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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對你負責

惟公卿是被嚇醒的,噩夢原因,就是那頭黑色的巨獸。

他白著一張臉猛然坐起,身體還沒繃直就變成了一隻彎曲的蝦子,渾身上下的骨頭同時一響,他疼的一點睏意都沒了。

他餓的頭腦發昏,身體早就超過極限,沒有一個零件不疼的。

他痛苦的隨時都能昏厥,但惟公卿的神色卻十分平淡,像那些痛感與他無關一般。

他的腦子從醒了之後就開始運作。

他沒死,也沒在水中浮屍,惟公卿發現,他正在山洞裡。

他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山洞內又很暖和,身下的石頭還透著熱氣,看樣子這山洞離溫泉水不遠。

天亮了,陽光在洞內留下扇形的光,他正往那邊看去,一道黑影就躍了上來,四目相交,逝修直接僵在原地。

他還穿著那件誇張的長袍,手裡還捧著一堆枯草,惟公卿往他手上瞄了眼,那傢伙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嗷的一聲就炸了。

「你別以為和我交配了你就特殊了!我不是特意給你找吃的!我只是留著你還有用不能讓你死了!」

凡人的身體很虛弱,昨天和他昨晚之後,幾乎是氣若遊絲了,逝修覺得,惟公卿比一般的凡人還要弱,只是他不知道惟公卿之前經歷了什麼,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交配二字讓惟公卿皺了下眉頭,逝修這時胳膊一揚,手裡的枯草連同裡面的東西一同甩到了惟公卿腿邊,那團草落下時還保持著原樣,就是傳出一股熱感,惟公卿看了眼,枯草裡包著的,是一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蛋,這應該是那些動物倉皇離去時落下的子孫後代。

視線轉回那一臉不自然的傢伙,惟公卿無法想像,那頭巨獸去掏鳥窩,去翻土洞的模樣。

惟公卿那平靜到帶著審視的目光,讓逝修更是不自在,他一看過來,他立即又吼回去。

「要不是被下了咒,誰會想碰凡人那又沒用的身子!」

惟公卿的臉沉了幾分。

他有沒有告訴面前那頭委屈不甘像是被佔了多大便宜的妖怪,他現在很不高興。

當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並結束之後,惟公卿的心態變得很平靜,他也不再懼怕面前的妖怪,他已經半條腿踏進鬼門關了,最慘的下場不過是整個人都邁過去,他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還不如死透了輕鬆。

他很想提醒逝修,他完全不必擺出這副不情願的模樣,他也想提醒他,也不知是誰,咒已經解了,還沒完沒了的做著,一邊做還一邊說著……

他的身體手感很好,就不想放開。

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的味道也很好聞。

他的下面……

也……

他還問他,是不是凡人都這樣……

昨天惟公卿的意識不清,但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回憶到此為止,這讓他不爽的感覺更甚。

他冷冷的看著那妖怪,不過這些話他沒說出來,不是害怕,他實在不想再和這妖怪有什麼糾纏,他也不想和他爭辯,他們誰才是受害者。

那種荒謬又荒誕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想再想了。

看著那強暴自己並差點讓他丟了小命的兇手,挑出一個較硬的枯草,在旁邊的石頭上寫道:我已經幫過你了,我要離開。

石頭不比土地,留不下痕跡,逝修仔細的看著惟公卿每一個筆劃,當他寫完最後一個字並看過來的時候,逝修想都沒想的直接回答,「不行!」

惟公卿挑眉,他用他解咒,自己命大沒死,現在該做的已經做了,這妖怪為什麼還不放他離開。

理由。

惟公卿寫完,又看了過去。

凡人那一臉冷漠的模樣讓逝修相當惱火,昨天他才屈尊降貴,委屈至極的抱了他,一大早又去給他找東西怕他餓死,這凡人現在不是應該感激涕零,嬌羞的對他惟命是從麼?

再說他們昨天做了那種事情,按照凡人的習俗,他就是他男人了,凡人不是有那麼句話,叫既嫁從夫嗎?

視線又移到惟公卿的嘴唇上,昨天他的唇都乾的裂開了,是他一點點給他舔成這樣的,也是他幫他補充的水分……

想到昨天他幫他滋潤嘴唇的時候,逝修的臉顏色又有了變化。

惟公卿就這麼看著那妖怪不同層次的紅,到最後變成扭捏又有點不好意思,他好像挺緊張的,那手都在來回搓著。

逝修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玩的很嗨。

妖怪的腦子果然和人類的回路不一樣。

看他都快不可自拔了,惟公卿咳了一聲,把他的注意力喚了回來,見那妖怪看他了,他才又寫道:難道你是打算對我負責?

這話諷刺意味很濃,可那妖怪看到‘負責’二字時,那眼睛先是一亮,表情變得更不自然,惟公卿捏著枯草有些愕然,他無法想像,在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情之後,第二天會是這麼個情形。

難道不該是那傢伙冷血無情的恩將仇報,將他殺人滅口,或者蹤跡不見的任他自生自滅?

我不用你負責。

這話寫完,他明顯的感覺到逝修的氣勢一變,那種不知好歹的眼神相當兇悍,讓惟公卿突然想起了昨天要用頭髮勒死他時的模樣。

「這次我不追究,再提要走,我殺了你。」

見識過逝修的喜怒無常,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惟公卿也沒覺得再怕,只是氣氛突然緊張,讓人很不舒服。

無法溝通,惟公卿撿了顆蛋,慢慢的剝開了。

他很虛弱,剝蛋而已,都能讓他連胳膊都跟著抖。

他很久沒吃東西了,他需要食物,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思考著那妖怪不肯放他走的原因,還有他到底要如何脫身。

現在這樣,他連爬都爬不動了,逝修不讓他走,他真走不了。

另外一頭,某隻妖怪動了動耳朵,看到惟公卿吃了他找來的蛋,那表情才緩和了些。

他蹲在一旁的石頭上,往洞外看著,他還是不習慣凡人的身體,又細又軟,弱的不行,而且這爪子一點都不鋒利。

他在石頭上磨了兩下。

幾餐沒吃,惟公卿沒敢多吃,看到獸性十足的逝修,他又咳了聲。

談談你的事吧。

等他寫完,逝修不解的看了過去。

惟公卿補充:你為什麼被關起來?還施了那麼毒辣的咒。

提到那咒,逝修的表情就兇狠起來,爪子在石頭上摳了幾下,惟公卿看著都疼,他下意識的揉了揉指尖。

「那該死的仙藤!老子遲早有天掘了你的根!毀了你的仙靈!仙籍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又不是真正的仙!」

逝修惡狠狠的罵了一堆,通過他匱乏的詞彙,惟公卿再次確定,這傢伙果然和人類的接觸不多,語言造詣相當不咋地,連罵人都不會,至少他沒聽到標準的國罵,一般來說,那三個字罵出來才更解恨。

還有,那白衣人,竟然是仙。

從逝修的話中來看,那人不是真正的神仙,應該是仙草一類的存在。

看到面前這妖怪,惟公卿就一點都不驚訝了,誰規定只許動物變人,草就不能變,再說人家又是天上的草。

提到那人,逝修就變得暴躁,他突然轉了過來,那帶著殺意的眼神讓惟公卿有有些心悸,因為憤怒,逝修的聲音更為嘹亮。

「老子不過是不小心吃了善廣尊者許給他的梨樹精,他犯得著滿三界追殺我嗎!」

這句話,惟公卿認真的消化了一遍,確定自己想的沒錯,他才又看向那妖怪。

難道你'吃'了人家的老婆人家還不能找你報仇嗎?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不管是人是妖是神仙都無法接受被人帶綠帽子麼?

怪不得那白衣人給他施了這麼毒辣的咒,如果是他,惟公卿覺得,他一定會比對方還狠。

他寫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是不共戴天的仇,你霸佔了人家妻子,他這麼對你,不足為過。

「我怎麼知道那梨樹精是他的!再說他的東西他不看好了到處跑什麼啊!那梨樹精跑到靈界去了!我不吃還有其他靈獸搶著要吃呢!那可是仙靈,一個仙靈好過十個邪靈,那麼補的東西誰會放過!」吼完這句,逝修更為激動,「老子是邪靈獸,她一個弱的不行的仙籍可哪跑什麼啊!再說我不吃她她就吃我啊!」

逝修是靈獸一種,邪靈獸。

他屬魔族,與仙族處對立位置。

自古神魔不兩立,他吃了梨樹精的仙靈是無可厚非的。

怪只怪那梨樹精太弱,否則被吃的不一定是誰。

惟公卿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他發現自己好像理解錯了一件事。

他比劃著讓逝修收聲,等他安靜了惟公卿才寫:你……是怎麼'吃'的梨樹精,是像昨天對我那樣嗎⋯⋯

他寫完,那妖怪的一怔,然後那表情飛快的變化,最後漲的通紅通紅的……

「你把老子當成不分對象不分季節對什麼東西都能發情的凡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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