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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豔后》第163章
一六三

  因為伊莫頓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這讓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去仇恨,再沒有什麼事情我不能釋懷,不能放下。我們要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離。我們要去很多地方,我要去替他報仇,密諾亞王太后的人既然曾經做過殺人凶手,那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還有,我帶往密諾亞的那些士兵,還在卡旦亞醫官和朱利安,我也要替他們報仇。做了這一切之後,我們去東方,我要去看看,這個時代四大文明古國都是什麼樣的。一路向東,我們會經過巴比倫,乘海船去印度,然後,再折向……我們華夏文明的發源地。

  我想,那時候我要告訴伊莫頓,我的靈魂,其實是來自那片偉大神秘的土地。那裡有黃河,長江,那裡有燦爛的文明,這時代,已經有周禮了吧?文字呢,還是刻甲骨與竹片上馬?我浮想聯翩,嘴角噙著一絲笑。大殿裡面熱鬧又不失莊重,曼菲士很鎮得住場面。他已經長大了,撐得起大局,我總是對他不放心,其實他已經不需要我再扶持他輔佐他了。

  只是烏納斯的事,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他與西奴耶不一樣。雖然當初西奴耶也曾經對我有些意思,但是他整個人很精明世故,他知道他應該怎麼做,他也明白該如何做最好,對自己,對旁人,都是如此。他知道此路不通,然後就斷然放棄。現在他也算的功成名就,有妻有子。但是烏納斯……他卻不這樣。似乎對他來說,地位,名聲,權勢,財富或是一個完成的家庭都不是他所想要的,整個人認準了一個目標,就怎麼也不肯罷休,執著的讓人心驚。

  如果可以,我想將他的前程安排好了再走。只是,他會聽從我的安排嗎?

  殿裡的人已經大半都酒飽耳熱,歌舞也更加精彩。我看了幾眼曼菲士,又看看坐在一旁陪酒的,雖然談笑自若卻難掩失落的伊德霍姆布。

  荷爾迪婭畢竟是他的親女兒啊。

  她已經被秘密的處決了,事後我得到了稟報。

  她的一生就像一幕脫軌的雜劇,夾雜著陰鬱的不和諧的音符,緩緩落下了悲劇的帷幕。伊德霍姆布的表現稱得上大義滅親,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將來他再為曼菲士執事理政的時候,他真能把這件事全忘掉,就當荷爾迪婭整個人從來不存在過嗎?也許他能,也許不能。只是伊德霍姆布也已經上了年紀,朝中在任的眾官員大臣們,沒有一個能及得上他的年長。他也該退休了。

  但是他退下去之後,有什麼人能接替他?

  我在心裡盤算幾個人選,不是威望不足,就是資歷不夠,要麼就是能力不足以勝任。這倒是個難題。我想了好一會兒,忽然失笑搖頭。

  這是個難題,但是這是曼菲士應該去頭疼的事。我已經要走了,還替他操這麼多的心做什麼?

  不過……我忽然轉過頭去,剛才過去的幫著女奴們搬酒的那幾名僕役……

  他們正朝著側門退下去,看上去一無異狀。

  很正常?那我心裡莫名的那一抹警兆又是從何而來。

  我飛快的回想,剛才搬酒進來的時候是四個人,然後六名女奴過去將酒接下來並且以一倒入小酒罈裡面,但是……但是再退出去的時候,卻只有三個人從側門那裡退出去了!

  少了一個人!

  這樣的嚴密防備竟然還混進了一個人來!我豁然站起,但是欲出聲時又只能忍住。這個場合,這個日子,無論如何不能張揚行事。

  等我轉過頭來想喚人來,卻發現站在我身後不遠處,靜默不發一言的烏納斯。

  我不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看了我多久。

  我比個手勢,烏納斯快步走了過來。我把剛才的情形和他說了一下,並且低聲說:“叫小蛇和蠍子們注意。”

  小蛇,是被朱利安訓練過的舞孃們的統稱,蠍子則是他的訓練的暗間,一些散佈在外頭各個地方,一些充當著類似秘密警察一樣的職責。但這些人只歸他訓練,卻不歸他統屬,否則他要有異心還不反天去。以前亞莉在的時候由她統領一大部分,後來她不在了,烏納斯則接過一部分職責,另外一些是我自己管理。

  烏納斯答應了一聲轉身迅速離去,剛才的失態是剛才,遇到正事烏納斯從來不犯糊塗。

  不過想起朱利安,我又想起那一次失敗的密諾亞之行。不知道朱利安現在是生是死,他一向機警,希望他可以逃脫……但是我知道機會渺茫。如果他活著,一定會想辦法傳消息回來。但是已經這樣久了,他依舊聊無音訊。

  又一批舞孃上場了,我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大殿正中,就在曼菲士的前後左右掃瞄。並沒有可疑的人物能接近他身邊。

  但是那個人呢?那個不該進入大殿,現在卻不知道隱藏在哪個角落裡的,扮成送酒奴的那個人……

  他意圖不軌是肯定的,但是明知道他就混在這大殿的人堆裡,卻無法一時將他找出來。就像是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他何時何地就會爆開,令你措手不及。

  165

  又有使者上前去向曼菲士敬酒了,這些人現在的裝束都亂的很,從北部來的部落的人都喜歡在身上紋彩飾羽,一眼望去像一群野雞進了屋子,根本分不出誰是誰了。就是曼菲士也肯定認不全這些人,得靠禮儀官來喊名解釋才能明白。

  那些人可能是鄰近的部落一起來的,所以也一起上前來敬酒。

  我眼光掃過去,忽然覺得不對!

  那些人怎麼看起來這樣亂紛紛的沒有章法?而且這距離也不對。要知道他們都算是歸上埃及的藩屬,離曼菲士差不多十步遠就該下跪行禮,可是現在這……

  我心裡一緊,高聲喊了出來:“有刺客!保護法老!”

  大殿裡瞬間一靜,似乎連細針落地都可以聽得到。然後轟然一聲,人聲就像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判斷錯誤,可是既然已經有刺客混了進來,那些道賀的部族人又顯得亂無章法,這晚宴不開也罷,早結束了才好。雖然說有傷體面,但是總比讓刺客伺服在側,瞅準機會給你來一刀就要強多了!

  但這一聲喊過我來不及仔細去想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喊也喊了,亂也已經起來了……

  心裡那種危機感越來越強,殿裡響起西奴耶的聲音:“各位使者貴客,請勿亂動,否側休怪侍衛們的矛鋒誤傷!”

  他連喊了三遍,殿裡的騷亂雖然未曾全部平息,但是卻也沒有人敢亂動亂跑。畢竟侍衛們將前殿圍的鐵通一般,亂動一下擅走一步就可能被當成刺客當場格斃,這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

  但是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的一瞬間,忽然那頭上飾著錦羽的一隊人叢中忽然躥出幾道黑影,朝著曼菲士就撲掠了過去。

  我的一聲驚呼就這樣生生卡在嗓子眼裡,曼菲士身旁的四個人已經紛紛拔劍相迎,他們都是曼菲士一手帶出來的衛士,當年曼菲士還是個孩子,這些人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當時就像玩伴一樣跟隨在他的身旁,對他忠心耿耿,陪伴他一路成長。這些人多半沒有家累和親人,互相之間親如兄弟,已經記不清楚殺退過多少撥的刺客。

  有他們在,應該沒問題,更何況旁邊扮作倒酒奴隸的也是衛士們的好手,曼菲士絕不魯莽,也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他已經有了準備。

  他的衛士對他絕對是忠心不二的,兩個人撲過去迎敵,另外幾個人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了曼菲士的身前身後,將他護了個嚴嚴實實,就算是刀子砍上去也是先砍中他們,曼菲士自己也絕對不是菜鳥肉腳之輩,下午我才剛看到他收拾了幾個刺客,他豈會沒有防備?想必長劍就在椅子背那處,伸手可得。

  那幾名刺客被兩名衛士擋了一下,更多的衛士朝那裡湧過去,矛尖鋥亮,彎刀露攻破,就看這架勢,就算打不死他們,一人丟一塊石頭也能砸死他們了。

  刺客這種事不是正道,我雖然手裡也訓練過一下刺客,卻沒有想過真正用他們去成什麼事。一國之計不能都靠著這種手段來維持。中國傳統的說法中,道為主,術為輔。刺客暗間不能沒有,但這種術,並不能成為主要的手段。

  說起來時間似乎過了很長,其實不過是幾個照面,前後不到半分鐘的事情,但是刺客這種職業,他們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未出手,一旦出手了,就沒有什麼可怕了。他們的必殺一擊如果沒奏效,再拚鬥起來就是以已之短攻人之長。刺客殺不了人,自然就是被殺。

  曼菲士的劍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那些刺客已經只剩一個還在頑抗的了。

  “留活口……”

  其實這話說了也是白說的,根本不可能留下活口來。

  那個人腿上臂上處處受傷濺血,眼看著被眾衛士圍起,不可能再有逃脫的機會,忽然回過手來,一刀刺在自己心口,當場斃命。

  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見,但總是覺得很鬱悶。

  曼菲士手一指:“王妃在那邊,快去保護她!”

  立刻有幾名衛士朝我這裡趕過來。

  唉,聽他喊我王妃而不是姐姐,感覺真是怪異啊。

  我輕輕嘆氣,把頭巾取了下來,那幾名衛士還沒靠近我,烏納斯已經從旁邊先一步閃了出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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