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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第63章
第63章 DAY.75

下午三點,完美收盤,紅線飄高,簡立樂得直合不攏嘴,屁顛屁顛跑回去跟自家老子邀功去了。

照這個態勢發展,扼住嚴起亭咽喉的連續危機可以說是基本解除,項飛看著略顯疲憊的嚴起亭,在暗地裡鬆了口氣。

「嚴總,接下來有沒有出去度假的打算?」項飛將手指按上嚴起亭的太陽穴,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嚴起亭嘴上不說,但心裡的壓力絕對小不了。

嚴起亭聞言睜開眼,笑道:「解總準備到哪兒去玩?」

項飛其實早就打算好了,帶嚴起亭去位於東海岸巴爾的摩的路易·威廉姆斯私立醫院,那裡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院,不管是眼科還是神經外科,它都擁有著無可匹敵的專家團隊。嚴起亭眼睛的事不能再拖了,如果他真的就此失明……那將會是他一輩子的心結。

「我們去巴爾的摩吧。」項飛試探著道。

「巴爾的摩?那邊好像沒有什麼旅遊景點。」嚴起亭想了想,瞇縫著眼將自己的頭在項飛的手上碰了碰,示意他別停。

項飛回過神,繼續給他揉捏著太陽穴:「公司這邊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我想帶你去看看眼睛。」

嚴起亭愣了愣,接著笑道:「行。不過很快就要過年了,這時候『項飛』不回家過年,項董怕是要跟我叫板。」

項飛的手頓了頓,很快道:「『他』平日裡就是個任意妄為的人,本身和家裡的關係就不太好,不回家過年也很正常。再說了,我要是不去,項正允還能派人來綁我不成?」

嚴起亭想了想道:「倒也是。不過往年的這個時候『他』都在海外,今年既然已經回國了,不回去過年只怕是說不通。」

項飛略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跟他攤牌,告訴他我根本不是他兒子,他兒子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嚴起亭拍了拍項飛按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眼前,抬起眼看著他道:「千萬別。你這樣一攤牌,項正允不但不信,還會當你瘋了。到時候他要是把你關進瘋人院,你讓我一個瞎子到哪兒去找你?」

項飛的心猛地一顫,拉住嚴起亭狠狠按進自己懷裡:「別亂說,你不會瞎。」

*

卸下了這段時間以來的強大心理負擔之後,嚴起亭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當晚,嚴起亭難得地沒有折騰項飛,只是泡了個澡就打著哈欠上床睡覺了。

然而我們的項總,嗯,他很成功地失眠了。

以解宇之的身體年齡和精神強度來說,忍一忍什麼的,真的很easy,但以項飛的身體年齡和精神強度來說就很……點點點了。

喜歡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躺在眼前,長睫微闔呼吸均勻皮膚吹彈可破,項飛的血都快燒著了。

可愛,想【——嗶】。

不行不行不行,他累了……

可愛,想【——嗶】。

克制克制克制,現在一個合格的情人應該做的事情,是讓他好好休息……

項飛開始滿腦子尋找前段時間背的般若波羅蜜心經,但眼前晃動著的只有嚴起亭漂亮的唇線和薄被下起伏的輪廓。

不行,克制不住了!

項飛嗷的一聲躥進了浴室,我克制你個大姨媽!精神凌-虐啊,神凌-虐啊,凌-虐啊,虐啊,啊!

嚴起亭聽見浴室裡的動靜,緩緩睜開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項飛帶著一身的水汽上了床,不服氣地把自己砸進被子裡。

嚴起亭終於睡熟了,任由項飛將毛茸茸的腦袋蹭進自己肩窩也沒有反應。

項飛見他不動,大著膽子滾到了嚴起亭的肚皮上,收緊四肢,像貼著什麼寶藏似的整個黏在人身上。

嚴起亭發出一聲輕哼,抗議似的動了動腿,被項飛死皮賴臉地壓住了。

好在嚴起亭早已經習慣這貨每天晚上熊一樣的睡姿,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很快又睡了過去。

項飛終於如願以償地佔據了高地,他抬頭藉著月光仔細打量著眼前人的睡臉,陷入一種昏了頭的巨大幸福裡。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現在的他,不像這樣緊緊抱著嚴起亭就難以入睡。

項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好像要將他的睡臉刻進自己的腦海裡。他真的很害怕,害怕某天早上一醒來嚴起亭已經不在身邊,害怕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場美麗的夢,夢醒了之後,這個人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嚴總,而他,依然是他包養著的眾多情人之一。

不,他和那些寄生蟲是不一樣的,他從來沒要過嚴起亭給的任何東西,他的年薪很高,他有能力養活自己,甚至養活嚴起亭。

那些人和我是不一樣的,不要拿那些人和自己比。

項飛又緊了緊摟住嚴起亭的雙手,在溫暖的心跳聲裡漸漸墜入夢境。

睡眠真好,能睡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項飛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睜開了眼。

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場景,熟悉,但又好像有些陌生,項飛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哪裡。

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項飛從面前的鏡子裡看見了身後的兩個人,一個人正躺在被子裡,一隻手搭在額前,看不清面容,而另一個坐著的人竟然是——

他自己。

確切的來說,是前世的他自己。

那是一個頭髮烏黑,面容俊逸但略顯嚴肅的人,他有著高度的近視和散光,不戴眼鏡根本看不清東西。

現在的他就沒戴眼鏡,眼底泛著微微的波瀾,緊緊捏著覆蓋在身下的被子,他的身上有著紅紅紫紫的痕跡,讓人一看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目光因為緊張而不敢直視眼前的人,呼吸裡帶著情-事後的餘韻,嘴唇微微開啟,像是有什麼想要對身邊因為酒醉而顯得睡意濃重的青年吐露。

項飛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一個……不怎麼美好的第一次。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不敢回頭去看那個黑髮青年,他更不敢去看旁邊那個男人,這一天就像一場噩夢,一場困擾了他八年的噩夢。

果然,那個自不量力的黑髮青年開口了。項飛轉過身想要阻止,但顯然對面的兩個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我喜歡你。】自不量力的黑髮青年終於鼓起了勇氣,他特意放棄了眼鏡,就是想要讓自己能夠不受打擾地說出這段注定悲劇的告白。

【什麼?】菸灰色的眼眸睜開,眼底里泛著醉酒的潮紅,意識似乎並不清醒。

[別說!]項飛撲過去想拉住黑髮青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他不想聽見接下來的話,不想回憶起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卑微可笑。

黑髮青年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自顧自地訴說著埋藏在心裡的話語:【我喜歡你,嚴起亭。我早上起來想的是你,午間吃飯想的是你,晚上洗澡想的是你,就連做文件的時候,我都會想你,從來沒有人能讓我產生這種感覺,我……我想,我應該是愛你的。】

[別說了!]項飛無法阻止黑髮青年,轉而看向另一邊,那個有著和記憶裡同樣優雅聲線的男人:[別說了,嚴起亭,求你別再說下去,我會瘋的。]

男人並不理睬他,輕輕闔上眼眸,嘴角彎起的弧度裡吐出三個字——

【呵……可笑。】

可笑。

項飛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劇烈地喘著粗氣。

可笑,可笑,誰都可以說我可笑,只有你不行!

項飛劇烈地喘息著,看向自己的猛烈顫抖著的雙手,它們叫囂著想要抓住些什麼,想要撕碎,想要破壞,想要殺死那個狠狠傷害自己的混蛋,殺死那個絕情的人——

「怎麼了?」

項飛剛一起身,嚴起亭就感覺到了,這個傢伙老喜歡壓在他胸口睡覺,害他晚上老夢見有棕熊撲著他。他習慣性地打開了燈,當他發現什麼自己也看不見之後,捶了捶腦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接著向項飛的方向伸手探了探,被項飛驚恐地躲開了。

眼前的人和夢裡幾乎沒有兩樣,項飛分不清現在是哪個嚴起亭在和自己說話,是那個冷血的,不懷好意的獵手?還是那個玲瓏剔透的,令人心醉的親密愛人?項飛分不清楚,他只能感受到內心裡那種近乎於絕望的恐懼。

項飛的眼睛染上了紅色,大腦的極度亢奮支使他按照本性去破壞,去征服,去碾壓所有阻擋自己的一切,享受鮮血和勝利。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嚴起亭沒有捉到項飛的手,側著耳朵聽了聽,起身向項飛的方向傾身過來。

「別過來!」項飛盡渾身之力喊出一句,雙手顫抖得如同想要脫離身體,長出自己的意識,然後狠狠地掐住眼前的人。

這時候的項飛已經意識到自己又開始犯病了,他緊張地用雙眸搜索著自己的口腔崩解片,該死的,它們就在床頭櫃上,可是要拿到它們,需要繞過眼前的人。

「別過來!嚴起亭,別過來……」我很危險,你不要過來。

「求你別過來……」再過來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

項飛感覺到自己被人輕柔地攬進了懷裡,熟悉的溫暖味道灌入鼻腔,令人安心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沒事了,解宇之。你現在很安全,我在這裡,沒事了,嗯?」

項飛睜圓了雙眼,愣愣地被眼前的人擁抱著。

他第一次在發病的時候被人擁抱,這種感覺竟然莫名的令人安心,甚至比口腔崩解片還要迅速地安撫了他瀕臨斷裂的神經。

項飛伸出手,朝床頭櫃上的抑制劑抓了抓,然後在漸趨平穩的心跳中換了個方向,轉而攬住了眼前的人。

這就是他的抑制劑,比崩解片還管用的抑制劑。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一定走劇情(悲傷臉的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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