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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第12章
(二)

第12章 DAY.4

澳洲東部時間下午3點半,兩個長相相當帥氣的亞裔高大男子並肩出現在了昆士蘭首府布里斯班機場。

兩個人都穿著一身休閒隨意的裝扮,戴著無框眼鏡的那位看上去斯文有禮,全程噙著禮貌適度的微笑,而戴著黑超的那位則全程都在面無表情地接打電話。他的臉上帶著些掩不住的疲倦,未經打理的額發有些俏皮的微卷,但下頜鋒利的線條和緊繃著的唇線卻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凌厲,難以接近。

這兩個人全程都走在一起,但互相之間卻沒有搭過一句話,彷彿彼此之間並不認識似的。

北半球的冬季正是澳洲的旅遊季,機場並不缺乏金髮碧眼的或帥氣或靚麗的身影,但這兩個人剛一出現就吸引了機場眾多工作人員的眼球。有幾個漂亮女孩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然而一直到兩人離去,也沒有人拿出膽量上前遞上任何一張和自己有關的信息卡片。

項飛的助理已經先一步過來了,租了一輛普雷,嚴起亭剛上車,就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電話關機16小時,他本該好好睡一覺的,奈何腦子裡東西太多,和過電影似的一幕一幕放過,長得好像一輩子都過不完似的。

他的眼睛由於眼疾的關係,呈現出不正常的菸灰色,而且比普通人的眼睛更加容易產生疲累感。睜了一晚上的雙眼這會兒已經叫囂著想要流淚,他現在只想好好靠會兒休息一下。

車裡很寬,沙發也很多,但項飛故意挨著嚴起亭坐了下來,把手搭在了嚴起亭身後的靠背上。嚴起亭人很高,上身靠在沙發背上露出來一大截,他這麼一借位,就像是把人攬在懷裡似的。

助理伊森本已經跟著進來,看見這情況瑟縮了一下:「我……我還是去前面吧。」

項飛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姿勢,伊森收到自家老闆的眼風,立刻麻溜地出去了。

嚴起亭閉著眼,他能感覺到身旁的座位陷了下來,也知道項飛在他旁邊坐下來了,但他不想起身應付,不想再虛偽逢迎。他現在只想讓自己休息一會兒,也給自己的假面具一個休息的機會。

項飛則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他太清楚這個人了,這樣冷漠的、任性的,甚至做事有些衝動,不計後果的嚴起亭才是真正的嚴起亭。他就是要撕掉他的精英殼子,露出裡面柔軟的、甜美的餡兒。

項飛看著嚴起亭輪廓分明的側臉和起伏的喉結,勾起了唇角。

四天。

這才第四天,就已經露出一半的本性了。

他有道理相信,接下來一定會更有趣。

*

項飛所說的「套房」,竟然真的是一間「套房」,兩間臥室的保險設置看得嚴起亭長出了一口氣。

所以當他洗完澡吹乾頭髮繫著浴袍出來,發現項飛正在自己房間歸置行李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嚇了一大跳。

「項總這是?」已經準備蒙著頭好好睡一覺的嚴起亭,不得不停在浴室門口,倚在門框上問道。

「本來並不打算這麼快暴露我的目的,想著先從朋友做起,」項飛把自己的衣服從防塵袋中取出來,抖開,和嚴起亭的衣服並排掛在一起,「不過既然嚴總欠了我一個這麼大的人情,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行使這次出行前所獲得的權力。」

嚴起亭快走兩步,一把撐在衣櫃門口,阻止了項飛繼續往裡放衣服的動作,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也挽回不了什麼,但還是想在最後關頭做一下垂死的掙扎。

「項總,我大你八歲吧?好歹您也直了22年,能不能別一朝彎了就玩這麼重口的?你這樣的,應該去找那些小鮮肉和小鮮果,而不是我這樣的大叔。再說了,我們未來可是將要成為合作夥伴的,你也不想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是一個和自己有肉體關係的人吧?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喜歡大叔,你也可以找一個社會關係單純一些的,省心省力,將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也不至於鬧得兩敗俱傷。你又何必非要死纏爛打,在我這兒找不自在呢?」

項飛皮笑肉不笑地取下了眼鏡,雙手撐在櫃門上,把嚴起亭圈在中間,然後整個人慢慢地貼了過來。

他一貼過來,嚴起亭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僅僅來自於項飛那雙深邃得像會吞人似的眼睛,還來自於越發靠近的呼吸。

當項飛的嘴唇離嚴起亭僅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時候,嚴起亭偏過了頭。項飛嗤地一聲笑了,停了下來,伸出手指撩了撩嚴起亭敞開的浴袍衣襟:「嚴總這樣的姿勢,只會讓我聯想到一種變相的邀請哦!」

嚴起亭放在身側的拳緊了緊,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項飛見他如此,更加覺得有趣,又往前靠近了一公分,他倒是想試試,究竟要多近,這拳頭才會忍不住落下來。

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貼上柔韌的肌膚,並在那裡烙下一吻為止,那隻手都始終靜靜地垂在身側,沒有任何要向他招呼過來的意思。

項飛笑了。

這多有意思啊,像嚴起亭這樣風流恣意的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這樣羞辱地閉著眼睛,屏著呼吸,像個小媳婦兒一樣,等待著另一個人的任意妄為。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餐,把自己洗乾淨了送到嘴邊。

只可惜他還沒玩夠,偏不如他的願。

項飛停止了動作,就這樣饒有興味地近距離觀察著眼前的人,好像在觀察著什麼被實驗的動物。

嚴起亭慢慢睜開眼,從項飛眼裡讀出來了嘲弄的意味,有些惱怒。

「項總玩夠了嗎?」

項飛站直了身體,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不夠,當然不夠。假期才剛剛開始,嚴總還是趕緊養精蓄銳吧,免得應付不了我。」

這句話和那個「心因性ED」的效果無疑是相似的,聽在嚴起亭耳朵裡確實不怎麼舒服。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怒意,幾乎是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道:「笑話,誰應付誰還不一定呢。項總應該知道,Money boy也分兩種。一種是被上的,另外一種,是上人的。」

這話實在是出乎於兩人的意料之外,嚴起亭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說,項飛則更加驚訝:「照嚴總的意思,你想做後者?」

一不做二不休,嚴起亭忽然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攥住項飛的衣領,用力一推,將他推到了身後橫呈著的大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項總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嚴起亭居高臨下地瞧著項飛道。

項飛一個沒站穩,被嚴起亭用力一推就跌坐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他對著嚴起亭回以一個笑容,將手伸進了敞開的浴袍裡,撫摸帶著柔韌弧度和十足彈力的腰線。

嚴起亭的表情變了,從剛才的蓄意挑逗轉而變得攻擊性十足:「項總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項飛的笑容更加曖昧,指尖從腰際緩緩游移至胸前,引得嚴起亭的呼吸亂了一拍。就在此時,他的眼神倏忽一厲,不等對方有所反應,一個鎖喉扼住頸間動脈,另一隻手在床上一撐,兩個人的位置立刻顛倒了過來。

「嚴總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嗎?太容易掉以輕心。」項飛用一條腿壓住嚴起亭的胳膊,鼻子貼上他的鼻子,呵氣如蘭,「這樣的情況,嚴總打算如何逆轉?」

嚴起亭本來想罵人,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試著向上挺了挺腰,想把人掀下去,誰知項飛的力氣竟然大得可怕,像稱砣一樣壓在他身上,他的掙扎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腰。

嚴起亭不敢再亂動了,他已經可以想像出來現在呈現在項飛面前的是一副什麼樣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面。

「嚴總,我本來想忍到等明天你過生日。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什麼都不發生。」項飛的呼吸愈發粗重了,難以自持地隔著布料輕輕蹭著嚴起亭的身體。

眼前的人臉忽然無限放大,嚴起亭的大腦在極度震驚之下產生了一瞬間的罷工,一直到濕潤柔軟的感覺傳達到大腦皮層,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被親吻。

一個和上次角逐般的吻完全不一樣的,帶著柔情和甜蜜的吻。

這個吻輕淺、柔緩,卻如同在對待珍寶一般細水長流。

操,這貨玩真的……

嚴起亭的腦子裡懵懵的,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舒適和安心。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泡在一汪溫暖的泉水裡,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了。他覺得自己彷彿是困得睡著了,但這種舒適的感覺又讓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睡著,總之就是隨著另一個人的牽引在泉水裡浮浮沉沉。

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太過於飄飄然,總之關於這個下午的記憶嚴起亭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回應項飛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唯一所記得的只有那個輾轉悱惻的吻,這個吻彷彿跨越了一整個世紀,跨越了物種和性別的距離,跨越了時光和死生的洗禮,像兩隻破蛹成蝶的靈魂,在空中互相叫囂著、糾葛著、纏繞著、渴求著。

「我真的愛過你。嚴起亭……」

這一吻的末了,嚴起亭好像聽見項飛如此說。

愛……過?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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