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覆面少女復又道:“太行乃是非之地,請狄老前輩與我傳言,著他們都退出太行,免招了殺身之禍。”
狄龍面現難色道:“這些人志在藏寶,恐怕不見得會聽從宮主的勸告。”
覆面少女點了點頭道:“本宮亦知他們不會死心,只要咱們把話傳到,聽不聽就隨他們了。”
獨龍順從答應了一聲,一躬身接過玉瓶轉身行去。
陸文飛突然一躬身道:“宮主若沒有什麼吩咐,在下就此告辭。”
言畢,他轉身欲行。
覆面少女緩緩地道:“陸兄請慢行,本宮尚有話對你說。”
陸文飛慌忙停身,旋身回來又一躬身道:“宮主請吩咐。”
覆面少女嗤地一笑道:“你怎的變得如此生疏起來了?”
陸文飛大驚道:“宮主好像與在下甚是熟悉,可是在下卻不知宮主是什麼人?”
覆面少女道:“谷老已然走了,咱們進入古陵再談談吧。”
此時四周的人俱已紛紛走了,只剩他們二人。
覆面少女舉步朝洞口行去,逕自入內。
陸文飛只得跟入了,來到谷天民所居之地。
覆面少女揮手令他坐下,道:“你來太行很久了,一定有許多的疑問,此刻咱們不妨詳細談談。”
陸文飛道:“在下希望知道晉王的藏寶究竟在不在太行?”
覆面少女搖頭道:“晉王生前食客眾多,死後根本沒有留下錢財。”
陸文飛道:“如此說來,晉王的藏寶根本沒這回事了。”
覆面少女道:“不是沒有,只是有幾件心愛的寶物而已。”一頓又道:“但早已收藏起來了。”
陳文飛道:“那麼為什麼有人傳出古陵之內有寶藏呢?”
覆面少女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亂造謠言。”
陸文飛道:“那麼晉王的寶物可是藏在此地嗎?”
覆面少女道:“那倒是有一點,因谷老受先王感召,自願面壁十年,消除罪孽,還著他來此處收藏一些先王的典籍名畫,此或是有人誤會了有寶藏的原因了。”
陸文飛點了點頭道:“宮主說的是。”
覆面少女又道:“因先王愛這古陵的建築,是以,此陵為朱衣門的總壇。並約定十年之後,所有朱衣門下弟子,俱要來古陵參見新門主。”
陸文飛恍然又道:“據說先王留有一本秘笈,可有此事?”
覆面少女點了點頭道:“有,但是朱衣門已開宗立練,自有它的獨特武功。朱衣門已有繼位之人,秘笈自然交給她習練,豈有埋藏在古陵之內,而不用之道理呢?”
陸文飛心中暗忖:黑龍翔等人枉為老江湖了,怎的連這淺近的理由都沒想通。
覆面少女又道:“本門除了有幾位是先王指定的元老,其餘均沒有職司。”一頓又道:“那方滌塵混稱總護法,妄圖染指寶藏,實是該殺。”
陸文飛道:“那人是冒充的總護法?”
覆面少女道:“不錯。”
陸文飛忽然想起一事,急問道:“照宮主這般說來,先父所持的金牌,乃是無用之物了。”
覆面少女道:“那倒不是,除指定幾位長老外,尚有三位信使,每人持有一份信物,到開壇時始可派上用場,但不是什麼藏寶圖。”
陸文飛已明白了晉王藏寶之事了,思忖一會,道:“宮主此番來太行,想是接掌門戶了,但不知見到了那些元老沒有?”
覆面少女搖頭道:“他們均尚未來到,一切都得等他們來到了再說。”
陸文飛道:“若是此刻燕山宮主發動攻勢,宮主將何以抵擋?”
覆面少女冷笑道:“諒她再也沒有這種膽子。”
陸文飛立起身來道:“宮主若如無旁事,在下得先告辭了。”
覆面少女並不起身,緩緩道:“我不送你了,本門開壇之日,煩你來一趟。”
陸文飛點頭應是。
他舉步待行出,突然一人匆匆行了進來。
二人幾乎碰了一個滿懷。陸文飛反應靈敏,側身一讓,來人閃身進入,原來是白鬍子大叔。
白鬍子一臉怒容,對陸文飛點頭打了個招呼,直步行入,朝覆面少女道:“本門冊籍信符,俱為燕山取去,並傳信幾位元老,不日便要開壇祭告祖師,接掌大法了。”
覆面少女神色自然道:“她沒有三位信使的金牌,如何能取得信符和冊籍?”
白鬍子道:“據說她與桑子弼為奸,不知如何盜去了信符。”
覆面少女點頭道:“知道了,本宮自有道理。”
白鬍子道:“幾位前輩不知何時到,咱們也該傳個信兒與他們。”
覆面少女搖頭道:“你與陸兄談談吧,我要歇息去了。”
言畢,她立起身來,朝隔室行去。
陸文飛見她步入隔室,便對白鬍子問道:“碧雲宮主可是我那王大哥的妹妹,怎麼她的口音與大哥一般。”
白鬍子微微一笑道:“你大哥可沒有什麼妹妹。”
陸文飛又問道:“大叔,可知大哥哪裡去了,我很久沒見他了。”
白鬍子道:“他忙得很,近日恐怕沒空見你了。”深深看了陸文飛一眼道:“近日本山情勢甚為複雜,你行動務必小心為是。”
陸文飛笑道:“在下孑然一身,既沒仇家又無藏寶,不論情勢如間變化,亦與我無干。”
白鬍子正色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可如此講。”微一頓又道:“凡事不可預料,況且你大哥已有意成全你,你該好自為之。”
陸文飛大感詫異道:“大哥要成全我什麼?”
白鬍子微微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到時你自知曉。”
陸文飛想了一想,不知白鬍子所指的是何事而言,立起身來一抱拳道:“晚輩來此已久了,我得走了。”
白鬍子道:“你準備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