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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點將錄》第22章
二二

  陸文飛此刻倒不好意思不答理,搶前數步拱手道:“幫主呼喚何事?”

  黑龍翔微微一笑道:“你的福命不小,是怎地脫出那墓陵的?”

  陸文飛道:“在下誤打誤撞,由基陵過道墜落山谷,就這樣糊裡糊塗地出來了。幫主精通土木建築之學,想已查出陵內的奧秘。”

  黑龍翔輕喟一聲道:“說來慚愧,老朽若不是巧遇高人指點,說不定此刻還困在古陵之內呢。”

  就這說話工夫,雪山盲叟已領著雲娘下了小樓,遠遠便哈哈笑道:“黑幫主親臨小店,事不尋常,但不知為了何事?”

  黑龍翔笑了笑接道:“公孫兄說得不錯。兄弟果有一件不明之事來請教,還望據實相告。”

  雪山盲叟把臉一沉道:“秘圖已為汝等取走,今又找上門來,不賺欺人太甚嗎?”

  黑龍翔也斂去笑容拱手道:“豈敢,豈敢。本幫取去公孫兄之秘圖那是有約在先,是是非非,往後再說,今天兄弟登門求教。想知道一下那秘圖究竟從何而來?”

  雪山盲叟冷冷答道:“此事恕瞎子無法奉告。”

  黑龍翔鄭重其事地道:“此事至關重要,務望公孫兄不要隱瞞。”

  雪山盲叟冷冷一笑道:“你一定要我瞎子說,我可告訴你,那是我瞎子杜撰的。”

  黑龍翔搖了搖頭道:“公孫兄你是自欺欺人,那幅圖你決然無法杜撰。”

  雪山盲叟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能?”

  黑龍翔趨前二步,壓低噪音道:“並非小弟小看公孫兄,那秘圖細膩精確,不是精通土木建築之人,決然無法杜撰出來。”話音一頓,接道:“那圖與原圖應無二樣,所差的是內裡重要機關消息,俱已變換。不明內情之人,若按圖冒昧行入,危險萬分。因此兄弟懷疑那是一位別具用心之人,有意布下的陷講。

  雪山盲叟身軀一震,強自鎮定道:“有這等事情?”

  黑龍翔接道:“兄弟近日已隱隱覺出此事大不尋常。事關武林同道千百人性命,還望公孫兄以大局為重。”

  雪山盲叟此時的面色顯然極是凝重,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道:“瞎子此圖乃是得自一位樵子之手。”

  黑龍翔何等精明之人,察言觀色,已知雪山盲叟必有難言之隱,微微一笑道:“公孫兄既有難言之隱,兄弟是多此一問了,告辭。”

  雙手一拱,領著易曉天,逕自行出店去。

  陸文飛站立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思忖,只覺雪山盲叟的一舉一動,都難令人捉摸,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雪山盲叟耳聽黑龍幫主腳步已遠,突然一聲長嘆,半晌方對雲娘道:“站在廊下的是陸家娃兒嗎?”

  雲娘答道:“是他,爹有什麼事?”

  雪山盲叟又道:“你請他來閣子裡說話。”

  雲娘便對陸文飛招手道:“喂!我爹請你來閣子裡說話。”

  陸文飛略事遲疑,大步行了過來道:“前輩呼喚何事?”

  雪山盲叟舉杖指樓閣,舉步便行。這遭他竟不待雲娘扶持,三步兩步使跨上了閣子。陸文飛跟著行入,雪山盲叟先行在椅上坐下,復又一舉手道:“陸兄請坐。”

  陸文飛見他態度突變,心中甚感意外,但卻依言坐了下來。

  雪山盲叟輕籲一聲道:“是我瞎子太多疑,幾乎誤了大事。”

  陸文飛心裡一動,依然坐著沒作聲。

  雪山盲叟又道:“原來陸見乃是名門高徒,老朽真個失敬啦!”

  陸文飛欠身道:“豈敢,前輩高抬了。”

  雪山盲叟嘆了一口氣道:“陸兄這番來太行是奉師使抑是父命?”

  陸文飛答道:“都可以說,只因先母病危,是以家師著我回來探望。”

  雪山盲叟哼了一聲道:“果真如此?”

  陸文飛不悅道:“在下沒有欺矇的必要。”

  雪山盲叟沉忖有頃道:“分尊令堂俱已仙去,照常理說,陸兄不在墳前守制,便該回見令師,共商復仇之計。何故逗留太行,莫非另有所圖不成?”

  陸文飛怔了怔激動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在下誓要查訪出此人,致祭在亡父的墳前。”

  雪山盲叟冷笑道:“為雪父母大仇,雖死何捍?”

  雪山盲叟唉聲一嘆道:“令尊大人何等英雄,尚且死於仇人之手,以陸兄一人之力,縱然尋訪著了仇人,又能怎樣?依老朽之見,你該早日返回師門,將一切經過稟告令師,請他為你作主。”

  陸文飛起身拱手道:“多承前輩關切,在下感激不盡,若只是這些話,晚輩告辭。”雪山盲叟急搖手道:“你且稍坐,老朽還有話說。”長吁一聲又道:“這些天來老朽所遭遇的一切,陸兄俱已親見,結局如何,實難預料。”

  陸文飛很想數說他幾句,一眼瞧見雪山盲叟那副老邁龍鍾之態,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話到唇邊,又復住口不言。

  雪山盲叟別有所圖,見對方默然不語,繼續又道:“太行山之事,遠近皆聞,令師不會不知。說不定早已來太行,老朽自知已成眾矢之的,早晚難免。”

  黯然搖了探頭長嘆一聲又道:“老朽風燭殘年,死不足借,只是雲娘這孩子,唉……”陸文飛生具俠腸,不禁義形於色道:“這點前輩請放心,如果有人意欲加害賢父女,在下決不袖手。”

  雪山盲叟搖頭道:“老朽這場災決難逃過,豈能連累陸兄?倘防兄果有相助之心,老朽意欲將雲娘託付與陸兄,免去後顧之憂,如此便可放手與他們一拼了。”

  陸文飛愕然道:“這如何使得?在下身負血仇,隨時均有遭遇伏擊可能。令授與在下同行,定將受到連累。”

  雪山盲叟接道:“令師俠名久著,江湖同行誰不景仰?小女叵與陸兄同行,他們看在會師徒的份上,多少有個顧慮,總比在老朽身邊好得多。”

  陸文飛雖有相助之心,但讓一個年輕女子,成天跟在身邊,終覺不妥,當下遲疑著道:“在下暫時無意離開太行,這事以後再說吧。”

  雪山盲叟點頭道:“那也好。”隨後吩咐道:“雲娘,快過去拜見陸大哥。”

  雲娘應聲姍姍行了過來,衽衲道:“拜見陸大哥。”

  陸文飛慌忙起身抱拳道:“不敢當,姑娘快請起來。”

  雲姐微微一笑,緩緩退回到雪山盲叟身畔。

  陸文飛細看雲娘,雖然滿面黝黑,但身段婀娜,一笑之下,露出淺淺兩個酒渦,甚是惹人憐愛。他乃極重義氣之人,想到她父女二人,一個殘疾,一個是弱女,處境果是堪虞,遂憤然道:“不才雖是江湖末學後進,力量微薄,但絕非輕諾寡信之人。賢父女但有緩急,在下絕不袖手便了。”

  雪山盲叟長吁一口氣道:“雲娘,你去廚下吩咐他們,即速備桌上等酒席來,為父要陪陸兄好好喝幾杯。”

  陸文飛忙起身道:“不敢當,在下還有許多事情要辦,盛意心領了。”

  抱拳一禮,舉步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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