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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一個理由

手舉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打下去。

他的拳頭都捏出了響聲,和緊繃的臉一起抖動著,看他的更名上冷漠變成扭曲,惟公卿的心也跟著一點點的抽痛。看透世間冷暖,惟公卿這人看似隨和,但骨子裡卻相當冷漠,他對任何事都不關心,他只知道,只要擋在他面前會對他造成威脅,就算是他親爹,他也一樣會痛下殺手。

他就是這麼個人,自私自利,他的世界裡,也只有自己。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承受逝修的憤怒。

他和逝修,一開始就只是合作關係。

互相利用,躲避彼此的敵人。

他想走,是逝修不讓,所以他才住在他的宅子裡。

逝修對他有恩,他將他帶出深山,他給了他很好的生活,這一直孤身一人的他嚐到了什麼是輕鬆,還有那短暫的快樂。

他感謝他,他也做出了回報。

他對逝修,不也是予給予求麼……

除了最後一步,他從沒拒絕過他,他身體不好,傷還沒回復,他不是答應等他回來讓他如願。

所以現在,刨除他不該在他的府宅裡和重華親熱,他沒有一點對不起逝修。

他可以理智的和他講道理,也可以幫他分析

他甚至可以嘲諷回去。

這些就是現實。

也是事實。

他沒資格也沒理由把這火氣撒到他身上來。

可是,看他這樣兒,惟公卿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那要落又不忍落下的拳頭,就像逝修曾經他的好一樣,這傢伙​​驕傲也彆扭,他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卻惦記著。

他恨不得一拳弄死他,他又下不去手。

逝修不准任何人侮辱他,哪怕只是一聲難聽的形容,一聲啞巴,謝祖德丟了條舌頭,差點把命搭裡。

逝修也曾一次又一次的舔著他復發的傷口,明知道他的力量對自己無用,他還是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他的痛苦過去。

逝修允許他說不,接受他的拒絕,他不在他身邊,逝修還在保護著他。

逝修待他,是真的。

他冷血無情,他鐵石心腸,他否認和逝修過去的一切,可是對這個人,他冷不下來。

拳頭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大,逝修看著因為窒息而臉透出青色的惟公卿,再想到重華臨走前說的那些話,逝修腦子一熱,這一拳還是砸了下去。

惟公卿眼看著那拳頭在眼前放大,在碰到他之前,突然向一旁歪去……

逝修這一拳,砸在了地上。

貼著惟公卿的臉,在地面留下了個深坑。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後腦貼著的地面瞬間多出幾道裂痕,細小的石粒蹦到了惟公卿臉上,細密的疼痛感讓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這可眼瞼才闔上,他就被逝修拽了起來。

他拉著他往府中走去。

確切的說,他是拖拽著他。

惟公卿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儘管腳在拼命的踩地,可大部分還是拖在地上。

下人們嚇了一跳,但看到是逝修,就誰也沒敢靠前,而是慌慌張張的去找梅管家想辦法了。

逝修把他拽到了澡房,到地方之後惟公卿的鞋子只剩一隻了。

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逝修的目光一閃,很快又恢復陰沉。

他將惟公卿扔進了池子裡。

這是白天,池子裡沒有一滴水,裡面是磚石結構,惟公卿這下摔的不輕,可他還沒等翻身爬起,逝修扛著水缸就進來了。

澡房內有個房間是專門用來屯水的,方便主人沐浴時燒水加熱,原本的屯水槽出了點問題,逝修又一直不在府裡,這池子沒人使用,所以惟公卿也沒讓他們修,就近在裡面擺了幾口大缸。

逝修提著的,正是其中一個。

這缸兩個成年人都無法環抱,可他提的卻是輕鬆穩健,惟公卿就看到他跳到池子邊石臺上來,下一瞬冰冷的水就兜頭澆下。

這不是一瓢一桶,更不是淋浴頭那樣溫和的水流,這一下砸的惟公卿直接趴在了池子底部,脖子差點沒砸斷。

強大的水流砸的他直發懵,背後的重量消失後他驚惶失措的揮舞著手腳,他根本已經分不清方向,在那淺淺的水池底竟是掙扎了一會兒才坐了起來。

溺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感覺,也是最為痛苦的一種死法。

惟公卿瞪著雙眼睛驚恐的喘著氣,他有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感官及分辨能力,他也就沒發現,逝修又一次站在了石臺上。

水流再一次從頭澆下,逝修倒的很準,不管惟公卿在哪個位置,都能讓這缸水全孝敬給他。

在水流淹沒的一剎,他聽到了惟公卿的尖叫,但也只是十分短促的一聲,很快就是水花濺落的回音。

惟公卿這冷色的反應更加劇烈,但動作卻遲緩很多,他的臉慘無血色,驚異的猶如受驚的兔子。

那模樣,很招人疼。

可是逝修卻沒停下。

一缸又一缸的水澆了下去,等這池子灌滿之後,別說痛苦的掙扎,惟公卿頭朝下飄在水面,手腳浮在水中,已經不能動了。

逝修站在池子邊,漠然的看著水池中那快要變成屍體的人,過了片刻,他突然跳進水裡,一把將惟公卿撈了上來。

惟公卿已是面色鐵青,沒有呼吸了。

逝修將他拖到池邊,照著他肚子輕輕砸了一拳,逝修要是使盡全力,恐怕惟公卿身後的牆都會砸出個窟窿,就算是這很輕的一下,也超過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惟公卿痛苦的咳了聲,水流從口鼻冒了出來。

逝修又打了幾拳,等他呼吸順了,他才捏著惟公卿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

這是冬天,儘管這水屯在屋裡,也是寒意刺骨,只是沒有結冰罷了。溺水再加上這冰冷的溫度,讓惟公卿一個勁兒的哆嗦著,他的眼皮快睜不開了,但被遮住大半的眼瞳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為什麼?」

逝修想問,是他騙你,還是威脅於你,可是這些問題只是自我欺騙罷了,惟公卿手持皮毛圍領的模樣他看的真切。

還有重華的自信。

惟公卿咳了幾聲,才斷斷續續的說,「……我……想……說話。」

他能說話了。

雖然吐出的字還不是太清楚,但也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只到惟公卿的聲音,逝修愣住了,片刻之後,他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惟公卿為什麼能發出聲音,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這世間能這有個本事的,只有重華一人。

「……他……能醫……我……」

逝修僵直的眼瞳慢慢對上了惟公卿的眼睛,捏著他下巴的手突然收緊,指頭深深陷入惟公卿的腮部,他被他捏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不就是想要說話,你告訴我,我替你掘了他的藥田,你把那一整根仙藤吃了,別說說話,你還能得到他的仙力,你還能長生不老。」逝修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這句話說完,憤怒爆發,那聲音震的整個房間都在顫動,「你可以和我說!你可以等我回來!不就是一根仙藤嗎?!不就能讓你說話嗎?!你竟然就因為這個狗-屁理由跟他……」

逝修罵到這裡,突然就罵不進去了,在罵惟公卿的同時,他等同於自虐。

逝修吸了口氣,壓下怒火,語氣重新恢復冷漠,「你們凡人就一定要這麼下賤嗎?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什麼要求都願意接受,是不是在你們眼裡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既然這樣,當初我還何必去爭那口氣,為你討回你的尊嚴,原來你是不在乎的,是我高瞧了你。」

那手又用力一提,他將惟公卿的腦袋都拎了起來,他看著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冷冷說道……

「你真是髒的讓我噁心。」

他被很多人罵過髒,但從沒人能給他傷害,他不以為意,他不介意背負多少罵名與羞辱,只要他能活下來。

可是現在,逝修讓他感覺到了卑微。

他瑟瑟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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