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二:危機(中)
再怎麼樣,班是得上的。兩人分頭行動,一個去工作室,一個去幼兒園。下午天氣好,左言和老扆他們開車去老碼頭釣魚,徐憫言也跟著,在群裡邊發照片邊報數,說是誰釣得最多誰請客。
司寂把手機靠在電腦屏幕上,不時戳開照片看左言的背影。左言褲腿捲得老高,戴著漁夫帽,腳泡在江水裡,動作幾乎沒怎麼變過。
司寂偶爾會覺得他陌生。比如這種時候。
兩個人在一起,相處固然重要,但最缺少不了的仍是這樣的留白。司寂盯著照片出神半天,最後撓撓頭,在手從卷毛裡抽出來的一瞬間,突然發覺自己對掉頭髮的事沒那麼糾結了。
他就是這樣,不是特別要緊的,發洩一通也就完了。不過左言顯然還記得。晚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去老扆家蹭飯,主菜是紅燒魚塊和一大鍋清燉鯽魚湯。做魚塊用的是菜市場裡買來的新鮮黑魚,鯽魚是釣的,剩的大半徐憫言隨意煮煮,賞給了給了他們家兩隻肥嘟嘟的狸貓。
席間左言不停給司寂盛湯,撐得他一肚子水,埋怨起來,左言說:「魚湯有助於長毛啊。」
徐憫言接道:「還有助於催乳豐胸。」說完他作勢抓向司寂胸口,還好被老扆截住。
晚上收拾好,司寂脫光了往被子裡鑽。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司媽媽老早去街上一家裁縫店給他倆定做了一床超級柔滑的薄被,奶黃色,上頭印著呆頭呆腦的小斑馬,竟然和左言幼兒園那條毯子的圖案差不多。
此時司寂埋在裡頭不願動彈,左言卻過來,硬生生把他拖出來,拿著手裡一條純白內褲替他套上,邊套邊解釋:「說好了晚上我裸著,你穿褲子。」
司寂斜瞥著他,說本來我都已經忘了的,你偏偏一而再再二三地提醒我,什麼企圖?
好玩啊。左言拿過毛巾揉著濕漉漉的頭髮,笑著說。
司寂本來還想反駁,轉念又給嚥了回去。
能肆無忌憚地犯蠢,可不就是左言留給他的特權之一。
左言總是比司寂先起床。晨跑,回來做早飯,再洗個澡,這時候司寂才堪堪醒過來。
本來他也想跑步的,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仍舊脫不了一個字:懶。
睜眼時左言捧著碗,坐在小圓桌邊就著甜粥吃豬肉蔥花餅,司媽媽手把手教的,香。伸出胳膊,司寂清清嗓子,說,給我來一個。
「先檢查下成果吧。」左言跪在床上,窗外的陽光打在側臉,讓他看起來特別顯嫩。
司寂恍神,想著眼前這個人其實比自己就大了六七歲,要求不能太高。於是他說了一句「幼稚」,掀開被子,半褪下內褲:「看吧。」
左言把剩下半個肉餅遞到他手上,司寂深深聞了一口便開始啃。他大叉著腿,白生生的腿根中央夾著瑟縮的蛋蛋和耷拉的陰莖。
他吃得香,左言看得也爽。盯了半天,手伸進他腿中央,手背上的骨節劃過軟軟的蛋皮,左言流連許久,直到司寂停嘴,帶著一嘴油腥不耐地瞪他,才從手底的內褲上夾出兩根毛。
卷卷的,深棕色。
「還是掉。」他說,「得想想辦法。」
「沒關係,我都忘了。」司寂還回味著被他摸到時的那抹癢,夾緊雙腿轉移話題,「還有肉餅嗎,想吃。」
「先解決手邊的問題吧。」左言一把拉起他,司寂光著腳就被架進浴室。打開噴頭,左言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遍。摁著讓他坐在浴缸邊上,拿過一管剃鬚泡沫,左言蹲下,手速飛快地擠了一大坨在他的毛毛上:「據說毛剃光了長得會更快更濃密,咱們先從底下試試。」
司寂懵逼。眼見不妙,他捂著襠蹦起來想往外頭跑,不跑就要完。左言脫下T恤蓋他頭上,說沒事,不疼,怕就別看。語氣跟哄騙小朋友打針的壞叔叔似的。
司寂扯下衣服,濕透的卷毛貼在兩鬢:「不行,絕壁不行,你讓我上廁所的時候怎麼見人啊?」
「上廁所你還露毛啊?再說誰沒事會在解手的時候盯著別人看?」
「沈洛深啊……他不僅看,還拍照呢!」
左言頓了頓,反手把浴室門帶上:「他不一樣,沒節操慣了。你要相信你周圍多數都是正常人。」
司寂貼著瓷磚往門口挪:「不行,我寧願讓你從上面開始。」
左言笑了,摟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身邊拖了拖;而後親在他發頂:「不,你頭髮漂亮,我捨不得。」
低頭盯著胯下,司寂脫口而出:「難道我的屌毛就不漂亮嗎?」緊接著他呸了兩聲:「滾蛋,說得再好聽也不給剃!」
左言搖頭,將他漂亮的屌毛連同陰莖一起覆在手心,手指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昨天早上你撈我毛的時候,其實挺疼的。」
食指劃過肛口,他繼續道:「我多好呀,都沒說要給你一根一根拔下來。」
司寂眼前一黑。
真的要完。