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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第167章
☆、第一六七章 是否搞錯

惟公卿這陣子都在重華房間過夜,他的屋子已經空置許久,重華以為,他會把江沐送到房間,可再一抬頭,已經過了午夜。蠟燭少了一大截,在這個靜悄悄的城裡,一切顯得都是那樣清冷寂靜。

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他在這裡差不多快坐了一夜。

重華抬起頭,人間的時辰對他來說不過短短一瞬,等他留意的時候已經過了這麼久,他不過是在思考,一個片段而已。

重華起身,他們料想到今晚會有變故,只是這個發展超乎了他們的想像,有些驚訝,但不至於完全失控。

被這事兒影響,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重府不見往日燈火通明,矗立在黑暗中的建築猶如鬼屋一般,每一個角落看起來都那樣驚悚,那一襲淡色衣衫在黑夜中快速穿過,很快便來到惟公卿的臥房前。

在重華站定的一刹,面前的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惟公卿站在門裡,不同於剛才,他只穿著內衫。

他已經梳洗過了,連頭髮都放了下來,在環境的影響下,垂落的頭髮顯得他的臉很小,似乎不及他一個巴掌,而那張臉上,沒有多少疲憊,反倒是懶懶的倦意。

重華的眼睛定格在他臉頰突兀的紅色。

「有事嗎?」惟公卿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這音量還是經過控制的,他說話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往屋裡瞄了眼,他這樣子不像是怕被裡面的人聽到,而只是單純的不想吵到他而已。

江沐對惟公卿來說,是唯恐不及的存在。

他害怕他,他極力的想要擺脫他。

但是,他卻不敢反抗江沐。

他明知道,還讓惟公卿和他單獨相處,重華來時很自責,可是當惟公卿將門打開,他忽然發現,他好像想錯了。

惟公卿的模樣,一點不像被‘強行留下’。

「我來接你回去。」重華的表情不會洩露任何情緒,但心情卻是有些雜然,他分辨的出空氣中那特殊的味道從何而來,在房門打開之前,這裡應該是一片旖旎。

重華的語氣向來冷淡,但這幾個字,扔出來卻是硬邦邦的。

「回去?」惟公卿有些意外,他費解的看著重華,「回哪兒去?」

「我房裡。」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想到江沐,惟公卿又把這笑繃住了,「我為什麼要去你房裡?」

重華感覺不到生疏,惟公卿還是原來的樣子,用平常的方式交談,這笑容也像他在問他,要不要去雜耍攤子嘗試一下而給出的反應,幼稚又可笑,不過現在,他所說的,不是玩笑。

見重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惟公卿也跟著嚴肅起來,殘餘的笑容不見,他道,「王爺在這兒,我哪都不會去。」

在重華反駁之前,他認真的又補充了句。

「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是王爺的人,只要王爺需要,我必須時刻陪在他身邊。」

沒有什麼,比這幾句話更讓人震驚。

重華反反覆覆的咀嚼了幾遍,才艱難的將這內容嚥下。

可是,他接受不了。

「有什麼話,明兒再說,王爺趕了這麼多天路,已經很累了,不要打擾他休息。」

惟公卿說著就要關門,可這手才一動,重華就扣住了門板。

他不像逝修,會將情緒表露,重華那雙眼睛依舊盛滿寂靜,只是那眼神快要將惟公卿看穿。

白天惟公卿還紅著臉在他懷裡,視線閃爍的看向別處,他說要幫他'治療',才只是提起他就能感覺到惟公卿的變化……

氣息,身體,所有的一切在他提出後就做出了回應。

這些反應都不是假的,是真實的反應。

還有,這些天他們朝夕相處……

那天在重府的樹林中,惟公卿不是摒棄前嫌,重新接受他了嗎……

「你不是……」這句話,重華不知怎麼問才對,沉吟片刻,他才又緩聲道,「決定和我在一起了嗎?」

他說的惟公卿也是一愣,這個同樣不是假裝出來的,惟公卿怔怔看了半晌,才搖了搖頭,「重華,我覺得,你可能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不管怎麼掩飾,惟公卿的心思他都能察覺到。

在他面前的無所適從,他的迴避以及內心的掙扎,重華知道惟公卿對他有意思,在寬陽的時候就知道。

他再怎麼不承認,有些東西也是掩蓋不住的。

可是,他竟然告訴他,他搞錯了。

重華散發的壓力讓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勒著嗓子一樣,連喘氣兒都不是那麼順暢,可惟公卿沒有逃避,他看著重華的眼睛,清清楚楚,一字一頓的說,「一開始,我們不就是在治療嗎?」

這句話對重華來說,和晴天霹靂的效果差不多了。

他是從沒清楚的表達過什麼,但他所要的,惟公卿全都知道。

他要他這個人,他想和他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

惟公卿明明什麼都清楚……

「我是很矛盾,這世間,能治好我嗓子的只有你,我記得你問過我,甘願這一輩子都這樣,當時我的回答和現在一樣,猶豫也是一樣的,你的治療方式,實在是……」接受重華的治療,就意味著要和他做那種事情,沒人告訴過惟公卿除此之外是否有其他方式,所以他能考慮的只有這一種,「最後,我還是被你打動,或者說是被你勸服了,我接受了。也很感謝這陣子你對我的照顧與幫助,我沒想到我還能說話,能有今天,能和你這麼講話,對我來說,真的像做夢一樣,所以重華,很謝謝你。不過要是讓你因此產生了什麼錯覺,我只能說抱歉……」

惟公卿再一次要關門,可重華一直沒鬆手,他看向被摁著的地方,這時重華才又開口,「你要說的,就這些?」

「不然呢?」其實他一開始就問的很清楚了吧,在重華一次次高調暗示,特別是用身體示意的時候,他就問過了,而他的回答,也只是接受他的治療而已。

除此之外,惟公卿沒給過任何承諾。

他已經在門口站了太久,這是午夜,江沐還在休息,他不可能一直和重華在這裡聊天。

他執意不肯離開,惟公卿只得嘆了口氣。

他的模樣,有些無奈。

「重華,」惟公卿說,「這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嗎?你想讓我'幫'的忙,我已經幫過了,我們現在只是各取所需不是麼,這個關係不是挺不錯的嗎,對我們來說,都很好。」

重華無非就是想利用他打壓逝修,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重華都成功了。

而他惟公卿也很配合的陪他演了這齣戲。

逝修對他已經徹底放棄,不管看到他們有多親密,他都是麻木以對。

重華成功的讓逝修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他。

重華贏了。

他幫他治療,他配合他演戲。

合作愉快。

惟公卿的機會只給到這裡,他不給重華繼續的時間,這門不管重華怎麼壓,最後還是被他關上了。

就像他能感覺到重華的到來一般,現在的他和過去不同了。

他有足夠的力量能與重華對抗。

別說是關門,就算是動起手來,他也未必會輸重華。

當然這點惟公卿不敢保證,他現在的能力有多少他不清楚,他不做任何沒把握的事情,他也不會因此而盲目自信,想要直接改變現狀。

他們幾人,還是同一條船上的。

惟公卿回到榻上,站了那麼久腰有些發酸,不是太累,而是他剛剛才做過那種事情……

他才一沾褥子,腰就被男人的手臂纏住,床幔抖動,惟公卿笑著被他拉了進去。

……

重華依舊站在那裡,他面前是緊閉的門板,以他的本事,就算橫著一堵牆他也能輕鬆穿過,可是重華並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

惟公卿一句各取所需,徹底將他打入死牢。

他過去是為了報復逝修利用了惟公卿,這一次他沒有。

可在惟公卿那裡,這二者根本沒有區別。

在寬陽時,他就失去了他,重華所期望的那個'回頭',惟公卿永遠不會做。

他重華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治療的藥物,或者說,只是凡間的大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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