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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寶》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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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 今兒來的人還挺多的……」葉老將軍笑著讓人添了把椅子, 說道:「好久不見大外孫了, 必須得碰一杯。」

  有眼力見的丫頭立即拿了新的碗筷過來。

  顧望舒起身, 拿過酒壺, 親自給外祖父滿上。

  「好好好……」葉老將軍端起盞碗,分別和二兒子,大外孫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葉老太太見他這樣猛烈地喝酒, 忍不住嘴碎地念叨:「多吃菜, 少喝酒。」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一個大老爺們滴酒不沾有什麼意思。」葉老將軍反駁了一句,隨後又討好地:「我就喝一小杯……」

  滿桌子的人強忍住笑,只當沒聽到老兩口的交流。

  葉老太太搖搖頭, 不搭理他了,低頭和坐在身邊的孫女兒說話。

  葉辰雪明顯是心情不好,吃飯做事什麼都懶懶的。

  晚膳後, 男人們去了葉老將軍的書房聊天。

  「秦府是外孫媳婦兒的外家吧?聽說出了大事,秦尚書的三兒子秦朗去世了, 可是真的?」一進屋, 葉老將軍就開口問道。

  顧望舒抬眼去看外祖父,「確有其事。」母親葉蓮和秦家的恩怨他一直都瞞著葉家人,並沒有別的不信任的說法, 只是不想讓小妻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處境艱難。

  「那你該弔唁的, 去過沒有?」葉老將軍年紀大了, 很注重規矩禮儀。

  「已經去過了,外祖父不必擔心。」

  葉瑾澤在旁邊坐著聽他們說話,淡淡地抿茶,「我和秦朗見過幾次面,他一向身強體健,怎麼突然就死了?」

  顧望舒薄唇抿起,徐徐說道:「得了急症、暴斃而亡的。」

  葉瑾澤不再問了,直覺大外甥的態度有些奇怪,很冷淡且厭惡……像是很不喜歡討論這件事情。

  而正廳裡的新荷也被葉老太太盤算同樣的話題,她眼圈紅著,很委屈,「……我懷著孩子,連葬禮都不得參加。」

  新荷留了個心眼,她沒說秦家和顧家之間的事情,這是很敏.感的問題,能少說一句是一句,總怕再出現什麼不必要的禍端。

  「好孩子,別難過了,是外祖母的錯,不該問你的。」葉老太太倒沒有多想,以為她是失了至親,難過心傷。

  林氏也勸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都是注定好的,你懷著孩子呢,不敢太難過。」

  新荷拿出懷裡的錦帕,抹了抹眼淚。

  又坐了一會,梁婉瑜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回了自己的住處。

  新荷看著她嫋嫋婷婷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隨口問道:「瑜表妹的風寒還未好全嗎?」

  「……總是好一陣歹一陣的,一直在吃藥,也沒個消停。」葉老太太招呼著桃枝給自己滿了盞茶。

  葉辰雨聞言,想了一會,說道:「祖母,我繡了幾個荷包,裡面裝的有幹百合花瓣,用來寧神是最好了。可以給瑜表姐送去,我瞧著她的精神也不大好。」

  葉老太太笑道:「好孩子,虧你捨得,我替你瑜表姐先謝過。祖母知道你的針線活在府裡這些姐妹們當中一向是出挑的。」

  「母親快別誇她了,她也就針腳細密而已。要論女紅好的,府裡啊,非荷姐兒莫屬了。你看看她帕子上繡的蝴蝶,飄飄.欲.飛,像真的一樣。」林氏笑眯眯地轉臉誇新荷。

  「二舅母實在是謬贊了。」新荷道了謝,「我是繡著玩罷了。」

  「哪裡?拿過來我看看。」葉老太太伸手把新荷手裡的錦帕取了出來:「可不是,繡活很勻稱,色澤也鮮豔。」

  「等你閒了,也得給我繡一方,花樣就要歲寒三友的,你說好不好?」

  新荷笑著答應了。

  「說起女紅,媳婦兒卻想起一件丟人的事情來。」林氏的臉色有點沉,繼續說道:「雨姐兒有一方繡青青竹葉的帕子,被新府的二少爺撿去了……還是韋哥兒和我說的,這孩子竟然一直瞞著我不說。」她瞪了眼女孩兒。

  葉辰雨很心虛、低著頭不說話。

  葉老太太昨天便聽二兒媳婦說過了,心裡有了底,便不慌張,但此時也裝出了驚奇的模樣:「當真?是什麼時候的事?」

  私相授受是大事,馬虎不得,一個不小心女孩家的名聲就毀了……所以,葉老太太才下著雨叫了外孫媳婦兒過來,想儘快解決此事。既然新明揚是她的娘家弟弟,孫女兒又對人家有意,得聽聽她的意見。

  葉辰雨見問到她了,結結巴巴地開口:「清明節踏春的時候……並不是我故意的,當時我摔倒了,錦帕掉在地上,他撿了又扶我起來。後來他給我呢……我太慌亂了,就沒要。」

  她說到這裡,羞的滿臉通紅,怎麼都說不下去了。

  「昨日韋哥兒和同窗一起,去長街上閒逛,碰到了新明揚,然後就發現了雨姐兒的錦帕……回來便和我說了。」林氏氣道:「這孩子是被我慣壞了,如此的大事竟沒有告訴我一聲……」

  林氏口中的韋哥兒是二房的嫡長子,全名葉辰韋。

  新荷咳嗽一聲,明白了大晚上被叫來用飯的含義……葉辰雨應該已經挨過罵了,那張小臉耷拉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豆蔻年華的小兒女,初嘗情滋味……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一時間就有些窘迫。

  葉老太太看了眼沉默的外孫媳婦兒,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罵雨姐兒有什麼用,要緊的是弄清楚新明揚他是什麼心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新荷再不開口就沒意思了,她含了茶水潤潤喉嚨,「揚哥兒是我二叔的長子,虛歲十五,是很爭氣的孩子。他十二歲便中了秀才,現在國子監讀書、正準備明年的鄉試……四,夫君看過揚哥兒的文章,說中舉是很穩的。」

  最後一句話是新荷自己加的,雨姐兒和揚哥兒互相喜歡,加一把火她很願意的。

  「果然是個好孩子。」葉老太太和林氏的臉上都有了喜氣,顧望舒看中的人,那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是的,小時候他性格就憨厚、正直……一心向學,說什麼不功成名就決意不成家。我們家對男孩子也都管的嚴格,揚哥兒身側更是乾乾淨淨的,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新荷抿著茶水,嘮閒話一樣的。

  林氏換個坐姿,看了葉老太太一眼,她對這門婚事是滿意的……雖說鎮國將軍府的女兒嫁去新府有些可惜,但正是因為這樣,女孩兒嫁過去才不會吃苦頭。新明揚又有新荷這樣的堂姐,以後走了仕途,顧望舒還能不提拔他?

  葉老太太畢竟年長些,心裡雖樂意,臉上倒沒怎麼顯露。她笑著開口:「如此甚好,你閒了和新家二爺、二太太透個信……就說老身想邀請二太太過來府裡看戲。」

  看戲?新荷心裡腹徘,所謂的看戲大概就是摸一下二嬸母的性格、人物、品行,差不多了,這親事也就成了。

  「自然是好,二嬸母她最愛看戲的。」新荷笑盈盈的。

  葉辰雨大約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羞的一直都沒敢抬頭。

  談話進行的很圓滿,賓主盡歡。

  到亥時左右,雨停了。顧望舒見時辰晚了,便和新荷一起告辭回去。

  夫妻倆回了「秋水居」,沐浴後躺在拔步床上說話。

  新荷一五一十地把外祖母和二舅母的意思和顧望舒說了一遍,末了,問道:「四叔,你說揚哥兒和雨姐兒的事情能成嗎?」

  顧望舒見她興致不錯,便有意逗她多說說話,點頭道:「能。你想啊,二叔對於鎮國將軍府家的女孩兒下嫁,肯定是沒意見的……對他來說,反而是很大的靠山,對揚哥兒的未來也有好處。」

  四叔分析的很透徹,新荷不知覺就被牽著走了,「是哦。二嬸母那個人更是愛攀高枝兒,不過二舅舅家嫡出的女孩兒給她做兒媳婦,她也開心不到哪裡去。」

  「為什麼?」顧望舒親了她一口,很喜歡她朝氣蓬勃的樣子。

  「很簡單啊。二舅舅是兵部尚書,朝廷正二品的官員,二舅母也是名門之後。雨姐兒更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出女孩兒……等她嫁到新府後,二嬸母做人家婆婆就難為了,說又不敢說、不說又心裡憋屈……」新荷嘖嘖兩聲。

  顧望舒聽了一會,覺得小妻子有點幸災樂禍,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好了,安生睡吧。時辰也晚了。」

  新荷聽話的往他懷裡偎了偎,枕著他的脖頸兒沉沉睡去。她現在月份大了,平躺是不可能的,只能側著身子。

  顧望舒聽著她呼吸平穩了,低頭親她的髮絲。

  外頭值夜的慧文估算著內室裡沒動靜了,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把燭火滅了,只剩下一盞照明。

  日子過的很快,到八月十五的時候,早上和夜晚的天氣就有些涼了。作為孕婦,新荷依舊怕熱的厲害,些微清涼的天氣對她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日常穿著還是夏衣。

  這期間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是禮部尚書秦忠說自己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自動請退,要把位置讓給年輕人。小皇帝久留不住,便應允了,特賜黃金百兩回家養老。第二是負責司禮監的李隆和其侄子李榮以壟斷浙江布匹市場,欺上瞞下、貪贓枉法的罪名滅滿門,抄家產。

  消息傳到新荷耳朵裡時,她愣怔了好一會……很快理解了四叔的意思……她長出一口氣,也罷,秦家總算是保住了。

  中秋佳節,丹桂飄香,是出嫁閨女回娘家的好日子。

  新荷一大早便收拾了禮物、補品,和顧望舒一起,坐著馬車往新府趕。她覺得很可能是自己生產前最後一次回來了,就很認真和謹慎。

  中午,新家大房和二房一併在花廳吃了團圓飯。

  張氏抱著兒子也過來了,小傢伙吃的胖嘟嘟的,見誰都笑,也不怕人,很招人喜歡。

  秦氏拉著女孩兒的手,眼圈有點紅。她對於秦家如今的結局很滿意了,經此一事後,就是怕女孩兒不受女婿的待見。

  「母親,我很好,別擔心。」新荷拍拍秦氏的手,她也是快做母親的人了,懂得秦氏的心思。

  飯席上,新荷把葉老太太和林氏的話傳達給了二嬸母李氏,不出所料,李氏欣喜異常,當下便坐到了新荷的身旁,拉著她問長問短。

  鎮國將軍府連著請李氏看了幾場戲後,新明揚和葉辰雨的婚事就定了下來,單等明年鄉試後成親。

  秋風蕭瑟,天空變得寧靜了,又高又藍,像水衝洗過一樣。

  樹上的葉子慢慢黃了,風一刮,一個接一個的飄落。

  九月底的時候,庭院裡的菊花都開了,叢叢簇簇,熱鬧非凡。

  這日,顧望舒休沐。他陪小妻子吃過午膳後,去了前院書房處理公務。小皇帝少不更事,幾乎所有的事情、無論大小,都要經過他的手審批。

  不多會,江慎挑簾子進來了,他有幾件事情要向顧望舒稟告。

  「找到趙淵了沒有?」顧望舒放下手裡的毛筆,抬頭問他。

  江慎低頭說道:「上次成功伏擊他後,就再沒見過人影了。柳呈幾次夜探趙府,都沒有什麼消息。可以確定的是,趙尚書夫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把府裡的暗衛放出去一批,務必要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顧望舒想了一會,交待道。

  江慎拱手答應了,又說:「您讓屬下去查秦府報喪的事情……早有了消息,最近忙,忘記給您說了。」他陪著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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