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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影空來》第134章
一三四

  “孤豈是鼠輩能殺!”

  沒有慘叫,寂靜如淵的校場上,一道嗓音如冰下清流緩緩貫入耳中,睜眼看去,頓都呆了。

  本應頭顱落地的青王俏然而立,在她的身前半跪著面如死灰的谷仞,他的脖子上橫著青王的左掌,那纖長雪白的手掌遠望如一柄鋒利的玉刀抵在他的咽喉,而他手中的寶刀卻不知何時到了青王的右手中。

  所有人都目驚口呆,恍如夢中。

  風獨影看著谷仞,既無惱怒也無鄙夷,她唇角淡淡一勾,若煙雲轉瞬即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谷仞依舊木雞似的未能回神。

  風獨影俯近他的耳邊,“我是風青冉的妹妹,你下去了遇到哥哥時告訴他,我很快便會去找他。”

  她的聲音很輕,可近在耳旁,谷仞聽得清清楚楚,猛然抬首,震驚地看著她。也在那一剎,風獨影揚眉一笑,那笑容彷彿雪綻夜空,空華絢爛,谷仞目炫神搖中,一聲清叱“鼠輩當死!”響起,眼前白光一閃,頸間一痛,然後看到自己無頭的身體。

  那一刻,校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風獨影提刀而立,睥睨天下,聲震九空:“降者跪!反者斬!”

  校場上被谷仞的死震住的人,又被這一聲喝叱喚回了神智,百姓敬畏無語,叛軍驚慌一片。

  “降者跪!反者斬!”

  天空上,驀然傳來一陣雷霆般的朗喝,校場上的人都不由抬頭望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張口瞪目,滿臉的不敢置信。

  朗朗晴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來了許多兇猛的玄雕,玄雕的背上馱著鎧甲如銀紅纓似火的將士,就彷彿是天兵天將從天而來!

  “降者跪!反者斬!”

  雷霆厲喝裡,校場上的百姓們都滿懷敬畏的跪下,許多的叛軍也不由自主的跪倒。

  他們從未曾見過如此景象,他們那一刻能想到的是:天助青王,遣來神兵!

  在眾人跪倒之時,叛軍中有些人卻驀然跳起,撲向風獨影,同時大聲喝道:“兄弟們,抓住青王,你我才能活命!”

  此話頓令一些叛軍醒神,然後紛紛拔出兵器,有的撲向青王,想最後一搏,有的卻撲向百姓,有的只想殺人陪葬……卻在那些人行動的瞬間,天空上飛下一陣箭雨,射向那些叛軍,頓時一個個慘嚎著倒地。

  百姓們見之,頓有驚慌者想要抱頭逃竄,也在那一刻,傳來一聲冷喝:“站在原地,勿要亂動!”

  那聲音就響在耳邊,帶著無上的威嚴與力量,直震他們四肢發軟,幾乎是反射性的所有人都趴跪在原地,慌亂中抬頭望向前方——青王白衣勝雪,刀光如虹,抬手揮臂間,刀意凜凜如蒼穹覆蓋,撲來的叛軍如遭飆風掃過,只見赤血拋灑,頭顱滾地,校場頓化修羅煉獄,滿佈森羅恐怖之氣!

  “啊……”

  百姓尖叫,許多膽小的更是直接昏倒,更多的卻是嚇得神痴魂呆再也無法動彈,卻也有一些壯著膽子看著眼前這血腥之外又令人驚嘆的一切……

  半空上,兩百隻兇猛的玄雕馱著那些萬中選一的神箭手飛近校場,在被叛軍圍在校場中的百姓上空盤旋,就如同巨大的雲朵籠罩於半空,護住那些無辜又驚恐的百姓,他們手中的銀箭無情的飛射,無數叛軍就在那些箭下亡命。

  慘叫哀嚎的是叛軍,驚叫嚎哭的是百姓,金戈淒厲,刀箭無情!

  在滿城叛軍驚慌一片之際,“咚咚咚咚……”城外驀然鼓聲震天,厲則行率領大軍攻城!

  ……

  《東書·列侯·鳳王傳》記:元鼎六年七月二十二日,王破溱城,盡斬叛軍。

  那一戰,日後史家評論,謂之大膽至極,乃置之死地而後生,非鳳王不可為也。

  那一日,半空上馭雕而來的戰士令百姓記憶深刻,從此後風獨影被百姓敬稱為“鳳王”,因為只有鳳凰才可令百鳥俯首,而能驅使大雕為坐騎的青王自然就是天上的鳳凰下凡!

  以下接出書版手打

  叛軍殲滅後,風獨影在溱城停留了兩日,安撫百姓,任命心的府尹與都副,然後在滿城百姓的崇敬仰慕之下啟程回到王都。

  回朝之後,她封賞了大臣,其中又以國相徐史、王城都統宴瑕叔最為殊厚。

  七月二十六日,豐極辭行,風獨影親自送行。

  送出了王都,又送出了郊外,可風獨影卻似乎沒有停步的打算,豐極更是沒有阻止的意思,兩人並騎而行,就那樣不急不慢地走在最前面,身後十丈外跟著數百侍衛,而厲則行早已領著大軍先行一步。

  送出了幾十里外,一直送到了瀾河邊,兩人幾乎是同時勒馬,相望一眼,微微一笑,然後下馬。

  “歇一會兒。”風獨影放開白馬的韁繩道。

  “好。”豐極也放開可黑馬的韁繩。

  兩人並肩緩步走向河邊,秋日的麗陽灑落於寬廣的河面,彷彿飄散著無數的金子,浮光璀璨,幾隻水鳥清啼掠過,然後斂翅飛落於河岸邊的蘆葦上,秋風蕩起時,河邊落木蕭蕭,枯葉如蝶般隨風而去。

  “這條瀾河起於昆梧山,縱貫雍州、青州,直入碧涯海。”豐極抬目遙望河水南下。

  風獨影在河邊蹲下,伸手鞠一捧水,看著水自指間嘩啦流去,微有恍神,然後輕聲道:“順著瀾河往上走,便到了雍州;順著瀾河往下走,便來到青州……四哥,如此一想,我們毗河為鄰,離得很近。”

  豐極看著她蹲於河邊,指間的河水早已留盡,可她依舊伸著手,彷彿想要挽留這滔滔南下的河水,他目光一垂,面上浮起淡雅的微笑,道:“是很近,待到冬日,我乘船而下,你乘船而上,便可相會於半途,然後你溫一壺酒,我吹一首笛,共賞初雪簌簌。”

  風獨影聽著,抬目順著河面往北望去,彷彿已看到來日情景,不由得也微笑道:“我們還可以在河中垂釣,然後再河邊生一堆火烤魚吃,夜裡風寒,就喝溫得熱熱的屠蘇酒,等到月至中天,酒意醺然,你吹一曲《醉漁唱晚》,我則為你舞劍助興。”

  兩人說著,不由都移目相視,望見彼此面上的微笑,望見彼此目中的嚮往,也望見了彼此心中的苦澀與暗痛。

  相視片刻,風獨影起身,移步走近,咫尺之間,她微微仰頭看著豐極,鳳目縈著脈脈柔光,“四哥,我就送你到此,只願你我終有一日能瀾河之上乘船觀雪,垂釣烤魚。”

  “七妹……”豐極看著咫尺之間的女子,因著傷病,她纖瘦蒼白,不勝羅衣,非以往那個氣勢凌人光華奪目的鳳凰,心痛之間驀地想起少時讀過的一厥詞。

  “近來憔悴人驚怪。為別後、相思煞。

  我前生、負你愁煩債。便苦恁難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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