體。

  那麼問題又來了。

  她是從哪裡拍來這些照片的?

  綜合各種痕跡,池小池冒出了一個極大膽的想法︰

  所有的異世界,看似彼此獨立,但實際上是互相連接的。

  厲鬼生活在同一個異世界裡,被主神與系統設下障壁,與現實強行隔離,從理論和實踐性上來講,集中管理也比分散管理要來得更省力些。

  相應的,鬼與鬼之間也有微妙的不同。

  有的鬼活動範圍有限,是地縛之靈,不能隨意行動,譬如第一個任務世界裡的瓶女,但有的鬼就能自由活動,譬如可以四處拍照片的古堡女鬼。

  後來,他詳細詢問了奚樓關於系統的運行機制,表露出的種種跡像也與他的推理相合。不過這是後話,暫且按下不提。

  再往後,他來到關巧巧的房間,意外發現古堡中的女鬼盯上了關巧巧。

  從那時起,便是他漫長佈計的開始。

  他找到袁本善,神秘道,老袁,我們交換眼睛吧。我知道一個交換陰陽眼的辦法。

  他又道,老袁,巧巧房間裡的照片,好像有點問題。

  接下來的發展如他所料,關巧巧死了,隨後,“關巧巧”誕生。

  池小池積極配合“關巧巧”,與她搭戲,一是想盡力滿足她的心願,二是有求於她。

  在他們即將離開第八個世界時,“關巧巧”終於向他吐露了心聲,感謝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陪伴。

  聽完“關巧巧”的故事,他對“關巧巧”道“我也有一個故事。你想听嗎?”

  “關巧巧”自然點頭。

  池小池便把一切對她和盤托出,坦誠地告訴她,自己是重生回來的宋純陽,以前的自己,被自己的摯友與愛人挖去眼睛,在此地掙扎而死,死無全屍。

  他說“我想報仇。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關巧巧”太理解仇恨加身的痛苦,便答應了下來。

  池小池先不直接告訴她自己打算如何報仇,只問道“你能辨明人身上散發出的各種負面情緒和能量,對嗎?”

  “關巧巧”沒想到他已經把自己窺破到了這種地步,索性如實答道“沒有錯。”

  “你會吸收它們嗎?”

  “我會。但是我不會去嘗試。”“關巧巧”說,“那太骯髒了。”

  池小池說“我的那位朋友,也就是你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她的魂靈應該還留在她死去的房間,就像我上輩子曾經歷過的一樣。”

  宋純陽上輩子死去時,魂靈在他死去的房間巡遊不去,逐漸潰散、流逝、失去記憶,那種痛苦用語言根本不能形容出其萬一來。

  現在,真正的關巧巧正處於這絕望的煉獄之中。

  但她應該還沒有忘記,是誰把她害死的。

  池小池說“請你教會她怎麼吸收負面能量,並告訴她,我宋純陽會幫她報仇。我還有兩次任務要做,在第九次任務時,可以麻煩你帶她來找我嗎”

  “關巧巧”好奇︰“為什麼不是第十次呢?”

  池小池的答案更叫她一頭霧水“第十次就來不及了。”

  “關巧巧”︰“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要把她從第九次任務帶出,再帶入第十次任務?”

  池小池“是。”

  “關巧巧”笑“這不可能。”

  她也曾試過逃出這個系統的轄制,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是白費苦心。

  池小池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同她解釋了,只說“放心,我做得到。”

  “關巧巧”再問“你的第九次任務什麼時候開始我要怎麼找到你呢”

  池小池說“請拿著這個,來找我。”

  他把自己的手伸向“關巧巧”。

  “關巧巧”怔了怔,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並攤開了白皙如玉的掌心。

  宋純陽從小跟著祖母,通曉許多暗門靈符,池小池早就按他的記憶,悄悄畫了兩道指路符,藏在袖中。

  這是古人常為出外打仗的士兵準備的符籙,一枚指路符密密縫在衣裳裡,另一枚由家人拿著。

  只要有這指路符在,即使不幸身死,鬼魂也不會成為異鄉之鬼。

  哪怕關山萬里,也能魂歸故里。

  他把其中一道折成三角的黃符遞給了“關巧巧”,並誠摯地向她點頭。

  走出第八個世界後,池小池利用袁本善為數不多的悔意值,從倉庫裡兌換了一隻初級的鎖靈瓶。

  這便是他未能告知“關巧巧”的籌碼。

  第九次任務的第二夜,秦嶺重傷,池小池主動提出留在一樓的醫務室陪護,甘棠也主動留了下來。

  而在夜半時,他感應到了靈符的動靜,便藉口上廁所,溜出了醫務室。

  身著中世紀少女服飾的“關巧巧”如約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手臂低垂、臉色青黑的魂靈,正是真正的關巧巧。

  “關巧巧”拋了拋手裡的符籙,歪頭甜笑“真的管用啊。”

  池小池用鎖靈瓶收了關巧巧,與“關巧巧”攀談了幾句,並邀請她有空可以來福利院玩,這裡的孩子說不定會很喜歡照相。

  “關巧巧”表示她會考慮,旋即飄然離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孰料,她的背影被柳成蔭瞧見了,以至於她離開了這個世界,仍對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念念不忘。

  對此,池小池聳聳肩,語氣輕快道“大概是哪隻過路鬼吧。”

  池小池開始與瓶中的關巧巧說話,還曾險些被袁本善撞破。

  在關巧巧面前,他仍是那個溫馴可愛的宋純陽,她悲憤難抑,向他訴說了袁本善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原本想對宋純陽做的一切。

  池小池“悲憤”、“痛苦”之餘,問她“你想報仇嗎。”

  她當然想,做夢都想。

  於是,池小池告訴了她該如何做。

  在進入第十個世界的瞬間,池小池掐準時機,摔碎了鎖靈瓶。

  從此時起,池小池的全盤計劃徹底成型。

  自始至終,袁本善都未能跳出他的掌中。

  他不介意袁本善對他的親密接觸,也不介意刷一刷袁本善的好感度,因為他對宋純陽的好感度越高,得知真相後的衝擊便越大。

  池小池甚至冒著一定的危險,在最後一關給袁本善搭了一把手。

  他想讓他活著,充滿希望地活著,並在最後見識到何謂絕望。

  池小池眼看著袁本善的悔意值一路衝破五十,表情平淡地打開了倉庫,兌換了一隻高級的鎖靈瓶。

  袁本善發現掙扎無用,只得癱軟在沙發上,牙齒與牙齒控制不住地彼此撞擊著︰“……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宋純陽?!你想對我做什麼?”

  說話間,池小池又兌換了三張靈異類的相關高級卡片。

  他一邊兌換,一邊答非所問“袁本善,我問你,你玩遊戲的時候,會看遊戲手冊嗎。”

  袁本善已經沒有力氣與他玩打啞謎的遊戲,待宰的兔子一樣蹬著腳,希望能站起來,撲過去,掐住池小池的脖子。

  池小池也不期待他會有什麼回答,自顧自說下去。

  “我會看。而且是從第一條到最後一條,畢竟,摸清規則,對於打遊戲很有幫助。”

  他又兌了一把能對鬼魂造成傷害的槍支。

  “我曾經研究過,有的鬼魂明明能偽裝成有實體、有呼吸的人。就比如我們在第八個世界裡遇到的那個女孩。那麼,系統為什麼不會將她判定為玩家,把她從異世界中解放出去呢。”

  “後來我問了系統,才知道,鬼,只具備單純的靈異能量,不會散發出恐懼能量。”

  “所以系統的規則是,只要是所檢測領域的對象不會散發恐懼能量,那麼要么是玩家已死,要么是鬼。這兩種情況下,系統都會關閉傳送。”

  “而恐懼能量,也是無數負面能量的一種。”

  “所以你猜猜看,關巧巧在你背上,做了什麼?”

  但袁本善仍然不知道。

  或者說,他在竭力避免去想到那個最壞的可能。

  他雙手神經質地蜷成雞爪狀,恐懼如同粘稠的膠水,黏住了他的咽喉,只能允許他發出無意義的吼叫與呻吟。

  他後背上的關巧巧則沉默得多,伏在他背上,心無旁騖地吞食他身上散發出的恐懼能量,一張臉變得青黑泛紫,筋脈暴突,卻仍不肯停嘴。

  恰在這時,小丑的猖狂怪笑通過一隻泰迪熊傳來,驚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池小池的手也抖了抖。

  好在少頃他就恢復了鎮靜,點選著一切需要悔意值的商品,以保證袁本善的悔意值不會溢出。

  他問“看戲得開心嗎?”

  “開心!太開心了!”小丑狂笑不止,“在我的遊戲裡設置新的遊戲,利用我的局布你的局,你實在是個太有趣味的人了!!留下來陪我,怎麼樣?……怎麼樣啊?”

  池小池淡淡笑著,看向那隻泰迪熊。

  “看得開心就好。”他說,“不過,可能你不知道,我是個演員。我的演出費可是很貴的。”

  泰迪熊歪了歪頭,似乎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有你的規則,我也有我的規則。”池小池扭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甘彧與昏迷不醒的甘棠,口吻轉冷,“不好意思,你觸犯到我的規則了。”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揮手。

  剛剛兌換的高級鎖靈瓶脫手而出,直接沒入泰迪熊體內。

  小丑怔愣片刻,等察覺到不對時,已然晚了。

  他陡地從廣播那邊發出一聲慘絕的長嘯。

  旋即,室內燈光全熄,所有禮物盡數消失,氣球變成枯朽的骷髏頭,跌落在地,化為齏粉,而沙發也變得斑駁惡臭,坐在上面能清晰感受到沙發下的彈簧蹦跳。

  高級鎖靈瓶與低級的不同,能收實力高絕的鬼魂,內裡有濃郁的靈氣,會對時時刻刻對鬼魂造成傷害,且除了封印者本人,沒有任何人能將它解放出來。

  ……再也不會有人光顧這樣糟糕的密室逃脫了。

  距離池小池他們離開這個世界,還有最後二十秒。

  池小池按記憶,摸黑走到甘棠身邊,並在最後時刻再度對袁本善開口。

  “老袁。”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什麼是因果。”

  他又說“算了。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去想。”

  袁本善總會明白的。

  他殺了關巧巧,關巧巧報復回去,這便是他們二人的因果。

  從頭至尾,宋純陽都乾乾淨淨,手無塵埃。

  時間已至,池小池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這最後的安全屋中。

  仍抱有一絲希望的袁本善等了許久,卻仍身處在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走了,只把他一人留在了異世界中。

  他沒有被傳送,也沒有死亡。

  他被留在了第十次任務的最後一個房間中,被系統排斥在外,在鬼蜮之中,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多餘人”。

  而在真實的世界裡,他的身份也會被就此抹消,如同橡皮擦下的鉛筆痕跡,消弭無踪,再不存在於任何一人的腦海中。

  麻醉劑藥效已過,他掙扎著從沙發爬下,跪趴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他哭著向已經離開的宋純陽求饒,求他放過自己。

  但誰也聽不到他的話了。

  只有關巧巧伸出冰冷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陰毒地笑道“袁本善,別怕,你還有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涅槃經

  旅行的氣球小姐姐,在線送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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